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花街尋寶
楊何宇一邊嘴上說著‘不要扔’,一邊盯著已經(jīng)被丟出去的命中花盆,只見那花盆在離開游客手的一瞬間,竟然花盆底為前,自動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直的朝正在為游客解答問題的小女孩臉上飛去。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不明黑影,小女孩兒二話不說,甩手從袖中伸出一把細細的短劍,輕輕一揮,黑影頓時裂為不等的兩半,本以為會下落的,結(jié)果卻依然朝女孩臉上飛來,直直的砸在笑臉面具上,面具與花盆同時碎裂。
“剛剛誰丟暗器?”小女孩臉上一邊掉面具和花盆碎片,一邊淡定的問道。
所有人鴉雀無聲的看著此時的意外,沒人回應(yīng)。楊何宇臉上掛滿吃驚的表情,心中感嘆:命中花盆還是挺靠譜的道具?。‘敵鹾喗樯险f的‘擬定目標,離手即中’果然不假!
正在想著接下來會怎樣,只見小女孩臉上的碎面具和碎花盆同時掉落后,竟然還戴著一張同款面具,是個哭面,而且趕巧的是,那朵神色萎靡的食人花根竟然凍在了哭面具的額頭上,哭臉垂花,顯得還挺配套的!
所有人堅持沉默狀態(tài),場面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中…………
楊何宇此時已經(jīng)很想笑了,但是拼命念著:要忍要忍要忍……結(jié)果沒想到,這還沒完呢……
小女孩也看到了額頭上耷拉下來的干癟怪花,于是伸手去拔,一下沒拔掉,改換兩只手,那怪花依然凍結(jié)實的拔不掉,就像長在了面具上,而面具又像長在臉上……小女孩一邊怒吼著,一邊在冰甲壯漢的肩膀上,調(diào)換著各種角度,歇斯底里的拔花。
這一行為在所有人寂靜無聲的目光下持續(xù)了近兩分鐘,最后小女孩長出了一口氣,一臉淡定的將小腦瓜一揚,頂著依然悠蕩悠蕩的頹廢怪花,掐著腰說:“還誰有問題要問!???我接著回答!”
所有人:“………………”天哪!她竟然就這么認了?
人群后方的楊何宇靜靜的轉(zhuǎn)身將臉埋在鵬空的衣服里,雙手堵住側(cè)臉,鵬空則面無表情將懷中人微微提起,緩緩地在人群中后退,再后退,最后悄悄的消失了。
鳥爺帶著小卷毛悄無聲息的從小胡同穿過兩條街,隨便找了間客棧,要了間房,進了屋,鎖了門,一把將懷中人撂到床上,強忍著不斷上翹的嘴角,看著楊何宇此時也一直忍笑,憋得滿臉通紅,眼淚都要掉了……對視半秒,然后二人開始大笑。
鵬空笑了一會兒,切換成大黑后,直接笑得蹲在了地上,楊何宇趴在床上笑得起不來,捂著抽抽的肚皮,一邊忍疼,一邊忍笑。
過了很久,二人終于笑夠了,一起趴在床上喘氣,大黑這時才說:“小白!之前你囑咐我不要扔那花盆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花盆太好玩了!”
“我也不知道它砸中后,還那么有效果?。“パ綃尅λ牢伊?!都笑岔氣了…………”楊何宇依然邊說邊揉著肚子。
“要我?guī)湍闳嗳鄦幔俊贝蠛谔ь^一旁問道。
“不用了!忍一會兒就好了!”雖然這么說,但是揉著的手沒停。
大黑坐在床邊看窗外:“小白,接下來做什么?要一直等到晚上嗎?”
岔氣的卷毛左拍右擰的順氣:“……對??!尋寶要午夜開始,現(xiàn)在抓緊時間休息吧!不然熬夜我可沒精神!”
“好!”說完,大黑換回了躺著的姿勢,將人拉到身上,楊何宇也習慣的將暖墻一摟,拱了拱,蹭了蹭,開睡。
夜幕降臨之后,冰花城一片寂靜,花街的某條街道的某間客棧,客房中的兩人正在熟睡。
忽然,鵬空睜開雙眼,抱著依然熟睡的楊何宇,坐直身子,仔細聽著窗外的聲音。隨著一陣陣輕微的地震般的震動傳來,冰花城上空隱隱的發(fā)出了類似雪崩的隆隆聲,但是聲音很小。
鵬空摸著懷中的卷毛腦袋,在耳邊小聲說道:“喂!起來了,聽聽什么聲音……”
楊何宇吧嗒著嘴蹭了蹭,吭嘰了一聲,沒醒……鵬空看了看,笑著說道:“睡的這么沉,你說我趁機做點什么,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呢?”說完,抬手捻著一小綹頭發(fā),然后又將手放到了脖子上,溫柔的撫摸著。
窗外的隆隆聲漸漸消失了,隨后便響起了零零散散的沙粒砸窗面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密,鵬空扭頭朝外望去,此時窗外似乎是下起了冰雹,用薄冰板做窗子多少有些玻璃的效果,但是依然看不清外邊。
鵬空再次小聲的對懷中人說:“喂!你要睡到什么時候?。吭俨黄饋?,我要有所行動啦!”
