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最后一天,傍晚時分隕星就會墜落在罕新區(qū)邊的草原,末世的日子到了。
柳殤收了心神,又練習了一晚。
空魂練習的成效倒是見快,魂力確實上升了,可比原來的聚魂方法,還是慢了點,魂力恢復的速度也慢了更多,這讓柳殤得重新適應。
看了看這個家,王沉買來東西后,但是精致了不少。
“日歷,鬧鐘都帶上吧,也算是有個物件。”只有這兩樣東西可以算上是家的感覺,放進了乾坤袋里。
“柳殤,我去區(qū)界接你冰姐,你去不去?”何志強今天終于是沒開攤?!?p> “區(qū)界!冰姐都多大了,自己不會回來,還要您去接!”
“怎么說話呢?一年不見,你不想早點見到?。 ?p> “那我不去了,你帶冰姐在外面多玩會吧!晚點回來?!?p> “你不去她肯定很快回來得逮你!”
“反正我不去!”
“隨你隨你?!?p> 見柳殤真不想去,何志強也沒強求,反正遲早要見的,坐上運輸車也就去區(qū)界了。
柳殤心里清楚,只有這樣他們,確切的說是何冰才能立刻回來。
今天柳殤計劃要去三個地方,早些時候去收容所看看,中午去王沉家吃口飯,晚上就去草原等隕星墜地。
第一站,收容所。
“柳殤又是你,你最近怎么了,每天都來?那你當時出去干嘛?”顧念生這次因為門被鎖了,站在里面。
“我還想問你呢?不是說不想走嗎?怎么每次見你不是在門外,就是在門口,里面這么多人合不到一處去?還是想像小破球一樣,偷偷溜走?。 ?p> “不想!”顧念生說完,氣憤的回屋去了。
“唉!讓黎麗過來開門,唉!經(jīng)不起鬧笑,我靠!”
算了,門關著也行。
那接下來就是第二站了,王沉家。
“是你?”
“是我,就說王沉朋友來做客了?!?p> “請進吧,統(tǒng)領交代過了。”
守衛(wèi)給柳殤開門,門后還有守衛(wèi),他把門又關上。
柳殤也是不客氣,進屋后兜兜轉轉,仔細看著走過的每一個人,直到盧布平現(xiàn)身。
“怎么了,又有事相求?”
“我是來做客的,我餓了,找個吃飯的地方?!?p> “不是你小子把這當成了什么地方?”
“胖子呢?最近都沒消息?”
“你來找他,他去加練地了,現(xiàn)在回不來?!?p> “安全嗎?”
“整隊人都在那你說呢?”
“哦,那我還是找王叔吃口飯吧?!?p> “你到底有事沒事?統(tǒng)領出去了?!?p> “吃飯不是事嗎?”
盧布平看著柳殤,不知道他怎么了,一直左右而言他。
“我領你去吃飯?!?p> 柳殤跟著盧布平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這還有點吃的?!?。
柳殤坐下,讓盧布平坐在另一側,釋放魂力,讓魂力聚于兩人周圍,變了神情,邊吃邊說,“外面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地下剛換班上來的?怎么了?”盧布平發(fā)現(xiàn)了不對。
“這群人好像認識我,剛才要不是你出現(xiàn),他們就要動手了。”
“什么!”
“大半都是趙家的人,你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柳殤印象太深了對這些人,他入地下一層遭趙祖霖剝削的時候,就有他們,也多虧有系統(tǒng),他還知道了另外幾個人的實力。
不過他們現(xiàn)在應該不認識自己才對,可那幾個武斗者看自己就像是找到了目標一樣。
“有辦法通知到王叔嗎?通訊器有嗎?”
“快!跟我去趙家!”通訊器這種東西,在地上的時候,王烈不會放在身上。
“外面除了幾個二級武斗者之外,魂斗者也有,還有個二級魂斗者,最讓我意外的是有個魂斗者還是個金系道人,他一直盯著這屋子,估計你現(xiàn)在一出去就被他看出來不對了。我說你們到底是怎么讓他們上來的!還是有人連中心傳送陣的老頭都打了招呼?”
