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這個道士不正經(jīng)
聽到忘塵道長要送給他,楊浩正在愣神呢,沒想到洛非這王八蛋居然當(dāng)著老子的面搶生意,還埋汰老子!
那還得了!
不過正在楊浩想叫彩衣將洛非架出去的時候!
忘塵道長卻微微一笑,開口:“之前看施主器宇軒昂,貴氣無雙,怪不得今天神鶴來時鶴鳴歡慶,原來是圣教少教主大駕光臨,破舊道觀也不禁蓬蓽生輝。”
洛非面色愕然,呆呆的看著忘塵道長。
誰都聽得出來,忘塵道長言談之間毫不掩飾的拍馬屁。
讓這洛非感覺實在是太不真實了,這還是洛家都要禮敬的方外高人?
出家人也會如此勢利?
這一番話,楊浩聽了,明知道對方在一本正經(jīng)的拍馬屁,楊浩依舊覺得舒服。
尤其是看家洛非那吃了死耗子一樣的模樣,楊浩就更是舒坦。
楊浩笑道:“道長謬贊了,道長既然如此饋贈,我楊浩,也絕對不讓道長吃虧,道長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忘塵道長微微搖頭:“方外之人,別無所求,贈與施主,只是看施主和幾株梧桐樹有緣,如果施主覺得不妥的話,聽聞施主有天下第一才子的美譽,施主不妨贈與貧道一幅墨寶,也算是見證你我相識一場的緣分?!?p> 這一下,就是楊浩臉皮厚,此刻也不禁有些臉紅。
但是看這忘塵道長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楊浩訕笑道:“過獎過獎了,道長高風(fēng),我很佩服,小滿,趕緊為道長取來一幅本少主的墨寶!”
這一幕,讓洛風(fēng)兩兄弟的臉,如同吃了死耗子般難看難受。
洛非甚至忍不住捏了自己的胳膊一把,頓時疼的蹙眉,顯然這一幕是真的。
眼看著小滿將一幅簡直侮辱墨寶二字的書畫遞給忘塵道長,忘塵道長如獲至寶,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打開。
露出明亮的眼神,更是念出了上面的內(nèi)容,讓洛非和洛風(fēng)簡直有一種要暈過去的沖動!
秀裙隨風(fēng),媚眼似含羞。
丹唇微開,欲語又還休。
……(此處省略若干)
河谷幽幽羞盡去,唯留急切上眉梢!
忘塵道長念完,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上,神情都不由得豐富了幾分。
但是,忘塵道長還是拍手叫好:“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文采了得,詩情畫意入木三分,如同身臨其境,貧道佩服!”
楊浩愕然,這道士原來也不正經(jīng)啊,居然也喜歡這樣‘春*意悠然’的畫面?
不過還是略顯尷尬的楊浩,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小滿一眼,這死丫頭,拿什么不好,非要拿這一幅,這特么不是擺明告訴別人,老子浪的很嗎!
洛風(fēng)也忍不住感嘆道:“妙啊,妙啊……??!”
剛說了兩個字,洛風(fēng)口中就傳出了短促的一聲驚叫,之后倒是沒了聲音,洛風(fēng)眼觀鼻鼻觀口口關(guān)心的正襟危坐,再也不發(fā)表任何的意見。
倒是旁邊的洛非,一張臉冰寒,似乎誰都欠他錢一樣!
小滿一副引以為傲的挺起胸脯:“那是,少主的詩詞當(dāng)然是天底下最好的!”
楊浩干笑了兩聲:“道長喜歡就好,哈哈,那什么,既然神鶴都走了,那本少主就先告辭了?!?p> “施主且慢,這梧桐樹……”忘塵道長起身相送。
“等空閑了,本少主讓人來挖走帶回狐月山?!睏詈葡肓讼耄F(xiàn)在人手不多。
現(xiàn)在也不是挖樹的時候,轉(zhuǎn)頭對彩衣道:“派兩人在這里守著,現(xiàn)在這是老子私產(chǎn)!”
“是,少主!”彩衣抱拳。
這一次,洛非沒有跟著楊浩一起離開,洛風(fēng)沒辦法,還要給楊浩帶路。
不過洛風(fēng)心里,完全已經(jīng)絕望了,梧桐樹雖然不是洛家私產(chǎn),可是卻一直是洛家惦記的東西,要不是有這個忘塵道長在,早就將這忘卻山給劃歸洛家私產(chǎn)了!
如今,又被楊浩給搶了,洛風(fēng)仿佛已經(jīng)看見家族的大刀正懸在頭上,隨時都會掉下來,將他咔嚓一下,結(jié)果了他這悲催的小命。
破舊的道觀中,忘塵道長神色平靜,鄭重的收起了楊浩的‘墨寶’,沒有抬頭,卻淡然道:“施主可還有事?”
洛非沒有離開,一直站在一旁,因為有些話,他不吐不快:“道長,洛家的心意道長應(yīng)該明了,為何將梧桐樹贈與那個魔教魔頭也不愿意給洛家?”
