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回:地仙心善
“地仙閣下還有什么所需之物,若我家有,也好一并取來?!?p> 聽了冷梁冬的話,楊何宇繼續(xù)抬頭詢問,反正自己對什么都沒概念,看赤炎和鵬空想要什么好了。
依舊是赤炎開口,說了幾種冰地出產(chǎn)的礦物。冰系血脈之人肯定住在冰地,外加聽說這冰小子是大家族,所以應(yīng)該有存貨。
冷梁冬聽出來,笑道:“這位金甲地仙可是喜愛冰地礦產(chǎn)?”
楊何宇道:“不瞞公子,我家住的地方熱,很難弄到冰地的礦物,如今父親過生日,想多收集些家里不常見的東西做禮物嘛!”赤炎暗中點頭,這白毛小子真能編,瞎話說的自己都信了。
冷梁冬點頭:“知道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家將閣下所需之物取來?!眲傄?,虛輕炎將人拉住,無奈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對了!剩下的幾種藥材,輕炎你陪著地仙閣下繼續(xù)尋找可好?”冷梁冬似乎不想再下礦了。
虛輕炎嘆了口氣,拿出之前自己代為保管的藥材:“嗯——!”
“哎呀!差點把這忘了,輕炎,你真是我好哥們,回頭請你喝酒!”冷梁冬把一個個黑石塊收起來,揮揮手,道:“我會加緊趕路,爭取明天這個時候回來。”說完,凝出一朵大冰花,跳上去,朝北邊飛走了。
看了看西邊沉一半的太陽,虛輕炎道:“不知地仙閣下接下來怎么安排,三位放心,若有人找麻煩,我來解決。”之前有聽說這懸著的黑紅兩個發(fā)怒時狂吸靈氣,所以還是不要讓這倆地仙發(fā)怒的好。
終于出礦洞的楊何宇也想找地歇歇,拱手笑道:“我們初次離家接觸外界,對人族的居住環(huán)境有些好奇,不知這附近哪里有能住的地方,我們想體驗一下?!?p> 虛輕炎點頭,指向島嶼周邊??康囊凰页笮蜕檀溃骸澳鞘墙灰组w的商船,不僅提供資源收購,還提供住宿,若是閣下愿意,我可以幫閣下辦理入住?!?p> 那太好了!楊何宇差點歡呼,連忙行禮:“多謝虛公子,我們想在那船上住一晚,明早下礦尋找冷公子所言剩下的藥材可好?”
“好,請三位隨我來。”虛輕炎抬腳御空,朝交易閣的商船飛去。
交易閣作為大陸上人族地界的連鎖交易機(jī)構(gòu),賺錢機(jī)會從不落下,所以每當(dāng)海上出現(xiàn)新資源地,交易閣都會第一時間派商船到現(xiàn)場收購,同時,商船還提供多種服務(wù),為單獨出行的修士提供便利。
楊何宇扮作天真地仙,帶著倆懸空保鏢,跟著虛輕炎登上交易閣的五層大船,只為睡個好覺。所以過多服務(wù)要求沒有,只要清靜、安全的單間即可。
望著美女侍者一臉:‘你們倆大一小塞得下嗎?’的表情,虛輕炎淡定的拿出房費和小費,溫和道:“帶路?!?p> “是,請這邊走。”對于客人的古怪要求,優(yōu)秀侍者只能遵從,前邊帶路。
跟在后邊的楊何宇小聲道:“虛公子,關(guān)于房錢,怎么好叫您破費呢!”
虛輕炎淡笑道:“沒關(guān)系,這錢可以算在梁冬賬上,他會很高興的。”
楊何宇:“哦!那就多謝虛公子和冷公子了?!眲偛趴刺撦p炎付的房費是兩份,應(yīng)該把自己的住宿費也算冷梁冬頭上了。
領(lǐng)到客艙門口,給地仙住的房屋在角落,虛輕炎的屋子在隔壁。簡單介紹幾句,女侍者退走。
虛輕炎一邊開房門,一邊說道:“三位放心,若是有人敢來找三位麻煩,我負(fù)責(zé)解決。請三位好好休息?!?p> “勞煩虛公子了?!睏詈斡畹乐x一句,仿佛學(xué)著虛輕炎的手法,開門、進(jìn)屋、鎖門,長長的松了口氣。
商船普通單人艙房,一間大屋,一張軟藤床,一個衛(wèi)生間,齊活。沒要高等艙房是因為高等艙房家具裝飾太多,空間反而狹小,小卷毛仨人擠一個屋,還是松快點好。
巡視一圈,赤炎點頭道:“那帶路丫頭說的屋內(nèi)有隔絕陣法是真的,而且看著效果應(yīng)該不錯,啊……老子也松快松快!”說著,收了金甲和面具,懸空一躺,拿出塊炭,開燒。
鵬空此時也收起裝扮,穿著背心長褲光腳上床踩圈,試軟硬。
過了十分鐘,赤炎睜眼道:“老友,你家白毛呢?怎么進(jìn)屋就躲起來了?”
