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采藥(4)
“秦叔叔好。”于楓笙咽下餅干笑道。
女孩的嗓音正在發(fā)育,微微有些沙啞,夾在甜糯的原聲里,聽來有種異樣的慵懶。
一聽這聲音,許冬伺頓時(shí)一個激靈!
靠!這不是剛剛說“有多猥瑣”那兩句話的聲音嗎?
這小孩表面上看起來安安靜靜的,沒想到啊,嘖嘖嘖。
不過再怎么也是錘子的徒弟,錘子的徒弟就是他們的徒弟,想著許冬伺就說了出來:“我叫許冬伺,叫我冬叔就行了。你是錘子的徒弟,那就是我們的徒弟,不用拘謹(jǐn),都是一家人?!?p> 于楓笙一頓,隨即放下餅干看向許冬伺,眼神格外的認(rèn)真。
許冬伺頓時(shí)有些不知所措,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是怎么回事?他不禁想著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么。
卻沒想,于楓笙只是認(rèn)真看了他幾秒鐘,然后意外地綻開了一個比剛剛更真實(shí)的笑容。
她說:“冬叔好?!?p> “好......好?!痹S冬伺一愣一愣的。
怎么突然搞得這么正經(jīng)?我是無意間打開了什么神奇大門嗎?許冬伺有些疑惑。
一旁又有人接道:“我叫曾童,“童年”的“童”,叫我童叔就行?!痹聿目?,臉卻白白凈凈的,濃眉大眼,還有幾分清秀,不看身材簡直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曾童又拍了拍身旁一個和他長得有點(diǎn)像,但是身材卻正好相反的男子,向于楓笙介紹到:“這是我弟,曾年,“童年”的“年”?!?p> 曾年友好的對于楓笙笑了笑說:“叫我年叔吧?!?p> “童叔好,年叔好?!?p> 現(xiàn)在只剩一個人了,于楓笙心中有些好奇,那人卻依舊靠在沙發(fā)上合著眼,仿佛睡著了一樣。
“傻扥兒!干嘛呢?又睡著了?”許冬伺扭頭一看,旁邊的人居然睡著了,下手就是一個大拳頭,一拳把那人敲醒了。
男人正闔著眼,兩條大長腿委屈地搭在桌子下的擋板上,細(xì)聽還能聽到輕微的鼾聲,被這么一敲,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只見他睡眼朦朧的看了看周圍,迷迷糊糊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草!做夢都能被人打!我這是做了個什么夢?”
“我靠!哥們兒你是睡傻了嗎?”許冬伺反手又是一個暴栗,眼神還頗為驚訝。
男人終于徹底清醒,第一時(shí)間就是轉(zhuǎn)向于楓笙自我介紹到:“靳甫,叫靳叔?!?p> 說完也不看于楓笙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把許冬伺按倒在沙發(fā)上,隨后兩聲悶響從那里傳來,伴隨著的還有許冬伺抵抗無效的叫喊:“你又打我!你干嘛老打我!你每次一醒來就打我!老秦幫我啊啊啊啊!”聲音還挺憋屈。
老白笑了笑,對于楓笙道:“不用管,他倆一直就那樣。”
其他人也都是笑而不語,顯然對這個場面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
到此為止,所有人于楓笙都認(rèn)識了,靳甫也停下了對許冬伺單方面的欺壓,整了整衣襟,大家的面容都嚴(yán)肅起來。不過于楓笙并不包含其中——老白說,讓她該吃吃該喝喝,幾個叔叔也都附和著。
小丫頭看著軟軟萌萌的,吃餅干的小動作更是讓幾個萬年單身狗的心里都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一群大老爺們自然不能拿對自己的要求來強(qiáng)制于楓笙了。
“那片山區(qū)已經(jīng)被封鎖了,不知道是誰泄了消息,現(xiàn)在日夜都有警察巡邏?!鼻貫柦碱^緊皺。
許冬伺正在搓臉,一聽秦灃江說完就嗤笑一聲,接道:“還能是誰?這事兒要不是白家那個王八蛋說出去的,我許冬伺的腦袋都能割下來當(dāng)球踢!”言語之間,顯然厭惡極了這個白家人。
于楓笙條件反射地看向老白,老白注意到她的視線,解釋道:“我只是老白,并不是姓白?!毙」媚锇櫚櫭?,又突然想起來之前報(bào)名的時(shí)候他就說了自己叫什么,謝星垂?
曾年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無奈一笑,對許冬伺說:“說不定還有別人呢?話可別說太早?!彪m然這樣說,不過語氣卻表明了,他也是和許冬伺一樣的看法。
“別說那些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進(jìn)去把東西拿到手,不管是誰泄露的現(xiàn)在都無所謂了,東西和人都在那兒,我們時(shí)間不多了?!痹驍嗟艿艿陌抵S。
老白靠在沙發(fā)上,似乎并不打算開口,沙發(fā)那頭的靳甫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不過兩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秦灃江身上,秦灃江自然是感受到了他倆的視線,卻什么也沒做,又看了看一旁的許冬伺和曾家兩兄弟,這三人還在苦思冥想。
靳甫有點(diǎn)不耐煩地?fù)蠐湘i骨,開口道:“老秦你怎么還是這么磨蹭?。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