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連忙松開慕容若曦:“等我回來!”言罷急急沖出房門!
屋外,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侍衛(wèi),卻是看不到陳忠。
陳凡喝道:“忠勇侯呢?”
一個倒在地上的侍衛(wèi)滿臉是血,艱難的抬起手,指著后方:“忠勇...侯...追刺客去了!”
陳凡一個箭步躍起,順著侍衛(wèi)的指的方向疾奔而去!
背后,給陳凡指方向的侍衛(wèi)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誰?站在!”追了沒有多遠(yuǎn),前面有一隊侍衛(wèi)巡邏,見到一道身影飛馳而來,連忙喝問。
“是我!”陳凡停住腳步,“你們可有看到忠勇侯在追擊刺客?”
“啟稟國主,我們一直在這把邊巡邏,并沒有看到忠勇侯!”眾侍衛(wèi)見到來人竟是國主,嚇了一跳,趕緊回稟。
“糟了!”陳凡一驚,“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傳我命令!現(xiàn)在馬上全城戒嚴(yán),任何人沒有我的手諭一律不準(zhǔn)出城!”
“遵命!”
陳凡掉頭便走,身形如電,幾個呼吸間已經(jīng)接近寢宮。
大批侍衛(wèi)已經(jīng)集結(jié)在寢宮外面,宋義山等皆已到場。
顧不得外面侍衛(wèi)的傷亡情況,陳凡閃身進(jìn)入寢宮,但見眼前一片狼藉,書案倒翻,滿地都是書籍奏折,唯獨不見慕容若曦!
“若曦!”陳凡心中大駭:“來人!”
外面的一眾高手頃刻間進(jìn)來。
“左統(tǒng)領(lǐng),馬上封鎖皇宮!所有人不得進(jìn)出皇宮,違令者殺無赦!”
“遵命!”
“宋閣老,馬上看太子是否還在!”
“遵命!”
陳凡雙目充血:“陸將軍,給我重兵包圍大秦住所!在找到國母之前,哪怕是一只蒼蠅也不準(zhǔn)給我離開!”
“遵命!”
片刻,宋義山臉色難看的回來了,陳凡什么都沒問,目光看著一個方向:“該殺!”
大秦眾人下榻之處,迎賓樓。
“六妹,你確定已經(jīng)處理完畢?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秦碩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嘴唇發(fā)干。
“行了,你就等著看戲吧,保證不會有任半點痕跡留下!”秦英略嫌鄙夷的斜了一眼秦碩,“就算有把柄又如何,有我三師叔在此,諒他陳凡也不敢輕舉妄動!”
“哼!秦碩,你的膽子還不如一個女子,簡直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一個相貌粗野的中年男子呵斥道,“身為堂堂的秦國二太子,心性如此之差,就算是給了你整個大秦,你能夠坐的穩(wěn)嗎?!”
秦碩唯唯諾諾的不敢反駁,只是縮了縮頭不再吱聲,看在秦英的眼里,更是多了幾分厭惡。
“三師叔,”秦英轉(zhuǎn)身向著中年男子輕輕一頷首,“我估計陳凡等會就會過來興師問罪,雖說他毫無證據(jù),但我就怕他會惱羞成怒,含恨出手,等下還要煩請師叔為我做主!”
“嗯,這是自然,有我梁一夢在此,我看誰敢出手!”中年男子傲然挺胸,“就算是陳凡有證據(jù)又待如何,倘若他敢有半點不滿,看我不生撕了他!”
“好!有師叔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笨吹搅阂粔羧绱税詺?,秦英顯得更是意氣風(fēng)發(fā),“對了,師叔,陳凡妻兒可曾安置妥當(dāng)?”
“你可就放心好了,我安排的地方怕是神仙來了也要嚎啕大哭!”梁一夢齜牙一笑,“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這么聰明,哈哈!”
“嗯?”
看著梁一夢狂笑不止,秦英頓時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陡然想起臨行時師父的交代:“你先下山,到時候師門會派你三師叔過去協(xié)助你,但不過所有事情盡可能要你自己安排好。你三師叔這人雖說武藝超群,在所有師兄弟之間僅僅你大師伯能壓他一頭,但是他神經(jīng)比較大條,做事往往顧頭不顧尾,所以殺人放火的事安排給他就好,然后盯緊點他,其他的事要靠你自己要安排計劃!”
這次行動是秦英自己全權(quán)主導(dǎo),所有的步驟都是事先計劃好的,但是她卻忘記了梁一夢這個環(huán)節(jié),不知道他是否有按自己的計劃進(jìn)行,把慕容若曦母子安置在內(nèi)應(yīng)之人的密室之中。
“三師叔,”秦英試著問道:“陳凡妻兒你不會就藏在你的床底下吧?”
“哈哈!”梁一夢胸膛一挺,面上不無得意:“果然,師侄果然與我想到一塊去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哈哈!”
聽聞此言,秦英登時臉都綠了,差點跳起來:“師叔,不會你還真的把人藏在你床底下了?!”
“哈哈,你還真當(dāng)我傻呀?”梁一夢笑的露出大門牙,“我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把人藏在我床底下?”
“我就知道師叔是給我開玩笑,”秦英松了一口氣,“哪是---藏在哪里?”
“嘿嘿,”梁一夢突然一指秦碩,“我把人藏在---他床底下!”
