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后方的趙姓修士悲傷的喊道,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然而方良轉(zhuǎn)頭狂奔,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肯定是上使追來了。
“大哥,我會為你報仇的!”
只要拖住方良片刻,上使就能趕到,就能報仇。
而且前方還有人埋伏,也能拖延一下,方良,你死定了!
他毫不猶豫的跟著追上,只是這一會的耽誤,幾人已經(jīng)隔了上百米。
出了軍營門口,方良朝左邊跑去,右邊是來路,不能把其他人也帶進坑。
出了軍營就是山林,大大妨礙了方良的前進速度,幸好他以前跑步多,現(xiàn)在不管不顧下,還是能勉強維持。
幾十秒后,圓臉執(zhí)法修士跑出軍營,正緊跟在后面。
方良心生一計,站定轉(zhuǎn)身,“金老,一起干掉他!”
趙姓修士嚇得立即止步,轉(zhuǎn)頭一看,果然金老怒氣沖沖的殺來。
“給我滾開(去死吧你)!”執(zhí)法修士大喝。
趙姓修士一見金老殺來,“水卷龍!”
一條狂卷的水柱沖向金老,想要阻擋他的腳步。
等他回頭一看方良,哪里還有他的身影。
“你這個蠢貨!”
執(zhí)法修士怒道,他停下腳步,一柄晶瑩剔透的鉤子,撞向水柱。
“啪”,水柱應(yīng)聲而塌。
他有心給趙姓修士一個教訓(xùn),放跑方良還來攻擊自己,活該!
寒鉤穿過水柱,擊中趙姓修士,將其擊飛,吐血不止。
“上使,你干什么?”另一名埋伏的趙姓教官,從側(cè)面追來,見到這一幕,不禁喝問道,他不再追擊方良,趕來扶起趙姓修士。
“哼,呆會再找你們算賬!”
執(zhí)法修士心中怒極,被這蠢貨耽誤幾秒,又被方良跑出幾百米,自己的感應(yīng)距離只有兩千米,要是被逃出這個范圍,再想找就麻煩了。
不再耽擱,他全力追擊,突然前方樹木被斬斷,東倒西歪。
“哼,小小伎倆!”
他躍到樹上,踏樹而行,碰到擋住的樹木,也是直接撞斷沖過去,只是速度不免稍微耽誤幾分。
隔一段距離,就碰到一堆被斬斷的樹,執(zhí)法修士怒火中燒,不過他的速度畢竟比方良快很多,兩人逐漸逼近一里路。
“小子,看你往哪跑!”
方良暗自著急,真?zhèn)€跑不掉了。
突然,前方一陣波濤拍岸的聲音,“懸崖!海邊!有救了!”
“哈哈,后會有期!”方良笑道。
從懸崖邊一躍而起,掉入海中,看你怎么找。
“去死吧!”
圓臉修士站在懸崖邊,寒氣凜凜的鉤子直襲方良后背,“在我高級法器寒晶鉤下還想跑,做夢!”
破空聲襲來,方良扭轉(zhuǎn)身子,暗道不妙。
左右兩道劍氣交叉在胸前,“斬”,劍氣與寒鉤相撞。
“轟”,一聲巨響,劍氣消散,寒鉤狠狠的撞在胸口。
方良呈直線掉入海中,口中鮮血直吐,執(zhí)法修士也沿著懸崖峭壁,奔向海邊。
方良忍住傷勢,快速游向海底,運起斂息訣,收攏全身氣息,隱藏于海底淤泥中。
“啪”,執(zhí)法修士跳入海中,寒鉤護住周身,在海中開始搜尋。
一個時辰后,執(zhí)法修士疲憊的游上岸,仰天長嘯后,召集人馬,守住周圍海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方良一陣后怕,幸好不是筑基修士,否則這般躲藏,無法瞞過神識搜查,聚氣期只能憑神識感應(yīng),還不能外放神識。
不過若是筑基修士,只怕一個照面就被斬殺。
不過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里去,剛剛一擊,已經(jīng)將他重傷,渾身經(jīng)脈堵塞,幸好體內(nèi)靈氣消耗不多,否則,沒被殺死,反倒被淹死了。
見到執(zhí)法修士上岸,方良在海底一步一步前進,直至走出他的感應(yīng)范圍,才從某處上岸,繼續(xù)潛伏好,才給金有成打電話。
“立刻撤退回岸邊,這里有執(zhí)法修士在,一旦見勢不妙,你們趕緊撤退,暫時不用管我?!?p> “什么?聚氣八層的執(zhí)法修士?良哥,趕緊……你一定要小心啦。”
金有成本能的想叫他撤退,但想到自己的大伯和父親,又改口了。
“放心吧,我不會魯莽的?!?p> 掛了電話,方良不得不重新考慮下一步行動,這是一次對付自己的陰謀,雙方?jīng)]有和解的可能性。
趙姓修士領(lǐng)著一百多號人,布置在沿岸的海岸線,一部分背著潛水器,開始入海搜尋。
天魔在半空警戒,方良塞了一顆丹藥,開始煉化,打通堵塞的經(jīng)脈。
黎明時分,經(jīng)過半夜的恢復(fù),他重新將經(jīng)脈打通,只是體內(nèi)的傷勢,因為被寒鉤上的寒氣和法力所傷,沒有一段時間,是無法痊愈的。
但現(xiàn)在也能勉強行動,法力恢復(fù)正常,只要不是全力施為,帶動傷勢,一般的情況還是可以對付。
方良斂息再次回到海中,趁著現(xiàn)在的時機,還能搏一搏殺掉執(zhí)法修士,不然回到軍營,或回到國內(nèi),無處可逃。
靠著天魔躲開幾個搜尋的劫匪,方良鎖定了目標。
帶著氧氣罩,背著氧氣罐的黑臉劫匪,獨自一人,在離海灘不算遠的地方搜尋,周圍的船只和快艇相隔較遠。
“就是你了?!狈搅伎焖僖苿樱诮俜说目謶种?,震斷了他的心脈。
兩人對換衣服,背好裝備,他又犯難了,黑人怎么扮成自己呢?
自己可以穿著長袖,臉上抹上黑泥,手塞在衣袖中,不在近處仔細看,也認不出。
走一步算一步。
方良托著劫匪浮出水面,只將他頭顱露出,后腦勺對著岸邊。
“@#¥%……&&”,一邊揮手,一邊大喊,他不會說非洲話,只好胡謅。
反正其他人也不會,會的人也聽不清。
果然,執(zhí)法修士站在懸崖上看著下方,見到潛水員激動的大喊大叫,手中還拖著某個人。
他立即跳下,踏水而行,手中寒鉤往前一遞,竟踩著寒鉤飛快的接近。
方良心中緊張,心臟也加速跳動,這可是刀尖上起舞啊。
眼看執(zhí)法修士即將到達,方良裝作體力不支,兩人往下沉。
執(zhí)法修士中計,游到兩人附近,確認兩人都無法力波動。
不過他還是謹慎起見,右手一條水繩纏向‘方良’。
“???”他第一反應(yīng)是方良沒死,竟然在海底殺人。
第二個反應(yīng)是……
“你是……誰?”
然而方良在他纏住劫匪時,兩道劍氣一上一下刺向腦袋和心臟。
“啊啊啊”
執(zhí)法修士只來得左手擋住腦袋的一劍,便被刺個透心涼,心飛揚。
方良吐出幾口鮮血后,從海底走向岸邊。
懸崖上幾人,欣喜的看著執(zhí)法修士躍入海中,對視一眼,笑著感嘆道,這錢就要到手了,這筆買賣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