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回:測殺性黑屋白鬼持刀
“將那二十個修士帶進來,見過本王,好死的瞑目!”
傳令鬼兵應(yīng)聲跑了出去,很快,二十個巡邏鬼兵整齊的帶人走進大廳,被抓到的驅(qū)鬼修士個個黑布包成粽子,或拎、或扛。最后外加那個傳信鬼兵,拎著一個鼓鼓的布包,隊尾站著。
這二十個鬼兵自動分為兩隊:一隊身穿紅衣黑云,同款面具,是秀云天的手下;另一隊身穿黑衣錦鯉,同款面具,是明紋鯉的手下。兩隊都是十個鬼兵,自動站在自家隊長同側(cè)。
鬼王見了好笑道:“少見啊!你們倆的手下怎么今天聯(lián)手了?往常不都是見面就開掐嗎?”
秀云天沒有表示,只是看著地上那兩排黑布粽子眼熟。
明紋鯉連忙笑道:“殿下真愛說笑!我和秀隊都是殿下的鬼兵,雖然平時互相調(diào)侃,但現(xiàn)在主城外來了驅(qū)鬼修士,當然要團結(jié)一致啦!”
鬼王:“行了行了!我還不了解你?算了,先問問這些修士怎么回事?怎么進來的?……還有,怎么都包著黑布?先解開一個問話!”
明紋鯉朝自己手下點頭,一個鬼兵拉起自己身邊倒地的布包,解開一頭,露出一個頭發(fā)蓬亂、鼻青臉腫的活人。那鬼兵拍了幾下,把這慘兮兮的家伙打醒了。
黑布包的修士醒來后,呆了幾秒,然后驚恐的大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投降!不要打了!……”語無倫次不斷循環(huán),沒等鬼王表示,一旁的鬼兵立刻拿一團布,堵嘴!
明紋鯉朝自己這邊隊首的點頭,鬼兵解開一個布包,打醒一個同樣慘兮兮的修士,這位醒來后同樣呆滯幾秒,然后大叫:“鬼——啊——??!有鬼!有鬼!失蹤了!有鬼!……”好吧,這個說不清的也先堵著。
秀云天朝手下挑挑眉,鬼兵得令,解開一個布包,同樣是被打得慘兮兮的修士,醒來后驚呼:“偷襲!不是君子所為!惡鬼!惡鬼!有本事就打死我!惡鬼??!……”不說別的,堵嘴!
下一個修士醒來,怒吼:“手段卑劣!竟用此等招數(shù)!卑劣!……”
再下一個:“陰險!惡鬼!不得好死!……”
一連幾個都不說正常話,鬼王直接擺手,道:“行了,這些活人沒帶腦子,還是換鬼兵說吧!你們哪隊先說???”
同樣是明紋鯉的一個手下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鬼王殿下,我等是今晚城東林區(qū)巡邏的隊伍,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些活人在林中爭吵,想將其拿下,但對方人數(shù)超過我等,又戴滿驅(qū)鬼物品……”看了看旁邊秀隊的手下,繼續(xù)道:“好在秀隊的巡邏隊剛好過來接班,提出這個分散敵人,蓋布打暈的計策,使得目標全部被擒,沒有漏網(wǎng)之魚!”說完,退回原來的位置。
鬼王聽聞笑道:“哎呦,秀隊,沒想到你手下還會這樣的招數(shù)?不過對付驅(qū)鬼修士很好用?。『?!”
秀云天依舊沒有多少表情,回身拱手道:“殿下過獎了,這蓋布打人的招數(shù)當初是白羽想到的,我的手下學以致用而已?!彪y怪看這些黑布粽子眼熟。
鬼王:“哦?白羽想的?你回來怎么沒說???說來聽聽!”
秀云天:“殿下,當初屬下完成任務(wù),護送鬼獸回來途中遇到修士企圖對鬼獸不利,當時又是白天,我等不敵。最后白羽提出用挖陷阱、蓋布圍毆的方式,防止驅(qū)鬼物品對鬼兵的傷害,使得我們那次對付修士完全沒有損失?!?p> 鬼王笑道:“好!這個方法好!鯉隊!回去叫你的手下也多練練這個蓋布偷襲的打法!”