鵬空躺在床上松背,回答道:“大概在洗澡吧……”
赤炎滿臉好奇:“洗澡?之后是不是要來那叫什么……按摩的?老子也趁機(jī)長長見識!”
鵬空:“等著看我的專業(yè)手法吧!”
很快,小卷毛擦著頭發(fā),穿著尖牙短褲出來了,沒去注意赤炎好奇的眼神,爬上床,問道:“哥,先肩膀還是先后背?”
“喔——”赤炎頓時飄近,瞪大眼睛。
鵬空面帶微笑道:“我隨便!你決定。”
楊何宇包了包潮濕的頭發(fā),道:“后背開始吧,我后背酸痛?!闭f著,老實趴好。
看著鵬空熟練的手腳擺直,捋平脊背,開始輕打,赤炎古怪道:“這就開始啦?傳說中的專業(yè)手法怎么看著……像剁餡兒?”
楊何宇滿臉古怪道:“紅前輩你在說什么?”
赤炎:“你看這手法,發(fā)力均勻,拍打快速,連聲音都像專業(yè)制餡兒。”
楊何宇沒聽懂:“什么專業(yè)制餡兒?……哥你干嘛拍我的頭?”
鵬空:“腦袋亂動,脖筋擰了我可不負(fù)責(zé)?!?p> 楊何宇重新趴正:“紅前輩你……”
赤炎滿臉怪異的嘀咕:“想不到人族制餡兒的手法可以拿來捶人?還好不是打鐵的手法……”
楊何宇依舊滿臉古怪,總覺得這位說的話前言不搭后語?
這邊還在古怪思索,那邊鵬空已經(jīng)改換手法,“哎呀——”一聲悲慘的嚎叫發(fā)出,頓時打斷小卷毛的思路,為了不太擾民,趕緊抓毛巾堵嘴。
懸在一旁的赤炎看著鵬空專業(yè)卸胳膊卸腿的動作,古怪道:“老友,你這是揉面團(tuán)吧?這么揉吧完,你這白毛就可以上鍋蒸了吧?”
鵬空繼續(xù)專業(yè)拆骨,隨口道:“不用上鍋,蓋被一悶就行?!?p> 赤炎:“悶?生悶???不用撒點調(diào)料沾點油?”
鵬空頓時抬頭一臉:‘忘了涂按摩油’的表情。思考兩秒決定:忘就忘吧!吐點唾沫代替。
被甩手臂放松的弱卷毛抖著聲音問道:“紅……前輩……你一直……在……說什么……啊呀!輕點掰!”
赤炎滿臉認(rèn)真:“你哥這手法啊!完全就是高級面點師啊!雙手揉、連續(xù)搗、慢慢揣,不過還少個摔面的動作!”
越聽越覺得奇怪,正在被‘揣面’的小卷毛掰著腦袋咧嘴道:“紅前輩,你是不是……啊——”
鵬空一巴掌拍腦瓜上:“亂動岔氣后果自負(fù)!”
楊何宇聲音顫抖:“不是……哥啊……疼……那個……紅前輩為啥理解……別拽了,我背上的皮是低筋的!……那個……哥你不更正一下嗎?……輕點輕點!”
鵬空搬起一只腳,按著腳掌的穴位,道:“更正什么?”
楊何宇:“喔……喔……啊……更正……按摩手法??!”
鵬空坐在卷毛背上,一邊掰腳趾,一邊古怪的笑道:“更正什么?反正也沒差多少,對待食物的處理手法都是大同小異的?!?p> “?。?!”面對好久不見的恐嚇新說法,楊何宇直接將臉一埋,裝死。
看著不再說話,埋臉嗚嗚嗚的小卷毛,鵬空笑道:“偷著樂呢?”
