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剛路過新學徒所居住的那片區(qū)域,并沒有進去,直接繞了過去。
對于住在什么地方,并不是一個問題,只有那幫在意自己身份的人才重視這一點。其實,你是什么人與你住什么房子,穿什么衣服,吃什么東西,根本就沒有本質(zhì)必然的聯(lián)系。
付剛在第五世是個世界的富豪,他離婚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服裝是由管家的老破打理,有的時候他甚至穿地攤貨,不是他買不起,而是他給廚娘的資金有限,更不想把錢浪費在穿上面。
他穿地攤貨怎么了,他就不是世界級的富豪了嗎?沒有這種說法,他自己都不在意這件事,還管別人是否在意,那他可真的是有病了。
付剛還喜歡去當?shù)匾患野倌晟n蠅館子,他與幾位好友經(jīng)常去這家店,照樣帶著保鏢排隊等候,錢不多,他就喜歡那種味道。他已經(jīng)過了讓別人評價自己生活的階段,有錢難買老子愿意,他自己高興就行,犯不著去聽別人品頭論足。
付剛對別人夠狠,對自己同樣夠狠。
付剛經(jīng)常說一句話:你看騙子都穿得水光溜華,所以穿什么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正式進入學習階段,他必須先解決睡覺問題。不睡覺可以節(jié)省很多時間,他可以做很多事情,做實驗,去看書,要個房屋有什么用?
有些問題,你想明白了就想明白,想不明白才去爭取什么高級的房屋,把精力都浪費在這種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耽誤了太多時間,還想自己以后能有多偉大。
對于報團取暖也是同樣的道理,那些人需要更多的精力來處理人際關(guān)系,這是孩子成長很重要的一步。對于一個穿越過幾世的老靈魂,根本沒有必要這么做。
他不斷的淘汰不同的人,甚至過了一世就要淘汰上一世所有的生命,你讓他再用心去交往,很難做到。他能真正理解什么是過客,不僅僅是掛在嘴邊,是真的把自己當個過客。
你穿越過,就知道這件事了,沒有人在你生命中是重要的,除了你自己。
還有一個問題,這幫孩子估計都沒想過,圖書館部分開放給新學徒,實驗室免費開放一年,這是什么概念。想睡覺完全可以去這種地方,這樣的地方禁止爭斗,沒有人騷擾你。為什么還要去新學徒的居住地,到那里受別人的盤剝呢?
腦子是個好東西,就看你用不用了。
這就是認知問題,你遇到過類似情況,就會有相對應的處理辦法,也會有很多想法,知道怎么走對于自己才是正確的道路,很多事并不重要,可以少走彎路。
付剛不會說,根本沒有必要。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很痛苦還要參與其中。用利益的角度去判斷,他還是在其中得到了利益,利益不見得是物質(zhì)上的,也可能是精神上的,或者單純的就是高興,想讓自己高興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有些人經(jīng)歷多了,或許才會明白,有些人到死都不好明白。付剛第一世在35歲之前也是這樣,直到自己得了腦出血之后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才有點明白了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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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天來到流觴魔法學院,付剛下了飛艇之后被告知很多事項,以他的理解能力,很快就抓住重點。他必須先在這里存活下來,沒有生存基礎(chǔ)什么都別談。他選擇先到任務中心領(lǐng)取任務,又開始根據(jù)任務產(chǎn)生想法,知道自己可能需要什么。獲得工具之后,他就開始自己的任務之旅。
開始并不順利,他對這里的地形根本不熟悉,腦海里只有一張簡易的地圖,這是他熟悉的過程,初期都很艱難,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尋找了一個下午,甚至沒有找到多少荊棘,就別說劇痛荊棘與迎頭草了。晚上,付剛吃了一點食物,開始做靜態(tài)拉伸功法,之后尋找一顆比較高的大樹爬了上去,找個安穩(wěn)的樹杈開始進行一天的冥想。
初期,冥想不宜太多時間,誰見過天天都在冥想不做其他事情的法師,冥想一般一天兩個小時就足夠了,多了效果并不好,這就要看冥想的質(zhì)量了。
付剛只獲得一本殘破的冥想功法,他只能依照這本書提供的方法來進行實驗,至于為什么付剛知道這是一本殘破的冥想法呢?
他現(xiàn)在算是正軌學院的法師學徒,學院的學徒如果不能成為法師都會被派到對神靈陣營的戰(zhàn)斗中去,根本無法出現(xiàn)在無信陣營的大后方。要么那個學徒是野法師的學生,逃兵基本不太可能,野法師的冥想方法怎么能與正歸學院相媲美,正歸學院的冥想法都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
為什么他不去聽課?
