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顏夕的房間時,顏夕的房門是半掩著的,從外側(cè)著便可看得到里面。
屋內(nèi),墨肆遷不知從何處搬來了一把椅子,放置在床榻旁,坐著,牽著顏夕的手,從后背上看,久久都沒有一絲動彈。
楊昭雪見此輕嘆了一口氣,便繼續(xù)走開了。
還沒有下山前,坐在墨肆遷那位置的人應(yīng)該是她的,也一定只會是她的。
若非小顏夕和他已經(jīng)彼此確定了心中情愫,她才不會就這般任有他牽著小顏夕的手,才不會任由他驅(qū)走所有人只剩自己一個。
“小……”樓下,將一本本賬本收拾好之后,抬頭,想要叫喚小五的,但是話還未說完,就發(fā)現(xiàn)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煜城疑惑的走出瞧了瞧,依舊是沒有一個人的身影,撓了撓頭,往回走著,“奇怪,人呢?”
明明剛剛還在的,雪兒姑娘送來的那些藥物還是交于他手的呢,怎么眨眼間人便不見了呢?
無奈下,煜城只好自己將賬本拿去放置好,鋪內(nèi)所有的賬在前幾天就已經(jīng)算好了,這幾日也無什么出入,所以并無將其納入。
看來這下,是真的要閑下來了。
小五那小子定也是瞧著這情形,一聲不吭的就允了自己的空閑日了!
在某個角落里蹲著,無聊到開始玩弄起手指頭的小五,忽的打了個噴嚏,接著又連忙捂住了嘴,看了看暗暗的四周,害怕因?yàn)檫@一聲響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般。
也不知道那雪兒小姐離開了沒有?他何時出去才合適呢?要是那雪兒小姐還未離開,煜哥又正巧說到了自己的心里話,而他又碰巧的出去打擾了的話。
這一個接一個的巧,他這月的工錢也只怕如水流般一去不返了。
且還少不了一頓訓(xùn)!
為了不挨訓(xùn),為了工錢,保險起見,他還是晚些再出去好了。
看了看黑暗的四周,小五此時就在鋪中一個雜亂的小屋內(nèi)蹲著,因?yàn)殚L時間無人搭理和居住,所以便胡亂放置了些無用的東西。
那些東西上都落了灰,小五也就沒往上坐。
看來只好再委屈自己一下了,為了煜哥將來的幸福生活!
不得不說小五這一小小店員也真是操碎了心,但是他這般心意,卻不是所有人都能知曉與消化得了的……
顏夕房內(nèi),墨肆遷眼睛一瞬未離的盯著顏夕,面上沒有絲毫波瀾表情,唯有的,只是心中苦澀。
難以道出的苦澀。
“你可知,漸漸的,你也只成了你?!蹦吝w忽的說著,沒頭沒尾,任現(xiàn)在身邊有旁人,也無一人聽得懂。
那話中意,可能只有墨肆遷一人懂。
又或者,連他都不知,為何會說出那話來。
床榻上的顏夕,手指微微動了動,這一小小讓人忽略了的動靜,卻像觸動了墨肆遷身的機(jī)關(guān)一樣,墨肆遷想要站起,但是坐得久了,腳一麻,差點(diǎn)崴到在地。
站定之后,面上與剛剛相比,多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喜悅。
“顏夕,顏夕?”墨肆遷輕喚著,牽起了顏夕的手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