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那個楊貴妃,真的太漂亮了。我要是個男子,必定也傾慕于她。”
“掌柜,你是在哪里見到她的,快快說來?!毙∏寮鼻械南胫?,拿起扇子不停地給宓香扇風(fēng),希望她快快講講。
看其他人也在休息,閑著無事,宓香便開始敘述起來。
“記得那時候,咸宜公主成婚,我那時正好也在洛陽。我想?yún)⒓幽莻€婚禮,就偷了別人的請?zhí)?,混了進去,那個婚禮楊玉環(huán)也應(yīng)邀去參加了。酒過三巡,大家都覺得不盡興,此時,不知誰說那河南府土曹楊玄珪侄女楊玉環(huán),是個才女,能歌善舞,精通音律。得知楊玉環(huán)也被邀請參加了婚禮,大家便提議讓楊玉環(huán)跳舞助興。
楊玉環(huán)見推脫不了,就讓樂師奏樂,自己走到了大廳正中間,隨著樂曲旋律,便開始舞動了起來。
我覺得此時的楊玉環(huán)更是吸引人,鬟發(fā)細潤,資質(zhì)豐艷,舉止嫵媚,但又不失文雅。連我都為之傾心,更不用說壽王了。
楊玉環(huán)她可不像你我這么清瘦,她體態(tài)豐腴,婀娜多姿。跳起舞來,身段飄搖,如風(fēng)般輕盈,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那隨手擺動的長絹,無論飛向哪邊,總會帶回滿堂的仰慕。哪怕縱身躍起,落下時,腳尖輕輕點地,就如同那翩翩蝴蝶。小清,你還記得李白嗎?”
小清點點頭,怎么會忘記了他呢?!坝浀?,小清一直記得他,他也是小清的大恩人?!?p> “大恩人就算了,酒鬼但是名副其實。他也見過她,看見過她的美。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p> “聽著就很美?!毙∏迓犞?,頓時也陶醉起來。
林兆在一旁看著兩人,雖然聽不見兩人在說些什么,但看宓香和小清的表情,也能知道,應(yīng)該是美好之事,不然也不會露出少女懷春般的笑容。
“宓香姑娘,天色不好,該啟程了,過會兒可能會下雨,我們要先找個客棧住下,明日再繼續(xù)趕路?!边h處的天邊有烏云開始慢慢堆積起來,林兆見天色不好,催促其他人趕緊上路。
眾人收拾了一下變繼續(xù)趕路,宓香上車后,便繼續(xù)給小清敘述起來。
話說,自從李瑁在婚禮上見過楊玉環(huán)后,就對她一見傾心。回府后,李瑁便纏著母親武惠妃,執(zhí)意要娶楊玉環(huán)。武惠妃耐不住李瑁的糾纏,便去求了皇上。那時武惠妃非常受寵,雖然沒有皇后的名份,但她卻有皇后的實權(quán)?;噬弦步?jīng)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當(dāng)即就同意了這門婚事,下了圣旨,冊封楊玉環(huán)為壽王妃。婚后的兩個人,那是十分的幸福甜蜜。
武惠妃一直深得皇上的寵愛,雖然沒有立為皇后,但是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皇后的標(biāo)準來辦。
李瑁是武惠妃最愛的兒子,她一直想除掉太子李瑛,讓自己的兒子當(dāng)太子,便設(shè)計陷害了太子李瑛,導(dǎo)致太子李瑛被貶??墒翘与m然被廢,但是自己的兒子也沒有當(dāng)上太子。沒過多久,武惠妃也病重過世了。
“掌柜,那太子李瑛真的是被武惠妃害死的嗎,”
“我也不知道,民間流傳的就是這樣的。聽說是自從陷害了太子李瑛后,武惠妃每晚都做噩夢,后來還請巫師在夜里作法、為他們改葬,甚至用處死的人來陪葬,但是辦法用盡都沒有用。”宓香對于小清的問題,自己也很疑惑,因為大部分的內(nèi)容,她都是在堵方里聽來的。
“你不要打岔,我快說到重點了。”
武惠妃死后,皇上十分的傷心,茶飯不思,寢食難安。這兩三年里,皇上情緒不好,早朝時時候也經(jīng)常無故大發(fā)脾氣,滿朝的文武百官對此也無計可施。
直到有一天,皇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高力士獻上一計?!盎噬?,您還記得壽王妃嗎?”
“壽王妃?當(dāng)年武愛妃要朕賜婚給瑁兒的那個?”