楊何宇含糊的問:“什么……行動……啊……”
鵬空笑著趴在對方耳邊,小聲說道:“先用手指在你身上戳個洞,然后用舌頭將內(nèi)臟卷出來,技術(shù)不好的話,要卷好多次才能卷干凈哦!我技術(shù)一般,你要不要試試?看我能卷幾次?”
楊何宇嚇得一個機靈,差點跳起來,坐直了身子,眨著大眼睛,似乎是努力思考剛剛聽到的話,是做夢還是真的……鵬空看著忍不住,將頭抵在對方身上,低聲的笑了起來,并且邊笑邊拍著肩膀說:“騙你的!呵呵呵……”
“…………”楊何宇一臉死相,靜靜的看著鳥爺笑夠了恢復(fù)常態(tài)后,開口說道:“大哥啊!你能不能用更好的方式叫我起來???你老這么嚇唬我,要是我以后做惡夢怎么辦?失眠怎么辦?”
“做惡夢?就是說會夢到我了?不錯啊!我會努力在你的惡夢里好好表現(xiàn)的!”鵬空依然面帶微笑的說。
“……”哪有人愿意出現(xiàn)在對方的惡夢里??!楊何宇暗中翻了個白眼。
戳了下額頭,鵬空溫柔的說:“誰讓你睡那么沉?叫不醒,這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危險怎么辦?”
楊何宇捂頭看著鵬空,將視線一扭,小聲說:“在別的地方不會的!”
“哦?什么不會?”鵬空將臉靠近問道。
楊何宇撇嘴:“我睡的沉是因為你在身邊嘛……在別的地方睡,是不會叫不醒的……”
“………………”鵬空睜大了眼睛,然后嘴角慢慢揚起,一把將人摟進懷里,一頓好揉。
在楊何宇的笑聲和求饒聲中,鵬空停下雙手,拄著下巴,滿眼笑意的問道:“你這么信任我?不怕我趁你熟睡時,偷偷對你做什么事嗎?比如說……偷你個零件?”
楊何宇擦了擦笑出的眼淚,看了看鵬空,笑著說:“你偷?。∥也恍诺任倚蚜藭恢?!”
鵬空點了點頭,說:“也對!要么是醒了就知道了,要么就是不會再醒了!”
“喂!你是不是想趁我睡死時,讓我真死啊?”楊何宇笑著捶了鵬空一拳。
“是?。∠膊幌矚g?”鵬空將頭貼近耳邊,溫柔的說道。
楊何宇再次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鵬空,你為什么總是喜歡用這種內(nèi)容嚇唬我???是在逗我玩嗎?”
鵬空:“這是我的愛好!我不能吃你,難道還不能想想嗎?”
楊何宇:“…………可我不習慣?。∶刻煊懻撃闩牢业男禄??萬一哪天你忍不住,想試試呢?我的命可只有一條?。 ?p> 鵬空揉揉卷毛:“放心!我說了舍不得你的,不會拿你實踐的,再說了,這里野生糧食很多!你在旁邊看著就好!幫我抓更歡迎!”
楊何宇古怪:“不是吧?跟你討論怎么弄死我!然后看你怎么弄死別人?感覺我像變態(tài)啊!”
鵬空:“呵呵……習慣就好了!再說你不是不介意我吃人么?用什么方式吃,應(yīng)該也不介意吧?”
小卷毛恢復(fù)淡定:“…………也對!我不介意!……好吧!隨你高興好啦!我無所謂!”
鵬空靜靜的看著,挑了挑眉,想了想,問:“這次再見面后,我就一直想問你,分開的這一年,你遇到過什么事嗎?”
楊何宇:“為什么這么問?”
鵬空:“呃……總覺得,你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樣……要不是你這小身板的廢渣特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
楊何宇:“哪里不一樣?還有你后邊那句我好像怎么聽都聽不出好意呢?”
鵬空抱臂歪頭:“嗯……那不重要,感覺你……好像膽子變大了?而且,你對人族的態(tài)度跟以前不一樣了……”
楊何宇撇嘴:“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只知道你對我最好!所以別的都無所謂了!”
鵬空目光柔和的揉著卷毛,又搬過來親了一口,小聲的說到:“那以后有機會,這一年你遇到的事,要完整的告訴我??!”
“嗯!”楊何宇點了點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光顧說廢話了,你剛剛叫我,是不是到點了?”
“沒有!”
