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風(fēng)塵往事
在另一副圖畫中的大師兄,氣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最后的氣焰。
“嘿嘿嘿,我成功了!”大師兄笑著最后的氣焰說道。
“可你也要死了!”恐猿口吐芬芳,過分嘲笑。
“你不會讓我死的,不然我早就死了!你我情投意合,我能感受到?!贝髱熜终f的明明是些肉麻的話,可從他口里出來,硬是有股硬漢的風(fēng)氣。
“呵呵,滾吧!帶著我的遺產(chǎn)趕緊滾!厚臉皮的家伙就是不要臉!”恐猿猛地站立,而后腳踩大地,一次性將大師兄震飛而起,隨后朝空氣轟轟轟的打出幾拳。
翻滾的氣浪推助大師兄連連翻滾,氣浪中蘊(yùn)藏的靈力恰到好處的迎接在大師兄身上,一時間,大師兄感覺到了春天,感覺到了愛戀。
大師兄渾身的肌肉陷入松弛,體內(nèi)的多巴胺持續(xù)分泌,這就是愛戀的感覺??!
在層層熱浪之中,大師兄手握卷軸,努力的抬起頭,而后透過氣浪,大聲吆喝道:“我會回來解救你的,放心吧!另外你的法相天地,經(jīng)有此生,我絕不埋沒!”
“滾吧,狗東西!另外永遠(yuǎn)不要回來,你救不了我的,這漫無天日的黑暗讓我一人忍受足以。”
……
刷的一聲,又是一人出現(xiàn)。
“快看,云塔之上只有一個人了!回是誰呢?”
“剛剛出來的是厚土的人,修為竟然到達(dá)了天象八轉(zhuǎn)!果然層層出少年,年年顯真章!厚土隱藏的好深吶!”
“可不是嘛?而且我聽說厚土的真?zhèn)鞯茏舆€沒來完呢?聽說有個龐德什么的更加厲害!”
“那當(dāng)然了,龐德的圖靈可是千年難遇的奇異圖靈——血鼎!厚土重德,自古以鼎立派,而今更是大興之時!”
另一方,厚土宗主受到密令,趕忙請求宗門太上長老出山,而后匆匆忙忙的將厚土秘境交由厚土十大長老全權(quán)負(fù)責(zé),就此離開。
在大師兄出來的那一刻,又是萬眾矚目般的渴望直勾勾的盯著巨石,哪怕平時滿不在乎的大師兄,在這一刻也害羞的低下了頭,匆匆忙忙的走到無名長老身邊,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看四周,南尚燃和百事通都在,可小師弟與謝萱去哪了?
正當(dāng)大師兄想問南尚燃謝萱為何不在時,百事通趕忙拉著大師兄,輕言道:“他心情不好,就別打擾他了?!?p> “難不成他倆還沒有出來?可云塔閃爍的光亮只有一個了??!這說明他們之間,無論如何都會有人已經(jīng)死亡!”
“別說了,謝萱很可能……你也知道他對謝萱的意思,如今……”百事通仿佛早已洞察全局,而且他對子易格外信任。
無名長老沒有理會四人的嘰嘰喳喳,反而看向四周,原本明亮的眼眸第一次蹦出隱晦。
這些人可都在虎視眈眈著呢?不過今年厚土著實(shí)有些幸運(yùn),巨石這家伙竟然能夠堅持到第八層,而且他似乎還在上面!
南國四郡早就在密謀,而且為了達(dá)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他們還私下建立了天道協(xié)議。
血沃平原這群家伙更是瘋狂,惡劣環(huán)境醞釀的種族絕對不可能心慈手軟,接著就是桑海的本土勢力,不過他們應(yīng)該不會不顧面子的追殺。
至于其它弱小勢力以及家族,無名長老則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麗兒到底是何來路?來接她的人又是誰?那一柄青劍貫天,直劈蒼穹,當(dāng)真震懾眾人,任由帶走麗兒,而無人膽敢反對。
南尚燃也在悲痛中察覺出云塔周圍勢力的微妙變化,厚土整個范圍被桑海院校、南國四郡、血沃三家圍困,想要出去,怕是艱難無比。
“嘿嘿嘿,這位小兄弟,您在云塔第八層都見過誰,如今剩余的一人又是誰?”血沃平原的人一馬當(dāng)先,率先對大師兄發(fā)難。
“不知道,我們沒有見過!”巨石言語簡單,很明顯是不想回答。
“嘿嘿,那你在第八層又得了什么機(jī)緣?”血沃平原的人終于問到重點(diǎn),一時間吵鬧的環(huán)境立即安靜下來,都靜靜的等待大師兄的回答。
“第八層?機(jī)緣?你覺得你有資格問嗎?”大師兄本就是一點(diǎn)就著的暴脾氣,更何況被審問?