“正是。那壽王妃,姓楊,叫楊玉環(huán)。生的國色天香,還精通胡旋舞。”
“哦~”皇上頓時明白了高力士的意思,便草擬了一份圣旨,派高力士傳見楊玉環(huán)。
高力士為讓楊玉環(huán)討皇上歡喜,便讓她附和著《霓裳羽衣曲》跳了一段舞。高坐龍椅的皇上見了此景,心里一陣喜悅。見楊玉環(huán)跳的香汗淋漓,就假意賜她溫泉池,讓她沐浴更衣,留在皇宮內(nèi)過夜。
皇上很是喜歡這個楊玉環(huán),為了把她留在宮中,就假意讓她出家,隨后賜名楊太真,從此以后她就住進了太真宮里。
“那……那……那壽王也同意了?”小清聽了之后,實在是太驚訝了,目瞪口呆的盯著宓香。
“應(yīng)該吧,不過我還聽說,其實是壽王有意讓高力士諫言,送上楊玉環(huán)來換取太子之位的。”宓香湊近小清的耳朵,小聲地說道。
“天哪?!毙∏迓犃舜蠼衅饋?,隨機又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大聲了,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掌柜的,這些不會是您在堵坊里聽到的吧?!?p> “切,可能嗎?”
好在林兆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下雨前,將人和馬車都帶到了附近的客棧里?!板迪愎媚?,小清姑娘,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吃過晚膳后,你們可以回房休息,我已經(jīng)讓小二準備好熱水了。二位好好歇息,今晚在此將就一夜,明天就能回王府了?!?p> 入夜后,確實下了場大雨,后半夜,雨就停了。前半夜雨聲熙熙攘攘,后半夜雨停后,窗外變的安靜起來。
林兆因為職責(zé)的原因,睡的很淺,稍有動靜他都聽得見?!半y道有小偷?”林兆聽見外面有開鎖聲,拿起放在枕邊的配件,躲在窗戶后面,不動聲色的盯著外面。
“怎么是宓香姑娘的那輛馬車?!绷终卓粗皇陌坠?,從兩扇小門里探出,由上而下地劈開了門上的鎖。林兆隨機跳出窗戶,現(xiàn)在馬車前。
“你是什么人,為何會在我家姑娘的馬車里?”馬車上的小門緩緩打開,里面原本躺著的人卻突然坐了起來,林兆被馬車里的人驚到,整個人站在那里卻不能動彈。
“莫緊張,我是宓香的師傅,就是一直沉睡在你很感興趣的屋子里的人。此番醒來,是因為我要走了,辛瑤的心結(jié)解開了,我也要離開一下。請將此物轉(zhuǎn)交給永王,告知他,定不要辜負了她。”
林兆看著眼前這位白衣男子,心里驚嘆到,此人定不是凡夫俗子。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遠超凡塵的氣息,纖弱的外表卻給人一種強大感。當(dāng)他靠近時,臉部的五官又十分虛無縹緲,林兆無法看清,給人一種若即若離感。
這位白衣男子將兩枚刻有并蒂蓮花紋的玉佩交到了林兆的手里?!叭羰清迪阏椅?,請告訴她,為師會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叫她莫擔(dān)心。”
一陣白煙遮住了林兆的雙眼,隨后林兆便昏睡了過去。
“林兆,起床了,該啟程了?!卞迪阏驹隈R車上,拿著問小二借來的長竹竿,用力敲到二樓林兆房間的窗戶。
林兆被她的叫喚聲喊醒,他立馬下床看向樓下的馬車,發(fā)現(xiàn)馬車上的鎖完好無損。
“原來是夢啊。對不住了,林兆立馬就下來?!碧擉@一場,林兆想昨晚應(yīng)該是做夢吧??煽吹秸眍^邊與佩劍放在一起的玉佩時,不免大驚失色。
“原來,不是做夢啊,那馬車里的人還在嗎?”
長安城永王府邸。
“一路上辛苦了,累嗎?本王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用過晚膳后,你們就先去休息吧。”李璘有半個多月沒見著宓香了,太想她了。宓香一回到永王府,李璘就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的粘著他。
“店里的東西,本王也安排好了,你想什么開張營業(yè)都可以。”
宓香趴在庭院里的石桌上,看著倒映在池塘內(nèi)的月色,并不搭理李璘,自顧自的觀賞著這美景。李璘也不生氣,用手抬起宓香的臉,讓她枕著自己的手,以免宓香臟了臉。
看著宓香回房休息后,李璘和林兆也回到了書房,商談壽王娶妻之事。正事說完后,林兆拿出了那兩塊玉佩,交給了李璘,并將自己的所見所聞一一告知。
“哦,竟然還有如此奇人?!崩瞽U聽完后,也十分好奇此人?!澳悄阒浪謫??阿兆”
“對不起,殿下,手下當(dāng)時就像被別人施了魔咒一般,無法動彈?!?p> “好的,知道了,你退下休息吧?!崩瞽U屏退了林兆,自己看著手里的兩塊玉佩,不禁自言自語起來?!胺判模就醵ú回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