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帝在位四十余年,其身上的帝王之威非同一般,被這姜陽一驚之后,隨即便恢復正常,眼睛掃向姜陽和楠竹,二皇子姜懷,三皇子姜堰,這一邊的皇子視線全部從歌舞臺上轉移到二人身上,皇子還好些,只是皇帝一一眼著實時嚇得楠竹不輕,眼眸一垂,大氣不出,袖中的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
片刻之后皇帝突然大笑,她的那點小動作怎能瞞得過皇帝,便對著楠竹和姜陽說道:
”看歌舞給也不好好看,唉,也是老了,猜不透你們這些年輕人啊?!?p> 說完之后皇帝有轉過頭去看臺上的歌舞,幾位皇子皆是掩面一笑,礙于場合并未大笑。楠竹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皇帝沒有降罪。心中想著,第一次見面就給皇上留下這樣的印象,這日后可如何是好。想到這里楠竹狠狠的擰了自己一把,管他作甚,哪里還來的以后,自己這是假裝又不是真的?;謴托那榈拈褶D頭也看向臺上的歌舞。
在月下與燈火之間臺上女子輕輕一躍似是月宮中的玉兔,水袖空中對撞,四名女子之后十六只大鼓,水袖與大鼓相擊,發(fā)出砰砰的聲音,臺角處有一女子月下拂琴,又有一位女子橫吹玉簫,鼓聲,琴聲,簫聲,相輔相成,音色不亂而渾然一體。
”今日父皇高興,孩兒便獻上一曲為父皇祝壽。“
姜堰見皇上今日甚是高興,便起身對著皇上做楫說道。
”好,懷兒上去吧?!?p> 兒子為自己祝壽自然是高興不已?;实壅f道。
姜堰揮手示意那位手持玉簫的女子下去,隨后便上臺站在方才女子的地方,剛一站定身形,琴聲悠然響起,臺上水袖再次飄揚擊鼓。簫聲一響天上本就不多得云彩竟飄然離去,月亮愈發(fā)明朗,半刻鐘之后竟有野雞,野兔也跑到定立不動臺下欣賞。
皇上見狀高興不已不由得說道:
“好,好,好,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聞得幾回合?!?p> 皇上都是如此,臺下眾位大臣皆是一片附和叫好,
一曲畢,臺下幾位朝廷重臣得女兒癡癡的看著臺上的姜懷,重臣之子不免有些嫉妒這如此才華,當然更多的是欽佩贊譽的目光。
曲畢之后皇帝身旁的衍長生感覺附近氣機流轉不對,因朝廷上幾乎所有大臣都齊聚于此又不好拔劍,只能暗自運動真氣用內(nèi)勁強行改變氣機的流轉。
三皇子姜堰隨也感覺到不對勁,雖也是身手了得也還未曾達到能夠隨意控制氣機的本領,只能在坐在位子上盡力抵抗。其余人等依舊是在夸獎姜懷的那一曲蕭聲。
“堰兒可是身體不適?”
由于姜懷并沒有在座位上所以皇帝可以直接看到姜堰,見他臉色難看便問道。
“回父皇,近些時日孩兒感了風寒,一直沒好,讓父皇擔心了。”
姜堰硬挺著力氣說道。
“唉,你的心意朕知道,既然身體不適就回去吧,多歇歇,身體好了在來看朕?!?p> 皇帝說到。
“謝父皇?!?p> 姜堰拜謝之后趕緊轉身離去。境界越高對氣機流轉的感覺就會越清楚敏感,怕就怕在這里,姜堰只能感覺到不對勁,而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便只能一味的拼命抵抗。
得到皇上的命令后姜堰趕緊轉身離去,不敢多做逗留。
“好聽。”
姜陽身后的于老頭大叫一聲,今日及其熱鬧人數(shù)眾多,原本并沒有人注意到他,這一聲大叫便吸引了很多人的光,其中便有皇帝。
于老頭在姜陽身后坐在地上扣完鼻孔之后在草鞋底子上抹抹,又在身上胡亂擦擦,市井乞丐氣息盡顯無疑?;噬现碌拇蟪技娂娮h論。
“這是誰,好生無禮?!?p> “圣上大壽怎會有這等人?