“???”秦碩聞言大急,差點撲上去咬他一口,“你,你怎么可以把人藏在我床底下?”
“三,三師叔,”秦英也有點急了,只覺得口干舌燥,“你,你這是在開,開玩笑,笑吧?”
梁一夢兩眼一瞪:“你看你這丫頭,這種大事我怎么會跟你開玩笑呢?就是藏在他床底下!”
接著又道:“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把幾個侍衛(wèi)引出院外之后,幾個閃身就把甩開他們。然后就到約定的地方等待他們抓人過來,怎知這幫蠢材半天都沒有把人送到。擔(dān)心他們出什么漏子,無奈之下我又跑回去,剛到寢宮大門才看到他們幾個蠢材扛著人過來。本想把人送去約定之地,但是時間來不及,我就一手提著一個把人帶到這里來,剛好他房間沒有人在,我就順勢把人塞在他床底下了!”
秦碩聽完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兩眼一黑直接暈倒。
梁一夢一個閃身接住秦碩:“你這娃,用不著這么興奮吧?”
說完,一巴掌把秦碩拍醒。
秦英也是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趕忙扶著椅子:“師叔......別,不用扶我,我可沒有興奮,我是要瘋了!”
梁一夢撓撓頭,不懈道:“好家伙,你們都是怎么了?”
秦英看著梁一夢,有氣無力的說道:“好了,我沒事,師叔,你現(xiàn)在趕緊去床底下把她們二人帶過來,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
“哦,好,我這就去,”梁一夢甕聲甕氣的,“我好像做錯什么了?”
待梁一夢離開,秦碩兄妹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
秦碩兩眼無神:“完了,這下全完了!”
秦英恨恨的道:“沒有這么容易完!”
轉(zhuǎn)眼功夫,梁一夢就提著兩個人回來,往秦英跟前一扔。
兩人被梁一夢制住,點了穴道,暫時還沒有醒來。
秦英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厲聲道:“現(xiàn)在,所有的行動,必須按照我的來做,否則誰要是誤了我父王的大事,我必定稟報師父師祖請他們裁決!”
就算是梁一夢這么神經(jīng)大條的人,聽到后也頓時遍體生寒,特別是聽到師祖二字,想起他的手段不由得汗毛倒豎。
待到陳凡等人來到大秦眾人下榻之處,只看鐵甲如林,陸將軍早已帶人把迎賓樓鐵桶般層層圍住,整個迎賓樓鴉雀無聲,只有火把噼啪的爆燃,松油滴滴下落。
迎賓樓門口,大秦一眾如臨大敵,各自拔劍在手與東凌軍對峙!
“陳國主,你這是何意?”見到陳凡到來,朱襄飛高聲喊道。
陳凡冷冷地盯著朱襄飛,卻是沒有說話,但是凌厲的眼神卻是令到朱襄飛毛骨倏然,竟然是不敢再多言半句!
“秦-英,”陳凡一字一頓的說道:“現(xiàn)在把我妻兒交出來,我還可以饒你性命,否則,我今晚鐵定讓迎賓樓血流成河,叫你后悔來到世上!”
“陳國主,”秦英推開眾護(hù)衛(wèi)緩緩走了出來,“我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使得一向很冷靜的陳國主,竟然變得如此不理智?”
眼見秦英出現(xiàn),陳凡頓時殺氣凜冽,九層氣旋的威壓轟然爆發(fā),朝著秦英等人席卷而去:“秦英,現(xiàn)在我不想聽你狡辯,你就告訴我,你-是-想-死-嗎?”
朱襄飛同樣是氣旋九層,眼見陳凡突然釋放威壓,生怕大秦眾人承受不住,連忙也釋放出自己的威壓,意圖同陳凡對抗。
雙方的威勢猛然撞在一起,“轟!”一聲巨鳴,在場的眾人只覺耳根子發(fā)麻,一道臃腫的身影倒飛而去,砰得一聲重重砸在地上!成片的鮮血從空中灑落,朱襄飛整個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史太來趕忙扶起朱襄飛,見他傷勢無比嚴(yán)重傷勢趕緊為他渡氣,生怕他掛掉,還好并無生命大礙只是昏迷而已。
“他怎么這么強(qiáng)?難道是大圓滿境界?”秦英頓時臉色蒼白,自己的后盾也只是大圓滿境界,并且這里是清凌國的地盤,對方可是還有幾個九層氣旋,自己這邊只剩下史太來一個九層氣旋,其他的大都是八層氣旋。
“秦英,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交?還是不交?”看著陳凡滿臉殺意,秦英也覺得膽寒,不由的后退幾步。
“陳國主,我們之間怕是有什么誤會吧?”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恐懼,秦英壯著膽子說道:“況且,我們今晚聽宣回來,全部都在安排明天的武學(xué)交流,根本沒有人出去出去迎賓樓半步!”
陳凡死死盯著秦英:“秦英,你以為自己做的事,真的是天衣無縫嗎?哼,真是幼稚!你難道不知道嗎,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下,都是跳梁小丑!”
“哼!絕對實力?跳梁小丑?”一陣絕強(qiáng)的威壓突然從門口爆發(fā),向著陳凡席卷而來,“在我跟前,你還不是一個跳梁小丑?”
陳凡幾乎同時出手大袖一揮釋放威壓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