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和荒島怪誕的夢境以及夢里的老嫗交織在一起,外加上催命的死亡倒計時,一直以來袁朗的重心都是在陸露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上,他試圖去解釋,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和陸露的案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因此這么些日子案子一直不明亮。
可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他似乎明白是他自己一直處在一個怪圈里面,或許露露之死和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是可以分開來看的。
當他跳出了這種思維怪圈后,他發(fā)現(xiàn)一切都很明朗。
離開半山別墅后袁朗掉頭去了陸露身前的老家。
之前從程天嘴里探知到陸露身前的事情后他并沒有多加了解,只是當時為了向劉飛掩蓋發(fā)生在程天身上怪異的事情,不得已用陸露轉(zhuǎn)移他的視線,自然關(guān)于陸露的事情都是劉飛去調(diào)查的。
剛開始程天告訴袁朗陸露是被鬼害死的,袁朗根本沒有相信,自然對于陸露的曲折離奇的身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再加上后面調(diào)查到莫玉嬌給陸露下迷幻藥,陸露那些奇怪的舉動都能夠解釋了,自然他也就忘得七七八八。
陸露的老家是在江城的西北方向,那邊還保留著涼城開發(fā)前的模樣,紅墻磚瓦,形成別具特色的四合院。
袁朗打車過去的,到了目的后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三點左右。
這么多年,或許關(guān)于陸露一家人的消息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但是并且還有一絲的希望他還是決定去北山胡同口看看。
胡同巷口很安靜,只有從耳旁刮過的寒風呼呼作響。
冬季干燥,呼呼的大風如刀子一般割在袁朗的臉上,連帶著嘴皮都泛白翹了起來。
他攏了攏衣裳站在鐵門前,身形筆直,修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門。
很快,門里傳來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小聲的咳嗽。
“誰啊?!?p> 門被推開了。
眼前是個老頭,他穿著軍綠色的大衣,帶著帽子,身形佝僂,臉部消瘦,由于上了年紀,皮松弛耷拉,就像老樹皮一樣。
袁朗看了老頭一眼,態(tài)度恭敬:“大爺請問這是陸露的家嗎?”
小老頭掉三角的眼睛微微瞇著,他看了袁朗一眼:“陸露,你說的是陸長生家的養(yǎng)女?!?p> 袁朗點頭:“您知道他們現(xiàn)在住在那里嗎?”
老大爺擺了擺手:“他們早搬走了,陸長生夫婦在長水陸出了車禍死了,造孽了,他家的小女兒才八歲也死了?!?p> 說起陸長生一家老大爺有些唏噓感慨。
“你找陸露那女娃做啥,莫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毙±项^神色一下就嚴肅了起來。
“她出了意外,我就是想找找看她家親戚了解一下情況?!霸实?。
“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是壞人,大爺給你個忠告,陸露那女娃你還是不要找了,死了就死了,我跟你說當初陸長生在我們北山胡同巷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自從結(jié)了二婚家里怪事就沒發(fā)生斷過,聽說陸露那娃就是禍害?!?p> “禍害?”袁朗皺了皺眉,一個八歲的孩子,這老大爺對她的惡意太大了。
“大爺陸露那時候還是個八歲的孩子,您這么說有點….”
“你小子知道什么,那女娃不干凈邪門的很,早些年北山胡同巷有一戶蘇家,蘇家一共四口人,兩個兒子,突然一夜失蹤了,巷口的人都還沒察覺,突然來了好些警察,他們挨家挨戶的詢問,鬧騰了好些日子。”
“那陸露剛搬來這巷口,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有可愛,巷口的里人都喜歡,可有一天巷子口的人在一起聊天,那陸家小姑娘突然指了指蘇家荒廢的老宅說里面住著四個人,那蘇家兩個兒子加上蘇家夫婦可不就四個人,當時把巷口里的人嚇了一跳?!?p> “剛開始大家都覺得是小孩子亂說的,可那陸家的小孩總是一直說蘇家老宅吊著四個人,說多了有些膽子大的就跟小姑娘去蘇家老宅走了一趟,結(jié)果去的那個人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事情一出,巷子里的人都有些害怕陸家的小姑娘,都覺得她邪門,果然沒多久她就克死陸長生一家,也是他大女兒命硬,活了下來。”
”小伙子,那女娃出了意外是好事,你也別多管閑事小心把自己打進去了。”
老大爺好心的叮囑兩句。
袁朗給大爺?shù)懒酥x后便離開了,他去胡同口轉(zhuǎn)了一圈后遇上些年紀大的便問上兩句,這胡同口的似乎對陸露這個名字忌諱的很,好幾個老人家都擺著手不愿意說。
倒是邊上有個年輕的小伙子瞅了袁朗好幾眼。
他長得普通,穿著厚厚的棉絮,聽到袁朗在打聽陸露的事情便偷偷的走了過來扯了扯袁朗的衣服。
“你是想問陸露的事情嗎,我知道些你跟我過來?!?p> 他拉著袁朗去了個人少的地方。
“你是誰,你找陸露有什么事情?!蹦贻p男人澄澈的眼睛注視著袁朗試圖了解他來的目的。
袁朗如實道:“我是一名偵探,現(xiàn)在在調(diào)查陸露死亡的原因?!?p> “陸露死了?!蹦贻p男人有些震驚:”什么時候的事情啊,陸露半年前還回來過巷子口我還跟她打了招呼,怎么這么突然?!?p> 半年前,陸露不是一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嗎?
“陸露一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你是不是看錯人了?!痹实?。
年輕男人瞪了袁朗一眼:“怎么可能看錯,小的時候我經(jīng)常跟陸露一起玩的,她這么些年根本沒變,我上次還跟聊了兩句。”
“剛才你跟小李頭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別聽那老頭胡說,陸露才不是禍害,當初陸露說蘇家吊著四個人這事情我當時也看到了,當時就在房梁上,后來胡同口的崔大膽拿這事情跟胡同口的人打賭說,于是我和陸露就帶著他去蘇家看了,他為了打賭贏就給了我錢讓我說房梁上沒有人,于是我就照著做了,那崔大膽贏了賭錢后喝酒就沒回來,當時他家里人找了他好長一段時間,巷子口的人就開始罵陸露是禍害?!?p> “崔大膽失蹤后我害怕極了,心想我也收了錢會不會也失蹤,所以蘇家吊著那四個人的事情我一直沒敢講,直到他的尸體在湖里面發(fā)現(xiàn)才知道他是喝酒失足掉下去死的。”
沐大爺
這個故事快結(jié)尾了,我感覺我都要寫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