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眼董懷成,陳大相微微瞇縫眼睛:“你覺得我該去嗎?”
“丞相大人恕罪,在下并非想要賄賂丞相大人,只是一桌賠罪,請大人恕罪!”
瞧不出來情緒的情況下,董懷成很聰明,先道歉再說。
陳大相心中忍俊不禁,之前自己是見過這董懷成一面,不過只是擦肩而過,對方應(yīng)該沒看到自己。
上次卻追捕燭龍,從孔星淼府中出發(fā)的時候,正好董懷成過去回稟事情。
倒是沒想到看著耿直人的孔星淼手下,竟然有這種貨色。
今兒,就當(dāng)給孔星淼幫個忙吧!
“走吧,吃飯。”徑直起身,陳大相擦擦手就往外走去。
剩下三人沒回神,互相對視一眼,許杰立懵逼,兩老頭卻是眸底現(xiàn)出驚喜。
“好好把握這次機(jī)會,真要攀上丞相大人,其余那些也就不用你費(fèi)心了!”
董懷成低聲吩咐一句,緊趕著快步跟上。
后面許洪呈忙著小跑,心里說不高興是假的,雖然自己有錢,不過在這睦疆城找可不是有錢就能站得住腳。
不是沒想過找找關(guān)系,可除了董懷成幫忙,其余的一個個不是眼高于頂,就是獅子大開口。
許洪呈夾在中間,實在有點兒難受。
難能可貴這次突然湊上來的機(jī)會,著實意外因禍得福。
瞅一眼后面不聽話的崽兒,心里也沒那么生氣了,只剩許杰立心情像是坐過山車,根本沒明白啥情況。
一行四人過去,之前陳大相只是聽說,并沒有來過這兒,上次的食物中毒事件搞得挺嚴(yán)重。
“聽說那件事情讓你們因禍得福,還運(yùn)氣挺好的?”陳大相站門口自顧自問了一句。
許洪呈笑笑:“這全都是托了董大人的福,他正好在酒樓,所以及時處理事情,不僅沒有人員傷亡,還抓到了是對家酒樓的人搗亂。”
“許老板謬贊了,作為巡捕營,這都是我該做的?!倍瓚殉煽此撇缓靡馑嫉闹t虛開口。
陳大相卻一句話沒說,直接進(jìn)去了酒樓,董懷成面上有幾分尷尬,不敢造次,緊趕著跟上去。
酒樓挺熱鬧,一樓已經(jīng)基本上坐滿了,直接帶著上去二樓,空位也不太多。
特意準(zhǔn)備了一個陽臺上的位置風(fēng)景獨(dú)好,陳大相卻指過去角落一張桌子信步過去,邊走邊說道:“這張不錯,還是這邊吧……”
“……”許洪呈和董懷成對視一眼,都瞧一眼陽臺上的位置多有惋惜。
要知道那位置不止上面看下面清楚,下面看上面也同樣清楚。
就算待會兒沒談成,只要傳出去丞相大人在這兒吃飯的消息,酒樓生意頓時好上三番都不止。
然而……
算了,一計不成還有第二計。
訕笑著上前陪坐,許洪呈一揮手店小二就過來了,望過去陳大相:“不知道大人有什么感興趣的嗎?”
“準(zhǔn)備點兒特色菜上來吧,我也不是很挑剔。”陳大相往四周看一眼隨口道。
把不住陳大相意思,許洪呈一揮手讓人下去,自然是什么好讓拿上來什么。
“聽說此次天汀州找到一個先祖的頭顱,是天大的祥瑞之兆,不知道是否為真呢?”董懷成給陳大相倒了杯酒,閑聊開口。
“嗯?!标惔笙帱c頭,也沒多的話,氣氛一瞬間又陷入了沉默當(dāng)中。
“這邊……”
“這許家酒樓,一個月給你貢獻(xiàn)多少銀兩呢?”董懷成還想硬著頭皮開口,卻被陳大相一句話給打斷了。
“……”董懷成懵了一下,沒明白什么意思,正想問卻聽到陳大相繼續(xù)開了口:
“這里的東西二樓和一樓品質(zhì)有明顯的差別,人也有明顯的差別,同樣的菜竟然是不同材料做出來的,也真難為你們這么費(fèi)心了?!?p> “……”
許洪呈和董懷成兩兩一對視,眼底頓時多出一抹緊張,沒想到這陳大相觀察這么仔細(xì),連這種細(xì)微差距都能發(fā)現(xiàn)。
董懷成忙著給許洪呈使眼色,許洪呈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這才清了清嗓子解釋:“那個……這價錢是不一樣的……材料不同,價錢也會不同的,我們可不會做那種坑人的事兒!”
“是嗎?”陳大相淡淡一句話,面上雖然微微笑,許洪呈兩人卻驚覺周身氣氛有些冷。
喉頭滾了滾,正想解釋兩句,卻被后面的動靜驚了一下,好像有些呻吟聲,扭頭一看,一個人直端端的往外跑。
正在疑惑間,不止一桌人,連帶著好幾桌人都開始往外跑,一個個捂著肚子齜牙咧嘴。
更有甚者已經(jīng)倒地不起,連挪動步子就艱難。
這架勢……還真讓陳大相趕上了。
“愣著干嘛,上次不是你收拾的嗎?快點兒找大夫,然后通知巡捕營的人過來,下毒的人肯定還在這兒!”
陳大相一腳就沖著董懷成踢了過去,瞧他剛回神的模樣,真懷疑上次是怎么處理事情的。
忙著給店小二吩咐一聲,董懷成回頭來陳大相已經(jīng)扶起來就近幾個人。
見他沒注意自己,一把拉過許洪呈壓低聲音:“你怎么不說一聲??!這種事兒是能來兩次的嗎?你這酒樓不想開了是吧!”
許洪呈面有著急:“不是不是,這次真不是我,真不是我……這次怕是玩兒真的了。”
“什么!”董懷成聲音頓時高了八度,吸引不少人看過來,臉色一黑,暗自道:“把你的人都找齊了,待會兒找不到人也要找到人?!?p> 眼神微微變化,許洪呈點頭:“明……明白……”
忙著下樓,緊趕著是店小二帶上來大夫,把脈之后確定是被下了巴豆。
都給喂了解藥,才看著大家伙兒稍微恢復(fù)點兒,陳大相起身看向許洪呈,質(zhì)問出聲:“許老板,第一次是有人陷害,這第二次怕沒那么簡單了吧!”
“這……這說不定也是有人陷害!”許洪呈舌頭一個打結(jié),最后還是開了口。
“……”好吧,反正陳大相也確實不太清楚:“這邊……”
“來人,把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陳大相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樓梯口傳來一聲吼。
面有意外轉(zhuǎn)過頭去,還以為是董懷成,結(jié)果看穿著,似乎并非是巡捕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