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生間內(nèi)。
水蒸氣還未散去。
傅相歡拿起洗衣機(jī)上的衛(wèi)生紙,擦去鏡子上的痕跡,映像清晰可見。
女人那張臉漂亮又完美,白皙的手指慢慢撫上,紅唇微勾,那雙桃花眼像是蘊(yùn)藏著萬千瀲滟風(fēng)情。
傅相歡對著那女人嫣然一笑,那女人也對著她嫣然一笑。
白皙的手指慢慢撫上臉頰,傅相歡打開水龍頭,手指沾上水,蘸在臉部。
她又打開花灑,流水淅瀝淅瀝的落在地上。
傅相歡精致的眉眼冷漠,被水潤過臉頰是猙獰的疤痕。
“姐姐,疼嗎?”
疼,鋪天蓋地的疼。
傅相歡被人按在地下,頭發(fā)被人狠狠地揪住,早已經(jīng)遍體鱗傷。
沈長樂那張臉依舊嬌俏活潑,她的手里拿著一根尖銳的刀。
“沈長樂,你要干什么?”傅相歡眼中滿是憤怒。
景沉淵,我都已經(jīng)放手了,你為什么還這樣對我?
“姐姐可真傻,當(dāng)然是做一些事情了?!?p> 尖銳的刀猝不及防劃上她的臉頰,她想動卻動不了,幾個人摁住她的胳膊,沈長樂一刀一刀刻在她的臉上,她在刻字。
沈長樂伸出那雙彈鋼琴的手,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是千金難求的戒指,上面鐫刻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鉆石,“姐姐,這是沉淵哥哥專門在L國請人連夜為我定做的,好看嗎?”
“看看,這個字母,LY,永結(jié)同心。”
LY是景沉淵和沈長樂名字的縮寫。
沈長樂言笑晏晏,慢慢的撫摸上她的臉,“姐姐,疼嗎?”
“啪”
然而下一秒,沈長樂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傅相歡嘴角被打出了血。
可是臉上的痛仍然比不上心里的痛。
沈長樂接過一旁保鏢遞過來的手帕,擦拭著手指,像是觸到什么臟東西一樣,將那只繡著茉莉花的手帕隨手丟在地上。
傅相歡被丟在地上,精致的小皮鞋慢慢走來,那只棕色小皮鞋踩著她的手,不停的旋轉(zhuǎn)。
“景沉淵,不知,這張臉你還會喜歡嗎?”
傅相歡慢慢的揉捻,那只手像是有魔力一樣,猙獰的疤痕不見,是光潔白皙的臉。
鏡中的女人含羞般的低下頭,漂亮乖巧的不可思議,只是眼角卻帶走一絲絲詭譎。
傅相歡打開門,誘人的菜香飄入她的鼻息。
麻婆豆腐,青菜炒肉,辣炒花蛤,手撕扒雞,小木筐中是六個白面饅頭。
每一樣菜都色澤鮮明,單看著就很有食欲。
高大的男人身著墨青色襯衫,在小臂處挽起,露出結(jié)實有力的小臂,腹部系著一個灰色圍裙。
“吃飯吧?!?p> 景沉淵將紫菜蛋花湯放在桌子上,欲解開身上的圍裙。
“謝謝你,沉淵。”傅相歡突然從身后一把抱住景沉淵的背脊,動作親昵的將頭貼在他的身后。
馨香環(huán)繞,此刻無聲勝有聲,好似有什么在引誘。
下一秒。
男人狠狠地把她按在墻上,“別點火?!?p> 那雙鷹眸中像是有什么噴薄而出,緊緊的鎖定著懷里的女人。
女人微微仰起白凈的小臉,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在后者猝不及防下一口勿,如蜻蜓點水,景沉淵的額頭是紅色的唇印。
他的皮膚偏黑,突兀的紅頗為滑稽。
“我沒有點火呀?!?p> 女人的語氣無辜極了。
男人定定地看了傅相歡幾秒,一把抱起還在作亂的女人。
“坐下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