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面對蔣淵的這一番追問,顏夕倒是沒有一絲猶豫的,緊著話便回道:“若他能夠坦誠,沒有花心卻打著專情的名號欺騙我,那便有何妨?”
蔣淵聞聲不再說話,只抬頭看了眼墨肆遷,墨肆遷臉上泛著笑意,對于顏夕的回答,也是在心中一遍遍回蕩,一遍遍細解的。
“那若是我有一日欺騙了你呢?”墨肆遷順勢問出口,手便搭在了顏夕的肩上,顏夕先是一驚,但是聽到聲音之后便也了然是誰了。
也在這時,顏夕才恍悟剛剛蔣淵為什么那么問自己,她還在奇怪呢,像蔣淵這般的人,不像是閑聊會八卦,不是那一種會想要了解她對墨遷情感的人。
原來,是瞧見了站在她背后的墨遷,才會故意那么問的,也算是為墨遷假口問話了吧?
“那我便棄了你!”顏夕這話也不知道是因墨肆遷與蔣淵這一場無聲之陰而生氣,才會這么說的,還是因為這便是心底實話。
墨肆遷聞聲之后心中也不知是何感,面上便是云淡風輕的,坐到了顏夕的一側。
而對于這一個問題,與之沒有絲毫關系的蔣淵,卻是心中多了一絲哀傷起來,原來,欺騙一次,對于女子的傷害真的是這么大的嗎?
那他……
是不是真的無法彌補了?
“蔣大人?蔣大人?”顏夕連喚了好幾聲,都未聞蔣淵有回應,最終還是阿武碰了碰蔣淵的胳膊,其才回神。
“?。吭?,顏姑娘請說?!笔Y淵話語有些慌張,不過也只是起初的那一個氣口而已,后面便好了許多。
“他便是墨遷了,不過想來你也應該認得?!鳖佅榻B著,但自己也知道可能是有些多余的,因為也已經(jīng)暗自跟在她們身后幾天了?
“墨肆遷。”顏夕話落之后才發(fā)覺其中問題,連忙改口,有些不好意思的咯咯笑了幾聲。
墨遷墨遷的都叫慣了,差點忘記墨遷之間還有一個字,應是墨肆遷才對。
“無論是墨遷還是墨肆遷,我們都認得?!笔Y淵說著,墨肆遷也才開口,“不過,你們這是?”
為何她們現(xiàn)在的相處看起來是那么的融洽?不是仇家嗎?不是要暗殺的嗎?怎么忽感覺就跟多年未見的老友相見一般呢?
生疏而又熟悉。
墨肆遷剛剛在遠處已經(jīng)觀察了許久了,或者說是在蔣淵和阿武進來之后,他后腳便躲在了門那處,偷偷探著個頭的觀察著里面。
只要一有異樣,顏夕稍有一點危險,他就會出來。
但是他偷看了許久,卻未見她們有任何一點爭執(zhí),而且在會面沒一會之后,顏夕還請蔣淵阿武坐下了,這一點,便在墨肆遷心中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好。
再然后,她們看起來就是十分的融洽了,雖然聽不到說話內(nèi)容,但是瞧著顏夕臉上的那一笑容,便知不會是什么危機安全,威逼利誘的話語。
到最后,實在耐不住了的墨肆遷才輕步走去,走到聽見了顏夕的話語之后,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在那兒蹲守著提心吊膽的,卻沒想到她是在這兒玩笑說趣,而且說的內(nèi)容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