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極盡奢華的樓閣之內(nèi),只見一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神色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之門。
中年男子猶豫片刻還是彎腰跪下,神色恭敬的說道:“大人,你的衣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是否要現(xiàn)在沐浴更衣?”
中年男子等待許久都并未得到回應(yīng),但中年男子還是一動不動,恭恭敬敬的跪伏在地。
良久之后屋內(nèi)才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去把白露茶拿來?!?p> 中年男子聞言如蒙大赦,但還是不敢起身,恭敬說道:“是大人?!?p> 話落才敢緩緩起身,但動作十分規(guī)矩緩慢。
中年男子緩緩遠(yuǎn)離大門所在之處,這才松了一口氣。
突然一位青年男子面帶焦急之色,小跑了過來。雖然是在小跑,但動作十分輕巧嫻熟,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
中年男子看到青年男子就這樣小跑了過來,不由得大怒,但還是小聲說道:“張豐毅你干什么?想死不成?”
被稱為張豐毅的青年男子湊到中年男子耳前小聲說道:“爹,我們抓住幾名自稱是玄冥宗的弟子,現(xiàn)在正關(guān)押在地牢之內(nèi)。他們幾人好像是聽附近村民說此處有魔頭才來的,還說什么除魔衛(wèi)道,不過看起來像是幾個愣頭青,過來送人頭的?!?p> 中年男子聞言大驚,連忙看向剛才的大門方向,在看到屋子還是原來的模樣,毫無動靜之時,這才不由得放下心來。
中年男子小聲說了一句。
“走。”
隨后轉(zhuǎn)身就輕飄飄的向著外面緩緩走去,張豐毅緊隨其后。
中年男子一進(jìn)入地牢之中,就看到有十幾人站立在一起。五號牢房之內(nèi)還有幾人身著一摸一樣的衣袍,但被用禁靈繩捆綁束縛著,無法動彈分毫,幾人嘴里還被塞著什么東西,只能發(fā)出嗚嗚之聲。
站立的十幾人看到來人,連忙施了一禮,輕聲道:“張管家?!?p> 被被稱作張管家的中年男子微微拱了拱手,指向五號牢房之內(nèi)的幾人道:“這就是那幾人?”
張豐毅道:“爹,是的,這就是那幾人?!?p> 張管家向著五號牢房走去,站立的眾人立馬讓開了道路。
張管家看著五號牢房里的六人,仔細(xì)打量了起來。
六人分別為三男三女,年歲大約都是二十歲左右。
其中一名長相俊麗的男子,雖然口不能言,但雙眼卻怒視著張管家。
剩下幾名則神色顯得有些憔悴不安,仿佛是在擔(dān)心接下來的遭遇。
張管家看了一眼,淡淡的道:“把他們禁靈繩取下,我要和他們談?wù)??!?p> “張管家這不好吧,大人的手段你也知道,萬一被大人知道了,我們的下場會比死還難看,還是直接把男的處死,女的留給大人。”其中一名站立之人有些不滿的提議道。
張管家看了一眼說話之人,隨后說道:“我們都是罪孽深重之人,何必讓這些年輕人遭受此罪,想必經(jīng)此一劫,他們就不會這么冒失了?!?p> 提議之人聞聽此言便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多言語。
一名大漢見狀走上前去,進(jìn)入五號牢房內(nèi)取下了六人的束縛和抹布。
六人被取下束縛都有些疑惑的看向張管家。
張管家看著眼前的六人,淡淡的道:“我可以放你們走,但你們需立下天地道言,不可將此事上報給玄冥宗,更不可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如若做不到,那你們就只能等死了。我想,這應(yīng)該很好選擇。”
其中五人聞言大喜,立馬咬破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右手沾著自己的鮮血在左手上面畫了一個“天”字,并舉起左手發(fā)起天道誓言。
張管家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最終看向沒有起誓的俊麗男子,有些疑惑的道:“你選擇另一種?”
俊麗男子緊盯著張管家,道:“你為何要這樣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yīng)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廖凡,廖魔頭的地盤?!?p> 其他五人聞言臉色一白,都有些惶恐不安。
張管家聞言則是一愣,仿佛是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猜出了這些。
隨后笑道:“那你還不快起誓?”
俊麗男子此刻沒有猶豫,照著前面幾人的樣子立下了天地道言。
“張管家,不能放過他們,過段時間又是大人要用女子練功的時候了。”突然一道慌亂的聲音從地牢門口傳來,只見一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從地牢門口慌亂的跑了過來。
立下天地道言的幾人聞言面色更加蒼白,有些緊張的看向張管家。
張管家看了六人一眼,還是不忍讓這幾名青年遭受此罪,嘆了口氣說道:“這幾天我會去找一些作惡多端的女子,這些人還是放了吧。”
“張種文,你以為你自己是圣人不成?你自己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你現(xiàn)在要做好人不成?”白發(fā)老者突然大罵道。
不待張管家說話,張豐毅忍不住了,張口大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說什么呢?當(dāng)初要不是我爹救你,你早就死了,你現(xiàn)在這樣說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要不是因為你是文文的父親,我早就打你這個白眼狼了。”
白發(fā)老者被此話氣的不輕,大怒道:“臭小子你說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閨女,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你們之間沒有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張豐毅聞言更怒,罵道:“你神氣什么,信不信我醉酒暴打老丈人...”不待張豐毅罵完,張管家大喊道:“夠了,都給我住口?!?p> 張豐毅見老爹發(fā)怒,這才悻悻然的沒有再說什么。
白發(fā)老者見此也沒有說什么,但是雙眼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張管家。
張管家看著白發(fā)老者這個模樣,苦笑道:“沈老,我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是怕到時候女子不夠,文文被大人抓去練功?!?p> 張豐毅聞聽此言腦子一蒙,呆呆的看向白發(fā)老者。
然后又轉(zhuǎn)身看向自己的父親,嘴張了張,想說什么,但最后只吐出一個字。
“爹...”
張管家走上前去拍了拍張豐毅的肩膀,笑著道:“你小子就放心吧,我又不是什么圣人,當(dāng)然會先顧我們自己。況且文文是我看著長大的,就跟我自己的親閨女一樣。這幾天我已經(jīng)有個目標(biāo)了,是個女魔頭,也不厲害,就是費一點手腳罷了。”
“爹...”
張豐毅此刻有著太多的話語想要說出,但最后還是只吐出了一個字。
張管家又轉(zhuǎn)頭看向白發(fā)老者,白發(fā)老者此時已不在盯著張管家,而是轉(zhuǎn)身就走。
張管家笑呵呵的道:“沈老你慢走?!?p> 白發(fā)老者聞言一愣,隨后又繼續(xù)走開,走至地牢門口時,用只能自己聽清的語氣說道:“張鐘文啊,張種文,這輩子我欠你太多了。”
......
玄冥宗弟子看著白發(fā)老者離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俊麗男子對著張管家深深施了一禮道:“前輩,我名鐘平,乃玄冥宗弟子,前輩今日之大恩,我鐘平?jīng)]齒難忘。”
隨后鐘平又繼續(xù)說道:“雖然不知為何,但各位前輩都應(yīng)該沒有立下天地道言吧?否則也不會幫助我等,不如各位前輩就和我們一起去玄冥宗吧?”
其他五人聞言也連忙深深施了一禮,然后看向張管家等待著他的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