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橛變?nèi)碎g

第二十七章 意外與意外以及意外

橛變?nèi)碎g 孤追千隨 6228 2019-10-06 13:14:29

  小鎮(zhèn)名叫陶瓷鎮(zhèn)。雖說是小鎮(zhèn),其實不算小了,將近兩萬的居民,和上千頃的土地,在小國寡民的政治體制下,算是很大了。名字是叫陶瓷鎮(zhèn),但并不生產(chǎn)瓷器,之所以命名為陶瓷鎮(zhèn),還真沒人知道是為什么,或許是年代太久遠了吧。小鎮(zhèn)是名副其實的古鎮(zhèn),歷史淵源已經(jīng)無法考證了。市井傳說中,也沒有和小鎮(zhèn)起源相關(guān)的。

  自從發(fā)生了妖怪殺人的事件之后,小鎮(zhèn)的居民就已經(jīng)緊急疏散了,不得不說,單陽國官府的辦事效率,還是可圈可點的。如今的小鎮(zhèn)中,只剩下那些奔著懸賞而來的獵人們了。

  不過大多數(shù)還是在小鎮(zhèn)外面安營扎寨——一來那妖物雖然殺害了數(shù)百人,但是從未顯露出任何蹤跡,甚至官府一度懷疑,妖物已經(jīng)逃離了小鎮(zhèn)。只是鎮(zhèn)妖司派下來的特使以獨門法寶探測,確定妖物一直潛伏在小鎮(zhèn)之中,只是如何找出妖物,實在束手無策。所以才廣發(fā)英雄帖,重賞捉妖。

  其實賞金不算太高,真正吸引人的,是那妖物極有可能,是竊取了另一只境界極高的大妖妖丹而尚未煉化的妖物,也就意味著,這是百年難遇的賭小贏大的機會。而懸賞告示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無論獵取的是什么妖物,收益全部歸獵手。

  當前的情形下,官府不可能為了一顆妖丹拿自己的公信力開玩笑,因此懸賞基本可信。最可能的意外是,鎮(zhèn)妖司的消息有誤,對方只是一只擁有詭異本命神通的小妖物,沒有什么大妖的妖丹。

  但是這種情形是雙方都能夠接受的——這種事情本來就存在意外,不是說發(fā)生了就一定是官府在搞鬼。

  不過來到現(xiàn)場的獵人們,都覺得鎮(zhèn)妖司的消息準確,同樣也明白,如今的單陽國,情況真的不太樂觀。這么大一口肥肉,不但拱手讓人,連利息都不收一點,當真是沒辦法了。想到這里,很多本土修士,心里其實也不太是滋味。畢竟曾經(jīng)的單陽國,哪里會受這種委屈?

  陳毅羲這邊,羅休與眾人說道:“可以確認妖物在城中,但是確實沒辦法探查到具體總計近,看來必須進城地毯式搜尋了!”

  顯然除了國情問題,這個情況也是官府發(fā)懸賞的原因。

  進城地毯式搜索,這就對陳毅羲他們很不利了——一個藏匿得那么好的妖物,不管境界如何,陳毅羲他們,是肯定不可能有辦法找到的,只能靠羅休。也就意味著,所謂的地毯式搜尋,就是一群人跟著羅休走街竄巷。羅休似乎也有點后悔,應該多找?guī)讉€當斥候的隊友的。來到此處的其他隊伍,很明顯,隊伍里的斥候比平常的組合要多得多,甚至都是主力。無論是刺客還是有獨門秘技的練氣士,是這場圍獵最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

  這種懸賞的圍獵,有既定的一些規(guī)矩。大頭肯定是最終擊殺妖物的那一隊拿,但是某些關(guān)鍵的功勛,比如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找到妖物的那一隊,哪怕不是最終擊殺妖物的,甚至連參與的都沒,照規(guī)矩也能分走三成收益。

  雖然現(xiàn)在這些規(guī)矩未必管用,但是身后的鎮(zhèn)妖司是一定會拼死護著這些規(guī)矩的,要不要因此得罪整個國家,對于這些江湖散修而言,答案當然是不要。