明紋鯉拱手道:“是!殿下!”心中暗罵:真是倒霉,本來安排好好的,我的手下巡邏時,發(fā)現(xiàn)敵情,進來通報,我正好帶隊出去立功,就算秀云天也帶隊迎敵,發(fā)現(xiàn)入侵者的功勞也是我的,可現(xiàn)在時間推遲,竟然出了這么個岔子,反倒讓秀云天被夸獎,真是可氣。
楊何宇此時靜靜的靠墻站著,存在感幾乎為零。暗自感嘆:秀隊那么好的手下,看來是跟自己學壞了……因為隊尾那傳令鬼兵拎的布包……里面似乎是所有修士的外衣和法器啊……所以說……黑布包的人都衣冠不整??
看著這些修士或驚或怒,都不冷靜,明紋鯉感覺事態(tài)不太好掌控了,開口道:“殿下,審問不需要這么多修士,留下幾個,其余的殺了吧!”
鬼王點頭道:“好啊!先留五個,剩下的宰了!存為新鮮尸體。好久沒機會存新鮮尸體了!”
明紋鯉笑道:“殿下,屬下有一個提議,不知……”
鬼王:“講!”
明紋鯉:“殿下,既然難得抓來這么多活人,不如請月葉刀,取得鮮血,也好痛飲一番?”
鬼王點頭道:“提議不錯!本王確實好久沒痛飲鮮血了!好!請月葉刀!”
兩個鬼兵跑下去,很快不知從哪抬來一只烏鐵口的黑木桶,兩尺多高,橢圓形,桶沿一側(cè)有個圓豁口,豁口外的桶壁上橫著上大下小兩個同心鐵環(huán),鐵環(huán)一側(cè)掛有一柄彎彎的短刀。
鬼王道:“兩位隊長,你們來,還是你們手下來?若是手下,可要定力十足才行哦!”
掃了眼墻角那個默默發(fā)呆的白毛,明紋鯉笑道:“殿下,月葉刀最能測試鬼兵殺性,不如趁此機會,看看白羽殺性和定力如何?想他常年獨自在外闖蕩,定力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只是殺性不知夠不夠!”
鬼王:“哦?嗯……”
凡曙一旁皺眉道:“鯉隊,月葉刀對鬼兵定力影響很重的,這里這么多鬼兵和活人,萬一……”
明紋鯉:“萬一?萬一他發(fā)狂,還怕沒人鎮(zhèn)得住他嗎?笑話!鬼王殿下什么鬼兵鎮(zhèn)不???”
凡曙皺眉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怕……”
鬼王:“好了,若他發(fā)狂,本王親自鎮(zhèn)壓,保證不會傷及鬼身好嗎?”
凡曙低頭道:“是!”但依舊滿臉擔心。畢竟那月葉刀可是鬼界拿來的邪刀,活人根本碰不了,鬼兵也得心智堅定,自控力強才不會被刀中無數(shù)怨念殺意影響。
眾鬼兵拎著手里的黑布粽子面向鬼王圍成半圓,中間放置掛著月葉刀的木桶,仿佛舉行某種儀式一般。
楊何宇正靠在墻角跟鵬空傳音聊天,是的,那小烏鴉被他藏到衣服里了,反正袍子腰附近寬松,藏點什么看不出來。
鬼王開口道:“白羽,過來!”
楊何宇立刻回答:“是!鬼王殿下,叫小鬼何事?”邊說,邊走到那圈鬼兵后。
鬼王:“早些年,咱們鬼兵間除了資質(zhì)測試,還有個殺性自控測試,畢竟資質(zhì)好的鬼兵若是殺性控制不好,到處惹禍也麻煩。但這殺性測試困難重重,所以后來就取消了。今天正好抓了許多活人,可以舉辦一次測試,你可愿意試試?”
楊何宇不知何意,拱手道:“小鬼乃山野來的土包子鬼,什么都不懂,鬼王殿下叫小鬼做什么,小鬼照做就是!”殺性?殺人嗎?
