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世領(lǐng)只當云悠這話沒說,開始推舉他們心中的合適人選:“平源夏家的女兒琴棋書畫無不精通,此次賢女會占了兩個魁首,可算是賢良淑德的典范了。”
“夏小姐雖好,可是人太嬌弱,兩場比賽下來在客棧又休息許久,要我看,還是我們俞世領(lǐng)最合適,能文能武,且與各位相熟?!?p> 此言一出,附和者眾多,盛榭點點頭看向盛卓。
盛卓低頭吃了塊點心,全然沒聽見這嘈雜討論聲一般。
盛榭便看向盛卓身旁的勝風,勝風收到眼神矮下身,低聲道:“少首,他們等你答復呢?!?p> 就在這時,盛云逍突然跑出來:“哎呦,我的明珠?!?p> 眾人視線都移過來,只見一顆皎白明珠劈哩叭啦在地上彈跳著滾遠,其實一個小孩童正跑跑跳跳地追趕。
盛卓滿眼好奇地看著盛云逍,只見那明偵跳得越來越低,竟向他這桌滾來,手指輕輕一點,那明珠便跳上了臺階,躍到盛卓的桌面上,被他一手接住。
盛云逍跑到殿下停住,看著上面坐著的盛卓,而周圍的世領(lǐng)們也是看得一頭霧水。
云悠無奈,忙起身站出來:“請帝尊恕罪,是我沒有看好孩子,盛云逍你還不快過來?!?p> 盛云逍看了看盛卓,盛卓突然就明了了,笑道:“云大人請起,孩童活潑可愛才是天性,我喜歡這孩子,不如讓他留在我身旁用宴吧?!?p> 云悠有些為難:“這……”
盛榭說道:“帝尊,此子乃是云大人之子,留在你身邊恐怕不合適,這孩子只怕也會不自在。”
盛卓聞言問道:“不自在?你會不會覺得在我身邊不自在?”
盛云逍搖搖頭:“不會?!?p> 盛卓點點頭,看了看盛榭,又與云悠說道:“云大人請回座位吧,逍兒就暫時留在我這里,待宴席散去我會好好派人送回的?!?p> 云悠無法,只得道:“是?!庇挚戳耸⒃棋幸谎?,走了回去。
經(jīng)此一鬧,眾人都知曉靈帝無意人選,自盛云逍坐到盛卓身旁后,帝尊便再也沒抬頭,只低頭與那小孩說說笑笑,眾人覺得無趣,便各自聊天喝酒了。
盛榭看了看殿上殿下,只覺郁悶,灌了一口酒便離開座位,到云悠桌前道:“可否請云大人出來一敘?”
云悠起身跟出,木棉見狀擔心,也跟著出來了。
到了殿外,盛榭有些惱:“云大人,三年前我們是怎么約定的?為何今日又……”
木棉聞言打抱不平道:“盛榭世首搞搞清楚,我們一直在幻林里默默無聞,是你堂弟自己跑到幻林去引我們出山?!?p> 盛榭沒想到木棉如此激動,退了一步道:“我知道,那是無可奈何,但是到了今日,云大人該注意保持與卓兒的距離,怎能又去參與賢女會,又是放任盛云逍出來追那顆珠子?若是當年情分再起,我們又何必三年前那樣殫精竭慮?”
云悠剛想解釋就被木棉一把拉下,指著盛榭道:“世首也講講道理,盛云逍本來就是他親骨肉,就算未能相認,父子血緣親情是天性,阻擋得了嗎?”
盛榭聞言有些慌張,左顧右盼,還好周圍沒人,忙道:“你小聲些?!?p> 木棉哼了一聲:“看你那樣,連自己親侄子都不敢認,虛偽懦弱至極!”
盛榭也覺如此,握了握拳頭,道:“我知如此頗顯得我沒有擔當,但是還請云大人別忘了當初的誓言?!?p> 說罷,便憤憤離開了。
木棉拍了拍云悠的肩:“云悠,現(xiàn)在和當初不一樣了,盛卓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靈帝,而我們幻林也是名正言順的區(qū)域,若是盛卓此時真的心悅你,逍兒便有了親父,而你也不必獨自承受那些苦楚了。”
云悠嘆了口氣:“時移世易,哪有那么完美的事,先回去吧?!?p> 而在殿上,盛卓伸開手掌,明偵正躺在掌中,盛云逍伸手接過,有些得意地小聲說:“我并非是無意將明珠丟出來,我是在故意替你解圍呢,叔叔,你是不是該夸夸我呀?”
盛卓給他一塊奶糖:“我知道,你最聰明了?!?p> 盛卓見盛云逍吃的盡興,心中竟有想法,若這孩子是自己的孩子該有多好,盛卓被自己吃想法一驚,感嘆地笑了笑突然又靈光一閃。
“逍兒,我們來玩?zhèn)€游戲好不好?”
盛云逍玩著明珠,抬頭問道:“什么游戲呀?”
“就是會稍微有些疼,你看,這有一杯清水,以針刺破手指,在水中滴入一滴血,若是二人的血滴相溶,那便說明這二人是有緣之人,若是二人血滴分開兩邊,那便說明他們沒有緣分?!?p> 盛云逍抬頭道:“這么神奇嗎?我想玩,可是我怕疼?!?p> 盛卓先用針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到水中:“你看,并不很疼?!?p> 盛云逍有些害怕地伸出小手,把臉轉(zhuǎn)到一邊:“你刺吧,我不看?!?p> 盛卓有些心疼,但還是狠了狠心,刺了一下。
血滴滴落到水中,盛卓和盛云逍皆探過頭來盯著那杯水。
只見兩個血滴漸漸湊近,后來竟融為一體。
盛云逍見狀高興道:“叔叔,叔叔,你看融到一起了,我們是有緣人,我就知道我們有緣!”
而盛卓則端起茶杯仔細查看,整個人都僵住了。
盛云逍晃著他:“叔叔,叔叔,你怎么了?”
盛卓回過神來,看向盛云逍的眼神都多了些變化,摸著盛云逍的頭的頭道:“是啊,我們是有緣人?!?p> 有血緣之人。
盛卓認真對盛云逍道:“逍兒,你要記得,淵叔之前告訴你的盛沒有錯,你的姓就是那個盛,并非勝利的勝。”
盛云逍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眨著眼睛看他:“???”
盛卓拉著他的手,在他的小手掌心上,一筆一劃地寫下盛字,然后認真道:“就是這個盛,你記住了,嗯?”
盛云逍見他認真的樣子,點點頭:“我記住了,是這個盛,不是勝利的勝?!?p> 盛卓終于放心地點點頭。
殿下世領(lǐng)們觥籌交錯,全然不知殿上父子倆的交談對話。
圼忻
俞璀:為什么我沒有回去,魁首席的香氣都快熏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