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李晴驚得差點(diǎn)沒站穩(wěn),咳了幾咳緩解尷尬,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習(xí)朝一代,三世而亡,現(xiàn)在是第一世,皇上是北辰瑭,好像不到三十就……第二世是……北辰軒謀逆篡位……想到這里,李晴看著眼前的人,可恨自己沒有早早想到,怪不得一直都覺得北辰軒這個名字耳熟得很,習(xí)朝第一狠心之人就站在自己眼前,李晴驚慌失措,心臟跳的厲害,甚至她都能清楚地聽到“砰砰砰”的跳動,她以為自己一向是膽子大得很,但是真正的面對一個殺人如麻且都不眨下眼睛的人,她是真的恐懼了,突得,手腳冰涼,后背全是冷汗,雞皮疙瘩遍布全身,軟軟無力,威脅籠罩,想不出來如何脫身,聲音已經(jīng)顫抖,“你,你莫不是想讓我?guī)湍銑Z皇位吧!”
“失憶了,卻還是聰慧如初?。〔贿^,皇位的事,交于本王便好,你嘛,安心地等著吧!”墨王收起折扇,走到李晴跟前,扶住腿軟的李晴,不,是粗魯?shù)兀怯昧Φ毓潭ㄗ∷?,眼神攝進(jìn)李晴魂魄里。
墨王北辰軒,認(rèn)準(zhǔn)了什么就必須得到,從不允許他認(rèn)定的人半路掉隊,所以不管是即墨斕舒還是李晴,只要是即墨府三小姐的身份,和他做了約定,他就會抓住不放手。
李晴挺住了膽子,努力抑制住打抖的自己,和墨王對視,裝作淡定道:“話說回來,王爺,你這么關(guān)心我,沒有查出來是誰讓我失憶的嗎?”
王爺表情未改,“呵呵,還未有頭緒。”
“看來你知道,那王爺,奪皇位要我嫁給你就行了?就這么簡單?”李晴也有女人的直覺,她懷疑他。
“有了你,本王不僅有了一位冰雪聰明的夫人,還有了志同道合的盟友,你這么可人,本王兵權(quán)在握,何況,你有一樣最重要的……”墨王伸出手撫摸著李晴的臉,壓低聲音,附在李晴耳邊說,“和本王一樣的野心!”
李晴推開他,“沒有!我絕沒有!我……我都不記得了,那些事都是即墨斕舒和你合計的,并不是我,我才不想惹事呢!而且王爺,你想了這么多,不知道吧,我,我不能嫁人的!”
王爺神色輕浮,“嗯?再過兩年,就是你的及笄之禮,即墨將軍遲早是要把你嫁出去的,對于你,本王勢在必得!”
“哎呀,不是啦,我,我,我就是不能嫁,算了,實(shí)話和你說了吧,我啊,不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是第三種人?!崩钋绫M情地胡扯她自以為有道理的理論,可能是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李晴只是在用潛意識交流了。
王爺保持笑意,“第三種人?”
“對啊,我有女人的身體,男人的心理,我還絕對不是女漢子,我呢,就是,只能是,第三種人,我這種人,不會娶妻,更不會嫁人的,你啊,趁早死心吧!”
墨王頓了會兒,又說,“起初,你的野心很感染本王,本王能對你感興趣是因你和本王太像了,可本王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失憶后,與之前真是判若兩人,不過,你變得更加有趣了,本王愈發(fā)得喜歡你了,你,本王不會放手!”
“哎我說你,哎,算了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你愛干嘛干嘛,謀權(quán)篡位都是命數(shù)天定,又豈是我能干預(yù)的,只有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霏霏找不到我,肯定會回府派人來找我的,以前你和我的關(guān)系肯定是不見光的吧,都不想把事情鬧大,你的交易恕我辦不到,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添亂,而且,你肯定能當(dāng)皇上的,不用著急。我預(yù)言很準(zhǔn)的,我會做到不僅不干預(yù)你,還會讓我爹幫你,行了吧!反正你們都是一伙兒的。”
墨王勾起唇角,“你走吧……”
李晴慌里慌張地跑走,墨王放下折扇,拿出了一顆糖,喃喃道,“即墨斕舒?你為何會把果脯放在糖紙里?”墨王多番試探,可好似還是捉摸不透李晴。
李晴跑出來,不敢走門,只好發(fā)揮了自己老本行的優(yōu)勢。
走在路上,李晴頭腦很亂,想著這個即墨斕舒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的欲望遠(yuǎn)比李晴想象的可怕的多!這王爺更是個事多的,日后怕是不會消停了,李晴明明剛還在皇宮呢,鬼知道她是咋被帶進(jìn)王府的,李晴在大街上晃悠著。
“主子,三小姐翻墻走了!”諼嘗稟報。
“翻墻嗎?好,下去吧,本王知道了?!蓖鯛斈抗饴湓谑种姓凵壬稀?p> 諼嘗并未退下,似有話要講,還是說出口了,“主子,就三小姐剛才那個樣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還胡言亂語,她還能與主子相謀嗎?”