  所以這次圍獵,哪怕整個小隊都是斥候,到最后,反而可能是收益最大的。畢竟,最終的收益,還要扣除上場廝殺的戰(zhàn)損,也不是沒有得不償失的情況。

  只是進了城之后,羅休才發(fā)現(xiàn),這次是真的,純靠運氣了。

  整個小鎮(zhèn)完全被妖氣覆蓋,處處都透著詭異。如果妖丹的消息不準確,以當前鎮(zhèn)妖司布下的結(jié)界的威力,絕對困不住能夠散發(fā)這么多妖氣的大妖,而他們這些獵人,則會反過來變成獵物。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只是目前城中已經(jīng)有不少練氣士,境界不低的也不少,至少有兩個金丹在里面了。大妖要還不收網(wǎng),再多來幾個金丹,攻守之勢又要轉(zhuǎn)變了,所以基本排除了大妖誘殺的可能。

  但是能夠散發(fā)這么多妖氣,而且還隱藏的那么好,說明這妖物也不是泛泛之輩,加上能夠竊取到一顆至少匹配元嬰以上境界的大妖的妖丹,不管是什么樣的境遇,都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家伙。

  而且這顆妖丹,也不知被它煉化了多少了。

  羅休作為領(lǐng)隊,進了城后,就有點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了。因為整個小鎮(zhèn),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別看先進來的人忙來忙去的,其實都是無頭蒼蠅。總不能當拆遷隊,掘地三尺吧。

  羅休運轉(zhuǎn)神通,隨后地面上的沙土就變化成了整座小鎮(zhèn)的沙盤,甚至能夠清晰地展現(xiàn)出其中的亭臺樓閣,每一間房屋、每一處水井,都清晰可見。

  陳毅羲看著地面上的沙盤,只覺得修仙的世界,真的是時時刻刻,都會讓人心潮澎湃。羅休的境界不高,潑墨境而已,就已經(jīng)能夠如此的神奇造化,再往上,又是什么樣的光景呢?移山倒海、推星換斗,甚至是飛升宇宙,腳跨星際?

  鹿甄則是,覺得這座小鎮(zhèn),是真的不小。

  羅休其實只是展示出了小鎮(zhèn)的大局輪廓而已,更細致的,當然也能,太耗費靈氣而已。而且意義不大。

  以上帝視角去俯瞰整座小鎮(zhèn),希望能夠從中推理出妖物的藏身之所,確實也是一個辦法。敗就敗在,小鎮(zhèn)彌漫的妖氣,也會影響到羅休的神通,眼前沙盤,很可能就被妖氣屏蔽掉了一些關(guān)鍵點,著實讓羅休頭疼。

  在看了一會沙盤之后,羅休又撤去了神通——這件事,先前進來的人肯定也做過,對方也一樣,等到術(shù)法施展開了之后,才猛然驚覺,在心里猛罵自己,怎么生了這么個腦袋。那妖物那么大費周章弄這么多妖氣出來,難道是用來嚇唬人的?

  正當羅休懊惱不已的時候,陳毅羲突然說道:“如果要逃跑的話,哪里最好跑?”

  羅休看向陳毅羲,眼睛瞪的賊大,然后一拍腦袋:“對啊,怎么這么豬腦,這么簡單都想不到!”

  隨后一行人跟著羅休,直接沖向了小鎮(zhèn)的大門牌坊。

  那妖物如此大費周章,自然是為了逃命,難道是為了在這過年嗎?

  發(fā)覺陳毅羲他們舉動的其他人,似乎也瞬間明白了什么,趕忙跟著沖向小鎮(zhèn)大門。

  只是一步差步步差,瀠溪的飛劍已經(jīng)先行一步——他也不知道妖物到底藏在何處,反正在牌坊那邊就對了,那么,干脆就把那一整塊地,都當成靶子吧。反正自己的飛劍,沒別的,就是劍氣極長。

  于是等到眾人都趕到的時候,小鎮(zhèn)原本還算威嚴的牌坊,以及牌坊下的土地,已經(jīng)都碎成了齏粉,只剩下一個大坑,以及一團碎肉。碎肉中,兩顆妖丹若隱若現(xiàn),其中一顆,損毀嚴重,另一顆則隱隱散發(fā)著光芒——鎮(zhèn)妖司的消息果然沒錯,這顆妖丹,至少元嬰起步。

  鎮(zhèn)守在小鎮(zhèn)四周的鎮(zhèn)妖司也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圍獵結(jié)果出來了,但是這場圍獵遠還沒有結(jié)束。雖然規(guī)矩定好了,妖丹的歸屬是最終擊殺者,但難保沒有人見財起意。鎮(zhèn)妖司集體趕到現(xiàn)場,自然是要震懾這樣的行為,尤其在此非常之期。

