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nèi)的顏夕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就索性拿出了隨身帶著的醫(yī)書,坐在屋里翻閱起來。
楊昭雪走到過她的房間,只不過正認真閱讀的顏夕沒有注意到她,楊昭雪也不想多打擾,就又離開了。
等到墨肆遷回來時,太陽已經(jīng)高照,將近午時,而顏夕更是看了一早上的書,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門外,不知何時便多了一個人,已經(jīng)站了好一會了,但顏夕卻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
翻閱著的手忽一頓,閉上了眼休息幾秒鐘之后,想要抬頭看看外面的,但入眼的卻是靠在門上,沒有進來,也可以出聲的墨肆遷。
顏夕有些吃驚,不過還是綻著笑顏,有些好笑又不解的道:“你站在那兒做什么?”
而且還一點聲響都未出的就走來了,若不是她抬頭看到的話,他還想在那兒站到幾時呢?
顏夕在心中問著,但她不知道的是,不是墨肆遷走路沒有聲響,而是她看得太入迷了,才會沒聽到。
見顏夕看到了自己,墨肆遷這才走了進去,一邊道:“等著你請我進來啊?!?p> “那我可還沒請你呢,你這不也進來了嘛?”顏夕說著,便將書合上了。
墨肆遷腳步一頓,側(cè)了身,指了指外面,一臉的無奈模樣,“那我先出去?”
顏夕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只要你想?!?p> 顏夕話才剛落,就見墨肆遷蹭蹭的腳步已經(jīng)在她一旁坐下了,還側(cè)頭想要看清她手中的是何書,那一副模樣,哪還像冬日里的那一株傲梅?
“可莫要忘了,你可是夕祥藥鋪的身后人啊?!鳖佅σ娔吝w這一副有些傻傻的模樣,不由想要開口道。
而墨肆遷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清了那書名之后也就收回了腦袋,“那又如何?”
顏夕沒想到墨肆遷會是這般回答,心中倒真是有些吃驚,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那又如何?若是讓愛慕他的那些女子看到,他的這一副與傳聞中無一點可相符的模樣,她們會是如何呢?
顏夕幾次開口不知該如何說,最終嘆了口氣,順了順之后才道:“你可知在傳聞中,你待人是如何之冷漠,是如何之無情,又是如何之讓人難以琢磨?”
墨肆遷聞聲輕笑,他在傳聞中真是這般的嗎?為何他從未聽到有人這般說過呢?
墨肆遷雙手并著放在桌面上,頭靠在手臂之上,側(cè)著,眼神上瞥的看著顏夕,笑嘻著臉,活像一只使盡渾身乏術(shù)想要討得主人歡心的小寵物。
那小模樣惹得都想抬手摸摸他,順順他頭上毛發(fā),但是最終還是將手掌握成了拳,只沖之笑了笑。
“你這是在夸我嗎?”墨肆遷問著,那一臉的笑相讓顏夕再一次深深的感知。
傳聞中的,不可信!
顏夕別過了臉去,索性不再看墨肆遷的那一副笑臉了,她怕再看上幾眼的話自己會忍不住將其當做寵物了去。
“你何時竟也變得如此油腔滑調(diào)的?”顏夕說著,一邊將書收了起來,將其卷成了水柱狀,放進了系在腰間的一個小竹筒里。
就像是為其量身定做的一般,實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