王爺收起眼中的溫情,瞟了諼嘗一眼,說道,“諼嘗,你問得多了……”
“是,屬下失言?!敝X嘗行禮退下。
“站??!你把這把折扇送給她?!蓖鯛斶f出扇子。
“是!”諼嘗拿了便前往將軍府。
那折扇并不名貴,讓王爺如此寶貝的,無非是即墨斕舒繪制的扇面,四君子之蘭,是北辰軒最喜愛的花兒,即墨斕舒擇了上好的宣紙,親手畫了送給墨王,扇骨是墨王挑得湘妃竹制的,可謂是情真意切,此扇是定情信物,上面還有題字:身在千山頂上頭,突巖深縫妙香稠。非無腳下浮云鬧,來不相知去不留。
李晴晃悠在大街上,熱鬧的氛圍也感不到熱鬧,心里抱怨著即墨斕舒,遠(yuǎn)處泓燚跑來,“小姐,小姐,你去哪了?不應(yīng)該在宮里嗎?”
李晴搖了搖頭,很沒精神,“別提了,回府吧,哎,都誰知道我丟了?”
泓燚奇怪,“小姐不是進(jìn)宮赴宴,怎么走丟了?”
“說來話長,宮里怎么傳出來的話?”李晴泓燚邊走邊說。
“小姐今天在宮里可謂是大出風(fēng)頭,皇上的賞賜已經(jīng)進(jìn)了將軍府了,我是出來給小姐買桂花糕的?!?p> “看來他還算是夠意思!送了賞賜,我在將軍府還算有點(diǎn)貢獻(xiàn),你都沒看見,今天在大殿上那個架勢,后媽臉都快笑歪了,害她白得意一場!我今天是真的累累的了?!崩钋邕€是搖著頭。
泓燚呆呆的,“那小姐,泓燚背你回去吧!”
“不用,四火,我是心累,走吧!”
看來墨王為李晴打點(diǎn)好宮里的狀況了,雖然具體不清楚,沒有人懷疑總是好事了。
回到府中,李晴坐在門口等著,終于把后媽這個大部隊等回來了,抓了霏霏就回了寒酥院,叫上杏云,李晴很生氣,問道:“你們是不是給我看過一把這樣的扇子來著,”李晴舉著剛才諼嘗送來的折扇說,“拿過來!”
李晴看著這鴛鴦扇,自顧念叨著:“哎,你家小姐還真喜歡他,我當(dāng)時看見這墨字還覺得奇怪,即墨斕舒啊,她才十四,真早熟了,我二十都沒搞過對象呢,她就以身相許了,哎,自古癡情怨女,倒是給我添了不少事……”
“小姐,你以前很寶貝這把扇子,都不讓我們碰,今天發(fā)什么呆呢?”杏云說。
“是嘛!有多寶貝?”李晴疲憊之中萌生了一絲好奇。
霏霏說,“每日睡前,小姐都要看,從來都是自己收著。這一屋子的金銀珠寶都不如那把扇子重要,而且小姐每次望著都很傷情,從不與人談?wù)?,也不許我們問。”
“這樣的啊,看來是動了真情了。四火,你去,悄悄地把這個給墨王。”李晴把扇子遞過去。
杏云大叫,“什么?小姐,這是墨王殿下的!”
李晴知道輕重,胡扯著,“別胡說,今日王爺給我解圍,這是謝禮,還有,你們記住了,沒什么東西可讓我寶貝的,以后別和別人亂說?!?p> “是!”杏云霏霏泓燚一起答道。
墨王府里……
“主子,這是即墨小姐命人送來的?!敝X嘗呈上一件包裹。
墨王打開,靜了一會兒,“她可有帶什么話來?”
“沒有,那人敲的后門,給了東西就走了?!敝X嘗道。
“原封不動的送還回來,她是想和本王斷干凈?怎么可能,她的心意我已經(jīng)收下了,就絕不會還回去?!蹦醵⒅@兩把折扇,沉思了好久,他的心已經(jīng)送出去了,認(rèn)定了一人是一人,難以更改。收好了鴛鴦扇,墨王開始處理朝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