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聞言有些吃驚:“你,你怎么知道你爹是人?”
盛云逍得意道:“因為我的原形是個人啊,我見林中的妖怪都是修煉許久才幻化人形,而我不同,所以我爹肯定是個人。而且,我還知道一件事?!?p> 云悠有些心慌,蹲下身:“你還知道什么?”
盛云逍見他娘終于有了情緒變化,頗為得意:“我爹肯定姓盛,因為我姓盛。”
云悠突然明白一件事,當年她只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與盛卓相見,所以給孩子冠了父姓,可若是被盛卓聽見,難免他不起疑心,畢竟姓盛的人不多啊。
木棉和青淵看著云悠,只見云悠扶著盛云逍的小肩膀說道:“以后若有人問起你這個盛姓是哪個字,你便答是勝利的勝?!?p> 盛云逍翻著大眼睛想了想:“噢,是那個勝字啊,可是之前淵叔教我寫名字時,不是那個勝啊?”
青淵理解云悠的想法,便道:“我也是今日才知曉的,是我之前教錯了你,要記得改過來呀?!?p> 盛云逍撓了撓頭:“那好吧?!?p> 靈塵。
“帝尊,今日世領集會,正巧遇上七夕,不如我們一起去逛逛夜市?”
“是呀,近日查案辛苦,我們也該放松一下?!?p> 盛卓放下奏書,散了些倦色,笑道:“既如此,各位世領便留宿一晚,今晚去七夕燈會逛一逛吧。”
盛卓說罷,便站起身準備離開,一世領問道:“帝尊不去參加?”
“是呀,聽聞七夕燈會正是少男少女挑選良配的好時機,帝尊已經到了該考慮婚事的年歲了?!?p> 盛榭聞言也勸道:“帝尊,不如趁此時機散散心,哪怕看看民生也好?。俊?p> 盛卓見狀也知自己推脫不掉了,便笑道:“也好?!?p> 俞璀聞言,低頭淺笑。
吃過晚膳,盛卓等人換了常服出了宮。
只見主街兩旁多了許多花燈,而這花燈多是鴛鴦、百合等好寓意的形狀,路邊的小攤也都是荷包、玉佩、面具等定情信物。
街上大多都是些少男少女,大多三五結伴而行,公子哥們搖著折扇頗風流倜儻,而小姐們則以手帕掩面,嬌笑害羞。
盛卓雖然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著街上的年輕人卻有種看著晚輩的錯覺,明明在印象里沒有談情說愛的記憶,但總覺得自己是過來人。
人群擁擠,大家漸漸四散分開,而盛榭和勝風則在盛卓身后不遠處緊緊跟著,因為俞璀就在盛卓身旁。
勝風問道:“你希望俞璀和少首在一起?”
盛榭反問:“難道還有更好的人選嗎?無論如何,總要有人來當靈后?!?p> 勝風還想再說些什么,想了想?yún)s無話可說,便只能繼續(xù)跟著了。
盛卓走在燈海中,想起他前幾日收到幻林青淵的靈信,說幻林確無一個妖怪離開。不由得便想到了幻林,雖然上次堂兄說與幻林有關聯(lián)的人是勝風,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正想著,突然被一朵杜鵑花砸到胸口,雖不疼,但十分意外。
盛卓順著那花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小姐正掩面淺笑,身后還有兩個在鼓勵她的姑娘。
盛卓有些奇怪,微微彎腰欲將地上的鮮花撿起,邊問俞璀道:“這是何意?”
俞璀面色不愉,解釋道:“七夕燈會,女子以鮮花投擲心悅之人,若那人也有意,便將鮮花撿起送回。”
盛卓趕緊直起身,恍然道:“原來如此?!?p> 而這時,那三個姑娘則氣沖沖地走上前,質問俞璀道:“這位姑娘,敢問你是這位公子的什么人?”
俞璀抱胸答道:“什么人也不是?!?p> “既如此,為何剛才出言阻止這位公子拾花?”
“就是,我們都瞧見這位公子分明都彎腰了?!?p> 俞璀氣得把頭瞥向一邊。
而扔花的女子的嬌羞說道:“這位公子,若你有意,也不必聽他人言語。”
盛卓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彬彬有禮道:“姑娘好意,只是在下無知,起初并不知這鮮花之意,所以一先才準備彎腰撿起,與俞姑娘無關,你們莫要誤會?!?p> “哼,你言語之間維護這女子,莫非你心悅她?”
“就是,她這么兇,哪里有我們敏兒好?”
盛卓有些頭大,但還是保持微笑:“感情之事本來便是兩人心悅,并非是此人好或不好。而俞姑娘確與我沒有關系,還望你們別再揣測?!?p> 一段話,俞璀的心忽高忽低,在盛卓心中,果然自己不過是個無關之人嗎?
盛卓說完,便行禮告辭,自行向前走去了。
俞璀瞪了他們一樣,邁過那朵花,和盛卓一起走了。
盛榭與勝風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再之后,盛卓便稍稍留意,但凡有花朵飛來,便側身避開,免了言語多糾纏。
俞璀本就不喜這些小女兒家的玩意,只悶頭和他一起走,看不透這人心中究竟想什么,但她心中想,就算沒有鮮花,早有傳言,若兩人能完整地走完一整條花燈街,便能長相廝守,雖然兩人現(xiàn)在并未在一起,但若是日后,想來也是個好兆頭。
盛卓心中早不記得這個說法,只是瞧見前面一朵鮮花飛來且頗有力道,便轉身到一旁的街攤,那朵花則直接飛過去,砸到了盛榭身上。
“哎呦?!?p> 俞璀轉頭,看見揉著胸口的盛榭和一臉吃驚的勝風:“你們怎么在這里?”
盛卓則在挑選一個竹簽做的小玩具,想起幻林的盛云逍,總覺得這孩子十分親切。
比俞璀走得更快的是那個扔花的姑娘,憤憤地走到盛榭面前就是一通怒罵:“你這人走路不長眼嗎?非要往我的花上撞!”
盛榭氣道不行:“是你拿花砸我,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再看看你這么胖,我都被你砸死了!”
“什么?你居然敢說我胖!”
盛卓挑好了一只竹蜻蜓,拿著悠閑地走了。
俞璀看了看盛榭的狼狽模樣,便與勝風一起跟盛卓離開了。
盛榭伸手道:“喂,喂,你們就這么走了?救命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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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卓:只有愛人兩個從街頭走到街尾才算數(shù),不然那勝風不也算是和我一起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