“不可能的!軍部沒理由動統(tǒng)領,而且趙家,一區(qū)根本沒有姓趙的仕家!”
“外面還有多少自己人?”柳殤沒在意這些,他只考慮當下情景。
“門口兩個守衛(wèi),也勉強算二級武斗者,還一個雇來的廚子?!?p> 盧布平意識到,他們絕對是被算計了,今天統(tǒng)領走了,隊伍去了加練地,換班又變成了趙家之人,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靠,我還想來借人的,進了狼窩了!還有別的地方能出去嗎?”最重要的是,這么一來,柳殤的計劃被打亂了,他想的是找王烈借人,到時候喪尸能賺不少晶石,可眼下雖然那些人也能換成晶石,甚至更多,可現(xiàn)在能用的就柳殤他們就兩個人。
盧布平搖頭。
“靠,差點忘了,王沉有通訊器?!?p> 柳殤想到了王沉,趕緊從乾坤袋里,把通訊器拿了出來。
“他們TM還真是父子!”通訊器根本沒有反應。
“我不知道他們剛才為什么在你出現(xiàn)后選擇不動手,不過要做最壞打算了!最明顯的就是趙家的人做了局,但不知道在等什么,或者是李家的那個家主和趙家串通,王叔去趙家很可能有去無回,甚至是你們自家人的問題,或許連王沉也有危險。
當然!還有種可能現(xiàn)在我最危險,你也已經(jīng)叛變了!是你讓他們別動手的,剛才我應該看見你擺了擺手?!?p> “你的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柳殤的話雖然看似玩笑,但卻并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在盧布平自己看來,他只想到了柳殤說的第一種猜測,甚至柳殤說的最后一種情況最合理,自己剛才確實擺手示意讓他們離開,他覺得柳殤是來找王沉的得告訴柳殤王沉不在。
越想越覺得自己叛變的可能性最大:換班的人是他經(jīng)過他的手換上來的,親兵隊也是今天他同意去的加練地,只有自己還在這個家,趙家的人還沒對他動手,怎么看都是自己叛變。
“這里待不了多久,...又只能兵行險招了,前輩從現(xiàn)在開始,咬死了你都是趙祖霖留在王家的棋子,咬死了你都是趙家的人。
待會出去就說,是趙祖霖給你的指示,有機會你必須把我?guī)Щ刳w家去,親自交給趙祖霖,他說了今天會有人配合你的,我會在你身上留下魂力,暫時干擾他們的判斷,如果他們想強行把我們留下或者直接動手,最后還有一招,趙家祖訓第一條趙家子弟不可自相殘殺,第十條趙家子弟應同心同力同德。我只會這兩條,剩下的盡量隨機應變吧,要是他們想動手,那你就只能和我戰(zhàn)著死了?!?p> “趙祖霖,他不是死了嗎?”盧布平從王沉口中,大致知道是柳殤害死了趙祖霖。
“他死和沒死,你都得這樣說,我們的生死才是關鍵?!?p> 地下一層,特別注重那些繁文縟節(jié),家族祖訓不會告訴外人,以前的柳殤是從趙家的瘋子少爺那聽來的這兩句,因為趙祖霖經(jīng)常仗勢派屋外的這些人,收取一些實力弱小的戰(zhàn)斗營在完成任務之后得到的報酬,靠著這兩句祖訓,柳殤成功騙過趙家的人,以此免了很多晶石的費用,后來柳殤對此屢試不爽,直到被趙祖霖發(fā)現(xiàn)后,這方法才失效。
“好!和你小子一起死,也不算冤了!”盧布平內(nèi)心已經(jīng)不敢小看柳殤。
“開始吧?!?p> 柳殤一指,魂力布入盧布平腦中,又收回了散布在房間內(nèi)的魂力,把剩下的魂力附著于全身,暈了過去。
“他倒下了?”金系道人人雖在后廚,道術卻一直盯著房間,在柳殤的魂力隔斷下,只觀察到柳殤一直在吃飯,盧布平也一直坐著,等柳殤魂力散去,他忽然發(fā)現(xiàn)柳殤倒在了餐桌餐桌之上。
“怎么回事?”其他幾個武斗者解決完了廚子,就聽見金系道人開口。
“唉,不讓動手的那個到底是不是你們自己人?”金系道人問向一旁的魂斗者,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
“我只負責上頭給的任務,不問緣由,上頭讓我們把他留在這,別在他面前動手,我們就照做,其他的一概不知?!?p> “他扛著人出來了,要走出去了。”金系道人又出聲說道。
“我們?nèi)r?!蹦菐讉€魂斗者行動的很快。
“我們跟著去,那些外人不可信。”金系道人叫上那幾個二級武斗者也跟在后面。
果然,盧布平被之前給柳殤關門的守衛(wèi)擋在了門前。
“怎么,連我也要攔?”