現(xiàn)在是元歷7832年5月22日,正式開學要等到6月1日,還有一些大陸的學生沒有到來,他還有很多時間先讓自己適應這里的生活。
有了貢獻度之后,付剛才會到市場買材料,到實驗室去練習藥劑制造。以藥劑來養(yǎng)活自己,不用為貢獻度發(fā)愁的情況下,再去圖書館學習更多的知識,豐富自己。
有了貢獻度才能獲取更多的知識,圖書館很多地方需要貢獻度,為實驗血脈調(diào)整做準備。
冥想訓練完成,付剛沒有閑著,開始回想自己看過書籍,有很多知識是記住了,不等于就理解了,他必須溫故而知。
實在困得不行,就淺睡眠一會,這對精力有好處,身體還處于放松狀態(tài),對于肌體的休息已經(jīng)足夠了。
當太陽四點多升起的時候,他在樹上簡單對付了一口,爬到樹下,開始了自己一天的活動。
付剛邊走邊揮拳,步伐與正常走路不一樣,他現(xiàn)在還沒有功夫抽出時間來訓練這些,現(xiàn)在更多地是熟悉動作。
付剛的過目不忘與恒定記憶一直在發(fā)揮作用,哪個方向走過,有什么植物,他都知道。拳法更是這樣,他現(xiàn)在恒定在一個層次上,想要突破這個層次,需要不斷練習,時間還要加長。
不吃苦中苦,怎成人上人。
遠處有一大片灌木叢,付剛慢下腳步,開始仔細搜尋。暗灰色與藍色相對很好分辨,但荊棘本身是成黑色的,一眼望去是一片片地黑色,從中找到藍色,卻不那么好找。
付剛還發(fā)現(xiàn)別的品種的荊棘,這種荊棘尖刺呈紅色,這種荊棘有劇毒,扎到可不是劇痛了,可以讓生物死亡。付剛小心地繞過這片死亡荊棘,即便里面有劇痛荊棘,他也不會冒著小命的危險穿越死亡荊棘。
終于,付剛在一片荊棘前站定,開始觀察。這一片是普通荊棘與劇痛荊棘共同的生長區(qū)域,荊棘下方則是成片的迎頭草,迎頭草一旦過多,臭味也會大了起來,昆蟲也多了起來。
付剛放下背簍,從中拿出厚手套,觀察著荊棘的分布情況,他盡量不在劇痛荊棘下采集,普通荊棘被刺一下根本沒事。
選擇了一片區(qū)域,付剛帶上手套,扒開荊棘,抓住根系,試一試能不能拽出來。他費了好大的力氣,只是把根系網(wǎng)上拽了拽,并沒有拔出來。
付剛脫下一只厚手套,拿出匕首,挖根系下面的土,倒不是很深,大約三十公分就看見了根系。原來荊棘的根系非常長,是橫向展開的,可能這一片的荊棘是由一條根系發(fā)展出來的,遍布附近的土壤之內(nèi),他能看到的只是旁根系長出的枝葉。
這就有點難辦,付剛試了試用匕首砍掉旁根系生長出的枝葉,荊棘還有一定的韌性,效果并不十分明顯。
早知道要一把斧子就好了,現(xiàn)在他不可能回去,只能用厚手套先把荊棘纏繞在一起,留出些許空地,再用手挖掘迎頭草,這樣效率雖然很慢,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至于用火燒,當然是好辦法,可燒荊棘的火星會掉到地上,最后可能迎頭草都保不住了。
采集到晚上,迎頭草還只是一點點,付剛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離開了這里,不然晚上就要摟著荊棘睡覺了,這附近高大的樹木可不多,都是灌木叢。
第二天,付剛決定試試這些迎頭草能否引誘到迪普鹿,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迪普鹿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付剛開始向森林進發(fā),草是動物一般不會在森林深處,森林邊緣就有很多草地與灌木叢,這里才是它們理想的棲息地,最重要,這附近有水源。
森林中,動物倒是多了起來,付剛努力辨認著所見過的動物,他只在書上見過圖畫,實物倒是第一次見到。付剛蹲在樹上,這顆樹離水源地不遠,他可不想進入森林中碰運氣。
終于,付剛看到了迪普鹿的身影,一群大約四十多只,這種鹿很小心,一有個風吹草動就馬上離開。鹿喝完水就離開了,付剛在遠處吊著,看看這些鹿的休息區(qū)域在什么地方。
大約一個小時,這群鹿開始低頭吃菜,付剛從背簍中拿出迎頭草,沒想到迎頭草發(fā)出不是淡淡的臭味,而是淡淡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