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東西,你在干什么?”
鄒立不停的推攘著張博士,想把他從身上推開。可張博士卻死死的纏住了他,讓他怎么也挪不開身子。
蘇陽的驚訝還沒有結(jié)束。他看著扭打著的兩人,不知那叫做是好。
他很想上前結(jié)果了鄒立的性命,可又怕這是兩人的陰謀……
“蘇陽,你快走。你現(xiàn)在失憶了,根本對付不了他的。那藥只能抑制他一段時間的異能,等他恢復(fù)之后,不會放過你的?!?p> 鄒立的臉色大變,他停下推攘張博士的手,握起了拳頭。
這下,就連蘇陽也察覺到了。他的異能消失了……
現(xiàn)在正是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蘇陽緊跑幾步,沖著鄒立沖了過去……
下一刻,“啪”的一聲,他被鄒立踹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的趴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鄒立放聲大笑了起來,夸張的笑聲在實驗室的大廳里,久久的回蕩著。
“蘇陽,你快走吧。你失憶了之后,什么攻擊都想不起來了。你根本打不過他,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張博士。”蘇陽失聲叫道。
他明白了。原來張博士一直阻止別人殺他,不是真的想害他,而是想救他。
剛剛的那位華大夫,應(yīng)該也是他下的手吧。
“哈哈哈,笑起我了。蘇陽,你怎么還沒這老家伙聰明呢?跟我打,你夠格嗎?”
說到最好,鄒立變得咬牙切齒。他回過頭,一拳砸在了張博士的后背。
“呯”的一聲,張博士被砸的倒在了地上。鄒立起身向蘇陽走來,可是張博士,卻一抱住了他的小腿。
“老不死的,你找死?!编u立氣急敗壞的轉(zhuǎn)過了身,對著張博士拳打腳踢了起來。
“不要啊,住手?;斓?,你給我住手!”
蘇陽看的目眥欲裂,兩行血絲又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張博士掙扎著,對他擺著手,說話也變得越來越艱難。
“對不起,來了這兒,是我一生所做最大的錯事。我想彌補,可是已經(jīng)晚了。蘇陽,你一定,一定要……”
“咔嚓”一聲,鄒立把張博士舉了起來,把他的腰錐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膝蓋。
張博士沒了聲音,帶著未盡的話語,離開了這個世界。
撕心裂肺的痛感,幾欲把蘇陽焚化。他掙扎的站起了身來,仰頭高喊著:
“啊~”
“別喊了,馬上就輪到你了。”
鄒立猙獰的臉,向蘇陽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蘇陽的頭忽然又疼了起來。大量的畫面涌入了他的腦海,像一根線,把整個事件竄連了起來:
靖東城郊的小道旁,一輛車靜靜的停在了那兒。
車?yán)锏娜撕戎Х?,等待著他的到來?p> 很快,他走了過來,開門坐在了副駕駛上。對著男人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笑臉。
“陳經(jīng)理,陳小姐還好吧?”
“好,好的很,就是一直念叨著你?!?p> “對不起。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哎,我們不可能的?!?p> “我知道,所以從來沒告訴她,你已經(jīng)回來了。說實話,你并不是個好女婿?!?p>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無聲的笑了。這是屬于男人的默契。
雖然他們做不了親人,但是并不妨礙,他們已經(jīng)成為最信任的好友……
“蘇陽,有件事我想尋求你的幫忙??蛇@事太大了,我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找你?”
“有沒有可能會死?”
“有!”
“會不會影響到全世界?”
“會!”
“那你除了我,還能找的到別人嗎?”
他笑了……
陳經(jīng)理也笑了……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讓陳經(jīng)理毫無保留的信任。那么除了他之外,再不會有第二人了。
不僅是因為他花了兩年的時間,才救了自己的女兒。還因為他與生俱來的責(zé)任感,和毫不退縮的精神。
陳經(jīng)理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蘇陽……
“這位張博士是一個學(xué)識淵博的長者,也是一個敦厚的老人。一年前,他被人強迫加入了一個集團(tuán),做著人體研究的勾當(dāng)。
在不得已之下,他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幫幫他。他告訴我說:自己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那怕用他的命來償還……”
“他在那兒,我該怎么找他?”
“他很好,暫時沒有危險。他告訴我,他已經(jīng)做了一切打算。只希望我們,能把幕后的黑手摧毀。不然的話,沒有了他,還有下一個張博士,李博士……”
那是二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老人笑的很慈祥。
他的雙眼透著幾分明亮,意氣風(fēng)發(fā)間,有著對未來的美好渴望……
陳經(jīng)理的眼角流下了淚水。他明白了,恐怕老人,已經(jīng)做好了死的打算。
“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交給我吧。”
“這些天,我也在調(diào)查此事。據(jù)我所知,這件事可能和組織里的高層有關(guān)。蘇陽,你一定要小心,不要相信人,包括施婆婆?!?p> ……
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的瞬間,一個久違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陽嗎?你不要說話,先聽我說。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這事情很大,大到了關(guān)乎人類的未來。是自己人干的,他們就在連城。你我的電話,怕是已經(jīng)被監(jiān)聽了。
我找不到人,沒有人相信我。如果來的話,你可能會死。你來嗎?”
雖然對方說的顛三倒四,但他還是聽清了。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想不到剛有了張博士的事情,那兒竟然也出事了。
“好的,我去。對了,你知道浩海集團(tuán)嗎?”
“什么,原來你也在調(diào)查它?太好了,我正好找到了它的證據(jù)……哦……”
電話就此斷了,而且再也沒有聯(lián)系上過。
當(dāng)下,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連城……
……
“我不是告訴你們不要來嗎?你們怎么還是來了?”
“嘿嘿,蘇組長,這可不是我一個人想來的,是大家集體投票決定的。”朱小果看著嬉皮笑臉的。他一看就知道,一定是這小子出賣的他。
“是啊組長,大家都同意,我也不能不合群啊!”
“哎,我本來是不想來的??墒撬麄兌紒恚乙粊?,怕他們打我?!?p> “蘇組長,你不是說過,我們是一家人嗎?竟然是一家人,好歹得生死與共吧?”
“對嘍,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死不足惜?!?p> 聽著屬下們的談話,他是既生氣又感動。
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趕他們,他們也不會走了。
“好吧,還是老規(guī)矩,每人留下一封遺書,咱們準(zhǔn)備工作了?!?p>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封遺書,就真的成了決別……
……
“你到底是誰?”
酒吧門外,他醉熏熏的回過了頭。
看到冉侗拉足了滿弓,正對著他身后的人。
那個人,就是鄒立……
“老大,快走!記得給我報仇??!”
李琪留了下來,任由兩人把蘇陽拖走。
他獨自一個人面對著鄒立,不屈的舉起了戰(zhàn)刀……
“老大,我受不了了。為什么組織明明知道是他,就不管呢?”
王佑仁沖出了門外,憑借著自己的精神追蹤,想要強行將鄒立留下。
但是他們找到的,卻只有他的尸體……
“朱小果,我們中計了,快帶老大走!”
大火熊熊的燃燒著,很快就將陳飛給吞滅了。
他至死都沒有慘叫,只是一個勁兒的擺著手,讓他快走……
“對不起,老大,不能再保護(hù)你了?!?p> 巷子里,朱小果就摔倒在他的面前。
他臉上依舊帶著笑,眼里所有的遺憾,都來自未能實現(xiàn)的諾言。
“蘇組長好,我叫朱小果,是個武者。從今以后,就讓我來保護(hù)你吧!”
他們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