  只是鎮(zhèn)妖司顯然來晚了一步。

  同隊的劉袁出手、而不是其他小隊的修士,偷襲瀠溪,不僅讓趕來的鎮(zhèn)妖司意外不已,周圍原本在痛惜丟失這么好的機緣和糾結(jié)要不要壞規(guī)矩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更加驚詫不已。而鹿甄似乎早有防備的反擊,似乎更是一個意外。然而最大的意外卻是,不僅鹿甄勉強擋下了劉袁轟向瀠溪的一拳,羅休突然發(fā)難用術(shù)法調(diào)動沙土試圖困住劉袁,隨后瀠溪原本應該力竭的飛劍從土中竄出,即使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瀠溪依舊將劉袁堪稱銅皮鐵骨的武夫體魄貫穿,只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在其胸前——傳聞不假,瀠溪的劍氣,確實很長,令人意外的是,這劍氣不僅長,而且還多,絲毫不像是只結(jié)出了半顆金丹的劍修。

  瀠溪當然不止結(jié)出了半顆金丹,事實上,他的金丹已經(jīng)有了裂縫,開始要向元嬰境界突破了。

  至于陳毅羲,準備了一大堆,愣是沒派上用場,劍才剛剛拔出一半,一切就好似已經(jīng)塵埃落定,不禁有些茫然和尷尬。

  瀠溪轉(zhuǎn)身對陳毅羲說:“有心就好,結(jié)果很好,就更好!”

  第二十七章元嬰珠胎

  歷時兩個多月的圍獵,在頃刻間就落幕,看似有些草率,卻也合情合理——這次圍獵的麻煩之處,本來就不是妖物的戰(zhàn)力太高。而之后劉袁的背叛,瀠溪的反殺,對于江湖散修而言,不過家常便飯而已。

  鎮(zhèn)妖司最終也履行了承諾,不僅妖丹歸屬了陳毅羲他們,還有一筆不算可觀的賞金。

  至于羅休什么時候發(fā)覺劉袁的反意,瀠溪怎么就從半顆金丹變成金丹瓶頸,這些其實都不算意外——兩個老江湖了,而且混的還算風生水起,沒點本錢,怎么行。

  只是這次,還真的是要謝謝陳毅羲。如果不是陳毅羲發(fā)覺劉袁有問題,羅休即使對其早有防范,瀠溪也很難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鹿甄近乎不要命地去幫瀠溪擋那一拳,如果不是劉袁的境界滯留在了出關(guān),鹿甄的結(jié)果,不好說,哪怕羅休已經(jīng)出手控制住了劉袁。總的來說,諸多意外和一點小幸運,結(jié)果很好,就很好。

  只是羅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三境練氣士,是怎么看穿一個煉氣出關(guān)了的武夫的偽裝的,而且對方曾經(jīng)至少還是已經(jīng)破陣了的武學宗師。他對于劉袁的防備,只是出于本能,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只是這事不太好問,可能會涉及一些私隱,甚至大道根本。

  結(jié)果,當羅休給眾人復盤,回顧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陳毅羲毫不避諱地說出,正因為對方是跌境武夫,所以陳毅羲才能發(fā)覺端倪,以及大哥陳跡當初叮囑的那番話,除了陳跡是轉(zhuǎn)世再生的部分,全都告訴了瀠溪他們。還特意模仿了一下那似是而非的呼吸吐納方式,以及為何如此——跌境的武夫很少見,所以這種獨特的呼吸吐納方式,幾乎沒什么人知道,其效果,類似于喚醒效果,用來喚醒身體里記憶的,曾經(jīng)的境界、拳意,以達到,在低境界出更高境界的拳意,也是為了更好的破境,重回巔峰。

  雖然說起來挺拗口,理解起來也不難。只是他們都很好奇,為什么陳毅羲的兄長,會知道這些,尤其是鹿甄,他記得陳毅羲說過,陳跡的境界,還在他之下。只是已經(jīng)涉及家庭隱私,就不便多問了。

  隨后羅休問起陳毅羲的兄長現(xiàn)在何處,怎么沒一起游歷?

