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壩的底部有一排巨大的黑色排水口,看起來并沒有全功率工作,現(xiàn)在流出的水流只占了管口的十分之一。
這里就是圣多拉河的源頭,巨型排水管。
每個口子都有五六層樓那么高。
不知道怎樣的心態(tài)才會讓阿拉巴斯坦的人將這里定位為圣地?
圣地等于奇怪而恢弘的建筑?
小海象們看到熟悉的排水口更加控制不住淚腺了,抱在一起,簡直就是嚎啕大哭。
這里比較涼快。
排水管下面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水潭,周圍長滿了各種綠色又有些憔悴的植物,水流會先聚集在這個水潭再往外流。
從水潭的隱秘處漸漸走出上千只海象,老少不一,看起來密密麻麻的,不過精神氣都沒這些功夫海象足,功夫海象應(yīng)該是一族之精英了。
伴隨著感人的哼哼聲,功夫海象紛紛奔向了自己的家人,多年未見,雙方抱頭相擁,
過了一會海象們還轉(zhuǎn)過頭來對鄉(xiāng)親們介紹著前來幫忙的一行人。
一只長著白胡子的年老海象作為代表走了過來,嘴里誠懇地說著什么。
通過若拉翻譯,他大概就是很感謝大家過來幫忙。
阿諾雙手合十,向它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們說如果在這個地方撒尿,那我是不是滋養(yǎng)了整個阿拉巴斯坦?”菲茲看著水潭思考道。
“你敢!”若拉爆錘了他的腦袋,這個家伙竟然敢破壞如此嚴(yán)肅的場景。
原來小海象一族常年居住在排水管內(nèi),那里冬暖夏涼,溫度適宜,它們還給每一只排水管都取了自己的名字。
可是有一天邪惡的沙鱷魚到來了,他驅(qū)趕了小海象一族,他霸占了別人的家園。
小海象一族的精英滿懷憤懣背井離鄉(xiāng),尋求圖強(qiáng)之道,一晃就是數(shù)載,終于遇見了重要的師傅,學(xué)會了強(qiáng)大的霸氣。
“你問問這里有辦法上去嗎?”阿諾對若拉說道。
若拉跟小海象的族長比劃了一下,然后回過頭來說道
“族長說傳說中有兩種辦法可以上去,一種是攀登那個大水壩,還有一種就是順著這個排水管爬上去,里面有一些年久形成的石垢,坡度也要比大壩表面小得多,勉強(qiáng)可以攀爬,不過海象一族從來沒有人成功過?!?p> 阿諾陷入了思考。
大壩上是有些些藤蔓和缺口,自己也能攀爬,可是來幫忙的這些動物可爬不了啊,那么大的體積想讓他們爬弧度那么大的水壩,不過是癡人說夢。
“達(dá)達(dá)師傅,你帶領(lǐng)他們從排水口進(jìn)去吧,我們幾個先爬上去。”
達(dá)達(dá)師傅是魚人,所以就算是排水管里出了什么意外也沒有關(guān)系。
要是蘭的話,即便是管道這種半封閉的空間,也會感到渾身不舒服。
還沒等達(dá)達(dá)師傅開口,菲茲慌忙道“我體質(zhì)那么弱,爬不上去的?!?p> “我背你上去?!卑⒅Z說道。
“那么高,要是我中途沒抱緊掉下來怎么辦?你們可能會失去可愛的我?!狈破澤l(fā)抖道。
“糟糕啊,我們可沒有帶多余的水果過來啊,要不要在這里找一找?”若拉摸著嘴唇說道。
“你是魔鬼嗎?我的價值只存在于果實能力嗎?”菲茲指著她大怒道。
惡魔果實能力者在死亡時會在附近的一顆水果上重新生成同樣能力的惡魔果實,如果準(zhǔn)備足夠多的水果,確實很容易在菲茲的尸體附近找到同樣的惡魔果實。
“那你還有什么用?”
