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李叔
接著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氣沖沖的站起身,眼睛瞪的比牛都大。
“還一套一套的,弄的跟真事兒似的,”撇了撇嘴,杜鵬指著自己的腦袋:“你是不是以為我腦子不好使,耍我呢?”
“堂堂一個大夫,說話怎么和放屁一樣?”
......
咣鐺!
似乎有什么東西砸在了地上。
“殺人啦!”
“段醫(yī)生瘋了,要殺人啦!”
還在出租屋外深入探討案情的張城楚曦聽到屋內(nèi)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待二人闖入屋內(nèi)后,正瞧見紅著一雙血眼的段醫(yī)生一腳蹬在衣柜上,雙手在向外拔著那把刀鋒已經(jīng)深深嵌入衣柜,沒至刀柄的手術刀。
“別攔我,我要弄死他!”
“弄死他?。 ?p> 段醫(yī)生氣的渾身直哆嗦,看的出來已經(jīng)有些歇斯底里了。
他生前是縣醫(yī)院的主任醫(yī)師,外科第一刀,哪里受過這個。
脾氣一上來,什么仁義禮智道德的都拋在了腦后,他現(xiàn)在就想捅杜鵬一刀。
盯著那把只剩刀柄露在了外面的手術刀,張城與楚曦也不禁背冒涼氣,看來多虧杜鵬閃得快,不然的話,估計這一刀能給他鑲在衣柜上。
此刻罪魁禍首的杜鵬正躲在張城身后的墻角里,瑟瑟發(fā)抖。
楚曦上前拉開了段醫(yī)生,張城也連連幫著杜鵬圓場,讓段醫(yī)生不要和他計較。
最初的沖動過后,段醫(yī)生也漸漸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與一名人民醫(yī)生的形象不符。
再者張老板與楚曦的面子也不能不給,象征性的掙了幾下后,段醫(yī)生就被楚曦給勸到了一邊,挨著高燒不退的張小瑋坐下。
臨走時還朝杜鵬的方向瞪了一眼,嚇的杜鵬又縮了縮脖子。
問清原委后,張城與楚曦都有些哭笑不得。
當然,懷疑張城第二人格蘇醒一事,都被段醫(yī)生與楚曦有意無意的給岔開了。
一場鬧劇終以杜鵬誠懇再誠懇的道歉謝幕。
第二天一早,依舊留下段醫(yī)生照看張小瑋,原本的打算是將杜鵬也留下,可礙著昨晚那檔子事,杜鵬一見到段醫(yī)生就哆嗦個不停。
兩人搭檔,怕還不如一人自在。
或許是想將功折罪,杜鵬拍著胸脯,自告奮勇要接替段醫(yī)生,去村內(nèi)打聽消息。
原本最合理的安排是楚曦去村內(nèi)打探消息,張城帶著杜鵬一起,繼續(xù)留在李沁家中,了解李沁姐的相關信息。
最好是能從李沁父母那里打開突破口。
但楚曦明確表示反對,理由很充分,畢竟李沁的身側(cè)還有紅衣女的存在,他擔心自己不在,如若紅衣女突然暴起發(fā)難,張城與杜鵬恐怕難以應對。
對于這個強于自己的老對手,楚曦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討論過后,還是決定將打探消息的任務交給杜鵬,張城與楚曦一行,直奔李沁家。
臨走之前,張城給杜鵬強調(diào)了無數(shù)遍行動守則。
第一不能打草驚蛇,問話要講究方式,不能用強。
第二不能貪功冒進,一旦真的打探到了什么重要情報,要第一時間回來報告,而不是自己孤軍深入。
再三和杜鵬交代后,張城才帶著楚曦,向李沁家趕去。
剛趕到李沁家門前,迎頭就撞上了個男人,因為張城走路時一直在低頭思考,所以路過拐角時沒注意,與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張城腳下一趔趄,連退了四五步才站穩(wěn)。
“哎我去……?”
張城捂著頭剛想抱怨兩句,冷不丁聽到楚曦平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李叔。”
詫異的抬起頭,面前的中年男人正以一股很奇怪的眼神在上下打量著自己,不是李沁的父親還能是誰?
“李……李叔,”張城忙點頭哈腰。
“嗯,”李沁的父親點點頭,面無表情的打開門,然后走了進去。
覺得有一絲絲尷尬,張城跟在中年男人身后,打算一同進去,余光中忽然不見了楚曦。
張城扭過頭,只見楚曦依舊站在原地,目光緊緊隨著中年男人,眼中不時有光掠過。
“怎么了?”張城低聲問道。
楚曦的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中年男人,直到他的背影在門后消失不見。
“他剛?cè)ミ^河邊,”楚曦輕輕說。
“你怎么知道?”張城詫異的眨了眨眼。
“他的褲腿,還有膝蓋以下,都是濕的。”
……
三分鐘后,張城與楚曦坐在了李沁家的沙發(fā)上,中年男人從臥室中走出,下身已經(jīng)換了條老式淺色西褲。
“沁兒去了他哥那里,晚些才能回來,”中年男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點生硬,聽不出任何歡迎的意思。
簡短的交流結(jié)束,中年男人自顧自的拿起茶幾上的報紙,一邊看著報,一邊偶爾小口抿上一抿滾燙的茶水。
張城與楚曦找不到任何開口的理由,就連一貫云淡風輕的楚曦,坐久了都不免有些尷尬。
場面直到李沁母親來后,才有了轉(zhuǎn)機,她剛從廚房出來,端著一盤零零散散掛著水珠的水果,沒什么稀罕的,就是農(nóng)家自種的沙果一類。
“城城來啦,快來屋里坐,吃點水果,”中年女人笑著招呼。
她的熱情與中年男人的冷漠形成了極端明顯的反差,一度讓張城手足無措。
“李叔,那我們先進去陪阿姨了,”張城站起身,陪笑說道。
“嗯?!?p> 沒在餐廳停留,中年女人直接給張城二人領到了李沁的房間,然后很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
不拉窗簾的情況下,李沁臥房的采光是整個房間中最好的,窗外不遠處拉著根包著膠皮的鐵絲線,權(quán)當作晾衣繩用。
張城的視線瞬間被晾衣繩上掛著的衣物所吸引,那是一條純黑色西褲,只對折了一次,褲腳處還在淅淅瀝瀝的,向下墜著水珠。
正是方才中年男人穿著的那一條!
只不過因為是純黑色,所以濕了水也并不明顯,才叫張城錯了過去,但卻沒瞞過楚曦的眼睛。
張城側(cè)過頭,飛速打量了楚曦一眼,他有種感覺,楚曦仿佛對中年男人格外上心,而之所以能發(fā)現(xiàn)細微的水漬,就是這一心理活動的最佳詮釋。
眼見張城與楚曦都不怎么說話,中年女人表情略微有些尷尬,接著不太自然的笑了兩聲后,說道:“沁兒他爸就是那個脾氣,他是個好人,就是不喜歡別人打擾他?!?p> “那個……讓你們換到這屋,你們……”中年女人頓了頓,語氣中隱隱多了些無奈的哀求。
“你們……不會介意吧?!?
南國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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