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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鷹嶺

第六章 “蟬翅”出鞘,獨走一人

漠北鷹嶺 青裟和尚 3204 2019-10-08 23:01:14

  凌口關(guān)的秋天也是極具特色的,不管是漠北還是中原只有在這里秋季能看到荷花,銀鱈魚總是成片的向東游去,它們對氣候總是很挑剔,比荷花還要挑剔,總是要在荷花凋落之前離開,而深秋之后留在這里的也只有草魚。

  早上起來之后姜陽站在窗戶前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可能是因為昨晚沒又睡好。而張震南卻早早的起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每天雞鳴起床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隨后收拾完東西來到下面讓店小二準(zhǔn)備好清晨吃的東西,并沒有豪華的餐食,只是簡單的米粥和尋常的飯菜?!跋s翅”放在一側(cè),張震南正坐在桌子旁邊等著姜陽下來。店小二對著兩人印象深刻,也就自來熟的說起話來,“今天早上的人挺多啊?!眮淼娜硕嗔?,客棧的收入也就多了,但是自己每個月也就是那點銀子,心里總是有點不舒服,話語雖是有些抱怨,但也帶著點兒稀奇,因為客棧里的住客并沒有那么多,尋常日子里早晨也不會有這么多人。張震南揮揮手示意上菜的店小二在離他近一些,店小二耳朵挪到張震南最旁?!澳闳ゴ蛱揭幌逻@些都是什么人?!闭f完之后,張震南從錦服中拿出些碎銀子,放在桌子旁邊,示意這是他報酬,對于店小二這些市井小民這些銀子就夠他賺一個月了,店小二笑呵呵的收起桌子上的銀子揣進懷里,生怕眼前這位改變主意。接著店小二就去招待他們。

  這是姜陽也從天字閣下來,也許是因為價格不菲的百花錦衣,在他下樓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客棧里的所有客人目光都在他身上掃過。張震南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慢慢的扶助“蟬翅”劍身出鞘一寸,但隨后又收了回去。起身走向姜陽“公子,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睆堈鹉咸匾猹劮Q呼由“殿下”改為“公子”,他也不想太招搖,在這種關(guān)頭他可不想弄出什么幺蛾子。這次回京都,與圣上匯報邊關(guān)情況是次要,保護姜陽順利見到皇帝才是他主要任務(wù)。

  姜陽隨意坐下,端起桌子上的粥嘗了嘗,“還可以”姜陽輕聲說道。對于在皇宮中長大,又貴為九皇子的他來說,一聲還可以已經(jīng)是莫大的贊賞了。客棧其余客人的目光總是似有似無的掃過他們。

  這時店小二又回到這里剛要開口說話,耳邊突然一陣寒意,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是那感覺似乎是一根冰刺深深的插進骨髓里,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距離他身后三丈的人已經(jīng)是首身分離,習(xí)慣性的回頭一看,瞬間就炸了頭皮,這哪里是他能夠見到的景象,驚恐的聲音死死的卡在喉嚨里發(fā)不出聲來,瞳孔蹬的極大,之后便昏死了過去。張震南和姜陽依舊在低頭吃飯,只是桌子上的“蟬翅”已經(jīng)釘在身后的木門上,只留下劍鞘靜靜的躺在桌子上?!跋肓裟銈円粭l生路,卻不知好歹?!痹捯魪膹堈鹉系目谥型鲁觯行┖磺?,些許是因為嘴中有飯的緣故吧。聽到張震南的話姜陽臉帶遲疑的看來他一眼,隨后又看向身后,這一看也不免大吃一驚。比起店小二強出很多,畢竟自己在游歷的這些年也有不少人要殺他,憑借著小聰明也是多次的死里逃生。但這種殺人手法也著實是血腥,忍不住也是一陣反胃。

  “殿下請先回天字閣?!睆堈鹉陷p聲說道,眼中卻是殺意迸發(fā)。姜陽知道這種時候自己在這里無疑是給他添麻煩,也就識趣兒的轉(zhuǎn)身上樓了。他不知道張震南為什么要殺他,可他知道,張震南盡管有些偏執(zhí)但是也絕不不會隨便的殺人。

  那個被“蟬翅”釘住的木門漸漸的附上一層薄薄的冰霜,隨后嘩啦一聲,冰霜包裹著木屑散落一地。而“蟬翅”則出人意料的豎懸在空中。此時張震南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兒,端正的坐在哪里目光冷冷的盯著那幾桌兒客人?!罢l派你們來的?說則留全尸,不說則似無葬身之地?!睆堈鹉险Z氣冰冷的說道。桌子上的人并沒有因為死去一個人而發(fā)怒或者慌張,只是緩緩的抽起桌子下面的劍,看來也是訓(xùn)練有素?!翱磥?,你們并不打算說?!闭鹉险Z氣略帶些嘲諷的說道。眼睛漸漸的瞇起來,三丈之外的“蟬翅”劍身突然迸發(fā)出劍氣,周圍的桌子,以及另一扇木門,發(fā)出劈里啪啦的聲音,盡數(shù)被劍氣攪碎,木屑散落一地,而那幾桌人被隱隱的罡氣護住?!芭??有點意思啊”張震南語氣略帶驚奇的說道。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冷聲說道:“自以為修習(xí)武道幾年就以為可以傲視群雄了”說話間震南緩緩起身,“蟬翅”嗡嗡的發(fā)出劍鳴,劍氣瞬間爆漲,罡氣逐漸出現(xiàn)裂痕,那幾人瞬間撤去護體罡氣,幾乎是同一時間,幾人抽出桌下所藏之劍,分別持劍站在八個方向,似蛛網(wǎng)一樣,“蟬翅”則在蛛網(wǎng)正中心,八人同時運足內(nèi)勁想要困住“蟬翅”,罡氣與劍氣相互絞殺,周圍的死物凡是被卷進其內(nèi)無一完好。

