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玩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世家公子帶著幾個仆人過來找場子了。
柳千度定睛一看,這些仆人都是普通人罷了。他們?nèi)唤允勤な浚揪蜎]什么好怕的。
柳傲更是對那個世家公子隨意地?fù)]一揮手,說道:“滾蛋!”
世家公子臉憋得通紅,又羞又怒,道:“家父席似道?!?p> 柳傲才懶得理這種貨色呢,怒斥道:“再不走的話,我揍你!”
世家公子愈加惱怒:“家父席似道。”
柳傲一個巴掌揮出,隔空打在了那個公子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五個指印。
那個公子一愣,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臉,呆滯對旁邊的家丁道:“你們還傻愣著干什么?把他們?nèi)齻€揍得爬不起來。”
柳千度和柳倉依舊在那邊自顧自地喝酒,這些家丁對上柳傲,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普通人和冥士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
柳傲這幾天可憋屈了,此時這些人竟然敢主動沾惹他,他頓時毫無顧忌。
“震天掌”一出,掌風(fēng)強勁,直接掀翻了好幾人。
“他是個冥士?”有家丁驚呼。
那個公子面色一變,既然是冥士,又這么年輕的外地人,那來這青陽州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應(yīng)試。
能進入“會元榜”的,莫不是各縣的俊才,實力高強,遠(yuǎn)不是他能抵擋的。
他拱手道:“今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在下席元,這件事,我記下了。”
席元帶著家丁離開......老鴇見此,知道這三位不是普通人,提醒道:“這席元乃是青陽州校尉之子,其父掌一營之兵,勢力頗大,三位公子須得多加小心。”
柳千度擺手,“無妨!”
自從新皇登基后,頒下政令,凡是姓柳者,皆不能為官。
柳氏一族畢竟是前朝皇姓,高祖又是實行“郡國制”的,傳承兩百多年,柳氏子弟何止上萬?
再加上家族底蘊,錢糧豐厚,這天下的柳氏若是聯(lián)手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新皇忌憚于此,所以不讓柳姓人掌權(quán)。
各郡各州各縣,皆是如此!
......
柳千度這般淡定,但柳倉卻擔(dān)心不已。
身為分家的他,自小為人就相當(dāng)?shù)刂?jǐn)慎。
至于柳傲,聽了老鴇的話后,面色變幻不定,借口離席片刻后,淡然歸來。
柳千度看柳傲那樣子,就知道這小子估計是去滅口去了。
雖說沒有多少人見到柳傲和那位席元的矛盾,但其父畢竟掌兵,若是執(zhí)意調(diào)查,探出真相還不容易?
柳家在廣岳縣因為有柳興庇佑,就如“土皇帝”一般,連縣令也不敢拂逆柳家的意思。
畢竟,縣令的修為也才后天境七層,和柳家根本無法抗衡。
但兄弟,這里可是州府,是青陽州最繁華,人口最多的城市,輪丹境的強者可能都不止一個,你這么囂張合適嗎?
這柳傲真的是大少爺當(dāng)慣了!做事狠辣,唯我獨尊。
柳傲自斟自飲,把姑娘們都喚了出去。
柳千度問道:“全死了?”
“嗯!”
柳倉心里一驚!
“用什么功夫?震天掌?”
柳傲再次點頭。
柳千度滿頭黑線,直接無語了,“你就不能用點不出名的功法么?這柳家的‘震天掌’在整個青陽州都是極有名氣的......別人只要一查,就知道是你下的手。”
柳傲不屑,道:“就算查到我頭上了,又能如何?難道他們還敢殺了我?”
“為什么不敢殺你?”柳千度冷笑,“還當(dāng)這是廣岳縣呢?這青陽城內(nèi)高手如云,輪丹境的強者都不止一個??v使是老爺子來了,也不敢像你這么囂張,一言不合就殺人?”
柳傲聽聞此話,臉色大變,急忙跪拜在地,“賢弟救我?。 ?p> 柳千度真的感覺日了狗了,現(xiàn)在自己大禍臨頭了,叫我賢弟?以前叫我啥來著?廢物?
這種人,死有余辜。
但自己若是見死不救,到時候回家也不好交代。
柳千度吩咐柳倉,“你備好筆墨紙硯,我且修書一封求救?!?p> 柳倉退下準(zhǔn)備......
柳千度接著道:“這幾日我們得低調(diào)一些,這怡紅院是住不了了?!?p> 柳傲點頭,“一切聽從賢弟安排?!?p> 柳千度無語了,安排你妹啊安排......
“那個你別叫我賢弟,叫我名字就好,或者跟道上的人一樣,叫我度哥?!?p> 柳傲愣了一下,道:“度哥,我們這就離開吧?”
柳千度留下銀子,然后寫好信,三人縱身從窗口處跳下。
柳傲環(huán)顧四周,戰(zhàn)戰(zhàn)兢兢,“度哥,為今之計,我覺得我們住簡樸一些的客棧,不引人注目?;蛘咧苯油端拊谄矫裰?,更為安全一些?!?p> 柳千度淡然道:“我自有安排!”
然后,柳千度帶他們來到了城東的“醉香樓”。
柳傲傻眼,敢情這就是從城西的怡紅院換到了城東的醉香樓?特么還是妓院。
柳家人坦坦蕩蕩,皇族之后,怎么會有如此不知羞恥之人?柳傲剛想破口大罵,卻見得一嬌小身影走出......
“這位小姐請留步?!绷撩奸_眼笑,“公子我要住宿?!?p> 柳千度大手一揮,“進去歇息吧!”
柳倉活了十幾年,從未見過柳千度公子這般不拘小節(jié)之人,心中愈加佩服。
“你怎能料定,席元之父不會找到這里來?”
“城西是席似道的地盤,但這城東卻是王天放的地盤,二人一直都視對方為生死大敵,豈會放對方的軍隊過來?”
剛才在喝酒的時候,這些小道消息柳千度從小翠和小紅那邊都打聽好了。
柳倉聽得此話,喟嘆一聲,道:“現(xiàn)在的天下,各自擁兵自重。這小小的州府校尉,竟然還敢自己募兵。若是放在以前,這就是謀逆的大罪。”
柳傲深以為然:“朝綱不正,禮樂崩壞,天下人都等著柳氏一族振臂一揮,再次執(zhí)掌大事。”
柳千度撇撇嘴,道:“你們別做夢了,還等著柳家人?......其實誰當(dāng)皇帝對老百姓來說,都沒那么重要......反正誰當(dāng)皇帝百姓都得累成狗......”
柳傲皺眉,不滿訓(xùn)斥道:“胡說八道,我柳氏一族,乃是上天所托......”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千度打斷:“這種迷信的話,就不要說出來糊弄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