061、黃鼠狼
無論是教官老師,還是在場的新生,都被陳岸的動作鎮(zhèn)住了。
這場由兩個新生挑起的戰(zhàn)斗,一直在刷新眾人的認知,如果說老師們對黃子峰能夠嫻熟地變換法術(shù),對法術(shù)的理解十分到位表示贊賞的話,那陳岸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暴力?
陳岸從頭到尾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法系修士,他的攻擊方式就是一個野蠻人那樣推進,但你說他用的不是法術(shù)嗎?
難道固化術(shù)不是?
“我從沒見過有人這樣使用固化術(shù)!”
鑒定系一個老師忍不住苦笑說道,他的觀點贏得許多老師的贊同。
固化術(shù)一般是用來固化可能會因為外在原因可能會損毀的物件進行保護,或者用于加持自己獲得一些防御力量。
但誰用過它來做攻擊手段???
哪個考古學家掄著一條又粗又長的石柱追著砸人的?而且看陳岸嫻熟的程度,好像他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
“要制止嗎?”
“黃子峰還沒輸!”
一位鑒定系的老師攔住考古系的歐陽曦,當陳岸掄飛黃子峰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黃子峰也反應過來了。
“我要殺了你!”
滿頭是血的黃子峰猙獰地站起來,他身上出現(xiàn)玄黃色的光芒。
“戊土真氣!”
“黃子峰修行的果然不是制式功法!”
“他這樣算違規(guī)吧?”
黃子峰排出一道氣浪,陳岸揮舞的石柱直接被氣浪打碎。
“我要抗議,他使用的法術(shù)已經(jīng)超出教學大綱的內(nèi)容了!”歐陽曦見黃子峰變換法術(shù)殺來,忍不住擔憂起來。
“歐陽老師,我們這些人都在這里,能出什么事?”
“對啊,雖然黃子峰用的是非制式功法,但對敵的手段還是土系法術(shù)啊,有問題嗎?”
“你們……”
歐陽曦氣得直咬牙,這些人還真不要臉啊!她雖然知道陳岸有修行爺爺?shù)臐擙垱Q,但畢竟才修煉了幾天而已,她忍不住為他擔憂起來。
黃子峰運轉(zhuǎn)玄黃色的法力,陳岸一時被他打得后退。
他身上的真氣倒不是純正的法術(shù),而是純粹靠練出來的戊土真氣強攻,這種操縱真氣御敵的手段力量雖然不像法術(shù)那樣一氣呵成,但卻勝在能伸能收。
黃子峰時不時還會用石柱術(shù)和土墻之類的法術(shù)干擾陳岸,后者看起來有點支持不住。
“干得好~”
“打死這個野蠻人……”
“丟考古人臉的東西……”
鑒定系的學生開始為黃子峰歡呼,考古系的人卻面色沉重。
陳岸剛才的攻擊雖然驚艷,但進入持久戰(zhàn)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班長的手段還是太單一了,他前前后后一直反復使用固化術(shù),好像不會別的法術(shù)。
“可惡,陳岸學習法術(shù)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他好像只將固化術(shù)熟練起來~”
“班長加油!”
面對陳岸的后腿,黃子峰猙獰地笑道:
“你不是很能打嗎?躲什么?”
他用戊土真氣再次施展石柱術(shù),被戊土真氣加持過的石柱術(shù),上部分的圓柱形態(tài)居然開始剝落,變得尖銳起來。
“弱化版的土槍術(shù)嗎?”
尖頭的石柱殺傷力遠遠高于普通的石柱術(shù),眾人忍不住驚叫,心直接提起來。
好在陳岸及時后退,錯過了石柱術(shù)的突刺,但一直等待機會的黃子峰突然得意地笑起來,陳岸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只由土元素形成的大手,直接向他拍下來。
“哈哈哈!”
巨手出現(xiàn)得太突然,陳岸已經(jīng)避無可避,黃子峰的氣機在這一刻達到最高潮,勝利咫尺可得。
“不玩了!”
陳岸冷笑一聲,他身上也泛起一道玄黃色的光芒,但這光華和黃子峰的附體不同,而是流轉(zhuǎn)于陳岸身邊。
“潛龍決!”
“歐陽非的潛龍決?”
在場的老師認出陳岸身上的法決,于此同時,陳岸指著沖過來的黃子峰輕輕一笑,說:
“石柱術(shù)!”
黃子峰的來路之上突然冒出一條石柱,短短的,氣勢和黃子峰的法術(shù)完全不能比。
但它出現(xiàn)的時機實在太陰險了,黃子峰好死不死,身體某處剛好迎上石柱的撞擊。一聲悶響,在場所有男士都忍不住菊花一緊,感同身受。
與此同時,巨手落下,陳岸身上流轉(zhuǎn)的潛龍真氣匯聚手臂,他再次施展固化術(shù),舉著拳頭一拳轟擊巨手。
爆炸一響,煙霧彌漫。
“固化術(shù)!”
