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卿瑤趕到千重宮,里面靜悄悄的,仿佛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
“參見宮主!”
一直躲在暗處的五個暗影跳了出來,齊聲半跪在地上說道。
“旬冥這是…把千重宮搬空了?”陸卿瑤眼角抽搐,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暗影五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明白陸卿瑤為什么要把令牌給一個外人,只是不敢多問。
他們的責任就是躲在暗處保護宮主,遵循她的命令去辦事。
“柒言和玖真長老在哪?”陸卿瑤平復了下心情,問道。
“兩位長老都被帶走了?!逼渲幸蝗嘶氐?,至于被誰帶走了不言而喻。
該死,旬冥這家伙帶走這么多人,怕是要鬧到皇宮去造反,恰好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多事,給了他機會。
但是如果他沒有成功,估計會直接把罪責推給千重宮,當時候新皇登基,她千重宮還有存活的希望?
陸卿瑤本以為自己把令牌給他,在他證實之后會相信她一些,接著她就可以幫他一步步謀劃,最后當上帝王。
卻沒有想到這家伙會直接硬來,他這是把她往火坑上推?。?p> “快!跟我走!去皇宮!”想清這些,陸卿瑤急忙說道。
然后六人就快馬加鞭地趕路,陸卿瑤心里焦慮,但愿一切都來得及。
南淵皇宮中,每個人內(nèi)心都非常不安,擁護太子和四王爺?shù)亩家呀?jīng)失利,剩下的幾個皇子要么太小,要么母親身份低微,自己又毫無建樹。
正當他們一邊為南淵皇哀悼一邊想著誰會繼承皇位時,桓辰身子穩(wěn)健地走了過來。
“三王爺你?”丞相驚訝地看向他,當然,除了南宮閆升其他人都很驚訝。
“哦,本王的腿已經(jīng)治好了。”桓辰只是這簡單的一句,微微勾唇,不欲多解釋。
丞相卻覺得這笑容冷得很,讓他心頭都止不住地顫抖。
桓辰回眸看向擺在面前的楠木棺材,眼里一片冷意和譏諷。
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從他被所有人否否認的那刻起他就做了不少計劃。
先是親近太子,在太子身邊出謀劃策,并讓他離間其他皇子,使得太子十分相信他。
太子會和任毅銘扯上關(guān)系也是他做的,只不過他合作對象是王玨。
那晚他讓太子身邊的小廝去把任毅銘打暈,哦,這小廝也是他的人,就是為了讓任毅銘懷疑上太子,好為太子中毒做準備。
當初在武林大會,不少人聽見任毅銘說太子的不是,而現(xiàn)在太子中的毒他已經(jīng)讓人放進了臨楓山莊。
至于任毅銘失蹤的事,這就已經(jīng)和他無關(guān),他要的只是個替罪羊。
桓辰飽讀群書,所以偶然看了一本關(guān)于介紹各類功法的書,里面說有一種武功可以讓人的精神達到鼎盛,并能控制他人。
而在練了這門奇功后身上一切的感覺都會消失,比如痛感、重力感。
但其有很大的副作用,可對于桓辰而言這些副作用抵不上眼前的成功,于是在之后他就一直在尋找這本秘籍。
桓辰想過,如果他找到了秘籍,但是他雙腳癱瘓,又能如何習武?所以他在得知林澤是千重宮宮主后就想問他要七竅玲瓏珠。
卻很不幸地,林澤走火入魔,經(jīng)脈全身暴裂去世。于是他就只好關(guān)注璇沁的消息。
因為計劃中的一部分,他跟著太子去了武林大會,但沒想到讓他驚喜連連。
先是找到了‘璇沁’,接著又發(fā)現(xiàn)鐵八居然練了這奇功。
因練了這功法的人,眼珠不同于他人,會帶有紅色,當時他躲在暗處,角度剛好能看見。
更有意思的是突然起了濃霧,桓辰甚至覺得這是老天在幫他。
于是他讓晉伊用迷藥弄暈了鐵八,把他帶走了。
桓辰在他身上沒有找到秘籍,本想問出下落。
卻沒想到在碰到鐵八時,洶涌澎湃的力量就涌入他的身體,他卻能迅速消化,最神奇的是他能站起來了。
桓辰再一次確信他就是真命天子。
眾大臣看著桓辰朝棺材跪下,并實實在在地磕了三下。
接著桓辰站了起來,而所有站著的士兵包括御前侍衛(wèi)乃至皇帝身邊的公公都朝他跪了下去。
他們的動作不言而喻,眾大臣臉上一片菜色,其中史健更甚。
他官職不高,站在后面,看著前方一身孝衣的桓辰,很后悔自己之前在客棧對他說的那些話。
“你們可還有什么要說的?”桓辰轉(zhuǎn)身,背手而立,鳳表龍姿,眼里寫滿了篤定。
然后就有大臣陸陸續(xù)續(xù)朝他跪了下來,這些人其實早就被桓辰收買了,現(xiàn)在不過是做做樣子,讓其他人搖擺不定。
突然,幾個守在宮門口的士兵被扔了進來,然后就聽到了一陣笑聲。
“哈哈哈,三王爺可真是演了出好戲!弒父害兄,這冷血程度令人發(fā)指!”來人戴著面具,而他身后有幾十個蒙面人,看上去武功不弱。
大臣們聽了他的話都很驚訝,雖然知道每一次改朝換代都少不了腥風血雨,可這三王爺心也未免太狠了。
“哼,你是誰?在這里瘋言瘋語?!被赋揭荒樒届o,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他的話。
“你和你父親可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眮砣死湫Γ缓缶従徴旅婢?,是旬冥。
小部分大臣看到他的臉以及臉上胎記都驚住了,他們沒有想到桓易太子的兒子居然還活著。
“你是…桓冥?”桓辰挑眉,除了一瞬間的詫異,剩下的就是玩味。
“本該我親手了結(jié)兇手,卻被你搶先一步?!毖らg接承認了自己身份。
“所以你是來感謝我的?”桓辰走下臺階向他走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跪在他腳邊的侍衛(wèi)慢慢抽出腰間的劍。
旬冥正要冷嘲他,卻猛地沖進來不少戎裝的將士,團團把他們都圍了起來,而帶兵的是南宮景。
“將他們通通給朕抓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地看了過去,竟是應躺在棺材里的南淵皇桓奇司??!
南宮閆升心里搖了搖頭,姜還是老的辣,桓奇司早就知道桓辰的心機,于是將計就計,同時也為了引出躲在暗處的桓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