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濱城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匆匆忙忙在小區(qū)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幾份便當便回家去了。
夏婭拎著便當盒,一路嘀咕著一會要先吃哪份后吃哪份,突然腳下一頓,也在同一時間拉住了走在前面的楚天的衣角。
“怎么了?”楚天停下腳步,轉(zhuǎn)身不解問道,此時他們已經(jīng)在樓道里面了,再拐個彎就到家了。
“有情況,陌生的味道?!毕膵I很謹慎地嗅了嗅小鼻子,篤定道,“就在你家里。”
“?。俊背斓吐曮@呼,難道家里遭竊賊了嗎?不過他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偷?。∵€是說,是鐵幕的人,調(diào)查到了他的住處?再或者,是那個改造妖人的邪惡組織?來找他算賬了?
一時間,無數(shù)種可能的猜測從他腦海里冒了出來。
“哦,知道了,是她。”夏婭像只小狗一樣左嗅嗅又嗅嗅,終于是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她居然能找到這里!”
“你說的是誰?。俊背煲娤膵I知悉了陌生人的身份,心下也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你見過的?!毕膵I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上古兇獸,混沌?!?p> “哦,是她呀!”楚天拍著胸脯松了口氣,雖然混沌的行為有些奇特,但她至少對他們應該沒有惡意,“那還好,那還好!”
“還好?”夏婭斜眉睨了眼,“那是你沒被她真正捉弄過,不然你肯定不會這么說的?!?p> “你是說,她現(xiàn)在在家里準備了惡作劇,等我們自投羅網(wǎng)?”楚天問。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毕膵I點點頭。
“可是,家里就那么點地方,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楚天有些不以為然,這個房子是他租的,一室一廳的小戶型,雖然客廳還算比較大,但整體結(jié)構(gòu)一目了然,實在是沒有什么能躲躲藏藏的地方。
“那你是不知道她的能耐?!毕膵I撇撇嘴,“不信你試試看,保準讓你大吃一驚?!?p> “是嗎?”楚天皺眉,將信將疑地拿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擰開了門。
屋子還是那個屋子,家具陳列都保持著他們離開時的樣子,但是楚天卻還是感到一陣陣的心悸,好像這個屋子……是活的,正在冷冷注視著他。
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一步跨了進去。在夏婭面前,他可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膽怯,不然,恐怕要被這小丫頭嘲笑好一陣子的。
夏婭一臉平靜,似乎對這些把戲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她跟著走進了屋子,只是她前腳剛剛踏進屋內(nèi),原本敞開著的大門突然自己砰的一聲關上了,巨大的金屬撞擊聲把楚天嚇了一跳。
他連忙轉(zhuǎn)身試著擰了擰大門,卻驚愕地發(fā)現(xiàn),沒有插入鑰匙的大門此時竟然已經(jīng)上鎖了。
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魔法?還是念力?
他正琢磨著,卻聽見夏婭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不過這一次,她的聲音也有些驚慌失措:“楚天……”
楚天慌忙轉(zhuǎn)身,只見在昏暗的燈光下,夏婭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地湮滅,化作縷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他心下一驚,趕忙跨步上前,伸手想去觸碰,結(jié)果,就是差了那么一點點,他和夏婭的指尖擦肩而過,眼睜睜地看著這個面色慌亂的小丫頭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夏婭!”他驚呼一聲。
然后,沒有回應,回答他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
噗噗噗噗!
突然,屋內(nèi)的燈光熄滅,四周憑空冒出了幾團綠幽幽的鬼火,火焰冰冷,透露著刺骨的寒意,在并無空氣流動的房間內(nèi)詭異地跳動著,若隱若現(xiàn),似燃似滅。
楚天很熟練地摸到了電燈開關,啪嗒啪嗒連續(xù)按了幾下,果然,毫無反應。
緊接著,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縈繞在周圍,聲音忽高忽低,忽遠忽近,好像聲音的主人也在這寬敞的客廳里上躥下跳,東躲西藏。
楚天暗自戒備,背貼著墻壁緩緩往廚房挪動,在廚房,他能拿到這個屋子里唯一的武器——菜刀。雖然他并不覺得普通的菜刀能對這些神出鬼沒的東西造成什么傷害,但至少有武器在手,心理上可以稍稍寬慰些。
夏婭不見了,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最近一段時間兩人幾乎是天天朝夕相處,已經(jīng)習慣了她在自己身邊吵吵鬧鬧,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么依賴她。
好像只要夏婭在他身邊,那他們不管遇到什么難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可現(xiàn)在,當他獨自一人面對這些的時候,卻是品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尖嘯聲從他面前呼嘯而過,同一時間,又好像有一團團透明的白影從眼前掠過,楚天拼命壓制住那顆想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廚房的門是關著的,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也是泛著詭異的綠光,楚天抿抿嘴,還是擰開了那個通往廚房的斑駁木門。
吱嘎!
刺耳的摩擦聲拖得很長,在這個原本就詭異至極的環(huán)境里更顯瘆人,楚天還是一路背靠著墻,慢慢往刀架那邊挪步。
終于,他摸到了那冰冷的刀架,也熟練地從中抽出了一把斬骨刀。
忽然,他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而那陰森恐怖的綠光似乎也更亮了一些,跳動的光影仿佛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配合那在耳邊徘徊的尖嘯聲,實在是讓人有種想要撒腿就跑的沖動。
他手握斬骨刀轉(zhuǎn)身回頭,可就在這一瞬間,瞳孔卻是瞬間放大,驚出一身冷汗,頭皮發(fā)麻,差點就叫出了聲。
一團綠色火焰,此時正悄無聲息地漂浮在他的面前,火焰燒得很旺,但是卻冰冷無比,而包裹在那火焰中央的,赫然是一個慘白的骷髏頭。
骷髏頭的下顎張開著,一條毒蛇正從里面鉆出來,嘶嘶吐著蛇信,冷冷盯著楚天。
下一秒,沒等楚天反應過來,毒蛇快如閃電般爆射出來,直朝楚天襲來。楚天幾乎沒有時間思考,只是條件反射般地側(cè)身,舉刀,劈砍,一氣呵成。
噗!
超市里幾十塊錢買的斬骨刀雖然比不上斬空劍的威力,但楚天腎上腺素暴增后的一擊,也是當空斬斷了毒蛇的身體。
毒蛇的腦袋帶著小半截身體,哐當一聲跌進了水槽中,誰知那毒蛇眼中寒光一閃,竟然憑借這那一小截身體,一弓一彈,又是朝著楚天撲咬過來。
楚天早就全神戒備,自然不會放松警惕,斬骨刀如球拍般一揮,只聽鐺的一聲,蛇頭直接被拍飛到了水泥墻上,直接化作了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了。
青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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