鬼王笑道:“好!爽快!本王喜歡!凡小子,你去給他講講規(guī)矩。”
凡曙不太情愿的走過來,將楊何宇拉到桶邊,道:“一會兒你拿桶上的彎刀,宰掉一個修士,靠在桶里放血就行。若是不知道怎么做,可以請其他鬼兵先示范……”
明紋鯉一旁接道:“喂!凡隊!看過別的鬼兵怎么做,測試可就不準了!”
凡曙皺眉回頭瞅瞅,繼續(xù)跟楊何宇小聲道:“反正,若是覺得不舒服,就扔了那刀子!”
楊何宇乖乖的點頭,沒說什么,而是蹲下看起桶邊的那把銀色彎刀。雖說屋內(nèi)很黑,但這疑似銀制的彎刀卻自動散著陰森的熒光??虧M冤魂的刀鞘固定在桶上,彎彎的刀柄也刻滿冤魂,尾端逐漸變細,扭成一個圓環(huán),整個刀仿佛冤魂形成的漩渦,不知這無數(shù)冤魂是沖出漩渦還是被吸進漩渦。
彎了彎嘴角,白卷毛伸手抓著刀柄,抽刀出鞘,頓時無數(shù)陰氣散開,彎彎的刀身細薄如草葉,兩面雪亮鋒利的刀刃透著寒光。翻手看了一圈,楊何宇心中撇嘴:太陰森了,沒我哥給的黑羽匕首好看!…………咦?什么聲音?
月葉刀拿在手里開始,楊何宇就聽到耳邊傳來無數(shù)個說話聲,念叨著:殺人!殺人!……感覺吵得慌!小卷毛直接對著刀子放出一絲帶鬼氣的威壓,默念道:少嚼耳根,惹惱了小爺,給你重新煅燒一回,打個蝴蝶結(jié)!
威脅起效了?楊何宇頓時覺得耳根清靜,手指掛著彎刀的尾環(huán)甩圈,笑道:“先殺哪個?”
光線不好,依仗定位充當視力的楊何宇看不清,此時屋內(nèi)所有鬼兵面色各異,從這位白毛將刀子拿到手里開始,大家的臉色就各異了!
位置最近的凡曙瞪大了眼睛,甚至后退了幾步;秀云天也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鬼王更是一臉興奮。
表情最豐富的是明紋鯉,在他看來,這個弱弱的白毛拿了刀子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渾身發(fā)抖,勉強能宰掉一人。若是差些,要么發(fā)狂胡亂攻擊,最后被鎮(zhèn)壓;要么直接被刀子抽掉魂魄,變成尸體。是的,意志薄弱的人若是拿月葉刀是會被吸走靈魂的。所以才說活人幾乎拿不了,畢竟能接受測試的鬼兵,靈魂都是修煉很久,相對堅固的。
現(xiàn)在看來,這位似乎屁事沒有?。√幃惲耍§`魂強硬?看著實在不像!遲鈍?哪有遲鈍到不被高濃怨念殺氣侵擾的鬼兵??楊何宇表示:對不起,我是真的遲鈍,對這刀子,我只是覺得它吵而已,嚇唬嚇唬就老實了。
除了明紋鯉面色依舊復(fù)雜,其余鬼兵包括凡曙都轉(zhuǎn)為一臉興奮,因為大家都是聽說這個白毛號稱‘厲鬼’,但卻沒誰見過他殺人,甚至看他脾氣好得似乎不會殺人。這可不是厲鬼該有的特征,現(xiàn)在有機會看熱鬧,當然興奮!
