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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1層

第十五章 史家人劉系民

地下1層 夢幻之柳 2856 2024-05-29 20:55:34

  早些時候的加練地外,柳殤二人剛剛趕到,就看見那隊(duì)親兵帶著傷員火急火燎的出來。

  “隊(duì)長,你快進(jìn)去,統(tǒng)領(lǐng)和副統(tǒng)領(lǐng)要打起來了!”盧布平是王烈的親兵隊(duì)長,王烈對其最倚重,同時,他也是王剛的救命恩人,王剛對其也相當(dāng)敬重,他適合去做這個和事佬,他們說完后沒有停留。

  親兵的話語無疑證明盧布平心中所想,是王剛叛變了。

  “副統(tǒng)領(lǐng)?王沉的二叔吧,王沉說過,這通訊器就是他買的?!痹诹鴼懙挠∠罄铮醭翆ν鮿倽M是夸獎,比王烈的評價(jià)好多了。

  “你能感受到他們在哪嗎?”

  “有倆個地方特別點(diǎn),那屋子里,全是魂力,應(yīng)該在那。”柳殤探測到不遠(yuǎn)處的兩間屋子魂力進(jìn)不去,一間屋子里魂力很多,放過去的魂力全散了。

  “我先附個魂力再說?!绷鴼懺诒R布平身上又附著了魂力,才進(jìn)去。

  兩人很快來到對戰(zhàn)的屋子外。

  “魂力消失了?”柳殤又用魂力探測,這次竟然沒有被擋住,魂力入內(nèi),王烈的氣息他熟悉,還有兩人,一人站在王烈對面,一人坐在椅子上,地下有十來具尸體,完全是屠殺過的痕跡。

  “還有人來!大哥,盧布平來了,看來家里的人制不住他。”王剛準(zhǔn)備發(fā)力時,被干擾了一下,魂力覆蓋,發(fā)現(xiàn)門口出現(xiàn)了盧布平的氣息,事情變得出乎他意料,他想過盧布平能活著等到他回家,但以盧布平的實(shí)力絕對不可能活著從王家走到這來,他也感受到了柳殤的氣息,不過只是個一級魂斗者,不可能帶著盧布平出來。

  “那就快點(diǎn)結(jié)束吧,我等著他報(bào)告呢?!蓖趿铱戳搜坶T口,發(fā)現(xiàn)門開了條縫。

  王烈說完瞬間消失,不止屋外一直用魂力觀察的柳殤失去了目標(biāo),連屋內(nèi)的趙詩行也沒看清王烈的動作,等其反應(yīng)過來,王烈一個手刀王剛就倒下了。

  “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你們倆真是兄友弟恭啊,一個魂力化形的招數(shù)打在人身上愣是一點(diǎn)傷也沒有,一個隨便一碰就倒,真把我當(dāng)成傻子了,今天的一切,我都會記錄于史冊,向王室稟報(bào)的?!壁w詩行可不干了,拍起手來。

  王烈看向趙詩行,一個是地上王室的大臣,一個是地下王室的史官,再次聽見這種威脅話語是真動了殺心。

  殺意如細(xì)絲般蔓延,爬上了趙詩行的脖子,這可不是魂力,他想用魂力抵擋,卻不知用向何處,只得把魂力覆蓋全身,這時他才認(rèn)清兩人的差距,魂力就要回不上來了,只能強(qiáng)行出言道:“你想違背圣人之言?!?p>  關(guān)于史家的那句圣言,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在地下廣為流傳只有‘史家之人,外人不可殺之’一言,其他雖書寫在冊,可沒看過的人確實(shí)只知道這一句,王烈也只知道這一句,可他并沒有收手。

  同樣在門口的盧布平也只知道這一句,趕緊推門進(jìn)來:“統(tǒng)領(lǐng),要為王沉想想?!?p>  “等等王叔,我來我來?!?p>  柳殤等的就是這個機(jī)會怎么可能錯過積極得很,走到趙詩行面前:“剛才聽你說要向王室稟報(bào),你是王室的人?還要記錄史冊,那你還是史家的人?看你這魂力,應(yīng)該至少二級魂斗者吧。”接著又是冷不丁的一句,“反正不是百姓就好,圣人言‘史家之人,不可干涉外事,違者...’后面的你應(yīng)該會背吧?!?p>  趙詩行眼里滿是驚恐,他才剛?cè)胧芳?,圣人言猶在耳,碰到柳殤這個懂行的,也算他倒霉,半天說不出話來。

  “所以圣人言生效了?!绷鴼懻f話間,魂針直沖趙詩行,以前這種程度的魂力,他拍手可滅,可現(xiàn)在魂力盡散,只能任由魂針入體。

  “成了!”兩百晶石又到賬了,柳殤喜悅之情難掩。

  看著趙詩行被柳殤殺死,盧布平松了口氣,可轉(zhuǎn)念一想心又提起來了,死在這里他們難辭其咎,事已至此他無奈搖搖頭說道:“難辦了!”

  “我會如實(shí)記下的,趙詩行身為史家之人,違背圣人言,難善終!”