“那我呢?我可有資格問你!”桑海學(xué)院的長老這時候也站出來嚴(yán)刑逼問。
“自古以來,云塔第八層的機(jī)緣就沒有桑海之外的勢力得到過,你如今想要拿走機(jī)緣,就必須公開!”桑海長老根本不給大師兄思考的余地,繼續(xù)逼問道。
“想好了就說!”
無名長老這時候站出來,一把拉過大師兄,目露兇光,眼懷敵意的說道:“我的弟子,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
無名長老說話間圖靈加身,頓時雷電滾滾,紫累纏身,一副隨時就會動手的模樣。
“哼!通天境界很了不起嗎?”桑海長老不甘示弱,衣袖猛地一揮,而后一頭黑影竄出,化形后竟是一頭黑印獅狼!
眼瞅著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血沃顧家邪魅一笑的出言阻止:“你們看,云塔第九層有什么?”
順著血沃顧家手指的方向,眾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云塔第九層!那個往上就是云層的最后云塔一層!
云塔,第九層!
第九層可以說是最正常的一層了,沒有那么多的花里胡哨。
反而正兒八經(jīng)的金碧輝煌的建筑,倒是讓子易一時間有些不熟悉,建筑上龍形雕紋飛天而起,中間一座圓形高臺顯示著它的渾厚,九十九層高臺布滿金粉,高臺頂端隱隱約約露出有兩個完全相反的箱子。
踏而其上,子易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箱子鑲金刻龍,另一個箱子灰塵撲撲,極其平凡。
而在高臺頂端箱子的下方,各有一行瀟瀟灑灑的大字沉重的敲打著子易。
“二選其一!”
簡簡單單的警告,可越是簡單就是越狠毒,這條規(guī)則子易在不意外,生活中這些事件也在明顯不過。
萬一樸素的箱子什么都沒有,又萬一金碧輝煌的箱子只是裝飾,那當(dāng)如何?
最終一番思量,子易還是選擇了簡易木箱,子易深呼一口氣,接著猛地搓了搓手,而后咽了一口唾沫,最后狠心咬牙,一手觸向破舊木箱。
就在子易剛剛接觸木箱的一瞬間,鑲金刻龍的箱子猛地消失不見。
而后木箱被打開了,然而什么都沒有!
子易驚呆了!木箱里的東西不應(yīng)該更加珍貴嗎?子易忍住了誘惑,可得到的確實(shí)什么!
說好的套路呢?
子易氣的直撓頭!確實(shí),開箱開出個空白,能不氣嗎?
“咦,有一張紙,莫非是功法?”
子易的信心再次勃起,第九層身為最后高層,里面什么都沒有根本不可能。這第九層就像游戲通關(guān)厚的獎勵,雖然子易也沒有打boss,但重點(diǎn)是他上來了呀!
子易顫顫巍巍的顫抖著雙手,半跪在地上,緊張兮兮的將紙張拿起。
這是……信?
“信歪了個我!”子易真的氣到不行,簡直有些想要砸人的沖動!自己辛辛苦苦那就久,結(jié)果就一封信?
“我真是日了狗!什么東西?”
“不對,信的落款是——陸!”就在子易愣神的一瞬間,信封晃悠悠的幻化為一位美麗的成年女子。
女子衣著寬松睡衣,睡衣算不上華麗,但材質(zhì)卻即為順滑,完美的凸現(xiàn)了女子的妙齡身材,特別是她的一對‘胸器’,當(dāng)真是到了秋收的季節(jié)。
至于女子的容貌,幽暗暗的柔弱光芒讓子易無總看不清楚,不過面部輪廓倒是驚人的艷麗,特悲傷擁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在這點(diǎn)上,子易見過的所有女人也不能與她相比。
“四千四百九十六天,終于等到你了!”女人第一句話竟然準(zhǔn)確的說出子易的年齡,而且還是按天數(shù)算得。
這……子易以前從不記得,也不認(rèn)為有人會記得他的年齡,可現(xiàn)在卻有人準(zhǔn)確道出子易的天數(shù)!