“!!沒有你叫我干嘛?我要再睡會兒?。 睏詈斡顨夂艉舻恼f完就要再次趴在暖墻上睡回籠覺。
鵬空笑著將人捏著脖子拎起來,說道:“沒到點你也不能睡了!看看外邊,下冰雹了!”
楊何宇像只被拎著的貓:“下雪的地方下點雹子有什么奇怪?。俊?p> 鵬空:“我覺得不一樣,下冰雹之前,我聽到了像雪崩的聲音……”
楊何宇:“………………難道是山上掉下來的冰雹?”
“嗯!”鵬空一邊贊同的點頭,一邊指著窗戶說:“冰雹砸窗的聲音很均勻,說明冰雹大小差不多,也許不是普通的冰雹哦!要不要開窗子看看?”
“好??!”楊何宇說著下床走到窗前,仔細看了半天,說道:“不會吧?這窗子是個打不開的?又不是飛機,至于嗎?”
“飛雞?是什么品種的雞?好吃嗎?”一旁的大黑好奇的問道。
“別鬧!飛機是裝上人在天上飛的,鐵皮的,不是動物,不能吃的!”楊何宇一邊研究窗子,一邊解釋。
“哦……原來和罐頭差不多啊……”大黑點頭說道。
“?。匡w機和罐頭差不多?這話也就你能說出口!要是在我老家這么說,會被人當成白癡的!”
大黑:“為什么???都是鐵皮的,都是裝吃的東西,差別就是一個能飛,一個不能唄!”
“…………”楊何宇回頭看著,突然問道:“大黑?什么時候換你了?”
“怎么了?不好??!”大黑微微的皺了皺眉。
“好!怎么不好?你倆誰在外邊我都歡迎!”楊何宇連忙解釋道,然后再次研究窗子。
無意中,小卷毛用手指戳了戳窗子的薄冰板,結(jié)果直接將冰板戳化了個洞,只好滿臉黑線的將手指拿了回來。這時從窗外吹進了一股寒風,寒風吹到了茶桌上,漸漸的凝成了一個高三寸,直徑兩寸的冰杯子。
二人互相瞅瞅,這應(yīng)該就是白天那使者說的冰杯了吧?放上花就會變‘刻花請柬’?試試看!想著,楊何宇伸手打了一個響指,杯子里立刻出現(xiàn)一枝小小的臘梅花。
放上鮮花之后,只見杯子和鮮花同時像融化了似的,癱在桌上,凝成了一張晶瑩剔透的‘刻花請柬’上邊刻的就是之前杯中的臘梅花。二人再次對視一眼,有請柬,剩下的就是等待子時到來了。
楊何宇靠近觀察了一下‘刻花請柬’,沒敢用手碰,怕化……回頭問大黑:“還有多久才到點?”
大黑一邊翻著自己的口袋,一邊回答:“大概一小時!”說完,拿出一條一尺長的凍魚,在手里扔著玩??吹脳詈斡钜荒樅诰€。
走到床邊,小卷毛一把抓過大黑手里的凍魚,在對方好奇的目光下,拿出黑羽匕首和一個盤子,將魚快速的削成魚片,然后收起匕首,盤子遞過來,挑了挑眉:“吃吧!”
大黑兩手分別舉起一塊魚片,一臉嫌棄的說:“刀工好差!”
楊何宇撇嘴:“行了?。∮腥私o你切就不錯了!”
“嗯!謝謝!”大黑笑著將人拉過,親了一口,端盤子在一旁吃起了凍魚片。
時間快到了,楊何宇開始糾結(jié)自己要是把請柬拿化了怎么辦,于是蹲在茶桌邊皺著眉。
大黑嘴里含著一根魚尾巴,走過來問:“想什么呢?眉頭皺的能種田了!”
楊何宇頭都沒抬的說:“我怕我直接用手拿這請柬,拿化了怎么辦???”
大黑眨了眨眼,說:“那你就戴個手套唄!”
楊何宇忽然抬頭看過來,恍然大悟的說:“對啊!我怎么忘了,能戴手套?。 ?p> 大黑垂眼看了幾秒,緩緩地說:“……小白,下次我吃魚時,魚頭給你補補腦子吧……”
“去!你自己留著補吧!”楊何宇一邊笑著懟一句,一邊雙手一翻,將敲鼓時用的紅色皮手套戴在了手上。
戴上手套,楊何宇先在窗戶上試了試,保證冰不會化后,拿起了桌上的請柬,跟大黑來到了客棧的一樓門口。
客棧今天沒有值班的居民,此時同住這間客棧的其他人也都聚集在一樓門口或是樓梯附近,每人依然像乘花船時那樣,戴著面具。當初花朝鎮(zhèn)的面具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似鮮花,這么多天竟然也沒變樣。
楊何宇依然戴著羊角面具,靠在戴黑羽面具的大黑身邊,手里捏著請柬。隨意的掃了幾眼,身邊這些人都不熟,也是,來這的游客里除了虛、冷二人,別的游客都不認識的。
游客之間也不說話,有兩人或三人組隊的,但多數(shù)還是一人行動。
子時一到,內(nèi)城所有客棧的大門自動打開,游客們搶著沖出門外。楊何宇嘆了口氣,搖搖頭,決定等著人都走了,自己再出去。
卷毛抬頭看了看,小聲問道:“大黑,花街尋寶,你有想要的寶物嗎?”