“誰——?。√邸?p> …………按摩消耗體力,外加挖礦疲憊,所以沒堅持到按完,楊何宇就睡著(昏迷)了。
鵬空滿臉無奈的將人搬起,一邊吹頭發(fā),一邊說道:“頂著濕頭發(fā)睡,真不讓人省心?!?p> 赤炎一旁撇嘴,古怪道:“明明是你把人捶昏的好嗎?不過這么虐待一頓,真能恢復(fù)體力??”身為精靈出身,沒享受過按摩的赤炎真的無法理解。
“放心吧!等明早他醒了就能看到效果了。”吹干頭發(fā),蓋上被子,鵬空也去沖澡。
五分鐘后,鵬空穿好長褲肩膀搭毛巾出來,赤炎一臉古怪的飄過來,小聲道:“老友,你快看看吧!你家的白毛很奇怪……”
鵬空:“怎么了?”邊說邊拿出一壇酒,準(zhǔn)備喝。
赤炎指著床鋪道:“你去洗澡沒過兩分鐘,你家的白毛就開始那個樣子,他真不是有什么病或是被什么東西附身過嗎?”
此時,熟睡中的小卷毛正趴在床上,一邊皺眉,一邊磨牙,一邊發(fā)出微弱的嘶吼聲,手腳不停的在床上掃來掃去,被子早已堆成一大團(tuán)壓在身下,鼻子還在不停的左聞右聞,仿佛在找什么東西……
望著赤炎一臉看怪獸的表情,鵬空笑道:“沒什么,正?,F(xiàn)象?!?p> 都這樣了還正常??赤炎滿臉不敢相信,直直的盯著鵬空淡定的靠近床上那個不明狀態(tài)的白毛。
似乎發(fā)覺有人靠近,依舊昏睡的楊何宇像個小動物般警惕的拱起背,然后吸了吸鼻子,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迅速朝鵬空爬來,比壁虎爬墻還快,幾步爬上對方腦袋,恢復(fù)樹袋熊姿勢,吧嗒吧嗒嘴,消停了。
赤炎仿佛見到什么新物種似的,滿臉驚奇,問道:“老友,這小子你是怎么調(diào)教的?連睡著了都這么粘你?”當(dāng)初聽白毛說沒鵬空睡不踏實,現(xiàn)在看來,這根本是拿鵬空當(dāng)安心抱枕了!
拍了拍臉上重新安睡的卷毛后背,鵬空溫柔道:“可能是當(dāng)初失散時留下陰影了,所以睡著也要死抓著我不放……唉……”搬了搬勒緊腦袋的卷毛,無奈道:“不能勒腦袋??!這……哎呀……要不是我練過,早晚悶死……”
赤炎一旁笑道:“我覺得你現(xiàn)在可以算戴人形面具了,臉擋得真嚴(yán)實?。 ?p> 鵬空白了一眼,還是先想招把卷毛換別的位置粘著,糊在臉上影響自己喝酒啊。
接下來,赤炎恢復(fù)懸空燒炭狀態(tài),鵬空則是頂著樹袋熊牌頭盔,該吃吃該喝喝,行動自如。
第二天清晨,小卷毛滿血復(fù)活,活蹦亂跳的翻找食物,準(zhǔn)備早飯。
因為過會兒還要下礦,所以依舊由鵬空值班,此時正在吃不知存了幾天的存糧。楊何宇給自己燉了一小鍋雜燴飯,看著煮成狗食的超級‘雜’燴飯,吃的那叫一個香。
赤炎滿臉驚奇,似乎依舊在觀察新物種。望著蹲地把臉埋進(jìn)鍋子的小豬仔,偷偷飄到鵬空身邊,小聲問道:“老友,你家這個白毛小子,腦子真的沒有問題?”
鵬空:“又怎么了?為何這么說?”
赤炎滿臉古怪:“感覺他……越來越不像人族了……”
鵬空笑道:“像什么都是我弟弟!”
這時,吃完飯的小卷毛蹦蹦跳跳的跑來,爬到鵬空身上叭叭叭在臉上親蹭了一圈,然后開心的哼著小曲,跑到一旁穿下礦的地仙裝,留下鳥爺這邊滿臉菜葉油渣。
“得叫他以后不要吃完飯拿我臉擦嘴……”鵬空一邊嘀咕,一邊默默拿手巾擦臉。
收拾妥當(dāng),三人裝扮完畢,準(zhǔn)備開門找虛輕炎下礦。
一開門,船艙走廊立刻傳來爭吵聲:
“虛公子,就算你是大派弟子,也不能讓整船的人陷入危險吧?”
