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朗的想法是很多余的,人家槍店老板經(jīng)常跟槍打交道,哪會在乎這個。
客人想試試槍,這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了,再說了,那槍里面沒子彈,拿在手里還沒有一把菜刀的威脅大呢!
周朗拿起UZI沖鋒槍擺弄了幾個姿勢,倒是覺得這槍挺合適的。
藏在衣服底下夠隱蔽,而且威力比手槍大多了,也好操作。估計他這樣的新手,拿著這槍瞎掃射,都能給對手造成巨大的威脅。
不過,他倒是沒有急著做決定,而是朝老板問道:“有沒有更合適的槍,貴點也不怕,重要的是夠隱蔽,好用。這我拿著防身,心里也踏實?!?p> “還是要小的,也有?!崩习鍖τ跇屝档牧私?,使得他根據(jù)周朗的要求,立刻有了新的推薦。
從一個手槍柜臺中,老板拿出一把比手槍稍微大了那么一些的一支槍,介紹道:“蝎式?jīng)_鋒槍,可以稱之為大號的沖鋒手槍,27厘米的長度使得其具有非常好的隱蔽性。
這槍的缺點就是威力比較小,最佳射程在25米,如果到了50米以外,子彈就沒什么穿透力了。”
周朗聽了眼睛一亮,拿著槍比劃了一下,還往外套里藏了一下試試,還真不太顯眼。
至于說威力稍小的問題,那不算個什么事。這個距離上已經(jīng)夠用了,再多的溢出對他來說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像他這種沒經(jīng)過什么訓練的人,在25米左右能把正在奔跑的人打著了,那都得看老天給不給面子。
在遠距離的敵人,那就甭想了,槍法是硬傷。給他弄個再好的槍,他也能打出描邊槍法來,還不如選個比較實在的。
“老板,這兩種槍我都要了,每樣都要兩把,再給我拿……”
周朗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鄉(xiāng)下的土包子第1次逛超市,完全是玩了命的采購,生怕買的少了不夠用了。
最終,他和李斌搬了兩回東西,才把他們買的槍械子彈弄到車上去。
而槍店的老板頗為滿意的數(shù)著美鈔,當他們臨走時還客氣的說:“朋友,下回再來,給你打95折。”
合著幾千美鈔才換一個95折待遇,周朗一腦門子黑線。
他開著車繼續(xù)向城外駛?cè)ィ駜簜€他就得開始練槍法了,不練出點準頭來,他心里沒底。
而李斌這家伙,見他花掉了這么多錢買槍,心疼得不得了喲,“大哥,用不著花那么多錢買那些鐵疙瘩,咱有個手槍意思意思就行了?!?p> “那你說留著錢干什么?”周郎反問了一句。
錢是王八蛋不花白不花,留在手里也沒啥用,不如變成點實際的東西更實在一些。
可李斌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大哥,咱有那么多錢,總能買點好吃的吧!燒雞,燉豬排,那不比這香?。?p> 吃了幾天的面包,我的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了!”
“行行行,少不了你吃的。不過吃飽了你可得跟我練槍,別到時候拿著槍不會玩,把自己給打了!”周朗特嚴厲的叮囑道。
他的擔心可不是多余的,什么時候就怕豬隊友。敵人還沒開槍打中你呢,他的槍走火了,把你打個透心涼,那才叫死的冤。
李斌看到了周朗板著臉的態(tài)度,自然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了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練,不給大哥丟臉?!?p> 周朗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心里卻挺滿意。雖說這死胖子能力很欠缺,但這個態(tài)度最起碼挺好的,對他的吩咐都能聽進去。
如果非得貼個標簽兒的話,這就是一個忠心耿耿,但沒什么本領(lǐng)的下屬。
領(lǐng)導總是會因為辦事不力而罵他,但是永遠也不會疏遠這樣的人,因為光忠心耿耿這一點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在一家理發(fā)店里。
聽聞警笛的響聲,坐在長椅上正在看報紙的瘦高男子頓時警覺的站起來:“東尼,警察來了?!?p> 而半躺在理發(fā)椅上,左臉頰有著三道疤痕的男人,上半身都被一件白色的圍布蓋著,把手槍從腰間取下遞了過來。
瘦高男子接過手槍,連帶著自己的手槍,都扔到了一個裝滿毛巾的筐子里,順便還拿毛巾蓋在了上面,掩飾的很好。
在一旁忙碌的理發(fā)師,對此熟視無睹,根本沒當一回事兒。
等瘦高男子再次坐下,支起報紙后,一位胸前別著五角星胸章,身穿制服的警官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裝模作樣看報紙的瘦高男子:“你好,索沙,是你自己來的嗎?”
而名叫索沙的瘦高男子,這才把報紙一疊放在身旁,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這位警官,一點也沒有畏懼的意思。
警官沒有在意他的態(tài)度,直接問道:“東尼蒙塔納在哪里?”
索沙一指那邊的椅子,意思再明確不過了。但其實,他是東尼的鐵桿兄弟,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警官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椅子旁邊,才看到了東尼那張兇惡的臉龐。
東尼睜開了雙眼,微微抬頭問道:“你好,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跟我走一趟!”警官微微的瞇了瞇眼,一只手放在了腰間的槍袋上。
東尼蒙塔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來之前他可看過此人的資料。
曾經(jīng)當過兵,是那種打過仗的,后來犯了事進過監(jiān)獄,才放出來沒有一年。
現(xiàn)在是黑手黨大佬高斯迪羅的保鏢護衛(wèi),也是一個手上沾滿血腥的家伙,危險程度絕不可小覷。
東尼對于警官也沒什么尊重可言,十分隨意的問道:“你們?yōu)槭裁催@么急呀,我還等著按摩呢?”
“不急,我可以讓你去警察局按摩,讓你爽到骨子里。”警官先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的時間多的是?!睎|尼不急不緩的坐起身來,將那件白色的圍布扯下來,走到一旁的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的發(fā)型。
經(jīng)過理發(fā)師的悉心處理,他的發(fā)型很帥氣,讓他看起來更迷人一些。
東尼掏了一支煙點上,“是誰要見我?”
“局長!”
“那個愚蠢的家伙?”
“別自作聰明了,走吧!”警官先生有些不耐煩了。
這家伙以為他是誰呀,一個狗腿子而已,高斯迪羅爾都沒他的譜大。
可是更擺譜的還在后面!
東尼深吸了一口煙,之后重重地將煙霧吐在了警官先生的臉上,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這可能是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他膨脹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的舉動徹底惹怒了警官,一只沙包大的拳頭糊在他的臉上,將他打倒在地上。
警官上去抓住他的衣領(lǐng),又把他拽起來喝罵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骯臟的臭蟲,想找死嗎?”
東尼這時候還不失一點風度,輕描淡寫的拉開了警官的手,接過理發(fā)師遞來的外套,“走吧,警官先生。”
“走,”
警官拽著他的手臂,想要找回一點自己的威風,可是怎么看怎么色厲內(nèi)荏,沒有一點暴力機關(guān)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