凡曙放心的靠后幾步,秀云天揮揮手,一個手下將手里的布包拎到桶邊打開,將人跪著放好,頭懸在桶上。
重點來了,一般控制力好的鬼兵,拿彎刀在目標脖子捅個洞放血,就算過關(guān);若是差的,能不能準確捅到脖子都不好說;若是再差的想捅別人?呵呵,會被鎮(zhèn)壓的!俗稱圍毆。
楊何宇神色淡定自然,看了看這位昏迷的修士,笑道:“不錯??!不用醒著死了,幸福??!”說完,一刀準確的捅進動脈。
就在眾鬼以為這個白毛將要拔刀放血時,只見白卷毛一手抓著頭發(fā),另一只手勾住刀柄的圓環(huán),輕松繞頸一轉(zhuǎn),尸體搭在桶邊放血,人頭拿在手里。
仿佛隨手放下一顆菜似的,小卷毛把這新鮮死人頭倒著放到桶邊的同心鐵環(huán)上,剛好合適,桶沿的豁口正好用來擱半段脖子,有血也會流回桶里。血一滴都沒有灑到桶外,這殺人的白毛身上也沒濺到一點血。
楊何宇拿近刀子翻看兩眼,笑道:“這刀不錯!鋒利不沾血,好刀!”說完,將刀放回刀鞘。
屋內(nèi)寂靜無聲。
小卷毛掃視一圈,一臉天真無邪,眨了眨眼,好似再說:大家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過了幾秒,鬼王最先大笑道:“好!本王好久沒見有鬼兵這么用月葉刀了,月葉刀就該這么用!好!”
凡曙面色古怪的走過來,小聲道:“白羽兄,你這……不是第一次殺人吧?”如此淡定,應(yīng)該殺過很多人了。
楊何宇笑道:“凡隊真愛說笑,忘了我吃人厲鬼的外號了?雖說唬人的成分占多數(shù),但我也是殺過人的好嗎?只是我覺得殺人難,沒意思,就很少殺人了。”
凡曙看了看桶邊的尸體,平整的斷口,想起之前沙舟出現(xiàn)的不明頭殼,就是這種斷口,甚至比這還整齊,現(xiàn)在終于確認當時的頭殼是這白毛切的。
但如此身手為何說殺人難?凡曙面色古怪道:“你這手法很好?。≡趺凑f殺人難呢?”
楊何宇笑道:“凡隊了解我,我平時走路、工作都是什么速度你是知道的,就我這龜爬身手,誰會老實不動等我捅刀子?。克詺⑷瞬烹y嘛!再說了,說句大話,我無論捅哪個要害都是一擊斃命,完全沒有手藝進步的成就??!所以才說沒意思?!?p> 所有鬼兵:…………這個才是真鬼?。√珒礆埩?!喜歡殺人練手?變態(tài)!瘋子!殺人狂!離他遠點!
秀云天這時暗中挑眉,想起之前在路上聽雀問自己多久到鎮(zhèn)子,說白姐姐要瘋時,似乎提到這位想殺人想碎尸?當時自己覺得那就是一種說法,現(xiàn)在看來……有可能!
鬼王依舊大笑,滿意道:“好!白羽!不愧厲鬼稱號!手法凌厲自控力強,相較鬼界那些惡鬼兇魂,你不錯!很不錯!哈哈哈……”
接下來,有鬼兵搬來放尸體的冰板架子,空出木桶,讓下一個鬼兵測試自控能力。這個測試可以重復(fù),畢竟控制力跟資質(zhì)不同,是可以練的,所以一些膽大的鬼兵也愿意趁機試試自己能控制殺性到什么程度。
有白毛鬼這個好的開場,屋內(nèi)氣氛逐漸熱了起來。楊何宇則默默回到墻邊蹲著發(fā)呆。
凡曙見了,過來笑道:“白羽兄,怎么又躲在角落,不看看其他鬼兵的表現(xiàn)嗎?”
楊何宇撇撇嘴:“我又不是心里有缺陷的變態(tài),活人被殺有什么可看的?”
凡曙古怪的笑笑,心想:您老看著可不是心里有缺陷啊,根本就是分裂吧?
鬼兵們的殺性控制測試火熱進行中,剛才看著那個白毛輕松斷人頭,輪到自己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握著刀柄保持頭腦清醒都困難,還想用手指勾著柄尾的圓環(huán)?呵呵!
最后,只有極個別的鬼兵能將頭殼切下來,還灑得到處是血。其余的勉強切到動脈就不錯了。
凡曙這個‘雜事管家’需要吩咐手下把尸體存好,當看到這些尸體都捆著手腳,只剩一條褲子時,面色更加古怪,疑惑的看向秀云天。
秀云天搖頭道:“這可不是我手下的愛好!這都是他們跟那個白羽學的!”
凡曙暗中點頭,心想:這看著也是跟腦子有病的家伙學的,咱城里的可都是純潔好鬼兵?。“Α?p> 一直在門口‘看包’的那個傳令鬼兵也過來了,將一大包修士的衣服法器之類交給凡曙,充公!
