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p> 王健沒解繩就被人給帶走了,佐伊和林鵬跟著當(dāng)兵的來到橋身下,攀著云梯上了長江大橋。
這會兒,正等在橋面上一頂大帳篷外。
“進(jìn)來?!?p> 當(dāng)兵的掀開帳簾,示意他二人進(jìn)去。
“哎呀,歡迎歡迎,可算又等來幸存者了?!?p> 一進(jìn)帳篷,有個滿臉黝黑的老頭笑著臉就迎了上來,還遠(yuǎn)遠(yuǎn)的還伸出了雙手。
林鵬被他兩手一握有些吃不消,對方這又握向佐伊了。
這人一看該是位首長,估計還是從底層慢慢爬上去的,握起人來手上有勁兒,就是老繭擱的人不舒服,可軍服上怎么沒軍銜。
對方這手上一用力,佐伊這手也不自覺的用勁兒了。
“小伙不錯,年紀(jì)不大,手上力氣可不小,來來,都坐,坐?!?p> 佐伊是誰??!
這一個多月,丁卡從小肉團(tuán)都死成了小鋼珠了,就它每死一次反饋給佐伊的體能,累積到一塊兒,怕是這些當(dāng)兵的一輩子都趕不上。
試探握力,這老首長,確實(shí)是有點(diǎn)意外的吃不消了。
“小汪,倒水,兩位來坐。”
這人還挺和藹,佐伊也就沒客氣。
這帳篷雖大可陳設(shè)簡單,二十米長寬方方正正的,就擺了張長桌,以桌子為分割線,左右整整齊齊的擺著迷彩面兒的小折凳,看來這帳篷是辦公用的。
佐伊也沒跟這老首長走就近就坐了下來,林鵬也跟著他坐下,首長退回來也跟著坐下了,他看向佐伊后,臉上表情也變的有點(diǎn)意思了。
“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兒的?!?p> 佐伊沒說話,林鵬搭的腔。
“我們原本在臨華路一帶,后來遇上兩父子,才知道珊瑚壩有這么個庇護(hù)所?!?p> “他們?nèi)死玻 ?p> 老首長似乎對這消息來源尤為的關(guān)心。
“沒能活下來?!?p> 林鵬說完,老首長有些失落的想了一會兒。
“那,你們知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知道的,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個林鵬就只能搖頭,因?yàn)橥踅]說呀。
“大概一周前,有人夜里在他們活動區(qū)域的墻上留了字,位置,應(yīng)該是在人民路附近?!?p> 佐伊所能知曉的也只有這些,可人民路附近,這范圍就廣了。
“一周前?!?p> 老首長摩挲兩手嘀咕著蹙緊了眉頭,面色很擔(dān)心啊。
“老伯,他們是你們的人吧,我可聽說,他們一路都在尋找幸存者?!?p> 佐伊一口老伯,林鵬差點(diǎn)沒把下*巴驚掉,可老首長卻搖起了頭。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可這里的幸存者,有一小半都是他們找回來的?!?p> “他們是不是開著輛黑色悍馬!”
“你也知道他們?!?p> 林鵬剛一激動的問完,佐伊跟著就問上他了。
當(dāng)初鶯姐和白老大可是跟悍馬那伙人火拼過的,佐伊這一問林鵬怪不好意思,感情一哥當(dāng)時沒注意到他這小人物,他難為情的伸手撓起了頭發(fā),唯唯諾諾的回著話。
“大概一周前,鶯姐,跟他們交過手。”
“是嘛,這么巧,一周前我也遇上他們了,還差點(diǎn)被他們爆了頭,這幫人真沒點(diǎn)眼力勁兒,自己就能控制喪尸,還開槍打我,要不是打到我這眼睛?!?p> 呸!
什么玩意兒。
這嘴怎么就這么賤,差點(diǎn)兒又說漏了。
佐伊是真想扇自己一嘴巴。
聽佐伊這么一說,林鵬猜測一哥跟悍馬不是一伙的,這心里有點(diǎn)膈應(yīng),昨天是白感動了。
“你們這說的,我聽不明白,你這眼睛是被槍打的?”
老首長這懵逼的眼神還有關(guān)懷的目光也不像是裝的,這就換佐伊他們蒙圈了。
“雖說,人是他們救的,可這些人都沒見過他們,我對他們就更不了解了,這庇護(hù)所一直靠他們接濟(jì),可很久沒來新人和物資了。”
“你們,沒出去過!”
林鵬質(zhì)疑后,老首長一搖頭,他又傲嬌上了。
“早些天,我哥就把這一帶喪尸清理完了,外面暫時都安全的。”
林鵬說的趾高氣昂,可佐伊這心里已經(jīng)在罵人了。
我去你大*爺,他們什么態(tài)度都還沒摸清楚,你就把我坑里推,你這是比丁卡還坑。
“是,是嘛!”
