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涉水可是項極限運動,大半日的不停奔波,使得他身心俱疲。
剛睡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阿旺便是朝著頭頂?shù)裣窠袉酒饋怼?p> 穆凌云坐起身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細細地觀察起雕像來,并未發(fā)現(xiàn)一絲異常。
“轟隆”
廟外電閃雷鳴,竟下起了瓢潑大雨,天色逐漸陰暗,雕像忽明忽暗,越發(fā)顯得猙獰起來。
穆凌云卻在這雷鳴聲中酣睡起來,雕像后出現(xiàn)兩名大漢。
一人口寬鼻闊,滿臉兇光,手持長槍,一人鷹鼻鷂眼,一臉奸詐,手持長戈。
在兩人身后,還有十?dāng)?shù)名小嘍啰,靜靜潛伏著,沒有一絲聲響發(fā)出。
這時,持槍者做了個斬首的手勢,持戈者會意地點了點頭。
“汪汪……”
一陣急促的犬吠聲響起,沉睡中的穆凌云從夢中驚醒。
當(dāng)他睜開眼那一刻,發(fā)現(xiàn)兩名手持長兵器的大漢從天而降,一槍一戈,朝他要害猛戳而下。
“殺啊……”
那邊一陣喊殺聲,一群身著黑衣的小嘍啰,已經(jīng)與阿旺混戰(zhàn)起來,雙方殺得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阿旺的狗爪,堪比絕世利刃,見血封喉,再加上其超快的移動速度,小嘍啰們死傷慘重,如同狼入羊圈般瘋狂。
與穆凌云交手的兩名大漢,身手都不弱,僅比穆凌云低一重。
若論單打獨斗,或許勝不了穆凌云,但是兩人聯(lián)手,竟有了逐漸占據(jù)上風(fēng)的趨勢。
“叮叮當(dāng)當(dāng)”
雙方已經(jīng)激斗了一百八十合,依舊沒有分出勝負(fù)。
那邊阿旺的戰(zhàn)斗早已結(jié)束,那伙十?dāng)?shù)名小嘍啰死傷過半,還有口氣的,拼命朝著廟外爬去。
盡管外面風(fēng)雨如驟,雷電交加,依然不懼,紛紛爬出了廟門,消失在茫茫雨霧中。
阿旺并非弒殺惡犬,既然他們不來主動攻擊阿旺,阿旺也懶得去理會。
此時,它正神色凝重地觀看一場廝殺,雙方打斗節(jié)奏太快,令人眼花繚亂。
阿旺不敢貿(mào)然介入,怕誤傷穆凌云。
穆凌云衣衫襤褸,殘破不堪,身上甚至掛了彩,驚現(xiàn)數(shù)道血痕。
反觀那兩名大漢,卻是毫發(fā)無傷,衣袍破邊處,竟然可見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盔甲。
兩人將穆凌云逼迫到一個角落,然后斬斷了兩根粗大的繩索。
“轟轟”
頭頂土石墜落,一面青面獠牙的雕像,從中部斷落,上半部呈泰山壓頂,從天降臨。
穆凌云這時,墜入險境,倘若繼續(xù)與兩人爭斗,將會被活活砸死。
若是規(guī)避墜落的雕像,則會被兩名大漢有機可乘。
危急關(guān)頭。
“汪汪……”
阿旺朝持戈者猛撲過去,促使其暫時放棄對穆凌云的攻擊。
說時遲那時快,穆凌云突然改變戰(zhàn)術(shù),不退反進,完全是一命換一命的打法。
雕像擦著穆凌云的后背而過,真是險之又險。
持槍者與穆凌云的大鐵矛激烈對戰(zhàn)著,十余合便是露出敗像。
在三十合過后,被穆凌云甩中左肩,抽飛了出去,好在那家伙穿著寶甲,極大地分散了攻擊帶來的傷害。
“嗷……”一聲慘叫,阿旺竟也被長戈抽飛出去。
狗背一道血跡斑斑的傷口,還在不斷流淌著鮮血,皮毛外翻,深可見骨,真是觸目驚心。