煙霧之中傳來陳岸的聲音,伴隨著什么東西被直接扭斷的聲音,陳岸又揮舞著一條大石柱殺出來了。
黃子峰突然遭遇“重擊”,此時早就捂著下體扭曲著臉,陳岸一柱子過去,他再次被打得頭破血流。
好在戊土真氣還沒有散去,黃子峰撿回半條命,但陳岸再次出手,后者驚恐地尖叫起來。
“住手!”
“混蛋!”
鑒定系離得最近的一位老師直接出手,拍散陳岸手中的石柱,陳岸被他散開的氣機一卷,反而受了點小傷。
“你一點都不念及同學之情嗎?”
那老師大喝一聲,質(zhì)問陳岸。陳岸冷冷一笑:“老師,剛才他打我的時候,你可沒有這樣說過!”
“你這不是沒事嗎?”
“還敢頂嘴?”
那老師作勢欲再教訓陳岸,歐陽曦直接飛過來,冷聲喝問:“滕飛,你什么意思?”
“就算想給韓均當狗,也別當?shù)媚敲疵黠@!”
“他是我爺爺?shù)膶W生,你動了試試?”
滕飛聞言表情一滯,他想起陳岸的潛龍真氣,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陳岸,你沒事吧?”
歐陽曦面帶關(guān)切地轉(zhuǎn)向陳岸,陳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叫起來。
“被滕老師真氣掃中之后,我怎么感覺氣血翻騰,頭疼欲裂?”
他直接癱倒在地上,將手中的石柱丟到放到一邊,擺出一副我快死的表情。
歐陽曦:“……”
滕飛::“……”
眾人:“……”
陳岸浮夸的表演氣得滕飛渾身發(fā)抖,黃子峰被他打得半昏不醒的還沒人找他算賬呢,他倒是先要死要活起來。
“不行,歐陽老師你要帶我去檢查檢查,我很可能會成為江南大學建校以來第一個被老師打死的學生!”
“我快要暈過去了……”
被陳岸的動作搞得哭笑不得,歐陽曦不由想起上古時期一個名詞“碰瓷”,陳岸現(xiàn)在做的事和這個沒什么區(qū)別吧?
歐陽曦無奈地對考古系的學生說:“還不趕緊將你們班長抬到一邊去?”
羅胖子等人憋著笑,趕緊將陳岸扶起來,卻沒注意到他偷偷抹了一次石柱上黃子峰的鮮血。
陳岸這么一鬧,滕飛也也不好再發(fā)作,他看著鑒定系二班的學生還在那愣著,喝到:
“還不趕緊過來將你們班長扶回去?”
二班的人恍然大悟,扶著已經(jīng)蜷曲成蝦子一般的黃子峰往回走。
那一邊,陳岸裝暈之下默默念了一句詛咒,將惡念投遞過去。
噗~
黃子峰在被同學帶回營地的時候莫名其妙放了一個屁,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開始彌漫整個營地。
二班的同學僵住了。
鑒定系的同學也僵住了。
隨著氣味的彌漫,連離他近一點的教官和導師們也僵住了。
嘔~
三秒鐘后,終于有人忍不住吐了出來。
第一個人嘔吐的聲音相似最流行的病毒感冒一樣,許多人跟著第一位兄弟的節(jié)奏倒地吐起來。
“臥槽~”
“這是放屁還是放毒?”
“陳岸是把他的腸子搗碎了,SHI全流出來了?”
“不對,明明比shi還臭~”
鑒定系的人瞬間散開,一邊跑還一邊罵。黃子峰放的那個屁實在太臭了,他們都無法用哪種事物形容這種臭。
只看冷凌煙一直古井不波的臉都快被熏哭了就知道黃子峰這個響屁的威力了。
陳岸還沒被考古系的人送回營地,屁已經(jīng)隨風而至,始作俑者猝不及防,直接被這個屁熏起來。
“尼瑪,誰干的缺德事?”
陳岸也來不及裝暈了,跟著羅胖子等人倉皇往外逃。
“這特么的是黃鼠狼成精了混入江南大學吧?”
陳岸跑到毒氣范圍之外,張口叫罵。
眾人被他的話說得一愣,隨即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一直在半昏半醒之中的黃子峰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多了一個外號。
……
這個屁直接化解了一切后續(xù),黃子峰因為受傷過重退出新生培訓,成績清零。
滕飛等人倒是想帶上陳岸,但實在找不到借口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當中午搶奪食物的時間一到,鑒定系的人主動避開陳岸領(lǐng)到的考古系隊伍。
這家伙太邪門了,大家都不愿意招惹他。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日子有條不紊地前進著,早上拉練,站樁,中午搶奪食物,下午訓練法術(shù),越來越多的同學度過緩沖期,成為一名一級初階修士。
陳岸除了偶爾刷刷常晶的好感度,也沒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考古系,陳岸的三個室友陸續(xù)度過緩沖期,而女生中江琴和馮青青也踏入一級初階。
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實力的提升,陳岸帶來的震懾開始減小。
鑒定系的人又有意無意地向考古系投來挑釁的目光。
9月11號,新生訓練第六天,當眾人再次踏進樹林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