  張震南緩緩的向他們走過去,“蟬翅”顫動的越來越強,劍鳴也越來越大,反觀那八人,額頭上滲出汗珠青筋暴起?!罢f還是不說?誰讓你們來的?”張震南傲慢的說道。仿佛站在這里跟他作對的只不過是一群螻蟻,八人即便是如此,也一聲不哼的死死抵住,不在詢問,張震南食指輕抬,“蟬翅”輕松掙脫罡氣,手腕輕翻單手捏決,“蟬翅”劍氣變?yōu)檠t色,這是殺過千人積攢的殺氣,八人瞬間被猩紅色殺氣包裹,劍身一陣顫動片刻之后,的脖子上出現(xiàn)一條蛛絲般的血痕,眉毛上覆起一層薄薄的冰霜,神情定格在死前的最后一秒,像是剎那間被奪去性命。八人之中只留有一人雙膝跪地,四肢上布滿細細的劍痕,但是依舊沒有死去。這倒是令張震南大吃一驚,本以為只是一群江湖上的二流嘍啰,沒想到還有一個算是高手。張震南就不免好奇的多看了一眼,眼前的不過是一位少年,十六七而已,眉眼有些熟悉,倒是想不起是誰了,直覺告訴自己不能殺他,正好自己也需要有一個傳信的,接機挖出幕后黑手?!凹热荒隳芑钕聛恚潜沭埬阋淮?,回去告訴你后面的那位,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來,震南隨時奉陪?!蹦巧倌晟钌畹目戳怂谎?,轉(zhuǎn)身扶著強跌跌撞撞的走去。

  幾年后張震南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有殺他,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姜陽從剛開始就沒有回沒有回天字閣,一直在二樓觀看,提著酒壺說道:“好劍法?!睆堈鹉匣厥妆瞎允净貞?yīng),雖是兒時的玩伴兒,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還得有。姜陽提著酒壺從,并沒有直接問這些都是什么人。而是站在張震南對面,目光緊盯著他語氣似是來玩笑的說道:“震南,可否教我劍法?”對于姜陽脫口而出的話張震南大感意外,隨后半笑的說道:“震南說實話,殿下并不適合練劍?!苯柪^續(xù)問道:“哦?何以見得?”看到姜陽的表情略帶嚴(yán)肅張震南也正聲回答道:“殿下身體金貴而且殿下不需要練劍,臣下會一直保護殿下?!笨吹綇堈鹉先绱苏J(rèn)真姜陽也不免笑了出來說道:“老張啊,你別這么緊張,你就說你是教還是不教?”張震南回答道:“若是殿下想學(xué),臣下定當(dāng)傾囊相授。”

  姜陽想學(xué)劍并不是心血來潮,自己出去游歷這幾年多次身陷險境,雖能逃脫但都是靠的自己的小聰明,若是沒有真正的本事遲早有一天要跟閻王爺喝酒去。這一次來的雖是江湖上的泛泛之輩,但是若是這里只有自己,結(jié)果肯定是死路一條,這次的意圖分明就是想至他于死地,父皇病重,自己雖無登位之心,但他的那些哥哥未必會放過他,可以說這段時間他是兇險無比,若是過了這段時間他的日子更不會好過,若登位失敗,自己必死無疑,若登位成功,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漠北十三國,還有那國力強盛,兵力強悍的中原大國。不管如何都是兇險無比。

  姜陽笑呵呵的說道:”有你這位天下第七來教我,老子前途無量啊。“張震南扶著額頭無奈的說道:”殿下,我并不是天下第七。“姜陽也來了興趣,他對這江湖上的事情雖是略有耳聞但是具體并不怎么了解。便虛心請教道:”老張不妨說說這江湖之上的事情,免得我以后說話讓人笑掉大牙?!?p>  姜陽邊說邊重新坐在桌子上,早飯還并未吃完。店小二依舊在地上昏迷并未醒來,由于時間的原因,二人都起床比較早,隨意下面只有他們二人,張震南也就直接稱呼姜陽殿下。

  張震南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天下武學(xué)分為兩道,劍道與武道,劍乃百兵之君子,所以單分一道。凡用其他兵器者或不用武器者同稱武道。劍道第一人為斐旻,武道第一人為中原鎮(zhèn)國公——于單(shan),我的“蟬翅”是天下名劍派排行榜第七,我并不第七?!奥犕曛蠼柮嗣掳玩倚Φ膯柕溃骸澳抢蠌埬闩诺趲??”張震南如實說道:“屬下年少時跟隨父親鎮(zhèn)守南疆,不知江湖排名。”

  那個男兒兒時沒有一個仗劍行走江湖的夢想?只是如今為人臣子,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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