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覺睡到自然醒,乙雀已經(jīng)擺好了我愛吃的,暗香趴在床尾,腦袋搭在我的鞋上,看見我坐起來了,連忙叼著鞋站了起來。
“這是要給我穿鞋?”我拍了拍它的腦袋,“放下吧?!?p> 啪嘰一聲,嘴里的鞋扔我跟前。
“換個一雙?!?p> 乙雀從善如流的去柜子里又找了一雙鑲著珍珠的鞋子。
暗香趴了回去。
“昨晚那些人都還老實不?”我問。
初八一邊給我凈面,一邊說:“很老實?!?p> “那就不對了。”我打了個哈欠。
乙雀遞給我漱口水和和香葉牙粉。
吐出怪味的香葉牙粉,“他們選的人呢?”
“在外面跪著呢?!币胰搁_始給我梳頭。
初八給我上妝。
怎么這么隆重啊,還要上妝。
“誰來了?”
“安國公夫人到訪,在府門外等候多時了,在馬車?yán)??!币胰刚f著,給我插了一對稱步搖,額頭還給我墜了瓔珞。
我搖著腦袋,步搖跟著亂晃。“這是丑媳婦終于見公婆了?”
初八拿著禁步,在我裙子上比劃著,乙雀抽空看了一眼,“鳳紋那個?!?p> “會不會太張揚了?”
初八拍板:“不會?!比缓蟀蚜硪粋€玉質(zhì)雙魚禁步收了起來。“閑時打幾個宮絳吧,禁步太多了,也要有幾個宮絳。玉質(zhì)的公主碰壞了要心疼的?!?p> 嗯,初八深知我心。
初一進(jìn)屋的時候,我剛吃完早飯。乙雀示意我抿一下胭脂紙。
我斜眼看見初一的眼神都不對了。
初一咳嗽了一聲,“安國公夫人求見。”
“那群人選好代表跟我交涉沒?我可不想一個一個的來了?!?p> “安國公夫人讓人把她們拉走了?!?p> “擦。這是護(hù)著喻君慎的后院嗎?”我有點生氣了,“婆媳關(guān)系緊張啊,我的后院不能安生了。”
“我已經(jīng)把安國公夫人領(lǐng)進(jìn)會客堂了,您去了不就知道安國公夫人的來意了?!背跻徽f。
我站起來,暗香跟著我站起來,要跟著我,“趴著吧,一會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p> ————
安國公夫人的眼睛跟喻君慎的很像,為了使自己端莊大方些,安國公夫人幾乎沒笑過——據(jù)說。一點也看不出像四十歲的人,如果不說,看上去像喻君慎的姐姐。。。。。。
我見到的安國公夫人確實是很高冷,這種氣質(zhì)讓人根本注意不到她的眼睛。
喻君慎在我跟前都是笑的小狐貍樣的算計我什么。
安國公夫人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打斷了我的打量。
乙雀適時的給端上了茶。
“夫人來意我已知曉,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嗎?”我對著美人實在端不起架子。
初一咳嗽起來,“公主,那些人都被夫人拉走了,強(qiáng)行?!?p> 安國公夫人似乎偷偷長舒了一口氣,“君慎自幼被慣壞了,打小不知人情世故,那這個所謂紅顏知己,等他回來親自給你解釋,至于現(xiàn)在,我卻是要找她們算賬的。打著我兒的招牌給安國公府添堵,公主心太仁慈不忍心發(fā)落他們,我卻是沒有這樣的顧慮的?!?p> 她眼中冷光一閃,冰冷異常。
“我是怕這里面真有喻侍衛(wèi)的可心人,確實是不好發(fā)落,京中都知我名聲在外,我卻是不想讓喻侍衛(wèi)為難的。畢竟將心比心的?!?p> 初八三人都大咳。
安國公夫人聽完卻是哈哈大笑。
唉,烽火戲諸侯那位,我理解你了。
“公主不必在意,”她好似很快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緒,雖然嘴角上揚,“這些都交給我來辦就可以了?!?p> “我其實真不怕再多幾條流言蜚語的?!?p> “君慎給你添麻煩了,”她慈愛的看著我,喝了點茶后,放下杯子站起來,“我兒的禍?zhǔn)?,怎能讓公主再?dān)罪責(zé),我這就告辭了,剩下的交給我吧?!?p> 我行了個晚輩禮。
待人走遠(yuǎn),我問初一,“查出來了嗎?”
“德妃娘家遞過牌子進(jìn)宮,宋尚書家有過人事調(diào)動,貌似接觸過幾個紅顏。目前找不到人了?!?p> “初四他們都排出去剩的人手果然不夠用了?!蔽覈@氣。
“安國公夫人來的時間太巧了?!背醢苏f。
乙雀鵪鶉狀。
“我不在,戲唱不下去?!蔽倚?,“喻君慎,真是給我留了個大禮?!?p> “乙雀的腦子不夠在安國公后宅立足的?!背醢丝粗胰负掼F不成鋼。
乙雀抬頭傻笑:“有初八和公主腦子夠用就行了啊?!?p> 初一轉(zhuǎn)身告退:“我去尋個嬤嬤來?!?p> “好啊,初一大人慢走?!币胰笓]揮手。
“備馬,去南苑。順便把暗香送南苑去,公主府再大也不夠它撲食的。等下,把我這一身衣服換了,太麻煩了,走個路都累?!?p> “這身多好看啊。”初八強(qiáng)扶了我往外走,“暗香得坐馬車送過去,還是您自己安撫著送過去的好?!?p> 我心想也是,“把我的儀仗都安排上,如果有人再找什么事,好叫人知道去哪里找我。給我母后去個信兒,德妃和宋家給我設(shè)的套,我很委屈啊。”
乙雀攏了攏我的發(fā)飾,“坐輕紗車架吧,正中午木箱車有些熱。”
“好?!蔽掖饝?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