  剩下的那個囚犯突然開口,他身穿白衣囚服衣服上畫滿了黑點(diǎn),應(yīng)該是罪大惡極之人,但其正氣之言猶如一道驚雷在幾人心頭炸開。

  “未請教?”王烈看向這個與王沉差不多大的囚犯。

  “史家劉系民?!?p>  “多謝,您請便。”王烈說完,叫盧布平把王剛帶上,出了門。

  “怪不得他沒殺你,你犯了什么罪?”柳殤第一次看見史家的戴罪之人,好奇問道,這囚服上黑點(diǎn)越多,罪越深,以前柳殤見過叛國罪衣服上才三個黑點(diǎn),就被砍了頭,可他身上滿是,還沒死,坐實(shí)了他史家的身份。

  “妖言惑眾,不正其言,誤國誤民,心懷篡逆,他們是這么定的?!?p>  “肯定是那些大臣定的吧,你寫了什么讓他們定你謀逆之罪。”國主定罪直接明了,也只有那些大臣才會欲加之罪。

  “仕家屠殺百姓,違背圣言,國主無道,視若罔聞?!?p>  “你們史家的先輩在開國的時候不是還寫過‘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不可混為一談’,仕家有罪,你把國主也寫進(jìn)去,這不是打自己人臉嗎?”

  “我只是據(jù)事直書而已?!?p>  從劉系民一開口說話,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語氣,讓柳殤十分佩服,柳殤心目中的史家人差不多就像他一樣。

  開國后的史家,每天辰時一到,就會到各地派送上一天史家人所記載的事情,因?yàn)閷懙娜颂嗔?,寫的事太多,要全看完史家關(guān)于那天的記載是不可能的。

  開國國主死后,史家每天發(fā)送出來的記載,贊揚(yáng)王室之詞占了大多數(shù)。

  末世后地下一層貧民窟里,光柳殤所在的一區(qū),國主腳下,都滿地餓殍,也不見史家人記載于冊,與圣人言‘萬方之事’‘據(jù)事直書’,所差甚遠(yuǎn),而像趙詩行這些仕家人也能進(jìn)史家,更讓史家變成仕家控制輿論的工具。

  “那你有什么打算,回地下繼續(xù)當(dāng)囚犯嗎?”

  “國主令,來地上者,不論結(jié)果,皆無罪。我已是無罪之身,得回史家把我看見的事情都記下來?!?p>  “這樣啊,那看來也有人跟你打過招呼了!當(dāng)然這不關(guān)我事,不過我聽說史家留有開國前的史冊原件,不知能否讓我看看?”柳殤末世養(yǎng)成的唯一愛好,以前他看的都有殘缺的,很多對不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史家人,得問問。

  “史家纂冊,本就是留給世人明晰的,不過只有復(fù)寫版可以帶出,你想看我可帶出來給你,過幾天你還在這嗎?”

  “額,你知道地下一層一區(qū)有個叫‘地下歸宿’的地方嗎?過幾天我應(yīng)該在那,要是我不在,你就先放在那里的老板娘那就行?!?p>  劉系民皺了皺眉,一臉茫然,“沒聽過,不過在一區(qū)的話,應(yīng)該好找?!?p>  “多謝多謝?!绷鴼懞芨吲d,閑暇時間有東西打發(fā)了,感謝完,靠近趙詩行的尸體,摸了摸果然有乾坤袋,還摸出一塊趙家的憑信牌,喜上加喜,“那您請便?!?p>  “哥們你怎么來了?”王沉等的不耐煩從對面屋子里出來了,撞見一臉喜色的柳殤。

  “糟了,時間不早了?!笨粗淙沼鄷煟鴼懙米吡耍芭肿?,你爸呢?”

  “我爸也來了嗎?”

  “那你在這里待著,你爸應(yīng)該會來這的,千萬別先回家,全是地下的人,我有點(diǎn)事去辦...”柳殤看見屋子里兩個親兵都負(fù)了傷,“算了,我自己去區(qū)界吧,你記得先別回去?!?p>  王沉聽得一臉懵,但是從柳殤的話里能猜出來,家里出事了。

  “你想上哪去?他跟你說這么明白了,還想回去送死。”王烈叫住了想回家的王沉。

  “我靠,爸,你早說你來了呀,家里到底怎么了?”

  “等你二叔一醒,我們就回去了。”

  “二叔,他不是給我拿禮物去了嗎?”

  “剛才一起喝酒,他喝醉了!”

  “靠!爸你不知道二叔不喝酒的嗎,是你逼他陪你的吧?”

  這時劉系民出來了,父子倆沒有再交流。

  “要我派人送您區(qū)界嗎?”王烈還有加練地的另一邊還有從地下上來的士兵和教官可以調(diào)動。

  “無需勞煩?!?p>  王沉看著身穿囚服的劉系民,一瘸一拐地離遠(yuǎn),才問道:“誰呀?”

  “算恩人吧?!?p>  “那我去送吧。”

  “送完回來。”

  “知道了。”

  因?yàn)檫@里離區(qū)界很近,王烈叮囑之后也默許了王沉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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