這怎能不令人驚奇?
“你是誰?你認(rèn)識我?”
“你能取出這封信,就說明你已經(jīng)通過了層層考驗,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不過確定子易是層層考驗?而不是一路被帶著走?雖然前期子易確實(shí)是一步一步邁上來的,可最后完全是跳躍式前進(jìn)!
“你認(rèn)識我父母?”
“當(dāng)然,他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小君子!”女子說話時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最后還是告訴了子易。
“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他們?yōu)槭裁磥G下我!他們不知道我有多想他們嗎!”子易無助的憤怒,子易明明很想念父母,可嘴中說出的確是抱怨、是埋怨、是咒罵、是不甘……
他不知道該怎么和父母溝通,他不知道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用什么樣的語言,用什么樣的方式與父母溝通,所以子易只有用抱怨的方式來表達(dá)自己對父母的想念。
“你在抱怨他?也對,畢竟他們沒有進(jìn)到父母的責(zé)任!不過他們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你抱怨也無濟(jì)于事!”
“離開……什么意思?”
“就是他們已經(jīng)死了!為了你死!”
“轟!”
子易腦袋里猛的一片混亂,因為而我死了?
子易苦苦追尋這么久,然而卻被告知他們已經(jīng)死了!
這世間還有什么事情是比這個更加痛苦的嗎?
“你在騙我,我不相信!”子易抱頭痛哭流涕,極致否定,哪里還有一個年輕小哥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我也不相信,畢竟你的父親可是第一位弒神者,也是他開啟了弒神時代!不過也正因為弒神,他不得不死!”
“那我母親呢?她有沒有逃出來?”
“你母親?哼!要不是她,子牧怎么會傻不拉幾的屠殺神族人員?要不是她,子牧怎么可能逃不出來?要不是她,子牧又怎么會拒絕我?”
虛幻的人影激動到憤怒,悔恨的眼神中又夾雜嫉妒與羨慕。
“我不允許你這么說我母親!”子易算是聽出來了,這人影雖然也喜歡父親,但他確是第三者。
“你母親?你可知,是我把你從死亡堆里扒拉出來的,你可知道是我答應(yīng)子牧帶你逃離,而你的母親她有盡過一點(diǎn)努力嗎?”人影似乎有著極大的委屈訴說不完,吵吵咋咋像是打開了話嘮。
“我拋棄了神族圣女的地位與榮耀,我背棄了我的親人,背棄了我的家族,而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為你父親的一句囑托!”
“你還覺得我是你腦海中想象的人嗎?”女人就像一個獨(dú)自受傷的女人,憋屈了那么久的悲傷,終于得到了發(fā)泄。
“我是恨你的母親,可那又如何?子牧就是喜歡她!人們總說癡情的女人幸福不了,可都是癡情,唯有我是這樣。”
女人做個深呼吸,整整心態(tài)繼續(xù)說道:“你不應(yīng)該抱怨你的父親,他雖然不在你身邊,不過他對你的愛一點(diǎn)也不比天下父母少一星半點(diǎn),否則僅僅憑借你自己,怕是走不到這里來?!?p> 子易只是簡簡單單的聽著,就像聽一個故事,一個自己心疼不已的故事。
子易只記得父母死了,至于別的皆是一片空白。
“你知道你父親是怎么死的嗎?”女人不知為何突然問出這么一句令人悲痛欲絕的話語。
“不!不!我不想知道!求求你不要告訴我!”子易真的害怕,子易的心賊涼賊涼,感覺那里空當(dāng)當(dāng)?shù)?,就像被人掏空了一般?p> 雖然子易抄刻過十六年的經(jīng)書,可依舊第抵不過那一秒的傷痛!
“你必須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愛你的人,你要復(fù)仇!為子牧復(fù)仇!你必須憤怒,必須仇恨!”
“復(fù)仇是你這一生的使命!哪怕為此獻(xiàn)出自你的心臟!也要在所不惜!”
“你雖然出生佛門,可這一生必須攜帶仇恨!你不值得愛,也不值得被愛,更不值得悲哀!而這個世界也同你一樣,同樣的不值得!”
“所以,盡情的去折騰吧!這個世界不值得被珍惜!”
“真的可以嗎?”子易猛地抬起頭問,眼神中滿是空洞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