“能吃的!”大黑想都沒想的回答。
“………………”大哥你每天吃不停,難道都吃不飽的嗎?你的胃真的是無底洞吧?。?p> 所有的游客都出了客棧后,黑白二人同時捏著‘刻花請柬’,同時踏出客棧大門,加入到花街尋寶的活動中。
進入花街的同時,請柬就化為冰紙鶴,朝城主府飛走了,楊何宇抬頭看到此時城里的雪和冰雹都已經(jīng)停了,明亮的月光下,漫天飛舞著無數(shù)冰紙鶴,漸漸的聚集到城主府的方向。
此時的街道,與白天有很大不同,所有的店鋪都開著門,原來房屋之間小胡同的位置已經(jīng)用鏡子般的冰板堵住了,因為下過冰雹,整條街道在月光下顯得閃閃發(fā)光。
就在卷毛少年看景的時候,其他游客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沖進各個店鋪,找寶去了。
看著滿臉淡然的鳥爺,楊何宇說:“大黑,我對找東西很沒信心,到哪里,找什么,全靠你了!”
大黑:“好??!那……找到什么,你不許挑毛病哦!”
楊何宇:“行!你找到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挑!”
“那好!跟我來吧!”說完,大黑拉著人直接走向一家飯館。楊何宇滿臉黑線的想:果然是‘吃’嗎?話說白天傳話的小女孩說過獎品里有吃的嗎?不記得了……不過她說過獎品種類很多,應(yīng)該有吧…………
進了飯館門,門口戳著一個板子,楊何宇看著篆字手書,抬頭問寫了什么?大黑瞟了一眼,說:“不要肆意破壞!”
楊何宇皺了皺眉,說:“找東西又不是搶劫,干嘛要搞破壞?。俊痹捯魟偮?,就聽飯館的廚房方向傳出摔破東西的聲音和一聲慘叫。
二人互相瞅瞅,跑向廚房,到了門口,二人小心的抻頭向里望去,只見廚房地上打破了一些碗碟,一個游客正站在地中間一動不動。
楊何宇小心的走到近處,看了看,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鵬空走過來,抬手就在游客身上捅了個洞,然后舔了舔手指,說:“此人陷入冰封假死狀態(tài)了,應(yīng)該是觸動了什么禁制!瞬間凍住的?!?p> “這尋寶活動難道還有陷阱?”楊何宇小心的東瞅西瞅,可這屋子好像就碎了幾只碗碟…………“不會吧?打破幾只碗碟就被冰封了?”城主是不是有些小氣???
鵬空淡淡的說:“游戲中違反規(guī)則被處罰是正常的!門口說‘不要肆意破壞’就是規(guī)則!這人被封也只是懲罰而已……”
楊何宇點頭,畢竟人家訂的規(guī)則,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自己小心就行!想了想,開始在廚房小心的看看有什么像是寶物的東西…………
無意中回頭一瞧,嚇了一跳,此時鵬空正面無表情的翻被冰封游客身上的儲物袋,連忙小聲說道:“鵬空,你在做什么?那人……沒死吧?”
鵬空抬頭掃了一眼,伸手捏脖子一扭,然后淡淡的說:“這下死了!”
“…………”好吧!我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不知道!默默捂臉的楊何宇轉(zhuǎn)身接著在屋里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廚房什么都沒有,楊何宇直了直腰,回頭看見鵬空已經(jīng)將那倒霉游客收為存糧了,并且切換回大黑模式,此時正想著什么似的。
“這里好像沒有寶物,我們換下一家吧!……你想什么呢?”楊何宇走過來,問道。
大黑抱著手臂:“我在想,你說要是把每家門口的規(guī)則板子都藏起來,會不會有更多的游客被冰封?”
楊何宇古怪道:“…………你不會想趁機增加存糧吧?”
大黑:“嘿嘿嘿……”
楊何宇想了想說:“……其實,我覺得不用藏那些板子,守規(guī)則的人,沒有板子也會守;不守規(guī)則的人,就算規(guī)則頂在頭上也一樣沒用的!”
大黑歪頭眨了眨眼,點頭說:“好像有道理!那我就盼著有更多的人不守規(guī)則了!”
楊何宇滿臉無語的看著眼前人一臉盼望的表情,默默的將人拉出了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