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詩無奈,當著兩個人的面打了一個電話:“把我這里的監(jiān)控還有單向透視都關(guān)掉?!?p> 掛斷電話師詩指了指墻上的三個剛剛滅掉的紅色小指示燈:“看到了沒,上面的三個指示燈,兩個是攝像頭,一個是單向透視玻璃的,現(xiàn)在三個都關(guān)掉了,沒人知道我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實話跟你們說我這次來調(diào)查這件事,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是因為私仇?!?p> 師詩更加放得開了,撕下了衣領(lǐng)上的軍銜給兩個人看,然后塞進兜里:“我現(xiàn)在所作所說都代表我個人,我不會找你們的麻煩,你們也不歸我管,這是你們C市的家務事,我只想知道廣島到底要去哪,計劃什么,怎么逃出去的,對外我就說不關(guān)你們的事,想尋求保護或是怎么樣都沒問題,我相信國家對沒有違法的公民不會濫用權(quán)力?!?p> 另一個房間。
“這不合規(guī)矩啊?!?p> “也是為了執(zhí)行任務吧,至少她不會拿自己的任務開玩笑?!?p> 聽到師詩這么說,兩個人明顯比之前放松了很多。
“你們兩個誰先說”師詩頓了頓,笑著說:“誰活。”
兩人一聽,爭著舉手發(fā)言,很好,師詩非常滿意。
“非常好,讓我來想一想讓誰先說呢?!?p> 師詩為難地摸著下巴,指了指其中一個人,猶豫了一下又指另外一個,就這樣故意精神上折磨他們。
“這可難倒我了,到底讓你倆誰先說呢,不然這樣,你們一人一句話,輪流說,說不定我心情好兩個人都保了,從你開始。”師詩指著其中一個。
“廣島的根據(jù)地有很多,不能說全國各地,各個省份或多或少都會有,離這最近的是也是在C市,是一家醫(yī)院,但是在市中心,離這遠得很?!?p> 師詩在審訊室里來回踱步,除了男人的聲音,就剩下她的腳步聲,她的鞋帶跟,腳步聲咔咔地響,食指伸在手銬的一個環(huán)里,像二人轉(zhuǎn)轉(zhuǎn)手絹一樣,見男人不再往下說看向另一個男人。
“說完了,下一個接上?!?p> “廣島從小就在這邊長大,她可能對這里地形很熟悉,要不然首長您說,這天氣從這監(jiān)獄出去,不被逮回來,這晚上也夠凍死了?!?p> 另一個立刻接到:“哎對了,我想起來了,她這樣出去會不會有人在外邊接應,我聽說廣島有個女兒,十八九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會不會是她?!?p> 男人小心的看著師詩的臉色,師詩當然知道廣島有個女兒,她的這個女兒差點搞死自己。
“還有嗎?”
兩個人仔細回想還有什么忽略了的地方。
“還有一點我不知道該不該說?!?p> “說。”
“就是廣島這個人,有些迷信,她有個牌位誰都碰不得,走到哪帶到哪,之前有個兄弟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被廣島生生按在水里溺死了,而且我聽說,這次廣島逃走的時候監(jiān)獄里死了兩個人,會不會跟這個有關(guān),難道她養(yǎng)小鬼?”
這件事若是放在認識白箏之前,她可能一腳踢翻眼前這個人,說他胡說八道,但是現(xiàn)在,師詩也不確定。
“你們倆還能想到什么嗎?”
兩個人安靜地想了一會兒,把廣島的生活習慣都說了出來,都是些沒有用的消息。
師詩及時的喊停,知道這兩個人應該是把知道的都交代出來了,聽兩個人的描述也不像是說假話。
于是播了外面的電話:“我這邊審完了,可以他們帶回去了?!?p> “首長,我們不會判死刑吧?!?p> 師詩笑了笑:“我不是說了我管不了這邊的嘛,你們得找這邊的警察,不過你們兩個非常配合我的調(diào)查,我會把你們坦白的情節(jié)如實告訴他們?!?p> 兩個人欲哭無淚,叫苦不迭。
師詩從兜里掏出軍銜,粘回了衣領(lǐng)上,四個獄警進來將兩人帶走了。
接著又進來兩個警察,見了師詩敬了個禮,師詩回敬了回去。
“這兩個人可以從輕處罰,還有,把他們的家人都保護起來,我擔心廣島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用他們的家人來要挾,讓他們做替罪羊?!?p> “是,我等會就安排下去,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您盡管提,我的任務就是給您提供一切便利?!?p> “咱們都是自家人,老張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p> 師詩是主動請纓來這里的,廣島越獄,師詩的戰(zhàn)友知道這個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了她,沒辦法替死去的戰(zhàn)友報仇是師詩的遺憾,沒想到卻有了這次機會。
曾經(jīng)的指揮官見師詩回來,高興的不得了,向上推薦她負責廣島的事,并調(diào)用一切能夠調(diào)動的武裝力量來幫助師詩。
時隔幾年,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同樣的任務,師詩這次絕對不會再大意,一定要將廣島和她女兒一起繩之以法。
監(jiān)獄事發(fā)現(xiàn)場師詩也去看過了,周圍也重新搜查過,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這里四面是戈壁,沒有人煙,消失的這樣徹底,莫不是真的插了翅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