“隊長,家主吩咐過,你得在府里等他回來?!?p> “可我就是想出去呢?你還想動手?”
“不敢不敢,只是他們是家主派來的,動不動手就不好說了。”
盧布平身后,站了有十個人。
“盧隊長,家主吩咐,誰要是在他沒到家里之前出去了,軍法處置。”
“你口中的家主恐怕不是我的家主吧?”
“請您回去!”
“趙家的人呢!死絕了?出來回話!”一聲驚雷平地起,盧布平喊話時讓肩上的柳殤也震了震。
在場十一人面面相覷,外面守衛(wèi)聽見了盧布平的聲音,對視一眼,選擇了沉默。
“怎么?你們真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什么時候道人也能到地上來了?”盧布平環(huán)視眾人。
那幾個武斗者不自覺的都看向那個金系道人,盧布平也跟著看向那個道人。
金系道人才是最郁悶的,他竟然無法分辨盧布平說的是真是假,明明之前還能看清。
“不知你口中的家主所謂何人?”
“當然是趙家,不然你們能這么容易到這里來?”
“趙強家主嗎?”金系道人一臉尊敬的樣子,詢問道。
“他不配,這地上,只有趙祖霖一人可當家主,他幾天前傳信來,說今天有自己人會來,讓我放你們進來,說了只有幾個,你們來這么多人,我還分不清誰是誰,不過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也得完成我的任務了,把這人親自帶到他面前去。”盧布平說完就要走,“還攔著?”
趙祖霖的名字一出,他們信了大半,他確實還活著,只不過現(xiàn)在他在地下一層。
“少爺要他做什么?”一個武斗者問道。
“你不知道少爺之前受傷了嗎?就是他干的,少爺要親自還回去。”
此舉倒是很符合趙祖霖性格,以牙還牙。
眼見這群趙家人有放人的架勢,二級魂斗者趕緊說道:“我不管你是趙家人也好,隊長也罷,你都出不去。”
門口守衛(wèi)見其放話,也沒有挪開。
只見盧布平慢慢走到金系道人身邊,小聲說道:“趙家祖訓第十條,趙家子弟應當同心同力同德,你不會幫著外人吧?”
“放人!”聽見此話金系道人立馬開口,趙家祖訓只有本姓之人才被告知。
“你就聽他一面之詞?”
金系道人也干脆,又問了一句:“祖訓第一條是什么?”
“呵?!?p> “你笑什么?”旁邊的武斗者看盧布平輕笑。
“趙家人說話什么時候一個外人也能插嘴了,你既然你想聽,那好...”隨后盧布平,放開了聲,“趙家祖訓第一條趙家子弟不可自相殘殺!趙家祖訓第...”
“噤聲!誰要你喊出來的!”那些旁邊的武斗者直接動手,不過是動手捂住盧布平的嘴。
“趕快放人!”金系道人做了最終決定,他已經(jīng)百分之百確定了盧布平是趙家之人,也該讓地上的外人見識見識趙家的威風了。
原本兩派合作的局勢瞬間被打破,魂斗者為首成了攔人派,趙家人成了放人派,要是不放人,恐怕會真動手。
“這就是你們趙家合作的態(tài)度!”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魂斗者一派也干預不了什么了,不甘心的喊道,“放人!”
“讓開,趙家那我得回去一趟,還有最后點事要辦,記住別暴露我的身份,尤其是你們?!北R布平看了趙家人一眼,又看向那些魂斗者,說完推開門口的守衛(wèi),開了門,堂堂正正走了出去。
門外兩人看見盧布平走了出來,立刻躬身。
“你們兩個,剛才聽見我講話了嗎?”
