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人這么快忙完啦?”顧清調(diào)笑的看著剛剛踏進(jìn)門的斯郁。
“就你話多,斯大人別介意,我?guī)煹芫瓦@樣?!比~一拍了一下顧清的腦袋,對斯郁歉意道。
“無礙,你們怎么知道劍在我這?”
冷森的語氣,倒是讓在坐的顧清兩人不由寒戰(zhàn)了,對著斯郁那冷冽的眼睛。
葉一不由心打了打鼓,緩緩說道:“那天路過,看見你回來了,本想過去跟你打聲招呼,就見你抱著一個女子下車,就沒好上前打擾,但也看見了你腰間的劍?!?p> 別人可以說沒見過玄蒼劍,但他們師祖可是專門畫了一張圖給他們,自然知道劍的模樣。
本想發(fā)信號告訴師祖劍在此,可是斯郁是誰?實(shí)力排行榜前十。
師祖雖說以前跟他有些交情,可別說時間那么長了,早就淡了,就說當(dāng)初師祖把他趕出門派。
這就不可能把劍拱手相讓,他們兩人與斯郁也就幾面的交情,雖還沒師祖深,但是曾經(jīng)幫助過他,還算可以。
兩人本想先打探一番,可顧清這腦殘居然說漏了目的,于是……他們兩就被請進(jìn)了府。
“是那家伙讓你們來尋的?”
斯郁面色如常,只是他的氣壓低了低,讓顧清不經(jīng)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媽哎,才幾年不見,這斯郁怎么變得那么恐怖嗎?
見兩人沉默,斯郁也猜到了,心中冷然,淡淡的跟他們說道:“劍在我這,想取,就自己來拿,風(fēng)華送客?!?p> 話音一落,從暗中走出來一個黑衣男子對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無奈,兩人只好走人,畢竟人家主人都送客了。
臨走前,葉一回頭跟坐在大堂的斯郁說道:
“斯大人,雖不知當(dāng)年你和師祖發(fā)生了什么矛盾,但這把劍只有交給我們,才能平息這場暗潮涌動的戰(zhàn)亂?!?p> 聽此,沒有葉一想象當(dāng)中斯郁會沉默思考一番,而是見他輕笑了一聲,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們。
“交給你們?呵,還真當(dāng)自己是名門正派了,回去順便給你師祖帶句話:我隨時都會去看望他老人家的?!?p> 葉一明顯感覺到了后面斯郁說的那句話,帶著濃烈的恨意,讓他不經(jīng)起了雞皮疙瘩。
送走了兩人,斯郁靠在椅子上,玩著茶杯上的蓋子,神色凝重。
那老東西可不好對付,看來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不過,他倒有些舍不得傷害她呢。
第二日,太陽剛剛露出半張臉,空氣中散發(fā)著清新,有些涼意。
“唔……”柳昭鴛翻了翻身,朦朧的爬起來,開了窗。
天亮了啊。
她去衣柜拿了件衣服換上,淺紫色的流蘇裙,很符合她表面的氣質(zhì)溫婉。
坐在鏡子前開始搭理頭發(fā),這時她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近。
轉(zhuǎn)頭看去,就見斯郁換上了很是簡約日常的月白色衣服。
她還沒見過這個男人穿如此亮的顏色,俊郎的面容也隨著這衣服,感覺很是翩翩公子一番。
當(dāng)然,前提是忽略他的氣壓。
“你來了,等我梳好頭發(fā)就出去。”柳昭鴛看了眼他,轉(zhuǎn)向鏡子手速快了些梳頭發(fā)。
可突然他抽走了自己手里的梳子,正當(dāng)她問他要干嘛的時候。
他以往冰冷的死人臉,柔和了很多,眼神也是溫柔的看著她。
“我?guī)湍闶?。?p> 柳昭鴛:?。。?p> 她聽見了什么?斯郁該不會被人掉包了吧?
就在柳昭鴛呆愣的看著他時,斯郁嘴角揚(yáng)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伸手轉(zhuǎn)過她的頭。
面向鏡子,慢慢的給她梳起了發(fā)髻。
鏡子中倒影的少女呆愣的看著前方,有點(diǎn)傻乎乎的,和平常的柳昭鴛很不一樣,但這樣的柳昭鴛,讓斯郁更加喜歡。
鏡子里,俊郎的男子溫柔細(xì)心的給女子束發(fā),畫面很美很溫馨。
只是最后的成品……
讓柳昭鴛回過神了,無語的看著頭上那一坨頭發(fā)。
她一開始也閃過一個念頭,就是斯郁會給人梳頭發(fā)嗎?他那副死人臉可不像會給人梳頭發(fā)的。
可是鏡子里斯郁神情中的溫柔,讓她迷瞎了大腦和眼睛。
頂著這個頭發(fā)出去?
打死也不要!他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
“看樣子還不錯,你喜歡哪個簪子?”
斯郁認(rèn)真的在首飾盒里挑了幾個簪子,在那一坨頭發(fā)前比了比。
若不是知道這男人是個什么鬼脾氣,柳昭鴛嚴(yán)重懷疑他是故意報復(fù)她,不想讓她出門的。
“呵呵,我要穿男裝,這個頭發(fā)貌似不好吧?!绷养x強(qiáng)顏歡笑的對他說道。
“男裝?的確不好。”
于是斯郁拆了他親手弄的頭發(fā),給她梳了一個颯爽的馬尾。
本來看他又要動手她的頭發(fā),柳昭鴛是拒絕的,可不敢說啊!
但沒想到,這男人梳這樣的頭發(fā)倒是得心應(yīng)手啊。
看著鏡子里,面容柔美的她,配上這個頭發(fā),猶如俊美的小公子一番。
還挺好看的!
“謝謝斯大人了!”
“你我之間無需客氣?!?p> ……怎么都感覺斯郁今天怪怪的,柳昭鴛看了眼有些溫柔異常的斯郁。
但也沒多想,讓他去幫自己找了一件男裝,換上了。
同樣是月白色的衣服,就是和斯郁身上的似乎差不多,柳昭鴛打量了一下。
“斯郁,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還幫她梳頭發(fā),還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怪滲人的。
只見斯郁聽此,就恢復(fù)他原本的冷漠的死人臉,淡淡瞅了她一眼道:“幫你踐行?!?p> 柳昭鴛:……蛇精病。
哎!好像哪里不對?踐行?
該不會這男人要弄死自己吧?
柳昭鴛越想越不是不可能,默默的拿上首飾盒里藏著兆珠的簪子,又拿了一個看似尖銳的簪子,放進(jìn)袖口。
斯郁領(lǐng)著她走出了房門,同時也跟她講到了她昏迷三天時發(fā)生的事情。
其實(shí)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告訴了她,玄蒼劍,他不會交給別人,讓她放心。
柳昭鴛停下腳步,看著他問道:“你,為什么要玄蒼劍?”
斯郁聽此,也停下轉(zhuǎn)身對著她,眼神依舊冷淡:“世人都想要,我也不例外。”
“我和玄蒼劍也算有些感情,離開時,我想見它一面,看它是否安好?!?p> 斯郁眼中劃過一抹異色,倒是沒讓她發(fā)覺,于是冷聲道:“柳小姐倒是把玄蒼劍當(dāng)朋友了呢,有些東西,你無需看太重?!?p> “后面你說的話,同樣送給你。”
有些東西,無需看太重?
那你為何還要玄蒼劍?呵,男人,不過,好在他答應(yīng)了她。
至于為何斯郁要把她也帶回鳳城,恐怕柳昭鴛自己早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