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現(xiàn)代大學生,不是說你大學學了什么專業(yè),步入了社會以后就會選擇這個專業(yè)而進行找工作。
跨行跨行,很簡單的意思,就是跨越原本的行業(yè)。
何煜文一時間沒有說話,李幼儀突然笑了出來,說道:“何老師,我真的沒有想到您這么年輕?!?p> 的確,在京劇這個行業(yè),能夠被稱為大師的肯定是上了年紀的。這是歲月積累下來的,而不是因為自己在這方面多么的有天賦。
何煜文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不到,難不成是因為這家伙駐顏有術(shù)不成?
當時譚爺爺告訴李幼儀教不了她的時候,她還有些難受。不過譚爺爺說會另外找一位京劇大師來教自己,李幼儀便以為是年紀很大的老人,結(jié)果沒有想到這么年輕。
那么這叫何煜文的老師真的能夠教得了自己?
何煜文并不清楚李幼儀心里的疑惑,如果是自己處在她的位置,恐怕也會有相同的想法。還是自己沒有名氣鬧得,自己要是在京劇界稍微有點名氣,她都不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何煜文還是將自己想要知道的問了出來,說道:“你未來的職業(yè)規(guī)劃是怎樣的,你將來畢業(yè)以后是打算表演京劇,還是從事其他的工作呢?”
李幼儀有些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何老師會問這個問題,對她來說,這個問題其實是非常難回答的。
她今年才十九歲,突然要問自己未來想要做什么,這好像有點遠了。
她還可以讀完大學,再讀研究生、讀博士呀,畢竟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女孩子多讀點書是有好處的。
李幼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笑了笑,回答道:“何老師,我暫時沒有想這么多。現(xiàn)在的我,就想要好好學習京劇,然后能夠表演我所學的京劇。未來,未來對我來說太遠了,我對未來充滿著不確定性。也同樣是因為未來充滿著不確定性,我才會對每天都充滿著期望呀!”
何煜文突然愣住了,他覺得這番話好熟悉,和曾經(jīng)自己所想不是一樣嗎?
后來的自己因為要工作,要生活,要養(yǎng)家人,每天都沒有樂趣了。因為他已經(jīng)想到每天會重復(fù)這樣的事情,所以對未來并沒有期待。
李幼儀不一樣,她還小,她對生活充滿著喜歡與期盼,沒有想過太久后的未來,這才是她的未來。
她的未來充滿著神秘,是每一個人能夠勇敢堅持下去的理由。
而我們每天重復(fù)著同樣工作的人,每天也只會有一個表情,那就是煩躁,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呀!
何煜文明白了這一層的關(guān)系,心里豁然開朗了許多。
就如同自己繼承何崇樓一樣,除了是不想要何家京劇這塊牌子在老BJ煙消云散,還有的便是自己期望能夠給這個世界帶來不一樣的京劇,不然京劇怎么再重新大放光彩呢?
想通了以后,他對著李幼儀說道:“你說的對,你只要現(xiàn)在喜歡就足夠了,我也隨時可以教你。現(xiàn)在我執(zhí)掌何崇樓這個園子,會在這個月的三十號開園,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而往后,如果你誠心想要學習京劇,我也可以讓你上臺表演。而何崇樓這個舞臺,也可以讓你把你所學的,盡情的展現(xiàn)給前來看戲的觀眾?!?p> 李幼儀有些驚訝,何老師竟然是何崇樓的班主。
很多人可能不清楚何崇樓里的京劇班子,可一定聽說過這個梨園行,這是國內(nèi)歷史最久的戲劇舞臺,已經(jīng)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歷史了。
要追溯到徽劇進京的往后的一百年,京劇誕生后的幾十年,何崇樓這個梨園行,在何家第一代京劇人,何崇樓也就是何煜文的太爺爺手上誕生。
那時候的京劇還是下九流,也就是說不入流得東西,地位自然非常的低賤,只是供有錢人消遣娛樂的項目。
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國粹,也算是發(fā)展得非常長遠的一門傳統(tǒng)技藝了。
李幼儀笑得甜甜的,然后伸出了手,對著何煜文說道:“那以后就要請何老板指教了!”
在歷史上,梨園行的老板其實就相當于現(xiàn)在娛樂圈的經(jīng)紀人。
老板讓戲班子能夠正常開下去,而京劇演員則負責舞臺表演的部分。
那個年代里面,很多京劇班子都已經(jīng)沒落了,原因是有些京劇的角是容不得另一個人在自己的領(lǐng)域越來越強的。
客人也會選擇性的去聽自己喜歡的人表演京劇,結(jié)果就是越來越多的戲班子沒落了。
何煜文可以稱他為老板,也可以稱他為班主,只是他這個班主是個光桿司令罷了,稱老板還好聽一些。
離開中傳后,何煜文不知道的是,已經(jīng)有很多人開始談?wù)摵戊衔倪@個人了。
主要是李幼儀在中傳很有名氣,即便她是今年剛?cè)雽W的新生,可她的名聲在入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入學校了。
新生第一名,這個名頭如果還不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么美若天仙,仙子下凡,這足夠讓那些單身老爺們兒多多關(guān)注了。
所以李幼儀和一個陌生男子吃飯,還是能夠引起他們的同仇敵愾的。
何煜文即便知道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一個男人,看見美好的東西也會多看兩眼,可他謹記的是自己是一個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
所以,再漂亮的女孩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個男人,最為重要的便是認清楚自己所處社會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以及對家庭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
出軌這樣的事情,只會出現(xiàn)在生活不幸福的人的身上。
如果有另外的情況,那么出軌不能夠成為你任何的借口,包括對于生活的壓力。
再說,程瀟真的挺漂亮的。
當初在紐約讀書的時候,程瀟在華人圈就是出了名的漂亮又有修養(yǎng)。
自己能夠娶到她,算是三生有幸,還能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呢?
就好像何煜文之前遇見了初戀,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沒有波動了,沒有想著舊情復(fù)燃,因為,真的已經(jīng)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