“沒有沒有,隊長,我們什么也沒聽見?!?p> “很好!很好??!”
“隊長慢走!”一個守衛(wèi)還特意禮貌了一句。
但盧布平可不敢停歇,直往趙家走去,他現(xiàn)在恨不得自己長翅膀。
“好了,沒人了,前輩你把我放下來吧,真沒想到你也挺有天賦的。”柳殤魂力四散開來,發(fā)現(xiàn)并無人跟蹤。
“到趙家再說吧?!北R布平怕柳殤跟不上自己的速度。
另一邊的趙家。
“王家主,王烈統(tǒng)領,久違了?!?p> “當日就是你在提醒他嗎?”
王烈悄咪咪進的趙家,除了門口守衛(wèi)正常,直奔后室,沒想到趙強沒見到,見到了一個從地下來的人,他見過,也是軍部的,應該還是在他的麾下。
“統(tǒng)領真是好眼力!”
“我可沒有指示讓你到地上來。”
“王烈統(tǒng)領,雖然我在您的麾下,可上面有隊長,百夫長,有統(tǒng)隊,有副統(tǒng)領,最后才是您,他們哪個不能指揮我啊?”
“是我弟…是副統(tǒng)領讓你上來的?”
“統(tǒng)領不愧是統(tǒng)領,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了?!?p> “那你小心點,副統(tǒng)領用人,傷亡是很大的!”
“戰(zhàn)場上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實力不夠的人,就該被淘汰?!?p> “呼!那你覺得你實力夠嗎?”
“還請統(tǒng)領指教!”
魂斗者最常見的以魂壓人,魂力鋪天蓋地般的朝王烈涌去,王烈竟巋然不動,像是沒感覺一樣。
“只有這點招數(shù)嗎?”
“您看好?!币凰查g三十多根實體化的魂針出現(xiàn)在其周身,隨其心念一動,皆朝王烈的腦,心,下陰,射去。
王烈用手擋住了下三路,只見魂針通過衣物,觸及王烈的腦袋和胸口,瞬間消失不見,僅僅衣服受損。
“我還有耐心!”
“那就試試這個,我還沒在實戰(zhàn)中用過呢!”其雙手掌心向上,魂力竟凝化成道術模樣,有了屬性,像是暗屬性。
“天賦不錯!”王烈做了客觀評價。
“哦,原來統(tǒng)領也能看見我們的天賦,我還以為,您永遠也不會看得見呢!”
“可現(xiàn)在你連我的護體都破不了,他怎么會讓你上來做事呢?”王烈聽其言,多有嘲諷之意,又說道,此話不知道是王烈的勸解,還是對王剛用人的不滿。
“這就是您和副統(tǒng)領最大的區(qū)別!”其放棄魂力進攻,直沖王烈而來,魂斗者竟想以肉搏取勝。
王烈也沒小瞧,第一次出了手,雙拳碰撞之時,兩人接退一步,“看來你每天的鍛體還是用了心思的?!?p> 這一招,也讓其看清了和王烈的差距,雖然各退一步看似平分秋色,可剛才那一擊已用了全力,下一擊只弱不強,而且在他看來,王烈一直在試探,留了情面,想起當時對趙強說過,一對一有機會殺了王烈,不由笑出了聲。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這點你永遠比不了副統(tǒng)領,他會給我們機會施展身手抱負,而你只會任人唯親,你那個兒子,才多大,實力才多少,你就在軍部留好了統(tǒng)隊之職,那些親兵已經(jīng)全劃入他隊里了吧?”
“這是你們所有人的意思?”