收好了詩畫,忘塵道長微微抬頭,已然恢復(fù)了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淡然道:“無外乎緣之一字,貧道這樣的方外之人,講的是隨緣?!?p> 洛非不甘心:“楊浩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道長莫非不知道他是什么樣子的惡人!”
“人之善惡難定,你認(rèn)為的惡,或許就是別人眼中的善,不可輕易斷言,有時候貧道也覺得那些禿子說的有些道理,即使大奸大惡,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還用眼前的目光去看,格局就小了?!?p> 忘塵道長的話,洛非不太理解,但是卻也無話可說,他雖然不甘心,可是這梧桐樹自出現(xiàn)起,就是這道觀所有,既然是人家的,送給誰也是別人的自由。
她所不理解的是,忘塵道長對于楊浩的青睞有加,甚至是奉迎,讓洛非顛覆了對這個被譽為隱士高人的道長的認(rèn)知。
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拱手:“告辭,道長!”
洛非剛轉(zhuǎn)身,忘塵道長忽然說了一句:“一人言,真假難辨,十人言真大過假,百人千人言,假亦是真,所謂人言可畏,便是如此,施主內(nèi)心明慧,當(dāng)可自行評判?!?p> 聽到這話,洛非瞬間轉(zhuǎn)身:“你知道我是誰?”
“貧道沒什么大本事,這雙眼睛,卻不瞎。”道長收拾好了東西,目光清澈的看著洛非。
洛非微微皺眉:“人言可畏?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會如此認(rèn)為,就方才那首詞,是多么無恥的登徒浪子才會寫出來!”
“施主,窈窕佳人,君子所求,人之常情?!蓖鼔m道長神色淡然。
“可是這等羞事也能寫出來,哪里還有半點廉恥之心!”洛非怒了。
“他臉皮厚?!蓖鼔m道長忽然說了四個字。
洛非一愣:“這是臉皮厚的事情嗎?這是人品無恥的事情!”
“世人皆飾非掩丑,也不過是虛偽作著,他楊浩起碼真性情,不掩飾!”說到這里,忘塵道長卻忽然笑了起來。
似乎一副很欣賞的樣子!
隨后,忘塵道長提起一旁一個小包裹,就在洛非面前,離開了這一處他住了幾十年的道觀。
離開時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給洛非聽的,還是自說自話。
“本是良緣一線牽,奈何落花流水不知情。”
眼睜睜看著忘塵道長離開,洛非一跺腳:“這還真性情?這就是無恥!”
不過忘塵道長已經(jīng)走遠,顯然是聽不到了。
洛非憤憤的離開了這破敗的道觀,嘴里碎碎念著:明明就是登徒子,還幫他說話,什么世外高人,都是浪得虛名!
……
靈??蜅V?,老仆站在年輕男子跟前,微微低頭:“公子,他們?nèi)チ送鼌s山?!?p> 年輕男子眉頭微微一挑:“哦?他們難道是去拜訪忘塵道長?”
老仆搖頭:“他們是去看神鶴,不過后來,忘塵道長將五株梧桐樹贈給了圣教少主,隨后忘塵道長便離開了浮云觀。”
年輕男子神色一愣:“他居然離開了?神樹送給了楊浩?”
“是的,公子。”老仆微微彎腰。
“有意思!”年輕男子忽然拍了一下手掌,雙眼明亮起來:“能夠得到忘塵道長饋贈,的確讓本公子意外,對這個圣教少主,本公子也越發(fā)好奇了!”
老仆忽然低聲道:“公子,如今是不是該見見洛家家主了?”
“見見吧,不過讓本公子去和一個廢物爭,真有些勝之不武?!蹦贻p男子呵呵笑了起來,顯出了無比的自信。
老仆再次提醒:“公子,他背后是圣教?!?p> “那是,沒有圣教,他算的什么?!蹦贻p公子露出幾分冷笑。
隨即,沉聲道:“讓洛家老少家主滾來見本皇子!”
“是,殿下!”老仆低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
彩衣走在楊浩旁邊,用只有楊浩才能夠聽到的聲音道:“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殺手?”楊浩神色不變,輕聲問了一句。
“不像,就在那邊?!辈室鲁慌缘南镒永锟戳艘谎邸?p> “捉過來!”楊浩直接下令。
“是!”彩衣對著兩個手下打了幾個手勢。
迅速的,兩名侍衛(wèi),分開,顯然打算用一個迂回包抄的策略。
楊浩沒有在意,而是對洛風(fēng)嘿嘿笑道:“兄弟,第三絕在什么地方?”
