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p> 眼趙禁即將被已經(jīng)殺得眼紅的玩家撕碎,趙石的身影來到戰(zhàn)場中央輕聲說道。
玩家們不由得一僵,停留在原地。
小胖子風(fēng)流的夜刀不滿嘀咕道:“老大,你可不能搶我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BOSS,我們死了好些人呢。”
的確,前前后后一百五十來位玩家圍攻,到現(xiàn)在只剩下了五十幾人,這還是包括弓弩手的三十來名玩家。
總傷亡率達(dá)到三分之二,前排傷亡率高達(dá)百分之八十以上,可以說也就是玩家,其他的隊(duì)伍很難承受這么大的傷害。
盡管這其中很大的傷亡率是玩家們自己造成的,還有裝備不足,配合不善的鍋。
趙石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不會少了你們的。
人頭算是你們幾個的,此戰(zhàn)參戰(zhàn)的全體玩家積分加二十,另外的人頭和助攻另算,以系統(tǒng)的記錄為準(zhǔn)。
你們自己找孫玥報銷?!?p> 幾人這才露出笑容,高興道:“謝謝老大,那老大你自己處理BOSS,我們先走了?!?p> 其實(shí)趙石是想找長槍來安排這些的,但是在后期的時候長槍已經(jīng)拿著武器上了。
然后被趙禁一掌劈死,現(xiàn)在還在復(fù)活池呢,要三天后才能夠見到他們。
玩家們走后,趙石淡淡道:“父親,起來吧。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您并沒有傷到致死的要害。”
“咳咳……”
趙禁這才緩緩醒來,虛弱地說道道:“你這逆子想……”
忽然,趙禁渾身內(nèi)力一震,一股全新的力量在他的體內(nèi)涌出,然后一爪向趙石抓來,帶著無限地殺機(jī)說道:
“你這逆子以為自己贏了嗎?”
遠(yuǎn)處,吳天臨眼中露出絕望之色。
他已經(jīng)知道,趙石的實(shí)力遠(yuǎn)比一般的筑基巔峰還要強(qiáng)大,趙禁費(fèi)盡心思隱藏的偷襲一擊簡直如同幼童一般的可憐可笑。
“你……”
帶著殺機(jī)的趙禁將所有話語都吞咽進(jìn)自己的喉嚨里,因?yàn)橐槐t幽幽的長劍以他看不見的速度來到了他的喉嚨之上,并且已經(jīng)刺破了他的喉嚨的皮膚。
他神色驚恐地看向趙石,明明不久前趙石還是被他的隨手一擊打得重傷,現(xiàn)在怎么強(qiáng)到他都有些看不懂的地步?
既然他那么強(qiáng),為什么要讓手下的那些人做出那么多無畏的犧牲。
他喉嚨有些干澀:“你想干什么?”
趙石淡淡道:“從今日起,我父趙禁重病,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或者已經(jīng)病死,不能夠再處理家中大小事務(wù),家中所有的事務(wù),皆由趙石接收?!?p> 趙禁感覺到屈辱至極,帶著怨毒之色說道:“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如愿的?!?p> 趙石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那也行,你就病死吧,父親。我會為你料理好身后事的?!?p> 說著,手中的長劍輕輕地向前伸出,欲要割斷趙禁的喉嚨。
趙禁心中寒氣大冒,身體用盡全力勉強(qiáng)向后閃躲,卻躲不開,被趙石的長劍割開了一個傷口,鮮血直冒。
他驚怒道:“你竟敢真的要?dú)⑽??你不怕天打雷劈嗎??p> 他一臉不敢置信。
趙石淡淡道:“天不會怪罪我的。
天之運(yùn)轉(zhuǎn),在于陰陽平衡之道,既不會愛誰,也不會恨誰。
既然父欲要?dú)⒆?,子自然可以反抗殺父?p> 天怎么會怪罪呢?”
趙禁大怒道:“放屁,君臣常綱,上下有序才是天道。
父就是殺子又如何?子什么時候可以殺父了?”
趙石手中的長劍亮起淡淡的紅光,笑了笑:“想不到父親還是一個儒家弟子,我還以為父親只是一個單純的武人呢?!?p> 趙禁心中寒氣大冒,一股死亡的感覺在他心里不斷的浮現(xiàn),內(nèi)心的直覺在不斷的告訴他下一刻他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來不及多想,他大喊道:“我愿病養(yǎng),我愿病養(yǎng)!”
他說完才發(fā)現(xiàn),一把高速襲來的暗紅色長劍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脖子上,穩(wěn)穩(wěn)地停留在他的脖子皮膚邊緣,以至于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其中的冰冷溫度。
他不由的渾身冷汗直冒,只差一點(diǎn),只差一點(diǎn)他的頭顱就會飛到地上,和地上的眾多尸體為伍。
鏗鏘
趙石的長劍歸鞘,淡淡道:“希望父親你記得今日的話語,今后不要出來隨意走動。”
說完,他不再看向趙禁,徑直向吳天臨走去。
吳天臨慘笑道:“今日我敗了,我愿賭服輸。只是還請不要牽連我吳家一家老小?!?p> 趙石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以為我故意勾引你們前來是顯得沒有事干了嗎?
我之所以要清除你們,就是因?yàn)榭瓷狭四銋羌业漠a(chǎn)業(yè)而已。
怎么可能不牽連你吳家?”
吳天臨驚怒道:“江湖規(guī)矩,禍不及家人,你難道要不顧江湖規(guī)矩嗎?”
趙石不屑地?fù)u了搖頭:“這個所謂的江湖規(guī)矩你自己又遵守了多少呢?
你吳家在崛起的過程中滅了多少小家族想比你自己也是很清楚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卻希望自己的敵人做得到,什么時候你吳天臨變得這樣天真了?”
吳天臨默然,卻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是啊,勝利者那里會在乎失敗者的哀嚎。
趙石直接了當(dāng)?shù)卣f道:“向我效忠,貢獻(xiàn)出你吳家世代鉆研的軍陣之法,你吳家可以保存。
否者,族滅。是否愿意可一言而決!”
吳天臨道:“你難道不怕我背叛你嗎?”
趙石輕蔑道:“若不是我掌握的軍陣之法太過于粗陋,急需這方面的人才,你以為我會看得上你的效忠嗎?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筑基中期,煉氣期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不管你心中如何怨恨,你以后都不會是我的敵人,因?yàn)槟闾^弱小?!?p> “即使將來我有一天兵敗身死,那也不可能死在一個筑基武者的手里,那與你無關(guān)?!?p> 吳天臨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他不想向他眼中的黃口小兒效忠,但是他知道,他要是說出一個不字,或者是再有任何廢話,他的頭顱將會離開他的身體。
“我……”
臉色變換數(shù)次,看著表情越加淡然的趙石,吳天臨面露苦澀,轟然雙膝跪地:“天臨拜見主上,我吳家愿世代為主上效忠?!?p> 趙石靜靜地看著他,沒有玩什么君臣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把戲,淡淡道:
“起來吧,你以后的上級會是一個叫做孫玥的女人。
你的任務(wù)就是配合她做任何她認(rèn)為有必要做的事情?!?p> 吳天臨心中必然深恨著他,一有機(jī)會他必然會反噬,但是以他孱弱的修為不會有反噬的機(jī)會。
趙石也永遠(yuǎn)不會重用他,讓他可以成長到可以反噬他的機(jī)會。
吳天臨恭敬道:“屬下明白!今后屬下會聽孫小姐的差遣。”
他再抬起頭顱的時候,趙石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趙禁和吳天臨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北丘縣迎來了他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