”似是乞丐一般?!?p> ”聽說是九皇子的隨從。“
”唉,少說兩句吧。“
聽見大臣們紛紛議論,姜陽不得不站起來解釋:
”父皇,這是兒臣當年在外時在中原江南遇到,多虧他的照顧,對孩兒甚好,甚是照顧,稱呼為于老頭就行?!?p> 姜陽對著皇帝說道,生怕是皇帝因此而降罪于他。
皇上轉過頭去,本是不在意,可這一看面相上居然有幾分熟悉,只是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于老頭明白姜陽的用意看到皇上轉過頭來,趕緊從地上起來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
”草民于老頭叩見皇上,方才多有失禮,只是驚嘆皇子的才藝,望皇上恕罪?!?p> 聲音也略微有些熟悉,可一時半會的就是想不起來,便說道: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p> ”草民長相丑陋,怕嚇到皇上?!?p> 見于老頭怕抬頭姜陽便解圍說道:
”想必父皇威嚴尋常人承受不得,他只是江南的一個釀酒老頭,怕是不敢一睹帝皇尊容,望父皇恕罪。“
見姜陽求情而且自己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是誰,便也沒有強求,說道:
”無罪,起來吧。”
皇帝發(fā)話之后于老頭才敢從地上緩緩站起,又退在姜陽身后,隱匿身形。
只是不遠處的衍長生感到,這老頭子說話的一瞬間那股被外力扭動改變的氣機隨著聲音居然回到了正軌,心中不免產(chǎn)生懷疑這老頭是何人?于老頭注意到衍長生在注意他,便又坐在地上以姜陽的身形掩蓋住自己。
衍長生身形向皇帝靠了靠,以便于更好的保護皇帝。姜懷緩緩從臺上走下,回到原來的位子上,臺上依舊歌舞不停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皇帝身旁的人除了姜陽和楠竹之外其余人等心思各異。
于老頭在姜陽身后不知想些什么,姜懷臉色如常卻略帶疑問,衍長生眼神依舊透過姜陽盯著于老頭,他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尋常的老人。聲音一出氣機便恢復如常,這世間會有如此巧合?四皇子眼眸種微波流轉,月下更是顯得含情且多情,今夜讓這臺上女子盡收自己房中,可是一番享受,想到如此嘴角勾出一抹微笑。五皇子與此等月色美景相比,臺上的美人不過庸脂俗粉,六皇子只想快點結束,好回去歇息,不然明日習武沒有精神。
看到皇帝身邊的衍長生姜懷心中略有不快,要不是他自己已經(jīng)在神不知鬼不覺下得手了。自昨日皇上告訴他說“不論皇位是誰都不希望他們兄弟之間有爭斗”從那時起他便知道這大燕國皇位候選之人不會是他,那時他便殺心大起,即便是父皇不能阻擋他的腳步,他要做這大燕之皇讓那些當年害死自己母親大臣付出代價,讓那些鼓動皇帝誅葉簫九族的那些大臣知曉被誅九族的滋味兒,他要這大燕知道他才是皇帝他才是掌權者!他要整個漠北都戰(zhàn)成一片!他要這天下不得安寧!
姜懷心中越來越癲狂,袖中女子般纖細的手指逐漸張開,真氣在指間流動,拇指按住中指輕輕一彈一小股罡氣便沖向皇帝的后背,一擊中脊背處,皇帝不免輕咳幾聲,姜懷趕緊作狀扶住皇帝關心的說道:
“父皇。。。。。?!?p> 皇帝擺擺手示意無事,無奈的笑著的說道:
“不必慌張,本就時日不多了?!?p> 姜懷輕撫皇帝胸口做出順氣的姿態(tài),卻暗中運行真氣,直至手掌到心口處,積攢多時的真氣在霎那間涌出向心口處,本就時日無多的皇帝心口處怎能受得了如此真氣的沖擊,心口處暴動起來,雙眼一蹬,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脖頸歪向姜陽這邊,于老頭看到之后臉色一驚,但并沒有發(fā)出聲響,再這最后時刻皇帝認出他來了,他人出了于老頭,只是事到如今就別說是于老頭,就算大羅金仙在世也無法挽回。一個瞬間皇帝便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眾人皆沒有在意。之后姜懷也坐在位子上一聲不作的看起了歌舞。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月亮被云層籠罩,鼓聲,簫聲,琴聲也逐漸停下,大臣們也紛紛等待皇帝開口說話,只是皇帝腦袋歪斜的靠在龍椅上并不哼聲,姜陽轉頭看向皇帝本以為皇帝因困乏睡去,輕聲說道:
“父皇,結束了,外邊兒冷,咱們回紫氣閣吧。”
接連幾聲之后,皇帝都沒有反應,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身旁的衍長生手指放在脖頸處神色大驚,輕聲說道:
“皇上駕崩了。”
聲音只夠姜陽聽到,聽到衍長生的話之后,姜陽瞬間感覺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轉,口中輕聲呢喃道:
“怎么回這樣?怎么會這樣?方才還好好的。。。。。。”
姜懷見此,趕緊故作不知的湊過去伸手把住手腕的經(jīng)脈處,片刻之后一臉驚愕的說道:
“父皇去世了?!?p> 此話一出臺下大臣亂成一片,不知如何是好,這時衍長生看向姜懷說道:
“皇上心口處經(jīng)脈被震斷?!?p> 因為只有姜懷在方才接觸過皇帝的心口,這不免引起衍長生的懷疑。
“衍大人的意思是在懷疑我?”姜懷反問。
姜懷繼續(xù)說道:
”拋去皇家身份不說,以人倫道德來講,這是我父親,我怎會做著喪盡天良之事?再者說,父皇之死是不是衍大人也逃不了干系?以衍大人的說法,父皇是被人謀害?那么衍大人作為貼身侍衛(wèi),是否失職?“
臺下大臣亂成雞鴨一群,無人聽二人對話,此時的姜陽傻愣愣的看著倒在椅子上不東動的皇帝。此時楠竹也不知說些什么安慰姜陽。
青裟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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