哀默大于心死的洛風(fēng),已經(jīng)不在乎什么處罰了,有氣無力道:“少主,就快到了。”
“這一絕又是啥?”那總是和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對著干的死人*妖沒在,楊浩倒是心情好得很,對于這剩下的一絕還是滿懷期待的。
“少主,這最后一絕,便是涇陽城白玉橋?!?p> “呃,一道橋有什么好看的。”楊浩頓時翻了個白眼。
洛風(fēng)一聽,目光瞬間一閃,正色道:“的確,而且也只有晚上才好看,白天沒什么意思?!?p> “那算了,你之前在洛家對我說去什么樓來著,那地方好玩?”楊浩不禁想起這小子之前推脫時候說過的話。
洛風(fēng)眼睛頓時明亮起來,一掃剛才的頹喪:“少主,那可是真正的好地方啊,在下帶少主去?!?p> “你小子要是糊弄本少主,看怎么收拾你!”楊浩嘿嘿說完,向前一指,放話道:“前頭帶路。”
“少主請隨我來!”洛風(fēng)精神滿滿,走路似帶風(fēng)。
不過正在這時候,被彩衣派遣出去的兩名侍衛(wèi),跑了回來,低下頭。
彩衣眉頭微皺:“跑了?”
“屬下無能?!眱擅绦l(wèi)抱拳。
“算了,保護少主要緊!”彩衣沒有責(zé)備,兩名侍衛(wèi)迅速跟隨楊浩。
彩衣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冷肅起來,似乎在警告暗中的某些人。
當(dāng)楊浩一行人離開,一名面帶輕紗的女子從一個巷子里走了出來,眼中帶著笑意,哼了一聲:“想抓本小姐,哪里那么容易!”
說完,女子身形如同鬼魅般,溜進人群中,就沒了蹤影。
……
百香樓!
當(dāng)楊浩在洛風(fēng)的帶領(lǐng)下,來到百香樓門口。
不過門庭冷清,讓楊浩頓時以為就是一家酒樓,關(guān)鍵,還是那種生意不好的。
“洛風(fēng),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人都沒有!”楊浩皺眉不滿。
洛風(fēng)神秘一笑:“少主,現(xiàn)在時辰尚早,不過您就請好吧,一會兒就知道這是個好地方了!”
剛走進來,一個干瘦,尖嘴猴腮的中年人,頓時從瞌睡中醒轉(zhuǎn),眼看迎面走進來的洛風(fēng)和楊浩。
頓時兩眼放光,急忙站起來,點頭彎腰熱情的迎接:“原來是洛公子來了,里面請?!?p> 看著這個八字胡,尖嘴猴腮,雙眼閃爍的家伙,楊浩頓時就覺得這家伙不像是好鳥。
不過現(xiàn)在楊浩也沒說什么,看洛風(fēng)這小子,到底玩什么把戲。
不過楊浩也發(fā)現(xiàn),這百香樓倒是真的香,好像有很多涂脂抹粉的女人在這里逗留過一樣。
大廳里有些桌椅,而中間,卻是一個高高的木臺,似乎是演出用的。
而這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更是帶來了一抹香風(fēng)。
“喲,洛公子有日子沒來了,大稀客,大貴客?!迸勇曇魦擅?,身段也算是不錯。
經(jīng)過楊浩觀察,這女人應(yīng)該三十上下的年紀(jì),依舊風(fēng)韻不減,豐盈的很。
洛風(fēng)趾高氣昂的拿出了一定白銀,按照楊浩所了解的常識,應(yīng)該是十兩。
女子頓時眉開眼笑的接過,隨即朝著一方大喊:“女兒們,接客了!”
楊浩聽到這句話,瞬間無言以對!
原來洛風(fēng)帶自己來的地方,居然是青樓!
“這臭小子,就特么這點出息!”楊浩看洛風(fēng)那一副趾高氣昂大爺般的模樣,忍不住撇嘴。
接著,出來四個各有千秋的妖媚女子,從內(nèi)院走了出來。
她們的身上單薄露骨的穿著,的確是讓楊浩眼前一亮,畢竟這個世界,女子這樣的穿著,可謂是大逆不道。
不說遠了,就說他身邊彩衣和小滿,小菊三個小妞,就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似乎露出一點除手腳脖子和臉之外的肌膚,那都是天大的罪過。
忍不住的,想起了華夏那些娘們兒,一個個能少穿,絕對不多穿,裙子能多短就多短,衣領(lǐng)能多低就多低,一個個瘋狂的在四零四邊緣試探。
不過倒是滿足了一大批只能過過眼癮的單生狗,也算是大華夏男人們的福利了。
正在楊浩陷入短暫的回憶時,一個身穿水綠色的薄裙,扭著水蛇腰,美目蕩漾,小嘴紅潤的露出妖媚的女子,剛走過來,就不由分說伸手去拉楊浩的胳膊。
但是,一瞬間就被一柄劍柄攔住了手臂。
“哎喲,公子,帶著女眷一起來玩,倒是少見啊?!迸勇曇羲峙矗瑳]有再靠近。
因為彩衣面色冰寒,一副誰敢靠近楊浩,她就要拔劍的模樣,讓少女駐足,一副受了委屈,卻要向楊浩撒嬌的樣子。
閑魚燉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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