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嗚呼哀哉后,緊接著,穆詩詩向守衛(wèi)處繳納完三十個慧薨幣,就此,秦瀧一行人也進入了城門內(nèi)。
一入城門,眼前忽然一亮。
首先映入眼簾的,自當是兩棵熠熠泛青的梧桐大樹,由于是夏季,梧桐的枝頭依然綻著花葉,鮮艷又殷美。
來往的行人很多,光街道上的游走之人,少說也是LY外村的兩三倍。
“話說我們接下來,是先去拍賣行嗎?”秦荒雙手抱頭,一撅雙唇,低哼著歌,淡淡然地說道。
“不急呀,難得今天和兩位哥哥一起出來玩,咱們不應(yīng)該先去好好游玩一番么?”
穆詩詩走在兩兄弟的正前方,拉起他們的手,回眸一笑,那猶如春日里杜鵑花盛開一般的笑容,看的秦荒、秦瀧不由得心頭一顫。
“別玩了,還是……”
秦瀧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便被一股子莫名的勁力給拉了出去,就連與之并肩的秦荒此刻也亦是如此。
片刻后,他們來到了青河邊,在斗笠老伯那里租了一條小船,兩個男丁為苦力,在扁舟上前后手持長桿、輕劃于青河。
看著水波連連、魚翔淺底,秦瀧的心情也不知不覺地平靜了下來。
乘著小船,游過了石拱橋下,駛到了前面的岸堤便方才停下,將小船用粗繩在堤柱上捆緊后,三人走上了梧桐鎮(zhèn)最出名的集市區(qū)。
這里的商攤之多,幾乎能凌亂了人的視野。
戲苑、古玩、書畫、字帖、發(fā)簪、首飾等等一應(yīng)俱全,這片區(qū)域,到處都有大店和小鋪,行走至何處,皆有不少的商客絡(luò)繹在此。
梧桐樹下,小販、小攤也是一呼百應(yīng),一些沒錢的、有錢的多少都會路過那些隨手擺攤的小商處,斟酌著摸搗一些玩意兒。
秦瀧看久了,也差點深陷其中,他輕輕甩頭,猛地回想起昨日詩詩跟他們說道的目的。
“喂,詩詩,我們差不多該去拍賣場,幫你買靈獸了吧,我看這天……”
秦瀧側(cè)身回望,發(fā)覺站在自己身后的兩人,又是再一次的不見了蹤影。
在繞過一個街口,在一家賣女性發(fā)簪的小攤子那里,才終于找到了這兩個讓人不省心的主。
“荒哥哥,你看這個詩詩戴著好看不?”
穆詩詩從束盒之中,取出一只淡藍色的簪子,微插于自己的髪上,清靈靈地搖轉(zhuǎn)了一下婀娜的身姿,問道。
秦荒摸著下巴,頓了一下,神情凝重地回答她道,“淡藍色有些不雅了,我倒還是覺得青橙色比較適合你?!?p> 秦荒話音剛落,便從另一只束盒中,取出一只雕琢著牡丹花朵的青橙色簪子,緩緩走到穆詩詩的身后,替她插入剛剛那個髪位。
不得不說,秦荒的品味和識趣的確是有些上乘。
一朵杜丹立于發(fā)髻,點點嬌柔,被烘托得淋漓盡致,再加上穆詩詩那本就不屬于任何傾城女子的容顏,更是讓她于熠熠光輝下更顯婷美。
“謝謝,荒哥哥?!?p> 穆詩詩雙眼綻著潤光,粉唇笑咧,隨即,露出了一排排似雪般潔白的皓齒。
“咳咳……”
一陣嘶啞的咳嗽聲響起,也預(yù)示著燈泡人正式上線,那個矗在另一頭看著他們兩人彼此嗶哩嗶哩放電已有一段時間的秦瀧,小步走來,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說道。
“我說,我們可不是來玩的,差不多該辦正事了吧?”秦瀧扶額一嘆,不緊不慢地說道。
先別說,這里離村子有多遠不說,光是這里的消費水平,秦瀧自問很是吃不消了,總不可能等著天黑他們?nèi)齻€在這個鎮(zhèn)子里打尖住店吧。
聽完秦瀧的話后,有著一樣考量的秦荒,也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握住穆詩詩的纖纖嫩手,低吟道。
“詩詩,我們還是早些把你的靈獸買了吧,這樣我們也好早點回去,否則等天黑了,這回村的山路可就不好走了。”
素日里,最聽秦荒話的穆詩詩聞言后,輕輕頷首,斂斂地收起了自己的玩心。
她拔下了髪上的牡丹花發(fā)簪,輕輕地把它放回小攤桌上的束盒之中,小聲嘆了一口氣。
秦荒看到了穆詩詩臉上的沮喪和失落,表情也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好了,我們就快點……”
叭——!
