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剛剛的確被女保鏢吊打了一波,一出手就差點被人擰斷手,這就是不爭的事實,辦公室再次因為姜綰的話沉寂了幾秒。
今天因為姜綰的出現(xiàn),高能的場面出現(xiàn)得實在有點多,沈青都差點忘了自己的初衷,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對暴躁大少和叛逆千金的史詩級PK現(xiàn)場。
副總也沒再說過話,只是在姜綰看過來時,給她回了一個微笑,姜綰也對他笑了笑,兩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暗波涌動。
確認眼神后的第一印象,他們倆似乎都屬于骨子里有點壞,又有點陰的那種,原來是同類。
嘖,好一個斯文敗類,姜綰心里忍不住感嘆。
南楚卻并沒有被她剛剛那番話激怒,反而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就別掩飾了,再怎么掩飾也掩蓋不了你的失落。我還不了解你,從小到大你處處都比不上棠棠,一直活在她的陰影里,心里很難受吧?你姜大小姐從小驕縱慣了,第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被比得一無是處,我當(dāng)時也就因為你這張臉才看上你,現(xiàn)在覺得棠棠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你就死心吧,就算我和棠棠之間不可能,也絕不會再喜歡你這種一無是處的花瓶大小姐!”
姜綰再次被他的自戀給震驚到了,此刻滿腦子都是傻逼兩個字在徘徊。
“南楚,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课倚枰僮屛业谋gS和你PK一場,讓你認清事情真相嗎?你這么虛,我寧愿搞蕾絲(同性戀)都不愿意和你沾上關(guān)系好嗎?”
副總監(jiān)看姜綰這樣毒舌,臉色難免有些不滿,忍不住皺了眉打斷她:“姜綰,你怎么跟南少說話的……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
“副總監(jiān),我現(xiàn)在是和前任在解決個人恩怨,您該不會也要插上一腳吧?”姜綰直接打斷副總監(jiān)的話,嗓音溫溫淡淡的,“還是說,副總監(jiān)在美娛公司的職位,其實等同于居委會大媽的存在?”
沈青:“……”
她終于忍不住,借著劇烈的咳嗽以憋住差點出口的笑聲,神TM的居委會大媽。
“夠了!都別吵了?!?p> 周子琛被姜綰吵得腦仁疼,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姜綰,我也不同你廢話,今天你去賠禮道歉也好,不去也好,都由不得你。只要棠棠一日沒有消氣,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安寧,你要不信的話,盡管可以試試。”
他對除了姜棠棠以外的女人,都沒有任何的耐心。
男人冷漠地看著姜綰,嘲諷道:“我聽棠棠說,你還準(zhǔn)備把你媽的死全都怪罪在她身上。姜綰,不說你媽是被那個人渣害死的,就連你親爸都認為,伯母的死跟你才有直接的關(guān)系,如果不是你私自跑出去被人渣抓了,你媽媽也不會獨自一個人去救你。
“所以,你是怎么有臉把你媽的死怪罪在棠棠身上的?你媽有你這么個女兒,真是死不瞑目了?!?p> 姜綰終于收斂了眼角的笑意,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冷銳,落在他身上,似乎并沒有任何作用:“拐彎抹角說了這么多,原來你的目的在這里?!?p> “姜綰,人要懂得識趣?!?p> 周子琛手指敲了幾下膝蓋,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淡淡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有多艱難,也不需要我再來提醒你什么,你真以為,你還是那個可以肆無忌憚,驕縱無比的姜大小姐嗎?”
“可惜啊?!?p> 姜綰紅唇微勾,依舊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那張明艷的臉蛋上沒有一絲陰霾,翹起的二郎腿帶著肆意的傲慢:“我這個人生下來,就不知道什么叫識趣?!?p> 無聲無息的,氣場。
沈青被她震到了,心臟忽然跳得很快。
姜綰身上的傲骨,無人可拔。
周子琛的臉,徹底陰沉了。
真是給臉不要臉!
“來人,把姜綰給我?guī)У结t(yī)院去?!?p> 門口早已經(jīng)站了一大堆保鏢,周子琛已經(jīng)徹底沒了耐心,極度不耐煩下,打算利用自己的權(quán)勢讓姜綰屈服,讓她受受苦頭。
女保鏢面無表情,高跟鞋往前挪了一下。
“你一個人行嗎?”
姜綰突然湊過來,小聲地問了一句,“他們好像人很多誒?!?p> “現(xiàn)在說這話,不覺得遲了嗎?”
“好像也是?!?p> 女保鏢額頭青筋忍不住跳了一下,還是擋在了姜綰面前,辦公室這個副總就真的一副完全局外人的反應(yīng),津津有味地看著這場好戲。
姜綰心里嘶了一聲,這反應(yīng)也太禽獸了點,這等敗類的老婆,將來還不被陰死?
沈青看到現(xiàn)場鬧得這么大,目光落在副總身上,也希望他能出來說個話,可副總卻悠然自得得很,手上拿著一支鋼筆,甚至在微笑。
副總都這反應(yīng)了,她一個經(jīng)紀(jì)人還能說什么?再三咽下了想說的話,撐著腦袋揉了揉,真不知道她和姜綰攤上的是什么事兒。
現(xiàn)場在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陣高跟鞋的急促聲從遠到近,秘書喊了一聲:“周少,顧總來公司了,讓你馬上下去見他?!?p> 顧總?
周子琛一時間有些回不過味來,什么顧總,哪個顧總?顧什么總???
傅深墨的手搭在辦公桌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拿著那只鋼筆,抵在優(yōu)美的下巴上,嗓音帶著股迷人的低磁味道:“當(dāng)然是顧聿深顧總了。周少,既然顧總來了,你還是下去看看吧,說不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聽到這個名字,姜綰翹著的二郎腿一頓。
傅深墨把姜綰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眼眸里閃過了星星點點的笑意,那模樣,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的神態(tài)變化自然沒有逃過姜綰的眼睛。
這個副總……
“聿深?”
周子琛腦子一下子沒轉(zhuǎn)過彎,他雖然知道顧聿深醒了,但一直沒什么確切的消息,沒想到幾年沒見,第一次見面就在美娛公司。
他和顧聿深也算是沾了點親戚關(guān)系,他的母親是顧家太太的遠方表妹,兩家最近來往也有,只不過不多,都是母親去顧家的時候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