“阿旺!”穆凌云急促呼喚著。
“想救那條笨狗,有問過本爺同意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持戈者狂妄地說著。
“嗷嗚……”
阿旺剛剛落地,摔得七葷八素后,又被持槍者挑中左前腿,猛然摔砸在附近石臺上。
一時間,血如泉涌,哀嚎數(shù)聲后,便沒有了聲息。
“阿旺!”穆凌云悲憤地吼著。
心系阿旺之時,一時不察,竟然被人鉆了空子。
“噗嗤”
一把長戈刺穿了他的左肩,持戈者殘忍大笑,頂著穆凌云朝雕像下的石臺猛推。
穆凌云將手中大鐵矛,死命擲出,直奔持戈者頭顱而去。
眼看即將命中,持戈者頭顱急速后仰,鐵矛擦著他的腦門飛過。
“噗嗤”
緊跟其后的持槍者,卻倒了大霉,鐵矛一下便是貫穿持矛者大腿跟部,將其牢牢釘在地上。
“斷虎安!你作死,害死老子了。”持槍者破口大罵。
“屈談平!真是對不住,當(dāng)時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要多兇險,便有多兇險?!?p> “這樣好啦,待會我將穆少爺宰掉,他身上東西,你先取,怎么樣,穆家大少,肥的流油,身上肯定藏著許多好東西?!睌嗷脖в星敢獾卣f道。
“寨主說要保留他身上遺物,而你卻要將他身上之物據(jù)為己有,難道你不怕寨主事后追究此事,若是查出,你便有大禍?!鼻勂酵吹妹嫔b獰,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老屈,你真是白活了四十多年,難道都活狗身上去了,山寨剛做一場大買賣,寨主肥的流油,穆少身上的金銀財寶,寨主自然是看不上?!?p> “寨主要的無非是與眾不同的,例如穆家功法,器物,藥品……咱們只取財物,其他的東西保留即可?!?p> 斷安虎將穆凌云推至石臺,釘在其上,扭過頭來,跟半死不活的屈談平搭話。
穆凌云肩膀鮮血直流,痛的面色猙獰,歇斯里地地狂叫著。
鐵膚篇開始瘋狂運作,流血的傷口結(jié)痂,以肉眼可見的迅速愈合。
剛才完全脫力的肩膀,逐漸變得內(nèi)力充盈,轉(zhuǎn)眼間,便是凝聚了爆炸性的力量。
鐵膚篇運轉(zhuǎn)到極致狀態(tài)下,刺穿肩膀的長戈,竟然在這股力量下,被排斥出體外。
穆凌云雙手一撈,死死抓住長戈前段。
這時,爬伏在地上的阿旺,緩緩地站了起來,身軀傷痕累累,皮肉翻卷,深可見骨,血液早已凝結(jié)成了血痂。
“嗚……”
阿旺齜牙咧嘴,掙開血紅的厲目,盯著眼前被釘在地上的屈談平。
狗嘴里的哈喇子,流的他滿口都是。
屈談平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狗臉,嚇得冷汗直流,魂飛天外,拼了老命拉扯鐵矛。
“嘩”
一聲血液噴濺,他終于是將鐵矛自腿里給拔了出來。
屈談平端平矛頭,順勢朝阿旺捅去,阿旺閃電般從地上高高躍起,伸開鋒利的的尖爪,俯沖而下。
“啊……”
一聲凄厲的慘呼,屈談平脖子血流如注,抽搐兩下便是倒地身死。
穆凌云見阿旺受那么重的傷,居然沒死,還展現(xiàn)的如此威猛,秒殺屈談平,那么自己也不能失了威風(fēng)。
“漬漬,曲老弟死的好慘,放心!等老哥宰掉穆少爺,待會斬下那狗頭,祭你在天之靈,安心去吧?!?p> 斷安虎說完,便是扭轉(zhuǎn)頭顱,臉上的悲切,重新化作滿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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