一個人影兀地掠過,以驚人的力道撞開了穆詩詩的身子,順道用極快的手法順走了她掛在腰間的錢袋。
秦荒攙住差一點就要倒地的穆詩詩,而異常敏銳的穆詩詩,一摸腰帶便瞬間意識到了自己被扒了。
“我的錢袋!”
詩詩大聲喊出,秦瀧頓時將視線鎖定在了那個人影身上。
他尋望過去,發(fā)現(xiàn)那道人影的移動方式極其詭異,明明這里人群熙攘,然而他卻視此處如空地在人群之間穿梭自由,宛若一條蛇蟒一樣。
“給我站住,我們的出鎮(zhèn)費都在里面啊?!?p> 秦瀧愕愕發(fā)聲,衣袖一拂,便使出雙重擬態(tài)。
「雙重擬態(tài),閃電俠、午寐天培」
嗡……啪……
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金黃色電弧,自他周身躍起,下一瞬間,一陣嘯風卷起,他整個人便忽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
疾如迅風、動若閃電。
振破空氣的隆隆巨響,一時間爆入眾人的耳內(nèi),嚇得他們無不在這陣戾風之下抱頭、驚呼。
就在眾人錯愕之際,秦瀧的身形已在疾馳之中化為一道雷光。極影步再加上神速力,現(xiàn)在他的速度簡直是可以用“快到離譜”這四個字來形容。
一倏之間,只聽得一聲雷炸,秦瀧便悄然追上了那個偷錢袋的賊。
“站住!”
當察覺秦瀧的手差一點就要抓住他的時候,小偷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了驚恐之色。
秦瀧緊緊一咬牙關(guān),前腳猛踏地面,緊接著身子一個旋轉(zhuǎn),二度爆發(fā)[極影步]。
僅此一瞬,秦瀧便如魅影一般閃躍到這個小偷的面前,雙手鎖牢他的肩膀順勢一撲,將其制服在地。
“你個偷錢賊,還不老實點!”
秦瀧猛地拽起他那只抓著錢袋的手,粗暴地掐住他的臂腕,并且將自己的雙膝狠壓在他的肩胛骨上,成功將其鎮(zhèn)住。
小偷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弱,在秦瀧的壓制下,終于服軟。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p> 小偷趴在地上,忍著從肩胛骨上傳來的劇痛,用另一只手輕拍地板,示意投降。
秦瀧從他手里一把奪過了錢袋,但依然沒有放開他的打算,反倒是加大了壓在他肩胛骨上的力道。
“哎...哎呀,好漢、好漢,快斷了!住手、住手?!毙⊥档募绨蛭⑽⒁活?,語氣中也略顯慌亂。
“放了你有啥好處嗎,偷誰家的錢不好,偏偏偷我們家的?”
秦瀧面罩如霜,口氣有些霸道。
“對不起、對不起……單某只是一不小心把錢賭光了,本就是想借你們的錢應(yīng)急一下出鎮(zhèn),等本公子回到[單家]取些錢來,就及時歸還??!”
秦瀧目光一落,瞄見了他腰帶下掛著的一枚“單”字玉佩,驚得頓時補問到一句,“單家?難不成,是八大家族的單家么?”
“對呀,好漢,我就是單家排行老四的單逸哇,所以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