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平靜也很祥和地結(jié)束了這次聊天,將近十天的時間兩人之間都不見煙火,安然為此依然還是覺得很不習(xí)慣,她的反面情緒無從表達和發(fā)泄。
到達成都后,和吳凌開始了第一段異地戀愛期,安然說她不喜歡打電話,更不要說是視頻了,吳凌說剛好他也是,他也是基本不打電話的人,所以異地期間兩人基本沒有怎么打過電話,偶然打一兩個電話說著說著便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就只好尷尬地結(jié)束電話聊天。
安然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飯補充體力好準備去上接下來的一天的舞蹈課,舞蹈課一上就是一天,基本都是到晚上9點后才能回到賓館,期間有休息的時候,但也很少和吳凌聊天,吳凌不想打擾安然,他也不清楚安然究竟什么時候上課什么時候休息,所以白天來的消息也就很少,可以說基本沒有。安然也沒有問為什么他不在白天找自己,說幾句話也好,她沒有那么多的在意,每天四節(jié)舞蹈課已經(jīng)夠她累了,就算有時候真的很在意也從來不說。
成都后來下了一場小雪,從來沒有見過雪的安然激動的立馬拍照拍視頻發(fā)朋友圈,把那天下的雪多角度拍完視頻拍完照片后,安然趕忙告訴閨蜜和吳超以及大學(xué)的室友,再去學(xué)校的老鄉(xiāng)群里活躍了一波,她恨不得宣告全世界,她終于在21周歲來臨前看過雪了。因為這一場雪,安然這一天的心情都異常的開心。
一直在成都待了20天,上舞蹈課上得她都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吐了。20天的集訓(xùn)結(jié)束后,安然坐上了飛往廣州的飛機,然后又換乘長途巴士才回到肇慶,在飛機起飛離開成都的那一刻,她終于正式開啟了寒假這一個按鈕。20天的集訓(xùn),雖然上到就要吐,但還是希望這20天結(jié)束后,下學(xué)期開學(xué)的時候能看到自己跳舞會有質(zhì)的飛躍,一想到這里,離開成都再回南昌也變得期待起來。
安然回家的第一天,由于舟車勞累,回家一睡就是一天,家里的菜并沒有因為她一年沒有回來而變得豐富起來,依舊是老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食堂吃習(xí)慣了,反而覺得好像在學(xué)校的時候有更好和更多的選擇。
回家的第二天,她就睡在了閨蜜家,兩個一年未見的人嘰嘰喳喳到凌晨6點,并決定健康生活,于是穿著睡衣披著凌亂的頭發(fā)下樓在小區(qū)的早餐攤里吃上一個暖暖的早餐再回去睡覺。這一覺一睡又是半天,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的8點,陸澄的家人都習(xí)以為常地沒有叫兩人起來吃午飯晚飯。兩人穿著拖鞋撓著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陸澄的奶奶正在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看家庭劇,頭也不回地問:“醒啦,今晚要不要繼續(xù)呀?”
“不了不了~”兩人連連搖頭,把頭搖得跟巴浪鼓一樣。
“鍋里留了飯菜,待會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說著嗑了一顆瓜子,回頭看了一眼跟在陸澄身后打著哈欠的安然,不禁驚呼一聲:“天呀,你怎么瘦成這樣??學(xué)校不給你吃飯了是嗎??”昨晚兩人回家已經(jīng)很晚了,并沒有認真看,今天一看,一年沒見,突然發(fā)現(xiàn)安然一下子就瘦了許多。
“你別管她,她就是這樣,這叫夸張手法~”說著陸澄便拉著安然去刷牙了,身后依舊是陸澄奶奶一驚一乍的聲音。
陸澄奶奶:“真的,啊然呀,你怎么瘦成這個鬼樣子了,你趕緊刷完牙去吃飯!”
“我們現(xiàn)在就去刷牙了!”——陸澄。
“別餓著呀,都瘦成這個鬼樣子了??!讀個書怎么就讀成這個樣子了呀~”奶奶并沒有理會陸澄的話,繼續(xù)自言自語道。
安然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走向洗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干脆全程都沒有說話。
兩人到達洗手間后依然能清晰地聽到陸澄奶奶的大嗓門。
“陸澄,你呆會少吃一點,讓啊然吃多一點,她太瘦了~這么高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這么瘦了~”
“究竟是不是學(xué)校的飯菜不合胃口呀??怎么就瘦了呀??”