“那倒不是,還有一半的人不知好歹,估計現(xiàn)在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可能你的那個兒子也...”王烈此刻終于意識到了他是緩兵之計,沒有再絲毫留手,五指斷其頭,立刻飛身去往加練之地。
“你能殺了他嗎?”趙強躲在一側,旁邊是從地下趙家來的二級魂斗者。
“廢話,我可不是那個自不量力的家伙,一個軍部的統(tǒng)領,實力只在統(tǒng)帥之下,我能殺了他,就不用干這種粗活了。”那個魂斗者聽了趙強的話一頭黑線,這地上的人還真是無知無畏,“其他事別管了,趕快跟我走,要是再來這么一個,遭罪的就是我們了?!笨钙疒w強,去往傳送陣。
也不知是不是烏鴉嘴,兩人趕路的途中,恰巧碰到了往這里趕的盧布平兩人。
柳殤最先反應過來,氣息太熟了。
“動手,前輩,趙強在他手里。”柳殤一下子跳了下來。
論正常速度,同等級下魂斗者是跑不過武斗者的,盧布平很快與之交手。
那魂斗者沒辦法,只能放下趙強,可被盧布平抓住近身,魂力根本不施展不及,以肉身抵抗,硬扛一擊,借力拉開距離,才能用魂力反擊,一時隱隱有了上風。
趙強轉身想逃,可看見柳殤在旁,沒了動作,也不敢有動作,他當時可是親眼看見趙祖霖口吐鮮血倒下的。
柳殤可不會這么只是站著,魂針直向趙強,只有這樣才能幫到盧布平。
“靠!”那魂斗者分心抵擋之際又被盧布平抓住機會,只不過這次沒在借到力,被盧布平牢牢抓住衣領,一拳就是往面門而來。
幸虧魂力已經(jīng)施展開來,保住了腦袋,要是一開始就吃了這一拳,現(xiàn)在就勝負已定了。
沒勝算了,魂斗者決定把趙強丟下了,迅速用魂力震碎衣物,魂力全凝聚于雙腳,雙腿朝盧布平一蹬,其竟震退盧布平,凌空躍起,速度竟然比盧布平帶柳殤來時還快。
盧布平追不上了,但是見柳殤倒是絲毫不急,隱約間想起,剛才被震退時,柳殤似乎的方向好像有魂力飛來射中了他,也射中了那名魂斗者,他沒顧得上。
“他能保證他會死嗎?”
“要是前幾天,真說不準,可是現(xiàn)在他死定了?!?p> “別殺我,柳殤!別殺我!”趙強看那個魂斗者自己逃跑,把他留下了,已經(jīng)絕望了,又聽柳殤這么說,以為要殺他,要是他不知道地下還有一個世界他可能就此認命。
但他知道了,尤其是魂斗者和他講了趙家在地下情況,向往之情比當上這個家主還高,要是這么死了,他真的不甘心,他現(xiàn)在真是怕了,怕那個從小聽到的那道人世界離他而去,可是又找不出什么足夠的理由,只能求饒。
“家主呢?”盧布平聽到趙強活著時心中就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了,統(tǒng)領出手趙強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王家主剛走了,應該去找那個副統(tǒng)領,你們問什么,我全說,別殺我!”趙強當時在一旁聽得認真,真給他分析對了。
盧布平精光一閃,倒是副統(tǒng)領比他更像是叛徒了,但和他一樣,一個是親兵隊長,一個是親兄弟,他這個當下屬的都沒叛變,親兄弟能叛變嗎?
“他沒說謊?!?p> “那就更糟了!王沉還在加練地呢!”
“他怎么辦?”對于一個普通人,殺了也沒晶石,剛才只想讓魂斗者分心而已,而且十二圣人有言,不能傷地上百姓,對于圣人柳殤還是很尊重的。
盧布平?jīng)]有考慮:“今天饒你一命,趕快去王家,那里有你們趙家人接你到地下去?!?p> 趙強直接起身跑了,頭都沒回。
“你不用去了,回家去吧?!边@事他也拿不準,到底是誰發(fā)難,副統(tǒng)領在他的認知中,不是做這種事的人,也有可能是軍部發(fā)難,不想把柳殤牽扯進來。
“我必須去,不管是為了王叔還是王沉?!辈还苁峭趿掖笸砩系呐艿嚼罴乙耍€是和王沉這么多年的情誼,他都得去,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和底氣是二百晶石到賬了,兩百晶石剛夠換去往地下的一次性法器了,更重要的是去那里要是能撿漏殺一個魂斗者或武斗者可比殺喪尸賺一塊一塊晶石快多了。
盧布平也沒再廢話,既然柳殤不怕,他還是扛上柳殤又前加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