  當陳毅羲把和陳跡失散,以及原本的計劃和自己違背陳跡的意愿的事情說了一遍,羅休聽完,猛拍了一下陳毅羲的腦袋,大聲說道:“你傻啊,你哥現(xiàn)在在嘉陵城,你一路北上,都不會進去看一下的嗎?”

  陳毅羲有點懵,一是被羅休拍了一下,另一個是陳跡怎么就在嘉陵城了,你羅休是怎么得出來的結(jié)論?

  瀠溪滿臉黑線——羅休一開始耍小聰明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地多動癥,為此從小就沒人喜歡跟他玩。他現(xiàn)在這樣,肯定是又覺得自己絕頂聰明,想到了什么別人想不到的事情了。

  羅休開始一驚一乍地講述嘉陵城的背景故事,尤其是這座傀儡城在大晟王朝的地位,更是撂下“大晟王朝將亡于嘉陵城”的讖語。只是這和陳跡在嘉陵城有什么關(guān)系,鹿甄摸不著頭腦,瀠溪更不用說了——他本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羅休的那些彎彎繞繞,完全跟不上。

  陳毅羲恍然大悟,陳跡確實應該在嘉陵城——那里對他們來說,確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鹿甄一直都是懵逼的狀態(tài),不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陳跡在嘉陵城,同樣也想不明白,羅休是怎么察覺他們在防范劉袁——事實上,羅休當時使用的禁身術(shù)法,更多的是為了保住鹿甄,至于對付劉袁,既然瀠溪之圍已解,羅休出不出手,差別不大,最多就是多出一劍,讓劉袁多活幾秒鐘而已。

  羅休的祖上曾經(jīng)是一座大王朝的邊軍斥候,專門負責勘探地形環(huán)境的,比起刺探軍情的斥候,勘探地形的斥候處境更加危險,畢竟修仙世界里,天時地利對于交戰(zhàn)雙方的戰(zhàn)力影響極大,而且還牽扯到虛無縹緲的氣運之爭。所以,刺探地形的斥候,相比一般斥候,需要更加敏銳的觀察力和感知能力,不僅要對地形消息有非常準確的記錄,更重要的,是活著帶回這些信息。尤其是交戰(zhàn)雙方,基本都會專門成立一支獵殺這類斥候的情況下。如何準確地判斷危險,及時撤退和帶回關(guān)鍵消息,甚至比其修為深淺還要重要。

  因此羅休無論是天性還是大道修行,都使他對于許多微妙的細節(jié)十分敏感。打從陳毅羲讓鹿甄防備劉袁的第一時間開始,羅休就發(fā)現(xiàn)端倪。而陳毅羲隨之對于瀠溪和羅休的防備,也盡收羅休的眼底。反而羅休之后釋放的一些信號,陳毅羲和鹿甄完全沒有察覺到一丁半點。

  而劉袁,或許是太過自信的緣故,似乎完全沒把陳毅羲和鹿甄放在眼里,行事全然沒有對他們的顧忌。

  鹿甄最終沒有問出口,畢竟這些問題,不太好問。雖然雙方其實算是在相互交底,準備真正地做朋友了。

  只是陳毅羲交的底有點多,瀠溪和羅休,并沒有很坦誠。不是他們不打算和陳毅羲深交,而是有些事情,知道之后,沒什么用,反而容易把對方推進麻煩里。

  交完了朋友,就該分賬了——其實次序有點顛倒了。

  “本來呢,應該是五五分賬,畢竟最終殺妖的,是瀠溪。”羅休說道,“不過這次我們打算吃點虧,兩顆妖丹,一人一顆,大的那顆給你們,小的那顆我們留下,至于其他收益,也都劃給我們,作為補償,你們覺得如何?”

  羅休的這番言語,還是把他們和陳毅羲鹿甄分成了兩家,倒也合情理——雙方雖然坦誠相交,但到底還是很陌生的。如今大家都身在江湖,以后未必還有機會一起歷險。更何況,親兄弟還明算賬,羅休選擇將那顆元嬰妖丹讓給陳毅羲,已經(jīng)是很有誠意了。加上幫助陳毅羲找到陳跡的行蹤,算是送了陳毅羲一個大人情了。

  陳毅羲大大方方地收下了——既然決定交朋友了,就不能太見外。

  “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幫你護陣?!痹驹挷欢嗟臑u溪開口說道。

  鹿甄有點摸不著頭腦——什么護陣???