“是啊!虛公子,那礦洞地仙十分危險,你怎么能讓他們?nèi)齻€住一個屋呢?萬一暗中算計我等,豈不被動?”
“虛公子,既然您是大派弟子,又是元嬰修士,理應(yīng)帶頭將那三個危險地仙分開禁錮,可您現(xiàn)在堵在這里是何意?”
巴拉巴拉巴拉………………
面對七八個修士的質(zhì)問,虛輕炎抱劍而立,神色淡淡,等大家都說完了,緩緩說道:“各位,既然說完了,就請回吧!”
幾個修士頓時皺眉,新一輪質(zhì)問聲響起:
“虛公子,你這么做,是為自己利益而讓他人陷入危險中!”
“虛公子,你討好地仙,也就是為了礦洞的東西唄!像你這火系的屬性和修為,難道還要靠地仙嗎?”
“虛公子,地仙那種東西反復(fù)無常,不把他們徹底禁錮,是無法掌控的!”
嘟嘟嘟嘟…………
不善言辭的虛輕炎微微皺眉,心想:這些人怎么這么煩,哪來那么多話?可惜自己不擅長打嘴仗,若是梁冬在就好了,他那嘴,一人頂八個。
唉!虛輕炎做事認(rèn)真,結(jié)果不會跟人斗嘴也要挺著挨罵,楊何宇默默嘆了口氣,走出艙門。
“好多人哦!你們在聊什么?”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修士們的質(zhì)問,船艙走廊頓時靜悄悄。
紅紗金面地仙帶著兩個懸空保鏢走出客房,歪頭笑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俗遄〉奈葑雍檬娣?!多謝虛公子帶我們住這么好的地方,什么時候下礦,虛公子盡管吩咐?!?p> 虛輕炎微微一笑:“若是可以,現(xiàn)在就走吧!”
楊何宇:“好啊!虛公子說去哪,我們就去哪!”
住個普通客房就盡管吩咐了?這地仙如此好滿足的嗎?走廊的修士互相瞅瞅,有的直接開口道:“地仙閣下,本人知曉哪里有上好的住處,環(huán)境清幽雅致,還有美人服侍,不知地仙可有興趣?”
楊何宇立刻擺出興奮的聲音:“真的嗎?那,有好吃的嗎?”
旁邊一個修士連忙道:“地仙閣下,我知道哪里有美食!保證您吃一年不重樣!”
楊何宇:“是嗎?哎……好想去哦……可是,我今天答應(yīng)這位虛公子下礦,可能要改日了……畢竟這位虛公子的朋友重病,還要下礦收集藥材,看著好可憐的!父親經(jīng)常教導(dǎo)我,看到別人有難,要多多幫助。謝謝各位好意!告辭!”
點頭行禮,楊何宇跟著虛輕炎離開商船,朝火藥島飛去。之后,不少修士間開始有了新的傳聞:礦洞地仙十分善良好滿足,看人有難會主動幫助,住個普通客房就可以任人差遣。
礦道里,楊何宇依舊做人形旗由鵬空扛著,跟赤炎并排飛行,虛輕炎跟在后邊。需要的藥材還有丹龍蓮、火中參、多彩石斛等。
這些藥材鵬空之前逛礦道時見到過,只是自己嫌麻煩沒有采摘,現(xiàn)在正好帶著自家白毛過去挖。
丹龍蓮和火中參都泡在熔巖里,前者花還在外,后者真的就是完全熔巖浴?。?p> 包裹丹龍蓮的石殼就是個罩子,下邊是浸在熔巖里的龍蓮花梗和根,要采摘必須切斷花梗同時封住石殼,石殼內(nèi)還不能留巖漿,很麻煩,所以當(dāng)初鵬空才沒動手。不過現(xiàn)在有了小卷毛這個滅火能人,只要一點點捧起少量熔巖,使其去火硬化,就能搞定,只是需要足夠的耐心。
小心的捧起一棵挖好的丹龍蓮,楊何宇松了口氣,端給虛輕炎道:“虛公子,請收好?!?p> 這個東西自己也能采,但絕對不能像眼前這少年摘得這么容易省時,藥材還絲毫沒有損壞。虛輕炎點點頭:“多謝,地仙閣下辛苦了。”望著眼前的年輕地仙,不知為何,腦中突然閃現(xiàn)出那個懂獸語的白色身影。
