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有反轉。
廖祺睜開眼睛后,視野內一直懸浮在右上角的花火標志,直接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唔...失敗了啊?!?p> 語氣十分隨意,聽不出有幾分低沉失落的樣子,畢竟這樣的結果廖祺也早就料到了。
開玩笑...
要是自己隨隨便便許個愿,就能真的能實現(xiàn)的話,那他不成神了?
還當什么花火執(zhí)行官,直接“世界核平”不就完事了?
“應該是打開方式不對吧...”
廖祺摸著下巴,繼續(xù)看著“自己”的行動記錄,試圖能從其中找到一些線索。
可惜,翻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因為對手太弱,還是“自己”太強。
所有的檔案都只有寥寥幾行字,且從字面來看,幾乎都是單面碾壓,壓根連使用“序列”能力的痕跡都見不到。
“可惡!要是能連上公開網(wǎng)絡就好了?!?p> 花火集團的系統(tǒng)是使用的內部局域網(wǎng),無法主動向外對接,這樣的作法在藍星上也已經(jīng)算十分常見了。
就好比學校機房的電腦,與自己家中的臺式,雖然長的都差不多,可實際你能使用的功能卻是天差地別。
在花火的數(shù)據(jù)庫中,對于自己“祈愿者”的描述只有一句話...
【極度危險】
行吧,知道你是個牛逼的技能了好吧?
雖然嘴上開著玩笑,但廖祺心里卻是憑借著目前所收集起來的碎片信息,稍微摸出了一點頭緒。
生命體能級是專屬于超凡者的一種評價,從D到A總共五個等級,而自己倒好,直接五個全占,看似很是奇怪,可廖祺卻不這樣認為。
A級是封頂?shù)纳暇€,D級是最低的下線,能在如此大差距下反復橫跳的自己,無非便只可能是憑借著“序列”的力量。
他腿部的膝蓋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從目前的身體素質來看,廖祺并沒有感覺到與藍星上的那個死宅自己有什么區(qū)別。
由此可見,平常狀態(tài)下的自己,能級水準應該都是維持在最低的D,不...或許連D都達不到。
廖祺用盡全力朝跟前的金屬桌“轟”了一拳后,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所以說,這個“祈愿者”序列的能力,應該是個類似爆種的技能,在契機合適下,能讓自己瞬間變成超人?!?p> “而所謂契機,又應該跟“許愿”這一行為有著某種聯(lián)系才對...“
揉著通紅的手掌,廖祺暫時只能總結出這么多。
至于具體激活的方法,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在之后從聯(lián)邦政府的那一邊入手,調查其背后各大“家族”的情報。
蘊含“序列”力量的血脈幾乎全是靠著傳承誕生,越是歷史悠久,古老龐大的家族,便越有可能衍生出更為強大的“序列”能力。
它就像是作為科技時代的完全對立面,徹底遵行了最為原始的生物本能。
在某一確定的大方向上不斷進化,產(chǎn)生出無數(shù)分支,最終優(yōu)勝劣汰,如同一個永無止境的階梯,依靠一代又一代人的攀爬而逐漸強大著。
而這,也是“序列”之稱的由來,它不單單代表了某一種能力,更是象征了一段歷史,一種榮耀。
“像咱這么叼的序列,恐怕怎么著也應該是個上議院的大家族吧?”
廖祺說著又側頭望了望窗戶,鏡面中的少年模樣,甚至讓他自己看得都有點臉紅,咳...
不提別的,就單憑這點優(yōu)質基因,絕對沒跑了!
“年少有為,嗯...雖然干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事,長相帥氣,這個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還是身懷超級血脈,估計背景很不簡單...“
“如此有前途,潛力無限的少年,為啥偏偏就腦子想不開,非要搞什么重生,把自己給玩死呢?”
想到這里的廖祺,不禁把視線放到了在光屏面板上,自己的個人信息中,行動記錄的最后一條,一個唯一停留在“進行中”的任務名稱。
【墜神】
因為尚未完成,所以除了作為計劃代號的名稱以外,廖祺看不到任何其他信息,花火集團的保密工作,不僅是對外,對內也更是如此。
窗外籠罩都市的陰雨早已停了下來,霓虹的燈光穿過朦朧水霧,迸發(fā)出夢幻般的色彩。
明明是已經(jīng)進入深夜,可外面的世界卻越加活躍了起來,街道窄巷中漸漸有了人影,不少偏僻角落的店鋪也漸漸亮了起來。
仿佛對于這座都市的人們來說,一天的生活從此刻才剛剛開始。
正當廖祺觸景生情,一個愣神的功夫時,在他的視野內突然新跳出了一個對話框。
【泰普拉發(fā)來緊急通訊請求...】
【接受/拒絕】
“泰普拉...”嘴中念著屏幕上的名字,廖祺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永遠不與外界接觸的,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過程竟然會這么快。
“嗯...接受吧?!?p> 撇了一眼在對方名字下,寫著的“特殊行動部部長”的標識,廖祺沒有猶豫,直接接通。
在花火集團的制度中,執(zhí)行官的位置是要比部長還要更高一級,所以換句話來說,這位叫做“泰普拉”的,便應該就是自己的直系下屬。
官高一級壓死人,廖祺相信,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這句真理應該都同樣適用。
【連接中...】
自身周圍的環(huán)境在飛速變化,就像一塊塊倒塌又重新建立的背景板,數(shù)不清的像素方塊在不停翻滾,以極快的速度重新拼湊成了新的圖片。
虛擬現(xiàn)實的技術在這里已經(jīng)十分成熟,僅僅幾秒鐘過后,從廖祺的視角來看,自己就像是瞬間換了個地方,完全不再是那個窄小破舊的小房間了。
“廖祺大人!”
“執(zhí)行官...”
兩道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廖祺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正處于一座基地中央,而在他正前方的,是兩位屈膝半跪,穿著帶有花火標記的黑色制服人員。
“說吧,什么事情,希望不是一個壞消息?!弊鳛樘摂M投影的廖祺淡淡開口。
他一眼就看出了對面二人身上緊張的情緒,尤其是其中之一,留著胡渣的白人種,那止不住顫抖的肩膀簡直就是再明顯不過了。
估計....
不,應該是肯定沒有什么好事。
很有經(jīng)驗的廖祺暗自猜測著,他故意在一開始就那樣說話,為的就是再給對方增加壓力。
至于接下來,果不其然,還沒等話音完全落下,胡渣男就直接“噗通”一聲的全跪下去,整個人完全就是一副罪該萬死的模樣。
而在他身邊的另一人,一位留著長發(fā)的黃種女性卻反而變化不大,低著頭掃了幾眼同伴的表現(xiàn)后,才張開口不緊不慢地匯報道:
“執(zhí)行官,墜神計劃的一號實驗體,他...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