這事兒,老首長可沒法想象。
當(dāng)初,災(zāi)難發(fā)生后,他們帶著幸存者轉(zhuǎn)移,被堵在了長江大橋上,不得犧牲了七個班的戰(zhàn)士,炸斷了橋身才僥幸逃過一劫,卻也斷了自己的退路。
那些異變后追擊他們的人類,連子彈都打不死,只能依靠密集的火力,把殘余的喪尸推下長江給沖走了。
可聽著兩人說的這事兒,也不是沒可能。
當(dāng)初被送來的幸存者也都說過,有人暗中護(hù)送著他們,一路上一只喪尸也沒碰上過,可當(dāng)他派人上岸尋找食物時,先頭部隊就遇上了尸群,犧牲了好幾十人。
從此,沒人再離開過珊瑚壩,所有物資,都是新送來的幸存者們,負(fù)責(zé)托運(yùn)來的。
“你叫左一對吧!從哪兒來的?!?p> 老首長回憶著記錄在小本本上的資料,望向了佐伊。
“半.山.公.園。
老伯,你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吧!”
跟老首長這一聊,佐伊可算知道點(diǎn)東西了。
這珊瑚壩庇護(hù)所里都是些普通人,沒什么特殊序列的人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幫送來幸存者的人。
可他們,也有可能是和黃鶯鶯一樣,基于某種巧合獲得的能力。
看來古妮雅應(yīng)該不在這兒,可老伯這是身份應(yīng)該能知道些特殊序列的事。
“知道些什么!”
老伯在這兒打啞謎,佐伊索性把布條給取了,露出了自己的左眼。
“我父母工作的地方在陽河,那里有個神秘機(jī)構(gòu),我是他們的實(shí)驗(yàn)體,可是保護(hù)我的人犧牲了,我得跟他們?nèi)〉寐?lián)系,還有。”佐伊這就讓林鵬把包遞給他,摸出手機(jī)點(diǎn)開了張照片,“這是我妹妹,我也在找她?!?p> “你是,你是古教授的兒子?!?p> 原本佐伊這眼睛挺嚇人的,可一看是古越的兒子,老首長這一下就安心了,佐伊也很激動啊,這老伯認(rèn)識我爸,那一定知道些陽河那邊的事。
“你們認(rèn)識就太好了,我爸媽他們是在什么單位?!?p> “很早就認(rèn)識了,你爸很厲害,也難怪你這么有本事,只是我這軍銜兒,沒資格知道那邊的事。”
手指彈著左肩,老首長這才想起,被困在這珊瑚壩組織一場錯誤的自救行動后,他把肩章、領(lǐng)章都給取下來了。
“對了,他們倒是讓人帶了條信息過來,或許對你有幫助。
小汪。”
“到?!?p> 小汪正在帳篷外燒水,站起身就進(jìn)了帳篷。
“去把月月帶來?!?p> “不是沒人見過嗎!”
佐伊感覺這人好奇怪哦,一開始說沒人見過,這會兒又說有消息。
過了十來分鐘,等來的居然是王健。
佐伊這心里五味雜糧的。
“月月,過來叫叔叔?!?p> 好嘛,原來王健這身后還跟著個小家伙,四五歲,長的白白凈凈,留了個西瓜頭,小模樣還挺可愛,被王健推著就來到了佐伊跟前。
“叔叔好。”
等等,這叫誰叔叔啦!
“叫哥哥。”
佐伊瞪著笑嘻嘻的王健就不樂意了,他才十八歲,怎么能當(dāng)叔叔。
“爸爸!”
小月月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仰著頭,一臉迷茫的看向身后這爹。
“什么哥?!蓖踅∫膊粯芬饬耍拔颐悄憔鹊?,要沒你,我也見不到兒子,咱可有過命的交情,我兒子就得管你叫叔。”
“老伯,你說的是他。”懶的搭理王健,佐伊盤起了月月小腦袋。
“來,月月,到爺爺這兒來,跟叔叔說說,誰帶你來的?!?p> 小月月看了眼爸爸,王健一點(diǎn)頭,他顛顛的就鉆到老伯懷里。
“是哥哥姐姐帶我來。”
“那他們都和你說了什么呀!”
老首長這就逗起了孫子,小月月藏進(jìn)他懷里,小模樣神神秘秘的。
“有個姐姐悄悄跟我說,讓我們在這兒,等逐光團(tuán)?!?p> “逐光團(tuán)?!?p> 佐伊這就看向了老伯,老首長尬笑著點(diǎn)起了頭。
“這番號我沒聽說過,當(dāng)初看這孩子小也就沒在意,可剛你一說,我覺的這孩子說的或許是真的?!?p> “爺爺,我見過這個小姐姐,她身體不好?!?p> 小月月小指頭指著手機(jī)相冊里的古妮雅,佐伊這眼淚都快出來了。
“月月,在哪兒看到的?!?p> 小月月抿著嘴,委屈巴巴的盯著佐伊,“姐姐不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