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我都癱了,初八給我抱出來的,木槿都顫顫巍巍的,喻君慎跟著上了車,初八想攔住,沒來得及。
“你不要擔心,原來怎么過,現(xiàn)在還怎么過?!?p> “你想多了,”我伸伸腿,“我并沒有擔心?!?p> “你是不是生氣了。”喻君慎歪著頭,疑惑,扮可愛。
“呃,我生什么氣,你說說看。”我換了個姿勢,讓木槿換了個地方拿捏。初八就勢換了地方。
“……”
我都不知道我生什么氣,你知道什么?
我翻了白眼,突然不生氣了。
“西疆邊境屯兵,南疆政局不穩(wěn)。西疆攝政王和南疆最有權(quán)力的三皇子都求娶二妹妹,你以為我是妒忌還是羨慕?”我左右掃視一眼,“你兩以為呢?”
“您心疼嫁妝得走您的小金庫”初八開口,“畢竟如今國庫……”
“這腦回路也是沒誰了,不愧是跟了我好幾年的人……你跟乙雀吵嘴吵傻了吧?讓你不要跟她吵嘴。不聽,看看,智商都倒退到十歲了!”我轉(zhuǎn)頭穩(wěn)木槿,“你以為呢?”
“可您跟太上皇犟起來的時候就用的這個理由!”木槿愣了一下,“我也以為您……”
“我是吵吵著,嫁妝怎么辦。那是你們沒看到聘書?!?p> “?。俊?p> “南疆皇子江山為聘,西疆攝政王半國為聘。”喻君慎開口解釋。
“呵呵,南疆鹿死誰手言之過早,西疆的皇姓可不是姓攝?!?p> 喻君慎破功,哈哈大笑起來,“阿寶,西疆攝政王姓劉,名斌,年近三十,西疆皇姓皇甫,在皇位上的是年僅九歲的黃口小兒?!?p> “空口套白狼的本事一個賽一個,南疆的更不要臉,用沒到手的江山作為聘禮,呵呵,咱家的姑娘這么不值錢呢。”
“阿寶,我卻覺得南疆的三皇子值得期待,論謀略武功都要略勝劉斌一籌。江山說不定真是他的呢?!?p> “等他到手再說,還有,鐵打的皇帝,流水的娘娘,皇后頂多泥做的,廢立一句話的事兒,丈母娘家利用完了再抹一把屎的事不少,就說——”
“慎言!”木槿捂住我的嘴,不讓我開口了。
我沖喻君慎深深點頭,讓他自己意會去吧。
喻君慎扶額,“剛你在朝堂上怎么不說?”
我扒拉開木槿的手,“笑話,那幾個大臣干嘛吃的,平時朝堂上為著些個蠅頭小利,蝸角虛名爭得頭破血流,到真正用到的時候了就一句——全憑圣上做主。Tmd,做完主不同意不執(zhí)行不作為的,又是他們……”
“蠅頭小利,蝸角虛名——你太小看這些人了。”喻君慎開口,“這次宰相也好,國公爺們也好,不敢發(fā)言也是想看看皇上太上皇的態(tài)度——”
“最后你給出的餿主意倒是蠻好的?!蔽覊蛑募绨蚺牧伺摹谝幌聸]夠著,他還傾身送我手底下來讓我拍,“聘書內(nèi)容互透給南疆和西疆,就看他們的反應了,不過,你倒是不擔心那兩國勾結(jié)一起對付慶國?”
“阿寶似乎并不擔心的樣子?!庇骶鞯恍?。
“有你們擔心了,我再擔心就多余了?!蔽乙残?。
“接下來的幾天,估計我的幾個妹妹就要好好想一想嫁人的問題了,德賢二妃要頭疼人選嫁妝問題了?!?p> “這都是小問題,最主要的是——我們的婚期是不是能提前了?”喻君慎臉有點紅。
我噎住了。
“呃,這種事是不是得問問我父皇母后還有你爹娘的意思?”
喻君慎搖頭,“就等你的意思了?”
我再次噎住,“你的意思是我點頭的話明天我就能嫁了?”
喻君慎想了想,眼睛閉了一下,“雖然時間有點緊,但是一晚上也能準備差不多了。”
我再再次噎住,“呃,容我想想?”
結(jié)婚啊,我TM一點概念都沒有啊。這輩子當初年少輕狂——腦子進水——制造各種偶遇追在陳昱淼身后,也沒想到結(jié)了婚了怎么樣……那個時候也只求能多注意我?guī)籽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