放血活動結(jié)束,留下的五個活口被帶到偏殿妥善看管。
小卷毛依舊在偷偷跟鳥爺傳音聊天。
這時,一大碗鮮血遞到自己面前,楊何宇抬頭一看,是凡曙。心道:不會吧?
事實證明:會的!
凡曙滿臉笑容,道:“白羽,咱主城規(guī)矩多,鮮血來之不易,今天正好借此機會,在場鬼兵都可以痛飲一番!”正常鬼兵無論什么級別,都是喜歡鮮血的,只是喜歡程度不同罷了。
楊何宇伸頭看了看其他鬼兵,多數(shù)手里都是普通碗,為何給自己的是大號的碗??
凡曙看出對方一臉懵,笑道:“剛才你的表現(xiàn)令我們十分敬佩,所以該用大號碗!不用客氣,拿著吧!”
楊何宇擺出感激的微笑,其實都快哭了,真想大呼:我不是客氣??!是你們太客氣啦!人血什么的,你們用掏耳勺給我來一勺嘗嘗就行了啦!
顫抖的接過比自己臉還大的碗,看著碗里氣味‘新鮮’的人血,楊何宇心中嘆道:真是搬石頭砸自己?。槭裁醋约嚎偸浅霈F(xiàn)這種錯誤呢?為何總是砸自己呢?……不對,重點是石頭!砸自己的是石頭,以后要遠離石頭!不行,以防萬一,以后要先砸碎石頭!?。▽κ^莫名的仇恨又多了一分……)
凡曙笑著拍了拍僵硬卷毛的肩膀,道:“慢慢喝,不夠還有!”
別!夠了??!還好,沒喊出這句,楊何宇再次感激的笑道:“多謝凡隊,我慢慢品,您去忙吧!”
看著凡曙走回去,楊何宇連忙傳音:“哥?。?!怎么辦?。。?!”
鵬空:“什么怎么辦?”
楊何宇:“別裝糊涂,血??!我怎么喝????”
鵬空:“用嘴喝??!難道你能用鼻子喝?改天讓我見識見識!”
楊何宇磨牙:“喂!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逗我啦!快幫我想辦法啊!”
鵬空:“你當那是別的東西不就行了?”
楊何宇:“別的東西?什么東西?這怎么看都是一碗人血??!就差冒熱氣啦!”
鵬空:“其實人血挺好喝的,你若是覺得喝不下去,就想想之前吃的那盤血合豆腐或是早先在妖族地界吃的那碗長蟲面……”
胃壁一抽,酸水一頓翻滾,楊何宇勉強壓下吐意,磨牙傳音:“哥,你這是怕我吐得慢嗎?”
鵬空:“你看,那些菜你回憶就想吐,但這碗血你能端在眼前看這么久,所以說這碗血不難喝!”
楊何宇咧嘴:“你這什么邏輯??正是因為屋子黑看不清才能看這么久?。 ?p> 鵬空:“要不這樣,你就當自己生病快死了,喝了這碗血病就能好,怎么樣?是不是看起來好喝多了?”
楊何宇:“可我怎么覺得我若是喝了這一碗,才是死得快呢?”
鵬空:“為什么?你怕那些修士有病?”
楊何宇:“呃……不……”
鵬空:“你不是防毒嗎?毒都不怕,還怕修士的???”
楊何宇:“我……”
鵬空:“要不這樣,你先喝下去,一會兒你找個理由出城,見到我時,你把這碗血吐出來給我!怎么樣?”
楊何宇:“你……你當我什么構(gòu)造?喝下去的東西過幾個小時能原樣吐出來??”
鵬空:“喂!要對自己有信心啊!妖族飯菜你都能做得好吃,這個應(yīng)該也差不了?!?p> 楊何宇:“對啊!哥你真聰明!我有辦法了!”
想到對策,小卷毛面墻蹲著,開始翻找調(diào)味料,暫時拿這碗當成獸血調(diào)味!混過去再說??!
邊調(diào)邊嘗,忍著翻滾的惡心感,終于口味差不多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問道:“你在做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