陸澄聽聞后刷著牙嗚嗚道:“誰才是她的親孫女?”
安然噗嗤一聲笑得把牙膏沫子全噴在鏡子上,陸澄見狀一個屁股撞了過來,繼續(xù)嗚嗚道:“媽的,給老子抹干凈!”
安然一邊忍不住笑一邊握起陸澄空著的另一只手,就去抹鏡子上的牙膏沫子,反應(yīng)過來后的陸澄立馬暴跳如雷地給了安然一陣陣咆哮和拳打腳踢,客廳里奶奶依舊淡定地嗑著瓜子看著肥皂劇,對洗手間傳來的各種尖叫聲咆哮聲笑聲置若罔聞,嘴巴卻不忘喃喃自語關(guān)于安然突然瘦了這么多的事。
良久也不見兩人出來,奶奶沉不住氣了,穿著棉拖鞋塔拉塔拉地走了過來,推開了沒有上鎖的衛(wèi)生間,倚在門口磕著瓜子看兩人互相給對方推平面膜上的褶皺,說:“大半天都不出來,來看看你們是不是要餓暈了?!?p> “沒有沒有,放心,我們敷完面膜就吃飯了?!标懗我贿吔o安然推平面膜上的褶皺一邊說。
“我肯定不放心呀~你能挨餓,阿然不行呀,她太瘦了~你餓幾頓都可以,阿然可能快暈了?!蹦棠逃职屠屠恼f了一堆后趕緊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喃喃道:“我給你們熱點牛奶吧,敷面膜不能吃東西總可以喝吧,不然真的餓死了!”
“你現(xiàn)在胖著,經(jīng)得起餓,阿然可不行呀,是吧,阿然?”
安然跟在身后呵呵呵地笑著以作回應(yīng)。
陸澄跟在奶奶身后,回頭對安然說:“一會兒你上個族譜,你可能是我奶奶失散多年終于尋回的親孫女,我是假冒的?!?p> “假冒都蹭吃蹭喝那么多年了,也該知足了?!蹦棠萄a刀。
“果然,你真的不是我的親奶奶,我是可憐的街邊沒人愛沒人疼的小花小草~啊啊啊啊~我太可憐了~”
“那么可憐不也養(yǎng)你到一百多斤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減肥行了吧??”
“天天說天天說了,還是越來越重~”
“········”
安然跟在兩人身后聽著兩人拌嘴一直在笑。
奶奶很快就熱好了奶牛,還給安然和陸澄帶來了巧克力,讓她們小口小口的吃就不會影響到敷面膜,期間去飯菜給熱了,在安然和陸澄摘掉面膜的時候已經(jīng)把熱好的飯菜端放在兩人面前。
“多吃點肉阿然,陸澄你少吃幾塊肉!剛好減肥!”奶奶坐在飯桌前,盯著兩人吃飯,時不時就來兩句。
陸澄夾了一口青菜放在嘴里吧唧吧唧地嚼著回道:“吃完這一頓,我離家出走可以吧?你們再續(xù)婆孫情義,行了吧?”
“那我肯定省了不少飯菜錢了?!闭f罷,奶奶往安然碗里夾了一大塊紅燒肉,道:“趕緊吃趕緊吃,陸澄快把肉吃完了!”
“·······”——陸澄。
安然看看陸澄又看看奶奶,一個勁地笑不停,其實那一大杯熱牛奶下肚后她已經(jīng)飽了。
“我果然是垃圾桶撿回了的?!闭f著拍了拍安然的肩膀道:“心碎的感覺你能懂嗎?”
“我不懂!”安然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奶奶夾的紅燒肉,繼續(xù)道:“但幸福的感覺和大塊肉的感覺我知道?!?p> “吃完你趕緊離開我家好嗎?打車錢都給你報銷的那一種?!?p> 奶奶笑著看兩人打趣,兀地想起鍋里還熱著湯,于是急急忙忙地坐了起來,道:“忘了鍋里還有湯了,我去給你們盛上來吧。”