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的人,雙腿修長。
耳釘反著光,妖異的眼,不過沒了一頭黃發(fā),黑色短發(fā)更顯野性張揚(yáng)。
“成熟了啊?!甭钩蹩涞?。
“一年不見,長高了?!?p> 睜著眼睛說瞎話,她都沒變。
“完成了吧?”鹿初問道。
“下個月。來我們公司實習(xí)嗎?”
“算了吧,我開了店?!彼幻?,但是也不想去做苦力。
公司總部在京城,A市這邊有分公司,這邊的負(fù)責(zé)人就是邵秦。
他們的合作走到這一步,能宣傳的地方都宣傳了,就看下個月的發(fā)行效果了。
“我哥想見見你?!鄙矍鬲q豫著道。
“應(yīng)該的?!甭钩跛齑饝?yīng)。
邵秦手插兜,“那我?guī)湍銈兗s個具體時間。”
鹿初比了個ok的手勢。
“郝哥,你等等我?!?p> “別跟著我!”
賀郝最近多了一批忠實粉和一個小跟班,因為賀郝以高考狀元的成績居然沒去京城念書,而是來了A大。
不得不說大佬就是大佬,就算他不和專業(yè)其他人說話,光是財大氣粗和周身清冷的氣度也能讓人折服。
自來熟的人很快就知道該跟著誰混有肉吃,至于賀郝那個小跟班,簡直就是甩不開的狗皮膏藥。
莫北焱,來自京城,也是個家里有礦的主,偏偏每天跟在賀郝身后。
“郝哥,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賀郝就站在女生宿舍樓下。
“嗯?!辟R郝不想理他,一時半會兒卻又甩不開他。
瘦弱的樣子,跑得倒是很快。
賀郝給鹿初發(fā)了消息。
“吃了沒?”
“吃了?!?p> 其實中午鹿初和邵秦出去吃過飯回來,下午就在宿舍度過她的肥宅生活。
她的懶癌犯了,根本不會記著晚飯。
睡了一覺,又在宿舍打了兩小時游戲。
“吃的什么?”
“面包。”信口胡謅。
“五點半到六點半,沒下過樓拿過外賣也沒在自助售貨機(jī)上買過東西,宿舍沒有屯糧,你從哪來的面包?”
臥槽,鹿初懷疑他在她房里裝了攝像頭,不然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但是,沒道理,有攝像頭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可能忘了吃了?!闭f實話好了。
“下樓,這是命令。”
嚇得鹿初趕緊下床穿上拖鞋,穿著睡衣就跑了下去。
都到門口了也不說一聲,虧他站得住。
“嫂子好!”莫北焱熱情地向鹿初打招呼。
這又是哪個?鹿初搜遍了腦海也沒能找到。
頭發(fā)亂糟糟,穿著拖鞋,活脫脫一女屌絲。
“給。”賀郝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了鹿初。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烤冷面了?”鹿初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
“猜的?!辟R郝道。
“謝了?!甭钩跄昧顺缘念^也不回地跑了,賀郝?lián)u頭離開。
回到宿舍的鹿初拿起筷子就開動,她是真的餓了。
頭可斷血可流,發(fā)型不能亂。鹿初吃完擦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亂糟糟的,急忙拿梳子梳了個頭。
“郝哥,郝哥,你和我說說話行不行?”莫北焱又蹦又跳,就差手舞足蹈了。
一張嘴講個不停,跟個機(jī)關(guān)槍一樣。
賀郝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覺得嫂子吧……”
賀郝這才停下看著他,“如何?”
“挺好的?!蹦膘脱柿丝诳谒?,郝哥那眼神可怕的呀,他要敢說半句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兒了。
賀郝“哦”了一聲,“你想說什么?”
終于注意到他了,莫北焱有些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