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的日子過了段時間,楊浩自己都覺得,自己這日子實在是太腐敗了。
自己什么都不用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應(yīng)該是形容他這樣的二世祖的。
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也找不到做什么,洛家被圣教弄的烏煙瘴氣,一屋子的人都對楊浩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要是洛家膽肥一點,他倒是有事做,忙著防范刺客。
可是洛家不敢啊,被余劍清一通操作猛如虎,洛家瞬間被鎮(zhèn)住,頓時就乖巧的像個三好學(xué)生,老師說啥就是啥!
如此這般,自然沒有像洛風(fēng)那樣的家伙,帶著楊浩去參觀什么涇陽三絕的。
一時間,楊浩有些想洛風(fēng)了:“小滿,讓人去將洛風(fēng)請來,就說本少主想念他了!”
“好嘞。”小滿如同一陣風(fēng)一樣跑了出去。
而小菊為楊浩點燃一個香爐,幽幽清香充斥整個房間,讓人聞著十分舒服。
看見小菊,楊浩不禁有些殘缺記憶冒出來,小菊曾經(jīng)并非圣教的人,而是一個鎮(zhèn)子上大戶人家的女兒,只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家里人都遭了災(zāi),九州楊浩路過,見這小妞長的還不錯,就買了待在身邊。
“小菊,你家里當(dāng)年出了啥事?”
楊浩冷不丁的一句話,卻似乎嚇到小菊了,小菊身子一顫,頓時唯唯諾諾道:“少主,奴婢家里當(dāng)年遭匪患,家財被搶,父母阻攔匪徒被殺,房子也被燒了?!?p> “那些匪患是什么來歷?以后有機會,我?guī)闳蟪?!”楊浩隨口這么一說。
沒想到小菊,卻瞬間跪在了地上,身體瑟瑟發(fā)抖,眼眶也紅了起來,有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去,你跪啥?。 睏詈普媸菬o言以對了。
即使他三令五申,兩個侍女,二十來個侍衛(wèi),都特么動不動就下跪,搞得楊浩都快潛意識的認為,自己真成了奴隸主了!
“少主給奴婢一個安身之所,讓奴婢不用被賣去青樓,對奴婢已然是大恩大德,奴婢不敢再奢求少主為奴婢做什么?!毙【章曇魩е鴰追诌煅?。
“你也看見了,我圣教,殺人簡直如同吃飯一樣平常,殺幾個強盜土匪,還算是做善事了!”楊浩對于圣教的作風(fēng)還是不敢茍同的。
根據(jù)彩衣后來了解,這一次,洛家起碼死了三十幾個人,下等弟子不說了,光是洛家嫡系就死了七八個,還死了四個大宗師境界的長老!
這要是擱上輩子的楊浩來看,這圣教就是天字號大土匪啊!
只是不知道是因為九州楊浩的記憶被自己消化的原因,潛移默化的,讓楊浩居然都不覺得算什么了。
畢竟洛家也沒安好心,否則哪里能夠遭受這樣的打擊。
“奴婢……奴婢……”
小菊說話忽然斷斷續(xù)續(xù)的,似乎有什么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
楊浩意外道:“有什么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要是以前,小菊斷然不敢說的,可是如今,楊浩大難不死之后,性情就變了。
連許若月差點刺殺楊浩,楊浩居然都放了許若月,還去楓林鎮(zhèn)幫許家解圍,以至于自己深陷殺手圍攻。
方才聽到楊浩居然要幫她報仇,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話,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突然,小菊抬起頭來,兩眼流著淚,一副決絕的小模樣:“少主,匕首是奴婢給許若月的!”
本以為或許就是賜死的結(jié)果,更或者她的少主會大發(fā)雷霆,將她折磨致死。
但是!
讓小菊不解的是,聽到她的話,楊浩臉上沒有絲毫意外。
反而笑了起來:“今天怎么打算說了?”
小菊看楊浩沒有發(fā)火,膽子不禁大了幾分,不過依舊哽咽著:“少主一直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有愧少主大恩大德,奴婢不想再隱瞞少主,求少主賜死!”
楊浩頓時翻了個白眼,又是賜死,老子以前就那么喜歡殺人的?
關(guān)鍵是他從九州楊浩的記憶中,九州楊浩雖然為非作歹,可是對身邊人,卻從未有過任何過激的舉動!
隨即,楊浩沒好氣道:“給本少主站起來!”
小菊骨碌的爬起來,雙手不知道怎么放,站立不安,畏畏縮縮的站在楊浩的跟前。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p> 楊浩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小菊渾身一顫,驚駭?shù)目粗鴹詈啤?p> “我讓小滿去查內(nèi)奸,卻沒想到查到你的身上,不過前因后果,我也知道了,這事情就沒問你,沒想到你自己倒是說出來了?!睏詈茲M不在乎的擺擺手:“放松點!”
“少主,您不怪奴婢嗎?”小菊不敢置信的看著楊浩。
之前雖然有僥幸的心里,覺得楊浩性情便的溫和了,應(yīng)該罪不至死,已經(jīng)做好了被處罰的準(zhǔn)備。
沒想到楊浩居然沒有發(fā)火,而且還早就知道了!
楊浩只是有些好奇的問:“你為什么要將匕首給許若月?”
“少主,許若月哭著跟我求的,她說她想了結(jié)自己的性命,奴婢……覺得她挺可憐的,就……”
下面的話沒有說下去,顯然小菊這丫頭,也夠傻夠天真,或者還是別的什么?
不過,楊浩卻知道,那妞要是真想死,有沒有匕首都一樣。
即使上吊,也不過就是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楊浩早就看的清楚。
因此聽到許若月上吊被救下來,根本沒太在意。
之所以楊浩沒理會小菊給許若月匕首的事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小菊也僅僅是給了許若月匕首,那封慫恿許若月刺殺自己的信,卻是出自他人。
這些消息是余劍清告訴他的,楊浩連許若月都放了,更沒有理由為難自己人。
“以后不許自作主張了!”楊浩板著臉說了一句。
“嗯,謝少主?!毙【沼忠鹿颉?p> 楊浩頓時捂住額頭:“別動不動就下跪好不好?”
“奴婢給少主下跪是天經(jīng)地義的,而且少主不殺之恩,奴婢自當(dāng)銘記于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小菊雖然柔弱,但是此刻說話,卻是鏗鏘有力。
“好了好了,起來吧,我問你些事情?!睏詈茋烂C道。
站起來的小菊小雞啄米般點頭:“少主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