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叔冷哼一聲,“幾日不見這嘴皮子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是該好好敘敘了?!?p> 兩人坐下后,還沒等小五來倒上茶水,藥叔便率先開口,“就你一人回來了?我可是聽說你身邊多了個女醫(yī)者啊?!?p> 說完,藥叔好似還覺得不過意一般,又添嘴道:“聽聞那女醫(yī)者長的也是極貌美,不知可為真?”
雖然是問話,但是其中的嘲諷意味卻是連啥子都聽得出來。
藥叔始終覺得,顏夕和墨肆遷他們就是鬼混的關系,及時那受災區(qū)的問題如今確實被解決了。
反正那兒也就他們幾雙眼睛,要是串通好說是那女醫(yī)者都功勞,其他人也不好插嘴說什么,這樣一來事情究竟是怎樣不還是由他們說的滿意?
“藥叔不是常說這世間女子最為膚淺嗎?怎的如今也這般感興趣了呢?”墨肆遷玩味的說著,向小五招了招手,接著小五便快步走來添上了茶水。
“不過是因為那女子得了你墨肆遷的青睞,好奇是何等女子罷了?!?p> “她,是一名醫(yī)者?!蹦吝w強調著,從這幾天下來他很明白,顏夕是一名合格的醫(yī)者,也是十足的熱愛醫(yī)者這一身份。
他想讓所有人在還未認識她時,就知道顏夕是一名醫(yī)者這一句話,這一件事實。
“醫(yī)者?”藥叔冷笑出口,“說是醫(yī)者之名,所做之事和那些風塵女子也不知有什么差別?!?p> 說著,藥叔又假裝頓悟,一副了然的模樣,“還確有不同,名聲上好聽了許多,不是嗎?”
墨肆遷拿起水杯的手,聞聲之后不自覺的握緊了許多,強壓著心中那一股欲藥冒出頭來的怒火,小抿了一口茶水,那茶水順著喉嚨流入心肺,澆滅了那怒火般。
“藥叔不覺得此番話語有些輕浮不負責任嗎?”墨肆遷看模樣和剛剛沒有什么模樣,但是心中卻是萬般掙扎。
他不知道藥叔為什么對于顏夕,或者說女醫(yī)持有那么深的偏見,但是他能肯定在這平陽城中,與藥叔一樣頑固的人一定不在少數(shù)。
墨肆遷猶豫了,他不知道像現(xiàn)在這般,是否還應該將顏夕留下。
如果留下她,那今后她所要受的委屈肯定是不少,而他終究是護得了此時護不了那時……
他也多少清楚一些事情,顏夕和楊昭雪兩人只是下山歷練,而受災區(qū)這一次就能夠算得上是一次不錯的歷練了,所以她們兩人此時回去的話也有了充分的理由。
要放她走嗎?
好不容易等來的人兒,就算已經不是那一個,已經不一樣了,但要是就這樣放手……
墨肆遷在心底問自己,要是就這樣放手的話,甘心嗎?
“不管藥叔是怎么想的,顏夕是一名醫(yī)者那是事實,將她留在夕祥藥鋪中也已經定下了的事情,如今也只是想著您是前輩,告知一下罷了?!?p> 墨肆遷心中不再掙扎,強硬著開口不容反駁。
他承認,他心中不假思索給出的答案,是不甘!
他想要是就這樣放走顏夕的話,他這輩子都會后悔。
困難重重又如何?只要他走在前面為她遮擋,為她劈開荊棘修筑一條平趟道路,就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