  陳毅羲思索了一會兒,答道:“那會不會耽誤你們的行程,畢竟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需要時間!”

  “這倒不會,”羅休說道,“因為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安排,原先有兩個計劃,一個是南下,一個是北上,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也省的做選擇了!”

  “介意當然不會,只是不太好意思,畢竟......”陳毅羲話沒說完,羅休就一把搭在他的肩膀上。

  “客氣啥,朋友嘛,何況順手而為,你一個小小的三境,難道還能有什么兇險不成?”

  “那好吧!”陳毅羲掙開羅休,起身向瀠溪行了個禮,“麻煩了!”

  瀠溪起身受禮。

  鹿甄總算明白了,這是陳毅羲要閉關(guān)煉化本命物,也就是那顆妖丹??!

  只是一顆妖丹如何作為本命物煉化,鹿甄就有點懵了,還是說用妖丹換什么東西?

  陳毅羲與瀠溪他們一同南下,前往嘉陵城,途中出了購買一堆煉化本命物必須的天材地寶,還特地請人打造了一個鏤空的金球。在他們經(jīng)過一處山水勝地的時候,選擇暫時停留。陳毅羲先是將那顆妖丹與金球煉化成一顆套著金紋的珠子,隨后開始閉關(guān)煉化。

  那顆妖丹,不僅是元嬰境界的大妖的妖丹,而且那頭大妖,還是水底蛟龍之屬,依照瀠溪的判斷,應該是一只水蚌——關(guān)于蛟龍之屬,龍其實是水脈的具象化,而水底的生靈開竅修行,大多都是以水脈為根基,這也就衍生出了一條不太一樣的修行之路。妖物修行,以結(jié)妖丹,化獸魂為主,蛟龍之屬亦是如此。只不過有些許不同,水底蛟龍結(jié)的是“龍珠”,化的是“龍魂”。

  蛟龍之屬修煉到巔峰,便是真正地化龍飛升。

  陳毅羲得到的這顆妖丹,是一顆被剝離了龍魂的“龍珠”,先前應該已經(jīng)被人小煉了一番,估計是準備用來打造某種法寶靈器,結(jié)果遇到天地異變,煉制之人應該是被天地所吞噬了。

  而陳毅羲將其與充滿靈氣的鏤空金珠煉到一起,雖然沒有真正地煉化成法寶,卻讓它變成與法寶類似的狀態(tài),然后煉化為本命物,有點類似于先前陳奕璇煉化的鳳血火種。

  陳毅羲很快就煉化完成,出關(guān)的時候,饒是有些性冷淡的瀠溪也有些不太淡定——且不說陳毅羲身上散發(fā)的氣機絲毫不像只有三境,那近乎變態(tài)的煉化速度,讓他們有些不太相信,陳毅羲真的煉化了那顆“龍珠”。就連鹿甄也是滿臉驚訝。

  瀠溪上前查看,確認了陳毅羲沒有問題之后,體內(nèi)洞天里的本命飛劍有些蠢蠢欲動——要不是陳毅羲現(xiàn)在境界太低,他真的想要跟他好好問一下劍。

  羅休則是明白了,為什么陳毅羲敢跟一個有可能是破陣境界的武夫作對了——除了道義和環(huán)境所迫,還有一個因素,那就是陳毅羲自身的傲氣——如此高的天賦,沒有傲氣才有鬼。

  羅休直接撲了上去,抱住陳毅羲,直接大喊:“撿到寶了,撿到寶了!”

  陳毅羲有些猝不及防,好不容易掙開了羅休,卻看見他一臉癡漢地盯著自己。

  陳毅羲滿臉黑線,丟了一句:“老子不搞基,滾遠點!”回身鞏固境界去了。

  瀠溪原本還在驚訝的情緒里,被羅休這么一搞,什么情緒都沒了,轉(zhuǎn)身找了個角落,睡覺去了。

  羅休仍舊一個人在那邊樂呵。鹿甄則是很盡職地,繼續(xù)守著。

  陳毅羲感受著破鏡之后帶來的身體變化,以及這顆“龍珠”帶來的額外驚喜——與之前煉化的本命物不同,這次的“龍珠”,好像還帶給了陳毅羲一些特別的東西。他也好像明白了,之前聽說的,自古劍仙就喜歡斬殺水蛟地龍,是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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