接下來找火中參,挖掘方式跟丹龍蓮很相似,差別是石殼里要留少量熔巖浸泡包裹火中參的根。雙手浸在熔巖慢慢打撈的楊何宇心中慶幸:還好火中參的根像蘿卜,若真的像人參長了那么多須子,估計自己的手就沒年月拿出來了。
稀有藥材能挖到一棵就不錯了,這還是鵬空眼力好,否則如此色彩斑斕的礦道,想發(fā)現(xiàn)這些色澤暗淡不清晰的貴重藥材,真的需要很大運氣。
而多彩石斛則是在洞壁石縫間,直接長成雜草樣,很容易被忽略,不過采摘相對容易,也不用原裝石殼,但包裝還是需要個盒子的。
楊何宇為了方便安全,直接就近連捏帶摳,弄個礁石小罐,將揪下來的石斛莖丟進(jìn)去,不用曬,只要斷火就很快自動卷成彩色小球。裝了近半罐,楊何宇又摳了塊石頭堵罐子,交給虛輕炎保管。
采藥的時間不多,浪費時間的都是趕路,此時,幾人飛在通往下一處藥材的路上,前方突然躥出三個修士。
虛輕炎立刻擋在前邊,隨后微微皺眉。
此時面前的三人看著都很古怪,一個彎腰咳血、一個腿上捆板、一個滿臉包繃帶。
一看就是仨假病號,廢話,真?zhèn)蛇@樣,還能下流火礦?那是直接火化的節(jié)奏。
楊何宇也跳下來,歪頭看了看前方扮傷號的修士,拽了拽虛輕炎的袖子,聲音稚嫩道:“虛公子,他們看著好可憐,是不是需要幫助?。俊?p> 虛輕炎皺眉,回頭想說他們是假扮的,不料對方先開口了:
咳血的修士:“坑坑地仙,在下寒咳多年,急需洞內(nèi)火流芝醫(yī)治,不知地仙能否幫忙尋找,在下有桃花別院一套,愿送與地仙作為謝禮?!?p> 捆板的修士:“坑坑地仙,在下這斷腿急需接骨地龍筋,若地仙幫忙尋得此藥,在下有龍馬香車一套,侍女十人,愿送與地仙作為謝禮。”
滿臉繃帶的修士:“坑坑地仙,在下寒傷多年,導(dǎo)致關(guān)節(jié)僵硬,皮膚潰爛,急需丹龍蓮醫(yī)治,若地仙幫忙尋得,在下有風(fēng)景秀麗的私家香山一座,愿送與地仙作為謝禮?!?p> 看著這仨瞎話病號,楊何宇都快憋不住笑了,抓著虛輕炎的袖子,躲在對方身后,伸頭打量一圈,聲音稚嫩道:“你們都好可憐哦!可是,你們?nèi)齻€說的藥材我們還沒看到過,既然你們仨都急,那我先幫誰好呢?”
剛剛還挖了一棵丹龍蓮呢,轉(zhuǎn)眼就說沒見到過?虛輕炎大著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地仙,不知為何,熟悉的感覺又多一分。
三個修士互相瞅瞅,開始七嘴八舌的哭自己傷重、凄慘等。楊何宇聽著煩,開口道:“這樣吧!我問你們幾個問題,若是誰能在回答中證明自己最慘,我就先幫誰,好嗎?”
三個修士連忙點頭。虛輕炎偷偷皺眉,總感覺哪里不對。身后懸空的倆保鏢深吸口氣,準(zhǔn)備憋笑。
“嗯……”想了想,楊何宇指著咳血的修士道:“看你不停吐血,好慘的樣子,先回答吧!”
咳血修士立刻點頭:“請地仙問吧!”說著,朝另外兩人露出得意的表情。
楊何宇:“你說你寒傷多年,那么,你每天都要不停的咳血嘍?”
咳血修士面色凄苦道:“是的,咳咳,在下已經(jīng)咳了近十年,很是痛苦?!?p> 楊何宇:“既然你每天都咳得很頻繁,那你有空吃飯嗎?刷牙時血會咳到牙刷上嗎?方便時咳血,會打斷下邊工作嗎?每天咳那么多血,你是用手帕堵還是用桶接?用桶接的話,咳出來的血能回收嗎?回收是直接喝還是做血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