“好刻薄的女人?。 ?p> 阿諾把外面的白袍脫了,撕成了幾根大布條,然后把菲茲緊緊地綁在他的身后。
對他來說,菲茲的意義并不只是一顆行走的惡魔果實而已。
“還是老大可靠!菲茲在阿諾背上沖著若拉叫囂道。”
“哼!”兔姑娘轉(zhuǎn)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那我們就在這里分開走吧?!边_(dá)達(dá)師傅說道。
阿諾應(yīng)了一聲,開始思考攀爬的路線。
這是一個巨大的弧坡,站在它的腳跟下面更能感受到它的恢弘。
荷胡先生比較方便,他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從背后召喚出了幾只怪瘆人的吸盤觸手,貼著大壩就開始往上爬。
他整個人像是在大壩上面行走,如履平地,雙臂環(huán)抱在胸前,樣子相當(dāng)輕松。
若拉的兔嘴巴微微一翹,這么點(diǎn)小事對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
稍微一蹲,輕松地踩著月步就往上竄,只是時間不能太久了,時不時還要抓住上面垂下來的藤蔓休息一下。
月步靠的是瞬間的爆發(fā)力,對身體的負(fù)荷還是挺大的。
藤蔓或許是因為垂得太長了,有些不夠結(jié)實,往往只能堅持一兩秒便會斷掉,兔姑娘只好悶著頭再沖向另一個攀爬點(diǎn),攀爬的難度超過想象,不一會額頭就流下了汗水,剛開始那股輕松勁早就沒了。
蘭抬眼看了看大壩,軍帽的前檐壓得他的視線有些低,不得不把頭再仰得高一些。
他右手持刀,深呼吸了一下,往前一沖,一刀扎在大壩上面,刀尖沒入石塊數(shù)寸。
但是這就已經(jīng)夠了,往下一壓,抽刀而出,身體靠著這股力量往上一沖,再次將刀插在大壩上,整個人就像是懸掛在大壩上一樣。
盡量往有缺陷的石塊邊靠,這樣可以稍微節(jié)省一點(diǎn)體力。
他的辦法最是費(fèi)力,不過也相對最穩(wěn),只要手不離刀幾乎沒有什么風(fēng)險。
“老大,你怎么辦?像蘭一樣一拳一拳地砸上去嗎?”菲茲在阿諾的身后說道。
“我用拳頭砸坑可比用刀刺入要費(fèi)勁多了?!卑⒅Z捏了捏手指說道。
小海象們都轉(zhuǎn)頭看著它們的師傅,不知道他會用什么樣的方式爬上這座大壩。
阿諾先是一個助跑,往大壩上面蹭了幾步,然后附上武裝色霸氣,使勁一拳打在大壩上,“嘭!”的一聲,砸出一個可供攀爬的小坑。
甚至連荷胡先生都被這個聲音吸引了,回頭看了看阿諾。
“還是來硬的啊,你行不行啊?”菲茲在他身后滿頭大汗地緊張道,要是他摔下去了,自己說不定會被壓成肉餅。
阿諾沒有回話,而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向上竄了過去,不過每竄一次都要用手在大壩上砸個小坑出來,十分費(fèi)勁。
下面的動物們看到他這個爬法,都停止了向前,想看看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
阿諾沉重地喘了喘氣,連續(xù)這么動用霸氣,即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不過勝利就在眼前了!
飛身一躍,在菲茲被嚇哭了的表情中,雙手抓住了一個藤蔓。
要知道阿諾的體重比若拉要大上很多,再加上背后有個菲茲,眼看藤蔓就要支撐不住。
兩人凌在空中,這個高度說高不高,也絕對不低了。
砸下去菲茲說不定真的會變成肉餅。
下面的動物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菲茲已經(jīng)口吐白沫被嚇暈了。
“回溯!”阿諾的雙手同時發(fā)動回溯能力,硬生生地將即將斷裂的藤蔓牢牢地固定在了原樣。
然后手腳并用虎虎生風(fēng)地向上爬去,
只是爬繩子的話,憑借他遠(yuǎn)超常人的體能,即便是背了一個人,也完全不在話下。
下面的動物們都松了口氣,排隊朝著排水口走去。
荷胡先生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繼續(xù)自己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