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夕還未將自己心中的忐忑放下,藥叔就先爽朗一笑,這一笑雖然讓顏夕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順勢的,令其安心的放下了剛剛的猜想。
因為她可不覺得,一個人要是生氣了的話,還可以像這樣笑出來。
“我就說沒有那個本事教你吧?”藥叔說著又嘆了口氣,但卻是沒有一絲哀感的,繼續(xù)道:“瞧著我便先被你這丫頭給上了一課?!?p> 藥叔自己都沒有感覺的,在心中對顏夕的認識已經(jīng)開始慢慢改變了。
開始他以為,顏夕那不過就是套上了一個醫(yī)者名諱的空殼子,為的就只是接近墨肆遷而已。
但是今日聽了顏夕的話語,倒是將之前所想的驅(qū)散了,也對顏夕那師父好奇了幾分。
“藥叔過獎了?!鳖佅φf著一笑,這下對于和藥叔交流一事才在心中放松了不少,手在被褥上劃來劃去的,看起來也是輕松了不少。
“我不過是照著搬來了我?guī)煾杆先思业脑捔T了。”
之前只是在字面上理解的,但是現(xiàn)在,好像感到有些切身體會了。
藥叔的喉嚨動了動,說的話多了喉嚨有些干涉了一樣,動力動之后正準備說話,但是話語還未出口,便先被墨肆遷給搶先了一步。
“你們這般客套的夸獎著,不知說到那時才是頭?!蹦吝w終還是沒有忍住的開了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藥叔一次性說了那么多話。
這忽的有些不習慣,他看著也都覺得口渴。
墨肆遷一手拿著一杯茶水,溫度剛好,并不燙手。向著床邊的兩人走去,先是遞了一杯給藥叔,還一邊隨口道:
“想來你們兩人說了這么些話也該口渴了,便先備上了?!?p> 藥叔接過茶水,像是看了看,接著便一口給喝盡了,抬眼,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
墨肆遷手把手的將茶水交到了顏夕的手中,口中還小聲的關(guān)切著話語,“小心一點,不要灑了燙到手。”
或許是因為心情不錯,在看到眼前這一對小情人甜膩的模樣,藥也沒有覺得多不妥,更甚至,自己都跟著調(diào)侃了起來。
藥叔將水杯倒了過來,示意自己已經(jīng)喝完了,接著調(diào)侃道:“放心吧,這水可是一點都不燙,灑了也無妨?!?p> 顏夕和墨肆遷怎么會聽不出藥叔話語中的調(diào)侃意味,都有些意外的一笑,這時的氣氛,格外的融洽。
說完了那些話題外話之后,便也切入了正題中,藥叔并沒有再開方子,只讓墨肆遷按照他之前的那一方,繼續(xù)給顏夕交替著換那眼紗。
“因為體質(zhì)特殊,所以你這恢復得速度算是極好的,我也不清楚你之前都服用過什么,所以便也不貿(mào)然開藥了?!?p> 要是一不小心開了與其相克的藥物,那便適得其反了,相反的不開藥,卻是對其影響不大的。
因為之前顏夕的身子弱,所以吸收所喝下的湯藥速度慢,有一些堆積在體內(nèi),這時不知是否已經(jīng)全部被吸收了去。
顏夕明白其中意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