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君熙祥可是一點兒都不信的,仇君妍上一世是怎么死的,君熙祥可是記憶猶新吶,為了報仇,不惜殺了君家所有人而后自殺,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來的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了。
相當于君熙祥的沉默,仇君妍很自然地認為他默許了自己的想法,繼續(xù)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幕。
“呸,王濤生,虧得你還是五級傭兵團團長,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就不怕到時候啞宣眾傭的會長來找你問罪嗎?”
葛沽看著面前的男子幾乎要噴出火來,這樣的卑鄙小人究竟是怎么做到這個位子的,他居然視啞宣眾傭里面的規(guī)則于無物,當真以為啞宣眾傭那些規(guī)矩都是擺設不成?
王濤生冷哼了一聲,目光狠厲的看向葛沽:“葛沽,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也敢直呼我的名諱?你以為從出事到現(xiàn)在,啞宣眾傭里的那些人沒有一點兒風聲嗎?”
“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插手這件,葛沽,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也是你最后的機會,你總不可能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因為你死在這里吧,那這樣的死法對于他們來說也太沒有意思了,簡直是毫無價值?!?p> 毫無價值!
這四個字如針一樣刺在了葛沽的心上,他自己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可是他的弟兄們怎么可能?
他們有血有肉、重情重義,怎么能死的這么毫無價值,怎么能拋下他們的親人,不,或許他們死之后,這些人也不會放過那些老弱婦孺。
要知道,啞宣眾傭里面的傭兵可是一個大的集體,這里同他們居住在一起的還有他們的親人。
“三天,三天之后葛沽會給王團長一個答復。”
這是葛沽最好的選擇了,他可以死,卻不可以拖累這么多人陪他一起去死,顏瑩舫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他怎么可以再拖累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給你三天的機會,三天之后,是生是死,全憑你一念之間?!?p> 王濤生說完這話,也不作任何停留,直接帶著他帶來的人離開了,完全不擔心葛沽會不會帶著人離開啞宣眾傭,若是葛沽真的帶著人離開了,那他也不用費這么多功夫了,倒是給他省心了。
“唉,都回去吧,待在這里受了風吹嗎?”
葛沽扭頭看到一個個牙目欲裂的大漢,心里不由得一酸,面上強自鎮(zhèn)定。
“團長,我們說什么也不會離開的?!?p> “就是,我們生是紫月團的人,死是紫月團的鬼,這里就是我們的家,我們不離開?!?p> “沒錯,堅決不離開。”
“…………”
聲音此起彼伏,葛沽的眼眶紅的可見血絲,只能是擺了擺手,走進了用墻圍起來的屬于紫月團住處的建筑內(nèi)。
仇君妍跟在了葛沽的身后,神色復雜的看著葛沽,心里無語,她剛才收到了自家老祖的傳話,讓她無論如何也要救下紫月團,猶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君熙祥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讓她決計不要摻合啞宣眾傭的事,現(xiàn)在這態(tài)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